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穿越之玩转大宋在线阅读 - 一六二 营救(一)

一六二 营救(一)

    第二日,栓子的商队改变方向一路向北,栓子相近办法打探这个神秘的可敦城的情况。这个萧奉先也没有怀疑,毕竟于其说他要带着这个商队去可敦城,不如说他要靠着这个商队保护,因为在草原之上,一个人几乎无法生存。

    从萧奉先那里了解到,这个可敦城原来就是辽国西北路诏讨司的驻地镇州。辽国强盛时候,西部边境直至达到金山(也就是后世的阿尔泰山)跟东喀拉汗国(黑汗国)相接壤,当时设立了西北路诏讨司,管理金山以北及以东的广大草原。后来国力衰落,西北路诏讨司救废除了,辽国对草原的统治也就逐渐减弱,这个镇州城也就荒废了。后来女真部崛起于东北,天祚帝荒yin无道,辽国逐渐呈现亡国之象。萧奉先和耶律大石分别掌握辽国南北院的兵权,他二人又素来交好,于是一拍即合,秘密的恢复了镇州城,并改称为可敦城。现如今可敦城周围一惊聚集了不少部落,这些部落并不是白达番人,而是这些年被女真人打垮的契丹部落的遗民,和在幽云十六州失去土地的贫苦汉人。这些人被萧奉先和耶律大石秘密安置在了可敦城,已经生活了有数年的时间了。

    萧奉先和栓子的商队向北行走的时候,陆陆续续的遇见了一些败兵,这些败兵有自己北院府兵也有跟随耶律大石出征的南院府兵。萧奉先从南院府兵口中得知耶律大石已经让天祚帝抓起来了,而南院府兵800多人大多数战死或者被擒。

    萧奉先一听耶律大石并没死,立刻找到栓子,请求他带着商队去夹山大营,设法营救耶律大石。栓子来到白达番的原本任务就是寻找夹山大营,并且设法联络耶律大石,所以他非常愿意去。但是面对萧奉先的请求,他却故意为难起来了。

    栓子道:“萧大人,我看夹山大营凶险的很。我是商人,商人就要逐利,我看咱们还是快到可敦城,把货物出手才是上策。”

    萧奉先对栓子道:“杨掌柜,虽然到了可敦城可以成就一番事业,也可以给你富贵。可是可敦城都是大辽国的遗民,耶律大石是大辽宗室他要是振臂一呼,大辽国必定重新兴旺,届时你就是有功之臣,还怕没有高官显爵。”

    栓子叹了口气道:“你这些都是虚无飘渺之事,还是卖了货物将钱财落袋为安的好。夹山大营太过危险,还是不去为好。”

    萧奉先一听有些着急,道:“杨掌柜,你就是到了可敦城,那里的军民也少有金银,只能用牛羊跟你交换,你现在商队中已经有不少牛羊了。然后再贩卖的中原获利,万一途中有什么差池,实在是麻烦。”

    栓子道:“依萧大人的高见呢?”

    萧奉先道:“这夹山大营刚刚经历大战,各种资源匮乏。你商队中的牛羊、马匹、中原的盐巴、布匹、茶叶、铁锅哪一样都是夹山大营需要的货物。那天祚帝随身带了很多金银,但是这些金银现在全无用处,所以你的货物在夹山定能卖出高价。”

    栓子一听,假装喜道:“如此甚好,但如何救出耶律大人。”

    萧奉先道:“你只要混进夹山大营,我自有计策。”

    栓子一听立刻同意,商队转向西南,在萧奉先的带领下直奔夹山大营而去。栓子偷偷的将夹山和可敦城的事请,写了一各条陈,将王定六带给他的信鸽放了出去。为了保险他一次放了3支信鸽。他相信这些受过训练的信鸽一定可以把消息带到延安府。因为他曾经在京兆府求救放过信鸽到秀州,那时候的信鸽还没有经过训练,都能把消息送到。

    萧奉先分析的夹山大营的情况还是比较靠谱的。天祚帝虽然平定了萧奉先、耶律大石的叛乱,但是他面临的困难也就来了。本来夹山大营的物资就很短缺,经过一场大战,特别是还用了“火攻”,又损失了不少辎重。以前大营的各种事物还有耶律大石、萧奉先打理,天祚帝还是比较清闲的,但是如今这些事情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李处温和郭药师比起耶律大石和萧奉先不知道差了多少倍,根本帮不上他什么忙。

    面对困境天祚帝居然做出了决定,就是要跟大金国决战,复夺五京之地。这个决定一出,李处温和郭药师都傻了眼,如今金山大营只有几千怨军,怨军本来就是辽东贫民组成。这些贫民的部落多少都受到了女真人的侵扰,他们所谓的“怨”就是怨恨女真的意思,但是他们怨恨归怨恨,要是跟女真军队作战那战斗力可不是差一星半点。

    李处温和郭药师面对平叛的胜利只是得到了短暂的喜悦,他们虽然得到了天祚帝的赏赐但是面对眼前的困境这些赏赐简直不值一提。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这几天夹山大营的“三巨头”,天祚帝耶律延僖、李处温、郭药师都是各怀心腹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君明臣闲,一团和气,但实际上是离心离德,危机暗藏。

    栓子商队的到来给他们是他们这些天得到的唯一好的消息,商队带来的物资是他们非常需要的,天祚帝就是再昏庸,也知道现在的夹山大营辎重已经到了匮乏的程度,就连御林军都有逃跑的了。

    天祚帝大喜之余,召见了栓子。栓子没想到自己能够得到一国皇帝的接见,开始非常的兴奋,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西军锦衣卫的指挥使,所以很快收起了杂念,准备实施营救耶律大石的策略。

    栓子见到天祚帝后,假装惊恐,趴在地上不断地磕头,道:“万岁爷,万岁爷,小人万死!小人万死!”

