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夺下】
廖化道:"恐怕不行,二位兄长,实不相瞒,地公将军对二位并不放心,所以派我来监视二位兄长,如果周兄公然去找裴光头的话,只怕会牵连到裴光头.兄长的意思小弟明白,是想让裴光头和你一起投靠官军对吧" 周仓不得不佩服廖化的脑子,当即点了点头. 廖化道:"那就简单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做就可以了,裴光头和我比较要好,我去将此事告诉他就是了." "那就有劳廖化兄弟了."周仓拱手道. 廖化呵呵笑道:"周兄客气了." 管亥见廖化为人机智,想想张宝既然派遣廖化来监视他们两个,对廖化必然信任,当即寻思了一下,怕他和周仓得不到张宝的真正信任,无法将张宝调出城,便拉着周仓到了一边,商量了一下,二人决定将林南制定的计划和盘托出,告诉给廖化,让廖化从旁协助. 廖化也很是乐意,欣然接受,他正愁自己无法以功劳投靠官军,这机会来了,他又怎么会拒绝.当即三个人互相商量了一番,确定下来了分头来实施林南的计划. 下曲阳城里如同廖化这样心思的人不下少数,只不过他们不敢公然说出自己的想法,只能私底下议论.廖化的人缘还算不差,便主动担当起来了联络员,并且派出自己的心腹去联系可靠的人,而他也去寻找了裴元绍,让裴元绍也从中协助,短短的一下午时间,廖化便联系到了有共同心思,准备投靠官军的黄巾贼兵三千人.这一系列的微妙变化,身为统帅的张宝竟然毫无察觉. 入夜以后.张宝集结了三万黄巾军,先是叫来了廖化,张嘴便问道:"周仓,管亥二人可有任何异常举动" 廖化答道:"启禀将军,并无任何异常举动,末将按照将军的吩咐,给他们送去了酒rou.他们二人大碗喝酒,大块吃rou,吃饱喝足之后,便倒在床上睡着了,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醒来." 张宝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廖化,你做的不错.等我击败了这两万官军,回来之后我就提拔你做个方主." 廖化拜道:"多谢将军厚爱!" 张宝道:"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如今南阳,颍川两地更合官军对抗的如火如荼.虽然我们巨鹿这边有了一点小小的挫折,但是很快就会扭转战局的,击败林南之后,我军就顺势西进,进攻常山,向并州方向转移,那里多山川河流,适合我们和官军进行长时间的鏖战." "是.将军,末将明白." "好了.你去讲管亥叫来,周仓嘛,就留在城里,万一他们要是敢骗我,我就杀了管亥,回来之后再杀周仓."张宝心里动了杀机.虽然知道可能会有埋伏,但是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不能轻易放过,何况官军就只有两万人,他带三万人.人数上要占了一定优势. "诺!" 廖化去了管亥和周仓的房间,一进门便叫道:"情况有变,只怕计划要稍微有点改动了." 管亥,周仓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廖化道:"张宝还是不够放心,只让管兄陪他去,让周兄留在城里." 管亥,周仓道:"如此一来,大人的伏击计划只怕不能取得全胜了." 廖化道:"不妨事,只要稍稍修改一下就可以了.林大人制定计划的时候并不知道城里会有我这样一心归汉的人,不过这也是上天赐给林大人的良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夺下下曲阳城." 管亥,周仓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注意了" 廖化"嗯"了一声,贴在管亥和周仓的耳朵边上缓缓地说几句话,便听得管亥和周仓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就这样办,如此一来,我看那些官军还敢小看我们这些投降的人!周仓,你就留在城里好了,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管亥一拍大腿,便叫了出来. 周仓点了点头,道:"管亥兄弟,你要多加小心,张宝的武艺比张梁还要略高一筹啊." 管亥道:"放心,就算再高又有什么用外面还有大人呢,没什么好担心的." 