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中有个草药园
陈长生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将这个宝贝meimei哄好，两人聊了一些旧事，转眼便到了中午时分，苏若雨轻声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摘菜给你做饭！” “那我帮你！”陈长生也赶忙起身。 “坐着！不许动！” 他刚起身，便被一双小手按回了凳子，苏若雨严肃的说道：“你来此处，乃是作为我的客人，若是让客人做饭，你我的关系就会令人生疑，乖乖坐着，等着就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也不想伪装被人识破吧！”苏若雨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 因为此地基本都是失足女，为了表现得更自然，每次陈长生来到，苏若雨都会对自己进行一番伪装，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做过那种事情了。 为此，她还刻意去观察了勾栏地的其他女子，从她们的走路姿态身段进行模仿！ 看到苏若雨伸手在自己的玉颈出狠狠拧出了几道血印子，陈长生心疼道：“真是难为你了！” “你我之间，就不必说这些客套了！”苏若雨从一旁的木盆之中取过一张浸泡在温水之中的丝帕敷在脸上，借着那股热气将脸蛋熏红，又用那沾了水的木梳子，随意梳了几下头发，模仿汗水打湿刘海的模样，最后将头顶上绑着如瀑青丝的绑带稍稍变得凌乱了一些，这才起身出门。 而陈长生则是走到小屋左侧的一张床上躺了下来，安静的等待！ 在苏若雨的这里，是有着两张床铺的，其中一张便是为陈长生准备的。 做戏要做足，每一次过来，为了使二人的关系在他人眼中看起来更逼真，他都要待上一段时间，许多时候都还要过夜，而两人又不能真正做那种事，自然得准备两张床铺。 苏若雨做饭很快，尽管只有一个rou菜，却依旧让陈长生感觉很满足。 席间，苏若雨也轻声问道：“哥，今夜你还要进山去看药园吗？” “要去看看，辛辛苦苦种植了，要是被人摘走了，我不得心疼死！”陈长生点头道。 苏若雨眉头微微一蹙，放下碗筷，满是担忧的看着他道：“最近是狩猎大会，附近会有一些人，要不不去了吧，若是被陈家人发现，你会很危险！” “没事，哥会小心！那些妖兽，哥都能从容应对，只要不是四大家族的高手，哥都不怕！你放心！”陈长生说道。 “就知道劝不住你，那你可千万要小心，药材没了可以再栽，你若是没了，我……”苏若雨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如今这世间她就陈长生一位亲人了！ “没事的，哥一直都在，直到你嫁人的那一天！”陈长生轻笑道。 两人在小院待了一天，终于等到夜幕降临。 陈长生借着夜色的掩护，离开了苏若雨的小院，悄悄的上了山。 夜间的山路不好走，尽管提着灯笼，视线依旧很差，没办法走快。 尤其是，还要防备着一些夜行的毒物，每一次落脚都需要慎之又慎。 在这种地方被毒蛇之类的玩意咬伤，那可是很危险的事情，深山之中的毒物毒性都比较恐怖！ 在这种地方中毒之后，想要自救的难度极大。 一般而言，没等人跑出去找到郎中，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他不敢走快，慢一点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保证安全！ 一番跋涉，当他抵达自己在山中的药田的时候，陈长生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走进那简易的院落，他便迫不及待的提着灯笼走向四块药田，开始检查药材的长势。 三年多以来，他在山中找到了不少的药材，只要是能移植的，都被他移植了过来。 “还好，还好，长势都不错！”抚摸着那些长得还算不错药材，陈长生露出一抹笑意。 小院之内除了四块药田之外，还有一间茅舍。 陈长生提着灯笼走进茅舍，从那木板床下边找到一根蜡烛点上，四周终于亮堂了不少！ 小茅屋面积不大，也就两张床的宽度，一边是简易的茅屋，另一边靠窗的位置，便是一张木桌。 中间对着门的部分，就是过道的位置。 在小屋侧面，一根接引山泉水的竹管将干净的泉水引入一口大缸，溢出的水又顺着陈长生开辟出的沟渠流过四块药田，承担灌溉之用。 “疏脉草和野山参都可以入药了，要不用用看！” 陈长生在茅屋之中稍作休息，看着木桌上的研钵药捣，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萌生。 三年来，每个月他都会抽出时间，来山里寻找药材，遇到合适的，就把它移栽到这药田来。 有时候，苏若雨有空的话，也会进山，来帮他照料这些药材。 但三年来，陈长生却没有真正用过这些药材。 目前他手中拥有的几张药方，都是当初还在陈家的时候从陈家家族郎中那里学来。 其中一道名为通络复脉汤的方子，便是他最后的希望。 尽管当初陈家救他的时候，这道方子已经用过，被确定无效，但他却依旧很不甘心！ “筋骨草，疏脉草，通络果，野山参，白芷……” 采药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被他种植在院子一脚的一株药材，此时也已经是硕果累累。 若是注意到这一幕，他绝对不会做接下来的事情。 陈长生用了很长时间回忆了药方的配比，这才将所有的药材采集起来，研磨之后生火熬煮。 花了将近两个时辰，陈长生终于将通络复脉汤给熬煮完成。 而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 “应该有三更天左右了吧，还有三个时辰便要天亮了，得尽量在这一段时间结束！”陈长生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应该足够之后，便将那砂锅之中的药汤倒了出来，足足倒满了两个土碗！ 因为是新鲜药材熬制，这药汤的卖相和药铺中抓来的干制的药材熬煮出来的汤药有着很大的差别。 唯一相同的，就是那浓郁的药味。 当然，陈长生熬制的这一锅药，还有一股浓郁的土腥味，毕竟都是刚拔出来的药材。 “陈药师说过，未经炮制的药材，都带着一些毒性，但我又不知道这些药材的炮制之法，只能冒险了！”陈长生知道，服用这两碗药汤很危险，但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咕噜咕噜…… 捏着鼻子咕噜几下，陈长生便将两碗已经放温的汤药灌进了肚子里，和一般的药汤无异，那味道是那种难以下咽让人作呕的味道，还多了一丝丝新鲜的草腥味。 饮下之后，陈长生很快便感觉一阵作呕。 但为了不把汤药吐出来，他强忍着作呕的冲动，爬到床上，盘坐下来。 “运功，秦郎中说过，运功可以加快药力的吸收！”尽管已经十分恶心，但陈长生却更加清醒，他迅速运转心法加速药力的吸收。 呼呼呼…… 随着心法的运转，体内的力量开始沿着陈长生那脆弱的经脉运转起来。 陈长生也很快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感到后悔了。 他的经脉早已经在那一场偷袭之中断裂了不少，本就十分脆弱，平时没服药勉强支撑使用，可药力的出现却是刺激到了经脉，剧烈的疼痛随着药力的散发，让陈长生瞬间便冷汗蹭蹭。 “嗯哼！” 此时，因为功法运转的缘故，药力已经在加速吸收，就算是他及时停止行功，药力依旧在不断渗入体内。 很快，他便再也坚持不住，栽倒在床上痛苦的嘶吼起来。 也就是身处深山，但凡是在个人多的地方，吼声恐怕都能让孩童止啼！ “啊啊啊……” 陈长生痛到面目都扭曲，挣扎了一段时间之后，逐渐有些精疲力尽，可疼痛却一直在加剧，最后实在没力气了，他只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来抵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