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绯思蛊,谁下的?
“可以了。顶点小说”张婆子看到入眼的恐怖红紫纹路,忙撇开视线。 “嗯。”纳兰倾这次没罗嗦了,原本就是蹲着的身子,直接伸手便捏起针盒中的一枚金针,一手探好位置,一手捏起金针抬高向安太妃胸口刺去。 宽大的衣袖落下,遮去了金针入rou那一瞬间。 张婆子本就不敢向安太妃身上细看,这会儿看到金针确实落下,便抬眸向纳兰倾脸上望去。 却只看到纳兰倾平抬着头,一丝也没有低头。 纳兰倾一手刺针入rou,一手按在安太妃腰间。感觉到入手的肌肤虽然似乎和常人无异,可是又有些不同。 再抬手,捏着金针的手又再次落下,落在安太妃胸下三寸之处。再抬手,再落下……再抬手,再落下,接连数十下过后,纳兰倾勐的收手。 整个人虚弱的向后,就地一坐:“……嬷嬷,可以了。” “可以了?可以为太妃娘娘穿衣了?”张婆子看着纳兰倾坐在地上直喘气,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就那么十几针,就可以医好太妃娘娘? 纳兰倾喘着粗气,点了点头:“是的,太妃娘娘穿好后,就快醒了。” 果然是不是她,果然不是这老太婆。 那陷害她的男人身上的蛊毒果然不是这老太婆下的的。 若不是她之前怀疑了下下,安太妃前脚去竹义院,后脚那老和尚就到了。这也太巧合了点。 今天要不是,她脱了安太妃的衣衫,不知道她自己也中了蛊毒,她还真不敢确定,不敢确定那幕后养育蛊毒之人,不是安太妃。 毕竟之前,事事皆指向安太妃。 “好好好。”张婆子听到纳兰倾回答能醒,激动的连说了三声好后,这才手忙脚乱的为还躺着的安太妃系衣衫。 纳兰倾听着悉悉索索的系衣衫声音,脑中却是疑惑,到底是何人? 到底是何人能对安太妃下手? 是这松寿院的奴仆吗? 那绯思蛊,谁下的?应该最少下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前便跟着安太妃的人。 会是这个一直跟在她身边服侍着的张婆子吗? “可以了,表小姐可以取下帕子了。”张婆子为安太妃穿好衣衫,抬眸看向纳兰倾,见她仍蒙着帕子,心中对纳兰倾又升起一丝好感。 年纪轻轻便能如此知进退,能压制好奇心倒也难得。 纳兰倾听到张婆子对自己说话的声音软了二分,知道自己成功的引得这张婆子的好感了。 伸手取下遮面的帕子,疲倦的面容便呈现在张婆子眼前。 “嬷嬷,可以让她们进来了吗?”她是真的累惨了,施针本就是一件极耗费心神的事。 外人看来只不过抬手扎了那么几下,可是施针者捏着那一枚细小的针,无论是力道,还是精准,都很考验医者的精神和体力。 在等会儿那场恶仗到来前,以她现在的体力,需要香叶在身边服侍着。 张婆子点了点头,抬头向门外背对着着这边的众人喊道:“都进来吧!” 门外的奴仆们一直高吊着的心,听到张婆子轻快的声音,总算落了下,互相对视一眼。 没事了? 应该没事了吧,张嬷嬷的声音没有什么异常! 但愿太妃娘娘能好转,否则她们可如何是好? 欣意没有像那些奴婢一样和她们对视,却是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远处的香叶,率先转身着厅内走去。 她一定要在太妃娘娘醒来之时,让她第一眼看到她。 香叶也看到了欣意瞥过来的那一眼,可是她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神情,只是低头转身,抬脚也随后跟了进去。 其她的奴仆刚才一直纠着的脸上也皆多多少少露出些许喜意,按着等级依次转身向厅内走去。 厅内 欣意看到地上的安太妃脸色明显转红,嘴角的血丝被张婆子擦拭去后,也没有再溢,这才踏踏实实的放了心。 抬脚走到地上躺着的安太妃跟前,担忧的跪坐在一侧,双眸望着地上的安太妃,眼泪一劲的往外流:“嬷嬷,太妃娘娘这……这何时能醒?” 张婆子看到欣意伤心,心中也欣慰了一些,总算太妃娘娘没有白疼她:“表小姐刚才说,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了。” 欣意听到张婆子这么说,脸上的担忧更深了二分,双眸依旧没抬,视线也失魂落魄般的凝在安太妃轻闭的眉眼上。 “府医怎么还没有到?这都三刻钟过去了,表小姐毕竟不是大夫,她说的话,哪里能尽信?” 张婆子听到欣意这么说,抬眸看向门外:“可不是,按时间算,这府医可是该到了。” 纳兰倾让香叶搀扶着站了起身,耳中听着欣意说她不可信,却是没恼,轻轻的笑了笑。 “小姐?”香叶原担心纳兰倾会生气,可是现在没有看到她生气,看到她笑,她反而觉着心生惧意。 “端杯水来。”她确实累惨了,虽休息了一会儿,可依旧腿脚发软,口干舌燥。 因为安太妃在地上躺着,依礼她是不能坐的。 所以,也只能站着了。 既然不能坐,她喝点水总还是可以的吧! “是,小姐稍等。”香叶恭敬的点了点头应了后,转身向一边桌上茶水处走去。 张婆子回头看向纳兰倾:“表小姐,可以抬太妃娘娘去寝殿吗?” 这地上也有些凉,等会府医到了,这躺在地上也有些难看了。 “才刚施了针,若是动了太妃娘娘总归不太好,不如……等了府医到了,诊完脉确认了无碍再扶太妃娘娘起身可好?”纳兰倾听到张婆子问自己,有些犹豫的看向地上的安太妃。 她还是就这样躺着吧! “那,那好吧!”张婆子听到纳兰倾这么说,也不敢再要求把安太妃抬回内室床上去,只好自己也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紧盯着安太妃,期盼着她快些醒来。 “小姐,您喝水。”香叶端着一杯温水,轻轻的递向纳兰倾。 纳兰倾点头,伸手接过,抬头饮下后,总算觉得干的冒火的嗓子好了一些。 “府医来了,府医来了……”门口响起仆妇喘着气的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