廖化道:"管兄,你准备好了吗" 管亥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大声地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廖化便将管亥带到了城门边,见城门边队伍林立,张宝头裹黄巾,身穿铠甲,手中提着一杆长枪,腰中系着一把佩刀,胯下骑着一匹青葱马,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威风凛凛的.他径直走到了张宝的身边,抱拳道:"将军,管将军带到!" 管亥拱手道:"参见将军!" 张宝摆摆手,指着身边的一匹没有驮人的马,轻声说道:"管亥,上马吧,迟则有变!" 管亥"诺"了一声,便翻身上了马背. 张宝扭过头头颅,对廖化道:"城里就交给你和杜远,卞喜驻守了!" 廖化道:"放心吧将军,有我在,城保证安然无恙,末将等着将军凯旋而归!" 张宝笑了笑,大喝一声,便策马而出,身后的三万贼兵紧.[,!]随其后. 廖化登上了城楼,看到张宝带着部队远远地离开之后,便扭身对身边的两个身带甲的汉子道:"杜将军,卞将军,小弟最近得到地公将军赏赐的一坛子美酒,还尚未开封,听说这可是皇帝才能喝的御酒啊,想请两位将军到寒舍畅饮,不知道两位将军可否赏脸" 杜远二十五六岁,五大三粗的,一张国字型的脸上挂着短硬的胡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了一眼廖化,随口叫道:"廖兄弟,地公将军可是对你越来越好了.居然连抢来的御酒都赏赐给你了.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御酒呢,既然有人请,不喝白不喝!卞兄弟,你去不去" 卞喜三十岁左右,长相有点猥琐.个头矮小,身体枯瘦,身上的衣服和披着的铁甲就如同在一具骷髅身上穿着,而且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他听到杜远的问话,便阴笑了两声,目光中透露出来一种狡黠,缓缓地道:"老子没进过皇宫,这御酒倒也没有偷过.既然廖兄弟如此盛情邀请,那就一同去吧!" 卞喜的的确确的是个贼,当年在江湖上干过偷盗,是流窜作案的惯犯,每次偷盗无论对方那里的戒备有多么的森严,他都能将所要偷的东西顺手擒来,算是个神偷.后来遇到了云游四方的张角,被张角一番忽悠.便毅然投入了太平道.起义之初他从各地富商家里盗出来了许多财物,买马购铁.这才有了下曲阳城里的这一支黄巾军里最精锐的队伍. 廖化见杜远,卞喜都答应了,便拱手道:"二位将军,请!" 杜远,卞喜跟随着廖化来到了他所住的房间,还没有进门便闻见了阵阵酒香,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一张桌子上更是摆着各色的菜肴.酒香夹杂着rou香,勾起了人的五脏庙,更引得人是垂涎三尺. "廖兄弟,你如此破费,看来这一段时间没少捞钱啊"杜远跨进门槛.看见桌上如此丰盛的酒宴,比起义的时候张角摆下的酒宴还要阔绰,一边羡慕廖化,一边调侃道. 卞喜见多识广,可是能在黄巾军里摆的起这样酒宴的人,确实是寥寥无几,他自从闹黄巾以来,也是许久没有吃上这样丰盛的酒宴了,不断地发出啧啧的声音,羡慕不已. 廖化笑了笑,拱手道:"二位将军见笑了,其实这都是地公将军的意思.地公将军一直觉得二位将军劳苦功劳,只是未尝犒劳,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地公将军特地让我在此宴请二位将军,不然就凭我这个小小的旗主,又怎么会摆得出如此丰盛的晚宴二位将军请入座吧!" 杜远,卞喜没有丝毫怀疑,因为他二人都自认为是有功之人,只是张角在世的时候,未尝赏赐过,二人多有不平之心,但是也不敢公然表现出来,必然起义才刚刚开始没有几个月而已.二人坐定之后,见桌子上摆着五副碗筷,心下好奇,想想这下曲阳城里除了他们二人有此资格可以赴张宝之宴外,还能有谁 杜远嘴快,也是个直肠子,当即开口问道:"廖兄弟,是不是还有两个人没有来" 廖化点了点头,道:"对,还有周仓和裴元绍没有来." "周仓和裴元绍他们算哪门子的客人真搞不懂地公将军怎么也会宴请这两个人,周仓投过汉军,裴元绍只不过是伙房的管事,他们二人也配坐在这里"杜远大大咧咧地道. 卞喜道:"杜兄弟,稍安勿躁,地公将军如此安排,其中必有深意." 廖化笑道:"还是卞将军聪明,周仓虽然投降过汉军,那也是不得已的,如今汉军大兵压境,地公将军正是用人之际,周仓又是黄巾军里数一数二的大将,自然要竭力拉拢了.至于裴元绍嘛,这是小弟的一点私心,裴元绍是虽然是伙房管事,可是要没有他,咱们也吃不上这美味可口的饭菜不是" 杜远听廖化这么一解释,便稍稍释怀了,当即道:"地公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等绝无怨言!" 