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曾经的秘密

    走到门口，萧遥又回头，失望的看着那房间。

    真不是师兄吗？方才那笔架上狼毫笔不但按照大小依次挂好，还是按照颜色递减摆放。那是强迫症的典型症状，苏城师兄，就是强迫症患者。这已经是萧遥第二次试探了，可两次苏成吉都未有任何反应。

    大街上，夜风习习。

    萧遥立在街道处，看着映秋，“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消化消化。”

    映秋站了一会儿，只得转身先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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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内又只有沙沙的竹叶声，苏成吉无力垂下手，整个身子都跌坐在位置上，剧烈咳嗽起来。

    倒下时，袖子打翻了方才那杯茶，茶水中透着一抹殷红血丝，打湿了方才整理好的那对宣纸。

    师兄！那声音再次自耳边响起，苏城捂住胸闭上眼睛，唇角有苦涩的笑，然后又剧烈咳嗽起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腰间那香囊，结果手一滑，那香囊滚到廊上。

    一只芊芊玉手将其拾起，来人放在眼前打量，轻笑起来，“这香囊里已经无味了，世子殿下留在身边。”

    苏成吉抬起头，廊上之人美若月华。他撇开头，回答，“深夜露寒，长鱼姑娘到古画斋有何贵干？”

    长鱼走进去，坐在苏成吉对面把玩着手里的香囊，似自言自语，“八年前，尉迟拓从外面领回一个女童名为尉迟逍遥，怀中带着有苏世子殿下的婚约。十四岁的苏世子殿下将婚约供存与月上宫，哪知那日尉迟逍遥从月上宫台阶摔下，从此变成一名痴儿。不多时，苏世子殿下离开帝都，一走就是八年，了无音讯。”

    长鱼唇角含笑，继续道，“八年后，痴傻成名的尉迟四姑娘突然不傻了，那个销声匿迹的苏世子殿下也突然回来了。”长鱼唇角含笑，“更奇怪，月上宫的水镜也同八年前一样，出现了异动。”

    苏成吉目光变得冰冷，盯着长鱼，“你在查我？”

    “尉迟逍遥傻了八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至于世子殿下离开帝都八年也是众所周知，这不存在长鱼查没有查。”长鱼勾起唇角，“至于月上宫水镜异象是一位看守的弟子透露出来的。水镜异象，必有妖孽。月上宫知而不报，那看守因惊惧害怕梦呓而出，随后身陷梦魇而亡。这么大的事情，月上宫竟隐瞒不报？”

    “海国之战，鲛人亡国，战鬼灭族搅动得九州天翻地覆，水镜难免异象。”苏成吉再次收拾打湿了的宣纸，“区区小事报上去，只会引起恐慌。”

    “想来那离王不会这么想吧。”

    离王多疑，且又与月上宫不合，更重要的这事关乎离王侧妃，甚至于侧妃的前未婚夫。

    他若知道，必会查个彻彻底底。

    苏成吉动作微滞，最后笑道，“一切皆是长鱼姑娘的自由。”

    “苏成吉。”长鱼放下那香囊，眉目绞着他，跟着也是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凄凉，“你真的不是原来那个苏成吉了吗？”

    “长鱼姑娘说笑了，难道还有两个苏成吉。”苏成吉咬着舌根，将血沫强吞入口中。

    长鱼起身，背影踉跄离开。

    苏成吉放下宣纸，苦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苏城，还是苏成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