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秋妃话落,不待王侧妃回话。 便委屈心痛的转身对着安王‘嗵’的一声又跪倒在地:“王爷,臣妾失仪,望王爷此事后再降罪给臣妾。王侧妃她竟然如此分不清轻重,灼儿的婚事动起了手脚。臣妾绝不容她再待在安王府为非作歹,祸害臣妾的儿女们。呜呜……” 秋妃说着,更是呜呜的哭了起来。半丝也顾不得她身为王妃的仪态和体面。 众人看了,心底皆是暗叹一声,可见这秋王妃,真是伤心很了,什么也顾不得了。 “你说这些,可有证据。”安王看向那地上因说了一段话而直喘气的胡武,右手却是烦燥的转动着左手姆指上的翠绿指环。 “她房中有……”书生虽然觉得那一段不太适合说,可是现在也容不得他不说了。 反正他横竖也是一死,只求纳兰倾能救心娘一命。 “不用了,我认罪。”王侧妃却是突然恨恨的瞪了一眼安王身前跪着的秋妃,自己站了出来。 “他说的都是实情,妾身认罪。”比起偷情沉潭,她倒宁愿是心胸狭窄。就算都是死罪,可也好过那样污了家族的罪名。 事到此,殿内两侧的宾客大约也能清楚了这会儿事。多是这王侧妃见不得世子娶妻,便想陷害一二。也就只是和秋妃的掂酸吃醋罢了。 “贱人。”安王一双眼愤怒的满是火焰的自他的位子上冲了过来,‘嗵’的一脚踢中已经跪在殿中地上的王侧妃心口。 王侧妃被踢的一个侧倒在地,胸口的痛让她半天缓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缓过气,抬起头来,便看到安王那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她吓的猛一哆嗦,他不会连一个全尸都不留给她吧?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把你的爪子伸到倾儿身上?平日里争争斗斗,本王懒的理会,这是让你连本王的底线也一并忘了吗?”安王突然弯腰伸手紧紧的捏着王侧妃的下颚,口中的话也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把王侧妃杀了。 可是他心底,却是在看到王侧妃那双眸含泪,惊惧可怜的眼神时,心底也抽痛了那么二下。 “王……王爷,妾该死,妾该死……求王爷处罚。”王侧妃就这么抬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一脸怒气的安王。 “你,你……确实该死,万死难赎其罪。”安王猛的松手,一个巴掌向着王侧妃的脸上挥了过去。 “啊!”王侧妃被这一掌打的右脸颊瞬时红了一片,嘴角也泌出血丝。她伸手抚上自己火辣辣的右脸。 “来人,把王侧妃拉下去,处以绞刑。”安王猛的后退一步,像是厌恶极了王侧妃,大声的怒喝道。 “王爷且慢,王爷,可否容妾身说上一句。”跪倒在一侧的秋妃像是刚自惊吓中缓过神来,猛的对着安王求道。 “说。”安王一张脸明显气怒的厉害。 “王侧妃虽说这一次行差踏错,太过荒唐,破坏了妾身儿子的大喜之日。可是,可是求王爷您不看功劳也看在王侧妃服侍您十多年的苦劳份上,求您网开一面呀,王爷……”秋妃说的义真情切,还半是幽怨半是责怪的看了王侧妃一眼。 王侧妃是世家王家的庶女,虽然除去她,她很乐意。可是没了王侧妃,还会有一个李侧妃,说不定还没有这个王侧妃好拿捏。那么,她何不让安王和这王侧妃,承她一份人情呢? 一缕喜色自安王眸底一闪而过,他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感动道:“秋妃,她算计你,她破坏了灼儿的婚事,你不计较了?” 秋妃看到安王如此的神情,自然是配合的一脸大度回道:“王爷,此事,也怪妾身处理不周。是妾身没有处理好和王侧妃的关系,才致使祸及灼儿。是妾身的错,是妾身冶家不明,是妾身无能。王爷,妾身不计较了,也求王爷再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以后定会好好的为王爷管家,让王爷您没有后顾之忧。王爷,您就允了妾身吧?” 纳兰纳嘴角一抹苦笑的看着眼前演的感人的两人,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明明是她被害。可现在,这朱秋娘倒是去做了大度的人。 把手上的虫子放进袖中空间内,一个姆指大玻璃瓶中。 “安王伯伯,虽然王侧妃娘娘她算计了倾儿,害的倾儿差点失去了清白名声,害的倾儿只能以死证清白,害的倾儿误伤了世子,害的安王府今日喜事被毁。可是却如秋妃娘娘所说,求安王伯伯看在王侧妃娘娘她只是一时糊涂的份上,饶她一命。”纳兰倾也大度的站了出来,神情凄婉的看了一眼王侧妃,开口为她求情。 死罪可免,可活罪她也难逃。虽说没有按照她设想的继续上演偷情戏码,可是她也不允许王侧妃继续待在安王府。 安王原本准备顺着秋妃的话,饶了王侧妃的死罪,降了位份,关进佛堂。可是现在却是被纳兰倾这么一求。他就要说出口的话,便又只能咽了回去。 “秋妃,倾儿,虽然你们俩个皆为这贱人求情。本王倒也可以饶她一条贱命,可是她这么狠毒的女人,安王府是容不得她了。就把她送到……”安王说到这儿,故意停顿,双眼阴阴的看向王侧妃。 纳兰倾果然被安王吓到了般,也腿一软跪倒在地:“安王伯伯,您不能呀,您不能把侧妃娘娘送到赎孽庵去呀!安王伯伯,您不会真的要把侧妃娘娘送到那里去的,对不对?” 呃,安王双眸明显的有丝惊讶,他什么时候说要把王侧妃送到那个鬼地方去了?他是想说,把她送到效外的庄子思过去的。 纳兰倾等不到安王的回答,便又心焦的开口求道:“安王伯伯,那庵里都是犯了罪的妇人,侧妃娘娘她罪不至此啊,安王伯伯,您一定要三思啊。您不能刚免了她死罪,再把她送到那个地方受苦啊!安王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