正说话间,周仓和一个矮胖的大光头走了进来,二人一进门便拱手道:"参见杜将军,卞将军!" "不用客气,坐吧!"卞喜笑道. 周仓和那大光头分别坐在了杜远,卞喜的身边,坐定之后,那大光头便道:"这是我专门照地公将军的意思吩咐后厨做的,你们都尝尝,有什么不可口的,尽管提出来,我再加以改良." 廖化对大光头道:"裴元绍,给二位将军倒酒吧,你的手艺大家伙都是清楚的." 那大光头就是裴元绍,周仓的同乡,比周仓还要小几岁,只和廖化差不多年纪.家里本来是开酒楼的,父亲是个厨子.九岁那年父亲被恶霸打死,他气愤不过,用菜刀杀了恶霸,被官府抓了以后,因为年纪小,便免了死罪.施以髡刑,剃掉了头发.他自觉耻辱,便从此离家飘零江湖,机缘巧合之下到了洛阳白马寺,被一个和尚收留,从此便在寺里当起了烧火的沙弥.后来天下大旱,白马寺没有余粮,和尚们也要去四处化缘,裴元绍来到巨鹿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周仓.听说闹黄巾有饭吃,便加入了黄巾,因为烧的一手好菜,便当了伙夫,也养成了他现在胖乎乎的身体.他虽然参加了黄巾,却一.[,!]直不留头发,认识的人都叫裴光头. 裴元绍点了点头,抱起一个酒坛子.给杜远,卞喜都倒了一碗酒,又给周仓,廖化倒了一碗.然后坐回了原位. 廖化举杯,当即朗声说道:"杜将军,卞将军,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杜远,卞喜齐声道:"廖兄弟有话尽管说." 廖化道:"二位都是黄巾军里的老人了,起义之初都是有功的人,之所以跟随着大贤良师闹黄巾,无非是为了有饭吃.有衣穿……可是反观当今形势,先是大贤良师被杀,紧接着地公将军战死,风靡冀州的数十万黄巾只剩下现在的十几万人,万一地公将军再败了.那将会出现群龙无首的局面,小弟想请问二位将军该如何是好" 杜远,卞喜互相对视了一眼,隐隐觉得今天这顿饭没有那么简单,心中都在嘀咕,以为是张宝害怕他们手握重兵,想除去他们. 杜远十分爽朗地道:"廖兄弟,有话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是不是地公将军担心我们会反叛,想削去我们的兵权" 廖化道:"正是!我与二位将军来往虽然并不密切,可是大家兄弟一场,我也不想看到二位将军惨死街头……" "地公将军要杀我们"杜远一听到"死"字,脸上便起了变化,大声地道,"我等可都是跟随大贤良师出生入死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如果是为了兵权,我们可以交出来,可他地公将军凭什么要杀我们" 卞喜寻思了一下,他灵敏的耳朵里似乎听到一种十分轻盈的脚步声,许多人正朝这里赶来,当贼当了那么多年,直觉是最重要的,感到不对劲之后,便立刻跪在了地上.他解去了自己的腰刀,放在了一边,朝着廖化叩头道:"廖兄弟……不,廖将军!兵权我这就交出来,我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卞喜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便见从门外闪出来了许多持着明晃晃长刀的刀手,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迅速涌进了房间,将酒桌里的人团团围住. 杜远脸上一阵大惊,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鸿门宴,斜眼看见廖化,周仓,裴元绍三人闪到了刀手的后面,二十几个刀手将他和卞喜团团围住,门外面更是涌出了许多拿着火把的刀手,而且越聚越多.他见势不妙,立刻将腰刀抽了出来,寻思自己早晚都是个死,不如杀几个人,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众刀手见杜远拔刀,便一拥而上,只听到一声惨叫,杜远便被乱刀砍死,倒在了血泊当中,身上更是血rou模糊. "廖将军饶命啊,廖将军饶命啊!"杜远的鲜血溅到了卞喜的脸上,他更是害怕不已,见自己被重重包围,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来了,只能一味求饶,祈求可免一死. 廖化果然没有杀他,当即斥退众位刀手,从人群中闪了出来,将周仓拉了出来,对卞喜道:"卞喜!周仓,裴元绍和我已经暗中投靠了官军,地公将军虽然出城,这会儿恐怕也已经被官军包围.