第27章、天罡北斗阵

    《天罡北斗阵》是全真七子集体御敌的阵法，乃全真教中，最为厉害的玄门功夫之一。

    原著中描述这个阵法，是按北斗星座的方位，七人盘膝而坐。马钰位当天枢、谭处端位当天璇、刘处玄位当天玑、丘处机位当天权、四人组成斗魁。

    王处一位当玉衡、郝大通位当开阳、孙不二位当摇光、三人组成斗柄……

    可今天虽有阵法应有的阵势，但他们都是站立。瞬间，马速便有了猜测。这时的王重阳，应该还没有完成这个阵法的构建，只是简单的思路。

    另外，全真七子虽跟随王重阳修道已多年，但修为还有限。且这两年都在辅助王重阳传道，以及建立全真教。所以他们不可能像原著那样坐着，就把敌方给困住。现在还需要用灵动的步伐，来弥补功力的不足。

    “道友无剑吗？可需用我这一把拙剑，先应付一下。”王重阳的问话，打断了马速的思索。

    王重阳见马速负手而立，没有任何起手式，全身轻松自然，好似普通人闲庭信步一般，便好心地问到。

    他虽好奇马速这位少年的功力，已达到了何种程度，但几方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便不愿再在兵器上还占便宜。

    “无妨，贫道的掌法略有心得，请诸位道友指正。”开玩笑，二、三流的对手就要逼他用剑？

    甚至，他都不准备进攻，仅采用守势即可。

    全真七子见此，更加有些不满。于是准备给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傲娇少年，一点小小教训，让他知道江湖的险恶。

    几人对视一眼，长期一起修炼，早培养出了默契，七人同时启动步伐，运转阵型，攻守有据。

    一番刀光剑影，只见马速在七人中间，腾挪闪躲，翩翩起舞，逍遥自在。甚至他没有还击一招，仅凭《凌波微步》第二层的奇特步法，带动起天地元气产生的波动，便使七人渐渐如陷泥潭。

    这是马速在探索《凌波微步》第二层后，一种法术的效果，即通过特定的步伐快速移动，搅动天地元气并和自己的灵力协作，构建出一个类似领域的气场，从而影响到敌方的速度、攻击的力度等。

    当然，现在马速的功力，还远远无法和领域比拟，仅仅是靠元气的波动，来给对方的动作力度、角度等产生一点微小的影响。

    要知道高手过招，若动作产生了偏差，必然影响到下一个动作的圆润，连续如此，不仅失去了原有功法的效力，自己也会心烦气躁，加倍消耗体能和元力。

    这时马速还在想，若同时运转《北冥真经》，即使不吸收对方的功力和精气神、生命力等，仅把比武范围内的元气、灵气吸收一空，让对手没有能量补充，或许也是一种消耗对方的手段……

    在马速轻松写意、沉浸在对自己武学的实验、探索中，全真七子已气喘吁吁、无力再战。

    “退下吧，你们不是道友的对手。”王重阳旁观者清，眼力极佳，见马速毫不费力，便知事不可为，出声终止了比斗。

    作为创教者，王重阳也想看看自己的功力和马速的差距，道：

    “重阳也想请马道友指正一二，是否需要停歇片刻。”他已将自己的心态，从前辈转变为平辈的尊重。要知道，他也经常和全真七子对练，可绝对没有马速这样的轻松写意。

    “无需，切磋而已。”马速依然淡然。

    盏茶功夫，王重阳将《履霜破冰掌》、《全真剑法》、《一炁化三清》、《同归剑法》……等所有绝学都轮番使出，自我感觉非常过瘾，平日里没有哪个对手，可以让他将所有能力都展示一番。

    但遗憾的是，依然没有逼马速动用武器，甚至同全真七子一样，连马速的进攻招式都没逼出来。

    不过，马速也换成了《缩地成寸》那鬼魅般的闪移，让王重阳头痛不已。且他每次旧力未尽、新力不发的瞬间，马速就会出现在他防守最薄弱的角度，并用手指和眼神，盯住了他招式中的破绽之处。

    这意味着马速只要愿意，一招就可让他受伤、甚至败亡。这样的结果，让王重阳不由得一阵气馁，急忙认输叫停。

    “年纪大了，体力不行，贫道认输。请问道友，可否告知你现在的境界？”王重阳倒是很磊落，直言失败。但更加好奇，追问一句。

    “不才，侥幸突破到先天。”

    “先天？！”众人一阵惊呼。他们这时才反应过来，为何刚才马速要要求避开全真其他弟子，暗中切磋。

    这哪里是少年好面子，而是给他们全真教留面子呀，众人不禁有些惭愧。其实他们不知道，一般武者的先天，哪有如此强悍。

    适当打压一下全真教高层的傲娇之气，是马速这次来全真教目的之一。

    全真教的教义很是超前，但王重阳逝去后，被一帮后人糟蹋得一塌糊涂。牛鼻子老道，或许说的就是他们，总是鼻孔朝天，心性极差。不仅出了骑龙士甄志丙，还有勾结元军，叛国叛教的赵志敬。

    且这些人恰好都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可见王重阳核心价值观，完全没有传承下来。

    当然，他也清楚这是金庸原著中的故事，和真实历史有较大偏差。但他现在就处在《射雕》世界呀。

    “难怪，先天和后天，完全是天壤之别呀。道友天资卓绝，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绝顶的功力，或许这江湖第一高手，应该就是你了吧。唉，长江前浪推后浪。也罢，还是请道友到殿内一叙吧。”

    “恭敬不如从命，真人请。不过第一高手愧不敢当，须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明面上江湖里那些著名高手，其实未必能代表这个世界真实的武力。”马速这不是矫情，而是说的实话。

    他真心希望，让全真七子及他们的弟子们清醒一点。别总以为全真教是天下第一，目空一切。

    《神雕》中郭靖来终南山的遭遇就是如此，虽有误会，但全真教换了几波人阻截，都是不问缘由，根本不听郭靖的解释，直接动武。后来对待入教后的杨过，更是不堪。由此看来，这些三、四代弟子的心性，的确欠佳。

    众人再次回到大殿落座，态度已完全转变，恭敬有加。马速见此，也不由再次暗叹，江湖中，实力就是正义呀。

    “请问道友，这次来访，有何贵干，我们全真教上下，无不应可。”王重阳人生阅历十分丰富，乘机也想拉拢这位少年英才。这对全真教的发展，有极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