    天祚帝看着栓子那种诚惶诚恐的模样多少有了一些成就感,这些天包括郭药师在内的很多大臣见到他态度都不像以前那么尊重了。

    天祚帝道:“那商人免礼,汝带着货物前来,有大功于社稷。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栓子故意假装不解,茫然的抬起头来,道:“小人只是商人,不认识‘社稷’是谁?”

    天祚帝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你报上名来。”

    栓子道:“小人姓杨,没有大名,小名叫栓子。”

    天祚帝道:“栓子,这个名字倒是接地气。你是如何来到这个夹山的?”天祚帝这个问话也是站在身边的李处温和郭药师想知道的,毕竟这个栓子突然的到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也是说不定的。

    栓子早就有所准备,他对天祚帝道:“万岁爷,小人是宋人,原本就是再宋、夏两国做些买卖。如今夏国衰落,买卖不好做,所以就到白达番来碰碰运气。”

    栓子一提“白达番”,天祚帝救有些不高兴。李处温怒喝道:“什么白达番,整个草原都是我大辽的国土,你是来到大辽做生意的。”

    面对李处温的怒喝,栓子立刻伪装策城非常惊恐的样子,浑身颤抖磕头说道:“万岁爷饶命,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白达番是大辽国,只是到草原上经商并没有关卡,所以不知道此处是哪国!”一边说,一边拼命的磕头。

    天祚帝见栓子的模样,也觉得没有必要难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愚民”,再说了着白达番土地这些年朝廷都没怎么管理了,这里也许真的算不上辽国了。于是道:“免了你的罪了,你说说,你的货物是那里来的。”

    栓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惊魂未定的答道:“小人、小人……对,包头、包头!”

    天祚帝一辆茫然道:“汝休要胡言乱语,什么‘包头’?朕已经赦汝无罪了。”

    栓子爬在地上道:“小人没有胡说,就是包头,小人从那里购买布匹、盐巴、茶叶、铁锅,到草原贩卖换取牛羊皮毛。”

    天祚帝皱了一下眉,小声的问李处温到:“这包头是什么所在”

    李处温倒是听说过包头的事请,不过国事混乱不堪,当时朝廷谁也没有注意过这个城市的崛起,于是他小声的把包头的事请跟天祚帝讲了一下。

    天祚帝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国土之上短短一年居然崛起了一座城池,他不禁有些怒的指着文武大臣道:“别国居然在大辽的国土上建起一座城池,朕居然一无所知。尔等皆该死。”

    众大臣见天祚帝发怒,要是平时他们会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谢罪,但是现在天祚帝已经没有那么权威了。众文武见天祚帝发怒,愣了半响在不情愿的、七乱八糟的跪在地上,纷纷请罪。

    栓子自然又一次进行了表演,他立刻趴在了地上,哭道:“万岁爷,这个包头不是小人建立啊……”说着鼻涕眼泪的一起流了下来。

    天祚帝见到文武群臣的表现,心头更怒,但也是无可奈何。只有栓子的表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对栓子道:“栓子商人,朕没有怪你,你起来吧。”

    栓子愣了一会儿,确认天祚帝是让自己站起来,于是战战兢兢的站起了。当他站起了看到文武大臣还都跪着,吓了一跳,于是下意识的又要跪下去。

    天祚帝用手势阻止了栓子,对诸文武道:“尔等具都无罪,平身吧。”

    诸文武稀稀拉拉的回了几声“谢恩”的声音后,这些文武也就随着站了起来。

    天祚帝叹了口气,无奈的对着栓子道:“汝对社稷有功,需要什么赏赐呀?”

    栓子还是茫然的回道:“万岁爷,小人着实不知‘社稷’是谁?”

    天祚帝也一时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社稷”的事请,还是李处温解决了这个尴尬,对栓子道:“就是问你要什么赏赐。”

    栓子这次听明白了,道:“万岁爷收小人的全部的货物,还是以金银结账。这个很好了,不需要赏赐。”

    天祚帝道:“赏赐还是要给的,你去那个包头传话,让更多的商人到夹山来贩卖货物,我这里都用金银结账。”

    金银在那个时代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一般的贸易都是用铜钱的。但是如今的夹山大营金银全无用处,他们需要的是各种辎重货物。

    栓子道:“如果陛下要赏赐,救赏赐在下一些货物吧。我好带到包头贩卖。”

    一般的经商很多时候,都是贩卖完成货物,在采购当地的货物回去贩卖,这一来一往的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栓子把汉地的货物买到草原,自然希望换取草原上的牛羊、皮毛等货物回汉地贩卖,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如今夹山大营,牛羊、皮毛也是紧缺的辎重,因此不但不能给栓子的商队,就连栓子商队从其他部落交换来到牛羊都让辽军买空了。也就是说如今的栓子的商队除了金银什么货物都没有了。

    天祚帝当然知道这些事请,于是皱眉道:“如今夹山大营多金银,而少辎重,无货赐于汝。”

    栓子却说:“万岁营中还有一种货物,十分奇缺,陛下如能割爱,小人不胜感激。”

    天祚帝一听,楞道:“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