你可愿意投降官军" 卞喜连连答道:"愿意,愿意,只要饶我不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其实我早有投降官军之意,奈何杜远碍事,就算廖将军不杀他,我也是要杀他的.既然大家都是一个意思,还请廖将军饶我不死,我定当游说我的部下,让他们一起投靠官军!" 廖化呵呵笑道:"我不杀你,为的就是这个,城中的部队都在你和杜远的手里控制着,所以我只能杀一儆百.你起来吧,跟我一起去将所有的部队召集起来.我们一起投靠官军,这样一来,大家又能在一起了,岂不是很好嘛" "是是是,廖将军说的是,廖将军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这就去召集全军,但凡不从者,一律杀了."卞喜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哈腰的对廖化道. 周仓看到卞喜就范了,便爽朗地笑了出来,对廖化道:"廖兄弟,你这个计策倒真是天衣无缝啊,兄弟佩服的紧呢!" 说完这句话,周仓带着兵器走到了卞喜的身后.推搡着卞喜便走出了门外.廖化,裴元绍等人紧随其后,只留下屋里的那一桌无人问津的丰盛酒宴,和一具血rou模糊的尸体. ########################### 张宝带着三万马步军出城,人衔枚,马裹足,在管亥的带领下趁着夜色向前疾行了三十里. "停!"管亥突然大喊了一声. 张宝驰马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喝问道:"管亥,为什么喊停" 管亥急忙道:"将军.此地离官军营寨已经很近了,我们不能再这样急速奔跑了.不然的话,官军会有所察觉的." 张宝想想也是,便道:"那好,那就缓慢前进,传令……" "将军,官军驻扎在牛头岭上.那里是一片高地,四面是斜坡,我军要是只从一个方向发动突袭很难得到应有的效果."管亥立刻打断了张宝的话. 张宝也不多疑,想想管亥说的确实有道理,便问道:"那以你之见呢" 管亥道:"官军的粮草屯放在大营的西边.防守的十分严密.[,!],即使突然发动突袭,也很难取得重大的成果.末将以为,可分兵在四个方面,将军先派人从东,南,北三面发动袭击,吸引整个大营里的兵力,这样一来,将军只消派出少许兵力去焚烧粮草即可.一旦粮草被焚烧了,官军大乱,我军便可乘势掩杀,一举而获得成功!" 张宝脸上一阵大喜,当即笑道:"果然是个妙计,管亥,等退了官军,我定要重重的赏赐于你." 管亥道:"将军,末将只不过是戴罪立功,只求一雪广宗之耻,不敢贪求赏赐!" 张宝扭头喊道:"高升,严政!" 从后面急忙奔来了两骑,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张宝道:"你二人各率一万人,迂回到东,南两面,见正北方向发起攻击时,你们二人便一起随我猛攻官军营寨!" 高升,严政齐声答道:"诺!" 张宝又对管亥道:"管亥,我分给你五千人,你带兵从正北方向发动突袭,广宗之耻能否得报,便在今夜!" 管亥道:"末将明白,请将军放心!" 吩咐已定,四人当即分开,张宝朝西方迂回,高升,严政则向东方迂回,而管亥带着五千人则慢慢悠悠地朝着汉军营寨而去. 剩下的路程行走的十分缓慢,管亥虽然带着五千黄巾军,可是他心里明白,他要做的是将张宝等人带进埋伏地点,之所以提出分兵,也正是根据林南制定的各个击破的计划而制定的. 如今的汉军营寨里只是一个空的寨子,粮草,士兵全部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牛头岭上虽然也是灯火通明,也能看见有人在守卫,只不过是林南让人编制的稻草人罢了. 管亥带着那五千黄巾军走了约莫十里路,然后便停了下来,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去前面看看道路." 背后的黄巾军也没有起一点疑心,便停留在了原地,任由管亥只身一人策马向前跑去. 管亥前脚刚走,还没有一刻钟,等候在原地的黄巾军便忽然发现四周火光突起,紧接着便是破空的箭矢射来,黑夜中让群龙无首的他们顿时惊慌不已,数百人应弦而倒,其余人都颤巍巍的靠拢在一起. 在火光的映照下,这衅巾贼才搞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居然是一个坑洼的谷地,犹如一个盆地,四周的高地上都站满了人,将他们全部包围在了一起.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都丢下手中的兵器.