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华山论剑（1）
金正隆六年（1161），长安南城，逍遥客栈。 客栈掌柜亲自引领马速和韩小莹，来到二楼酒楼临窗角落，马速示意掌柜自行去忙，他不想暴露和逍遥酒楼的关系。 片刻，伙计送上4碟爽口小菜，以及卤驴rou、时称“膏嫩第一”的冯翊县羊rou等下酒菜。 马速从空间里拿出4个精致的白玉酒杯、一瓶《神仙醉》，两人悠闲地小酌起来，香飘四方。 幸而这里是酒楼，空气中充满各种香味，这才没引起四周其他酒客们的特别注目。 酒肆之地，永远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江湖中人来来往往，消息的传递便在酒肆之中进行。 “老公，这酒口感真好，还能促进真气凝练呢。”韩小莹和马速在书院朝夕相处了2年后，便水到渠成，结成了伴侣。如此，彻底改变了韩小莹的命运，原著中的江南七侠，不知道以后还凑得齐不。 成婚至今已3年，夫妻俩相敬如宾，感情甚好，韩小莹对马速的称谓，也用上了现代习俗。 这瓶《神仙醉》是1147年，马速在济南府第一批蒸馏出来的高度白酒，存储在小洞天里，已陈酿了11年，被浓郁的灵气熏陶，说是灵酒也不为过。 虽对马速这个境界已没多少作用，完全是满足口腹之欲，但对于先天以下高手，还是很有滋补作用。 “有用就多喝一点，不过记得运转功法，吸收里面的灵气，去除酒精，不然就成醉八仙了。”马速宠溺地又给韩小莹斟上一杯。 北宋时期妇女地位尚可，但因理学逐渐昌盛，南宋开始一些人开始断章取义理学宗旨，男尊女卑的观念再度盛行。妻子叫丈夫为“官人”就是一证，中国是官本位，官为大。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男人给女子倒酒的动作，很是少见。当然这不包括来自现代的马速。这样的性情，让韩小莹很是喜爱。白了一眼，娇憨道： “嗯呐，老公啰嗦。”韩小莹按马速的要求，用的是现代称谓。他可不愿意被称为什么官人。 “改日我给你酿一些果酒，口感更佳，对皮肤有好处。” 他的小洞天里，除收集了百余株极品茶树外，这些年随修为提升，面积又有扩张，年初便种上了几十颗猕猴桃、水蜜桃、橘子、龙眼、荔枝等果树。 再过2个月，大部分都会陆续结果了。届时酿成百果酒，估计灵气更浓郁，毕竟酿酒材料都取自小洞天里。 两人闲聊着，但更多注意力却在周围酒客们的交谈中。 酒客的聊天绝大多数都是无聊之至。马速听了一会，便分出部分心思，梳理这些年来自金朝的一些信息。 自1147年马速在北地游历时，便在会宁府、燕京等多地建立了逍遥酒楼作为情报点。这些年情报网点已遍布各地，建立起严密的信息来源。 历史进程，和前世记载相差无几。 “1149年12月，完颜亮发动政变，杀死了金熙宗，并自立皇位。” 上位之初，完颜亮借迁都之际，推行了诸多改革。如加强中央集权，印钞铸钱，改革币制，大量起用异族人才，加之现在金朝一家独大，没有什么外部威胁，金国力持续增强。 于是，完颜亮的勃勃野心开始滋长，他曾对大臣高怀贞道： “吾有三志，国家大事，皆我所出，一也；帅师伐远，执其君长而问罪于前，二也；无论亲疏，尽得天下绝色而妻之，三也。” 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灭宋是其一贯主张，这一点从侵宋前他写下的“万里车书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一诗里可以看出。 两青年匆匆上楼，见到角落里的马速两人后，急忙行礼，打断了马速的思考。 “师傅，好久不见，想死你了。”岳震、岳霆两兄弟已出师，这些年大多数时间都在外奔波、完成马速交待的任务，顺便带师弟们历练。 “师娘好。”岳震拉了正在耍宝的岳霆一把，恭敬地给韩小莹行礼问候。 “你俩别讲究了，都坐下吧，先喝一杯。”马速将桌上事先准备好的两个空杯，斟满了《神仙醉》。 “啊，师傅的神仙酒都拿出来了，我得多喝几杯。”岳霆兴奋到，岳震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马速挥手使出一隔音法术，道： “辛苦了，这段时间你们的工作我很满意，感谢的话都在酒中，干杯。” “不辛苦，能为师傅解忧，是徒儿们的本分。敬师傅、师娘。” …… “啪”！ 一络腮胡子大汉显然酒喝得有点多了，兴奋地猛地一拍桌子，说道： “你们听说了吗，现在江湖上出现了一本神功秘籍，传说谁能得到它，就会成为天下第一。这些年江湖上可是腥风血雨，发生了许多的争斗，甚至有些帮派都遭遇灭门之灾，死了不少人。” 络腮胡子大汉话音一落，酒楼里顿时安静了不少，也引起了马速几人的侧目。隔音法术对内不对外，也就是说外面的人无法听清马速几人的聊天，而却不影响马速几人从酒楼里探听消息。 江湖人，哪个不在意名声。“天下第一”的称号，足以让无数人飞蛾扑火。所以两年前消息出来，江湖暗斗就一直没停止。 马速与韩小莹、岳震两兄弟也对视一眼，停止了交谈。 “喝点马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的消息早过时了。”另一上唇带八字胡的清瘦男子不削地说到。 “那本秘籍叫《九阴真经》，这两年江湖上为此的争斗，惊动了全真教刚出关的重阳真人。嗨，重阳真人亲自出手，不仅找到了这本秘籍，且向天下英雄发出了邀请帖，要在九月初九，华山之巅，比武论剑，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胜者可拥有这绝世秘籍的处置权。重阳真人高义，承诺论剑之前，他绝不偷窥这本秘诀。” 此话一出，酒楼里顿时喧嚣起来。 “重阳真人的确高义，若我得到了秘诀，一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闭关修炼，出关之时，便是我登临绝顶之日。”一猥琐中年喃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