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向铁金库借钱

    听了鲁温学士的建议，艾德喃喃道：“去君临劳勃的宫廷，请求国王的裁决自然也是选择之一。但是，我们现在缺少证据。”

    鲁温学士说道：“密肯跟我说，任何技术精湛的铁匠都能分辨出卢斯·波顿伯爵送来的战斧和铠甲，是铁民铁匠的作品，岩种的海盗甚至还乘坐着铁群岛的长船，这就是证据。”

    艾德无奈道：“巴隆大王肯定会辩解，说维斯特洛任何一个港口城市都能买到铁群岛工艺的兵器铠甲，至于长船，铁群岛也卖出去不少，其他地方的造船厂仿制也不是难事。”

    在艾德的计划里，北境大军肃清在北境东海岸烧杀劫掠的岩种海盗之后，就会渡海扫荡斯卡格斯岛，一旦找出铁群岛的巴隆·葛雷乔伊勾结岩种的证据，艾德就会送信给君临，请求劳勃国王的裁决。

    艾德是劳勃的密友，铁群岛的掠袭者之首巴隆大王则是曾经兴兵叛乱的叛徒，艾德相信劳勃和御前首相琼恩·艾林会在北境和铁群岛发生冲突的时候，支持自己，但是没有掌握证据就去君临告状，就算是艾德在宫廷有再多的朋友也没用。

    鲁温学士用手指拨动脖子上一节一节的颈链，“要想找出证据，必须深入斯卡格斯岛，北境的海上力量能做到吗？就算艾德大人暂时不向劳勃国王请求裁决，也可以请求劳勃国王派出王家舰队，帮助我们扫荡岩种海盗。”

    “劳勃国王的二弟，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公爵如今是海政大臣，他曾经在巴隆·葛雷乔伊之乱当中，在仙女岛大破铁舰队。史坦尼斯堪称海内名将，铁民尚且难以与之争锋，如果劳勃国王派出史坦尼斯，带着王家舰队抵达北境，岩种海盗必然一触即溃。”

    艾德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就算劳勃愿意帮我，他御前会议的那帮大臣也会反对。王家舰队守护着君临王室和几十万百姓的安全，如果王家舰队北上，君临守备空虚，谁知道石阶列岛的海盗会不会动君临的念头？”

    御前会议里艾德的朋友就很少了，除了琼恩·艾林。依艾德对琼恩·艾林的了解，即使是琼恩·艾林，也不会同意王家舰队北上去帮助北境对付岩种海盗。

    琼恩·艾林自己的封地艾林谷，高山氏族常年劫掠，琼恩·艾林也只是依靠艾林谷的封臣和峡谷骑士予以弹压，他从来没有请求劳勃动用七大王国的力量去剿灭匪徒。

    就算一切顺利，劳勃和琼恩·艾林慷慨地同意王家舰队北上助战，把北境的内患暴露在宫廷和七大王国面前也极为危险，这会被外界解读为临冬城的史塔克家族无力镇压内部叛乱，引起一些原本尚未起意的阴谋家盯上斯卡格斯岛，利用岩种来对付北境。

    艾德用手摸着地图上的斯卡格斯岛。

    “鲁温，讨论到此为止。现在，放飞渡鸦，命令各地的封臣，让他们召集大军，到临冬城集结。北境地盘太大，必须尽早召集封臣的军队。”

    开弓没有回头箭，艾德知道，一旦渡鸦把临冬城的命令送出，深林堡葛洛佛家和森林氏族的弓弩手，托伦方城陶哈家的弓骑兵，溪流地莱斯威尔家的骑兵，荒冢屯寡妇芭芭蕾·达斯丁帐下的骑兵和步兵，威曼伯爵的白港骑士团，北方山地氏族的步兵，熊岛的士兵，都会从北境各地朝临冬城集结。

    集结大军毫无疑问会影响各地的耕种，农业生产，让百姓背上沉重的负担，让封臣们抱怨，但是艾德没有选择。任由岩种肆虐，东海岸的农业生产和经济就会遭遇更大的破坏，而一旦岩种海盗扩散到咬人湾附近的白港海域，整个北境的经济都会蒙受巨大损失。

    鲁温学士离开后，艾德叫来了财政顾问克拉尔。

    “假如铁金库愿意借款给我们，五十万金龙是否宽裕？”

    克拉尔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闪闪发光，“艾德大人，你为何用‘假如’这个词？你是对我没有信心？”

    艾德皱眉，“你觉得铁金库一定会借钱给我们？凡事无绝对，五十万可是一笔巨款。”

    克拉尔笑了笑，“铁金库正是靠放贷来赚钱啊。艾德大人贵为七大王国的北境守护，史塔克家族更是昔日的北境之王，铁金库怎么会舍得拒绝如此优质的客户？”

    艾德稍稍放心，“等这笔钱就位，这笔钱要用在避冬市镇扩建，建造舰船和攻灭岩种海盗，你觉得够用吗？”

    克拉尔摸了摸下巴，“本来这笔钱用在扩建避冬市镇和打造一支小规模舰队，绰绰有余，但是现在要跟岩种开战....艾德大人，我听说上次临冬城镇压岩种叛乱耗时三年之久，战争一旦开始，多少金龙都有可能赔进去。如果艾德大人愿意多借个二十万金龙，会更保险。”

    艾德说道：“除了铁金库，我已经决定从白港的威曼伯爵手里，借十万金龙。克拉尔，从铁金库借钱已经让我背负了巨大的风险，我是不可能再多借铁金库一分钱了。”

    克拉尔笑了笑，“为何不从君临的劳勃国王手里借钱呢？劳勃国王也是铁金库的客户，欠了铁金库大把的钱。”

    艾德说道：“你自己都说了，劳勃国王负债累累，找他借钱？”

    克拉尔说道：“找劳勃国王借个十万八万金龙，不是问题，我听说劳勃随便搞一场比武大会，花销就上万金龙，更别提他花在妓女，盛宴上的钱了。劳勃这种心态才对，反正欠100万金龙和欠500万金龙也没啥区别，一样还不起。我还听说，劳勃答应帮助盛夏群岛的一個流亡王子复国，远征盛夏群岛。”

    如果劳勃真的有远征盛夏群岛的计划，艾德只能称之为疯狂。七大王国连吞并家门口的石阶列岛都做不到，跑到上万海里之外，崇拜陌生神明，居民肤色墨黑的盛夏群岛去做什么？琼恩·艾林断然不会任由劳勃胡来。

    艾德说道：“不管劳勃欠了多少钱，反正我不会借王室的钱。克拉尔，你曾经为铁金库效力多年，我问问你，这些铁金库使者在跟客户沟通的时候，到底有多大的议价权限？还是说他们只能按照铁金库规定的利率往外放贷？”

    克拉尔舔舔嘴唇，“艾德大人的意思是，能不能讨价还价？当然可以了。等铁金库的使者到了临冬城，你看我怎么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