速速投降!"人群中,卢横握着一杆长枪挤了出来,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谷地里的黄巾贼面面相觑,有数百个想反抗的,举着手中的兵器便冲了上来.可没有等他们向前走够五步,箭矢便射穿了他们的心肺,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此时,管亥露出了头脸,和卢横站在了一起,冲着下面的黄巾贼兵大声喊道:"你们快放下武器,我都已经投降了官军,何况你们乎投降免死,不要为做无谓的挣扎!" 黄巾贼们面面相觑.见冲出去的机会很小,又见管亥这样的大将都投降了,他们便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表示愿意投降. 见黄巾贼都投降了,卢横欣喜若狂,立刻让士兵们下去收缴他们的武器,将投降的贼兵押到一边.他转过身子,看到只有管亥一人.便问道:"管兄,周仓呢" 管亥道:"情况有变.周仓留在了城里.不过,不用担心,下曲阳城不用再去攻打了,现在这个时候,估计已经被周仓接收了.大人在哪个方向,我必须去通知大人.张宝没有去了西面." 卢横道:"遭了,大人再东面,如此一来,张宝的首级岂不是要落入张飞的手中了吗" 管亥忙道:"张飞在西面吗" "对,张飞在西面.关羽在南面,刘备和大人在东面.你速速去通知大人,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我一会就去放火!"卢横急忙道. 管亥道:"这个功劳不能便宜了张飞,我这就去找大人!" 话音落下,管亥当即驰入后面的山坡,翻身骑上了马,拍马便向林南所在的东面走了过去. 林南,刘备二人各自带着两千五百人的官军,交错埋伏在一道沙梁上,当他们见到大约两万的黄巾军从沙梁下面过去的时候,他们没有行动,而是将两万黄巾军全部放了过去. "大人,现在不行动吗"林南身边的费安小声问道. 林南摇了摇头,道:"贼兵人多,还未真正的进入埋伏地点,如果我们在这里先发动了攻击,只怕南边的关羽部队就形同虚设了,再等等." 费安道:"大人,属下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刘备,关羽,张飞获得战绩呢属下看的出来,他们三兄弟可跟大人并不是一条心的."
林南笑了笑,道:"你不懂,欲想取之,必先与之,他们三个人虽然暂时不和我一条心,但是来汉军中多日了,寸功未立,我只能先让他们尝尝甜头,给予他们一点功绩,这样他们就不会说我想独贪功劳了,以后再慢慢的将其收为己用." 费安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大人实在高明,属下佩服." 林南笑道:"你在我手下好好干,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费安道:"属下一心一意效忠大人,绝不敢有贰心." 林南轻轻地拍了拍费安的肩膀,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了看夜空,见夜空中没有月亮,被点点繁星点缀着,真是个极美的夜晚.他估算着时间,等黄巾军走远了,他便对费安道:"你去将刘备叫来!" 费安"诺"了一声,便快速地跑了出去. 过不多时,刘备随同费安一起回来了,二人一起拜道:"参见大人!" 林南道:"免礼.玄德兄,如果我估摸不错的话,卢横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一会只要火光突起,你我便各自带着军队从黄巾军的两侧杀出去,云长兄和翼德兄都是万人敌,他们那两边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我们这里是黄巾贼的退路,必须严加防范,不能放过一兵一卒,否则的话,他们再涌回城里,我们又要费很大的周折了." 刘备拱手道:"末将明白.大人,这个时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我们也该悄悄的摸上去了吧" 林南点了点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见管亥低声问一旁的士兵,吼道:"大人何在" "我在这里!"林南回应道. 管亥顺着声音走了过来,夜色中定睛看见林南和刘备在一起,刚张开的嘴,便随即合上了,硬生生地将想要说的话给吞了下去.他憋了半天,才喊道:"大人.