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若还如旧,还有生路吗?
“对……对,世子就是进了纳兰小姐的房间,奴才们守在房外。却突然听到房内响起争吵声,然后便听到了世子的惨叫。”另一位护卫被同伴的话拉回了理智,忙开口应和。 “奴才们听到世子的惨叫,进去后,便看到世子倒在了地上。”另一个护卫这会紧绷的精神也缓和了过来,顺着说道。 安王听了,紧皱的眉头总算稍松了些,心底也松了一口气:“来人,去请纳兰小姐过来。”若真是那条虫子,他的灼儿倒是有救了。 可是纳兰倾竟然狠毒大胆至此,竟然对自己未来的夫君动手,如此毒辣就是一个祸害。 竹义院外 纳兰倾已换上一身淡青色旧衣裙,一头青丝仅以一根青丝带松绑着,小巧的脸上因为淡淡擦了些脂粉,那些细小的红斑点被遮盖了些,也没有那么惹人厌恶了。 此时她扶着朱mama的手,正脚步匆忙的疾走,可刚到竹义院门口,便因里面急忙冲出来的家仆,停下了脚。 正好跑出来的家仆,看到已到院门口的纳兰倾。顾不得行礼,诧异了一下下忙催道:“表小姐,你快进来,王爷找你。” “嗯。”纳兰倾似乎丝毫不在意家仆那并不恭敬的态度,脚步连缓都没缓的就继续向里面走着。 卧房内 安王亲自仔仔细的给轩辕宇灼检查了一遍后,果然在他手腕上看到了一个细小的伤口,那附近还有一点血丝。 “启禀王爷,纳兰小姐到。”房门外,家仆恭敬的弯腰向着房内的安王禀报。 “让她进来。”这么快?看来她之前便在路上了。 房门口朱mama担心的又看了一眼纳兰倾,紧拉着纳兰倾的手,不愿意松开。 纳兰倾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轻轻的摇了摇头,拉开了那双苍老满是粗茧的手。径自抬着步子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小……”朱mama担心的叫了一个字,便急忙伸手捂着自己的唇。 她不能帮小姐也就罢了,万不能再牵连了小姐。 房内 站在床侧的安王直起身子,转身向走进来的纳兰倾望去。 只一眼,纳兰倾那虽然焦急,可是却不慌乱的眸子,让他知道……纳兰倾变了。 这次的事,难道真的让她成长了? “纳兰倾,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就把那要命的虫子扔到了灼儿的身上?你这是活腻了吗?”秋妃咬牙切齿的瞪着纳兰倾,若不是安王还在,她一定就要冲上去撕碎了这小贱人。 “倾儿见过王爷,见过秋妃娘娘。”人前她可以称安王为伯伯,人后她是安王府连家奴都不如的纳兰倾。 之前的纳兰倾唯唯诺诺,对于安王来说已无价值。她想留在安王府之前那些只是明面上,现在才是关键。 “你对灼儿动手,是想本王废了你的爪子?或是你在挑战本王的底线?”喜殿之上她屡次和他做对,原他还想今日事罢,再找她算帐。可他倒好,竟然立马上就算计上他的灼儿了。 “世子的伤,不怪倾儿。倾儿昏倒后,就乖乖的在房内躺着,是世子去了倾儿的房里。”她连房门都不出,这世子自己去她房内受伤了,怎么怪得了她? “怎么?去你房里,你就可以伤他了?”安王阴桀的双眸直直的盯着纳兰倾。 “倾儿怕伤到人,那条虫子不敢乱放。就放到了一个小琉璃瓶中,可谁知道世子突然去拿。倾儿阻止了的,可是世子不听。王爷不信,可以传当时院中下人来对质。”纳兰倾脸色一点没变,完全没有被安王影响。 安王想让她救轩辕宇灼,一时半会儿自然也是不会对她如何? “贱人,少拿那些瞎话糊弄本妃和王爷,只不过一个琉璃瓶子罢了,本妃的世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诬害世子,胆大包天,这次本妃和王爷决不轻饶。”秋妃听了纳兰倾的话,气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敢和王爷对视了? “秋妃娘娘不信。那王爷呢?要传召那些下人对质吗?”纳兰倾就像没有听到秋妃的怒骂,只是认真的侧眸望向安王。 安王当然不会让人去叫那些仆妇对质,心底他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至于那些仆妇,他想让她们说什么,她们自然会说什么?有对质的必要吗? “你变了?”安王没有接纳兰倾的话。 “呵呵……”纳兰倾嘴角满是苦涩的苦笑两声后,轻声问道:“经了这么些事,倾儿若还如旧,还有生路吗?” “本王从没有想过要你的命。”只要她活着,便没有纳兰家那些旁枝可以出头。 “明明可以活的趁心得意,高高在上。那倾儿……为什么要活的痛苦不堪,卑贱如泥呢?”安王直言,倾兰倾也不和安王耍什么花腔。 “王……”秋妃刚说了一个字,便停了口。她想了起来,此时纳兰倾还要救她的儿子。 顺着这一点,她因为轩辕宇灼而失去的理智也回来了。恢复了理智的秋妃,知道纳兰倾以后可能再不是以前那个奴仆不如的纳兰倾了。 “你想要什么?”安王也懒的再和纳兰倾饶圈子。 “倾儿只要在安王府有容身之地。”他们拿了纳兰倾的什么,还出来什么。 “好,你救醒灼儿,本王会择吉日为你们完婚。”安王双眸危险的眯起,他一向都不喜欢威胁他的人。可纳兰倾,她竟然…… “不,倾儿已答应世子,不勉强他娶倾儿。倾儿只要在安王府的落烟院平静的生活就好。”退婚这种事,自然不能自她口中说出,可既便说了,安王也不会同意。 她可以成为安王妇不要的弃妇,却不能是她不要安王府,给安王没脸。 “你不想嫁给灼儿了?”安王眼神微变,眼前这个真的是纳兰倾?纳兰倾会不想嫁给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