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投石问路?1
丁香被樱桃这心怀有意的一推,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竟忘记了从从方舟怀里挣脱,不过方舟倒也未像平时一般的顺势将佳人深拥在怀,反而是扶稳丁香后撤步离开,叹道:“这终究是我们和白家人之间的私怨,你们还是不要卷入太深为好。” “可是只有方相公一人的话,万一出事怎么办?”听罢了白家人的种种劣行之后,樱桃放心不下,“高大哥,你身为一堂之主,总不能让自己的兄弟孤身涉险吧!” 高原苦笑一声不知该如何作答,韩冬抱剑上前,说道:“正因为大哥是一堂之主,代表着我们整个五虎堂,所以才不能去。” 见得樱桃不懂何意地歪了一下脑袋,韩冬接言:“四弟去的话,多少还算投石问路,但如果大哥也去的话则无异于打草惊蛇,非但探不出半点口风,反而还会撕破脸皮……” “反正都要寻仇,撕破脸皮又能怎样嘛?”樱桃仍然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要杀白不凡,我们早就动手了,之所以让让他活到现在,要得就是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方舟说罢,深吸了一口气,扬州和岳阳之事再度浮上心头,“他欠我们的,我们要他千倍百倍来还!” “哦!”听到此处,樱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是,只有你一个人去……万一出事了,妙颜jiejie可怎么办呀?”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方舟笑道。 “四弟!”韩冬叫住方舟,“还是我和你同去吧。” 见得韩冬要同行,方舟点了点头,至少自己的这位二哥一向都少言寡语,主管动手而非动口,作为保镖是最合适不过了。 …… 白氏父子等人坐于房中小酌,一旁站立的邱逐乐疑问白不凡:“主人,从这五虎堂几人的表现来看,他们明显是打算冲着我们而来……” “逐乐大哥,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以爹他老人家今时今日的武功,即便动起手来又能如何?”白不同哂笑道。 “就是、就是,他们几个真要赶来坏事的话,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找死了!”易江南随声附和。 “我是怕暗箭难防啊,不久前的方舟所言,就明显别有深意……他一定知道了什么。”邱逐乐深锁着眉头。 “还能有什么深意?”白不同拿起杯盏含笑,“他还真能知道些什么不成?要我看那个白脸小子只会装神弄鬼,故作玄虚。” “哎——,同儿,你忘记爹一再告诉过你吗,永远都不要轻视你的敌人,”白不凡淡言一声,“逐乐所言不无道理,方舟那小子聪明得紧,也狡猾得紧,我们想到的难保他不会想到,对他有所提防总是对的。” 屋中四人言语间听得有人敲门,打开门后,易江南不觉一惊:还真是“说曹cao、曹cao到”。 见得方舟和韩冬二人前来,白不同眉头皱起,没有好气道:“你们来干什么?” 韩冬闻言冷笑一声不语,方舟则摇扇笑道:“我们来怎么了,不欢迎吗,还是说这就是白前辈的待客之道?” 白不凡闻言大笑起身,迎上前来:“欢迎欢迎,二位贤侄前来,白某怎么可能不欢迎呢?来,进屋说。” 与白不凡脸上的“爽朗”笑容相比,方舟自叹不如,恐怕是再过十年自己也达不到这个境界。方舟进屋坐下,韩冬则倚靠在了门旁闭目养神,对此,白不凡淡笑一声并不多问,只是吩咐易江南为方舟倒上茶水。 “贤侄披星戴月而来,不知有何贵干?”白不凡含笑而问。 “没什么,”方舟摇扇笑言,“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请白前辈来指点一二。” “哦——?”白不凡故作好奇状,“这世上还有方贤侄想不明白的事情吗?” 方舟瞟了一眼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白不同,笑言:“令郎的武功今非昔比,在京城一战竟能与我三哥吴双不相上下,想来此刻或许已在我家三哥之上!” 闻言如此,白不同冷哼一声接言:“什么叫做或许?你应该说是一定,别说是吴双,就说和你同来的这位‘保镖’,本少爷也不放在眼里!” 眼见白不同的矛头指向自己,韩冬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但并不接下话茬。而白不同见得韩冬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连眼睛也不睁一下,不觉火起。白不凡则赶紧止住势头,厉声道:“同儿,不得无礼!” 喝止了爱子,白不凡又转向韩冬笑道:“韩贤侄莫要见怪,犬子那俩下花拳绣腿又如何能通贤侄相比呢?” 韩冬仍然没有睁眼,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方舟接过话头,言道:“白前辈也过太谦虚了,这才士别三日,令郎已让我等刮目相待,想来白前辈的武功更是了不得了,莫非已入化境?那么这次武林大会要甄选盟主的话,一定非您莫属了!”
“哈哈哈哈……”白不凡闻言是摇头大笑,“贤侄真会开玩笑,白某的武功虽然有所进境,但与各派的英雄豪杰相比,实在不足挂齿言及。” 眼见着白不凡手扶着下颌上的剑疤含笑,方舟心中暗忖:虽是摇头推言,但眼中所流露的却是无比的自信,就好像这盟主大位已是囊中之物一般,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般的成竹在胸?“前辈何用如此谦虚?以前辈您的聪明才智,再加上《百家拳精》在手,这放眼江湖之上,恐怕已无人能敌……” 闻得《百家拳精》,白不同等人全都是脸色一变,就连白不凡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异样。 “白某是否听错了,贤侄你说的是《百家拳精》吗?” “不错,正是慕容家所收藏的那一本《百家拳精》,难道不是落入了前辈你的手中了吗?” “……”闻言下,白不凡不觉心忖:好小子,你到真敢说! “贤侄,难道你是在所慕容家灭门一事是白某所为吗?”话说至此,白不凡收起了脸上的堆笑,视线相逼而道。 方舟则故意把脸转向一边,避开白不凡的目光相逼,手抚着扇骨而笑:“前辈,令郎的武功竟能在短时间内有如此惊人的进境,这让晚辈不能不好奇啊?” “犬子和白某是有幸遇了高人指点,是故才有今日之境。”白不凡面无表情。 “那不知这位高人是单字姓叶,还是复姓慕容?”方舟则继续笑言。 “贤侄,你到底所言何意?”白不凡阴沉之下是严声而道,口中更一字一顿。 眼见如此,方舟大笑起身,打开扇子踱步道:“白前辈无需动怒,晚辈只是说笑罢了。” “你大晚上的过来就是为了来说笑?”白不同终于隐忍不住,再度开口,“你若是吃饱了撑得睡不着觉,就滚到外面凉快去,本少爷可没空听你说笑!” “白兄若累了只管休息便是,”对于白不同的恶语相向,方舟只是淡笑而回,然后又转向白不凡狡黠笑道:“但不才接下来的所言,白前辈却非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