情况有变……" 林南一听这话,急忙打断了管亥的话,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张宝没有出来" 管亥道:"出来了,只是计划在细微上有点变化,周仓没有出来,而是留在了城里……" 未等管亥说完.林南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看来破了张宝不能乘胜进攻下曲阳了." "大人,不用进攻下曲阳了,情况虽然有变化,但却是朝着好的方向变化,现在的下曲阳城里只怕都已经向大人投降了."管亥急忙解释道. "哦有这等好事看来你和周仓的本事真是不小啊,居然能够策反那么多人!" "大人,属下不敢居功,这一切都是廖化的计谋.他早有投降官军的意思,便主动联系我和周仓,共同演了一出好戏.大人,属下是来告诉大人这件事的,尽管放心杀敌,就算有漏网之鱼回到下曲阳,也定然会被周仓,廖化他们抓住的." "廖化哈哈,又是一条好汉.等杀了张宝,我定要亲自会见他.对了.张宝往哪个方向去了" 管亥指了指西方,便道:"去烧粮草了." 林南笑了笑,道:"这样也好,省的翼德兄埋怨我杀不了张宝,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张宝就交给翼德兄来杀吧.管亥,你就留在这里,一会堵住贼兵需要你这样的勇将." 管亥见林南似乎有意将张宝送给张飞,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刘备,心中暗自猜测道:"难道大人是想借此机会收买刘备等人" 他欠身答道:"是.大人,属下遵命!" 又等候了片刻,但见牛头岭上正北方向火光大起,在如此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紧接着,牛头岭营寨的东面和南面喊声顿起,两万头裹黄巾军举着手中的兵器迅速地冲到了营寨里.到了营寨,高升,严政一经碰面,便见正北方向的火光堵住了大门,可是却没有看见一个黄巾士兵,他们茫然四顾,也没有看见一个汉军将士,心中发慌,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突然听到背后喊声大起,从夜色中涌现出来了数千官军. "糟糕!中计了!快退!"高升大叫一声,便立刻指挥部下退出营寨. 一道火墙突然从营寨外面燃了起来,炽热的火焰阻断了黄巾军的归路,而火墙后面的官军也都举着火把,严阵以待的守在了营寨外面,紧接着无数支带着火星的箭矢从天而降,射入了营寨里扎好的草人身上,以及营寨里的的简易帐篷上,易燃的物体顿时着了火,迅速抱成了一团,组成了一条条肆虐的火龙,开始蔓延出去. 火势迅速蔓延,致使冲入营寨的两万黄巾贼陷入了大乱,争相向外逃跑,但是刚跑到火墙附近,便被无情的箭矢射了穿了身体,倒在了血和火交织的地方,任由那疯狂蔓延的大火焚烧着他们的尸体. "不要乱!不要乱,随我一起杀出去!"高升稳住了自己部下的五十骑兵和五百步卒,并企图控制整个混乱的场面,便大声地喊了出来. 可是局面已经失控,求生的**已经在每个人的心里扎下了根,他们听到火墙外面汉军喊着"投降免死"的口号,都纷纷抛下了手中的兵器,高声喊着"我愿投降",迅速驰出了大火的包围. "高将军,大势已去,不如率部冲出去,回到下曲阳还能再重新振作!"严政在混乱中带着数百步卒找到了高升,大声地道. 高升点了点头,看看已经失控的局面,大声地道:"都随我来!" 一声令下,高升,严政合兵一处,见南面的火势较小,便率部冲那里冲了出去[,!]二人刚冲了出来,便顿感奇怪,四下里并没有人阻隔.二人以为是汉军出现的哦纰漏,心中正不禁欢喜中,却听见侧前方马蹄声响起,夜色中当先一骑驰出,马背上那人正是关羽. "关某等候你们多时了!"关羽一手提着青龙偃月刀,一手捋了捋长髯,眯起来的丹凤眼缓缓睁开,从眼睛里射出来了两道摄人的光芒. 高升,严政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拍马而出,举着手中的兵器向着关羽冲了过去. 关羽"驾"的一声大喝,策马而出,从高升和严政的两人中间快速穿过,只见青龙偃月刀从高升面前寒光一闪,高升的人头便立刻落地,而同一时间,关羽的左手拔出了腰中佩剑,身子略微一侧,在躲过严政刺来的长枪之后,手起剑落,同样的一颗人头落在了地上. 黄巾贼见到关羽威风凛凛的样子,再见高升,严政已死,心生畏惧,登时抛下了手中的兵器,全部跪在了地上,大声求饶. 大火一起,林南率领着刘备,管亥,费安等人堵住了黄巾贼的退路,远远地站在火墙外面严阵以待,高声喊着"投降免死"的口号,愣是吓得数千名黄巾贼抛下了手中的武器,乖乖地前来投降.一些贼兵宁死不降,叫嚷着从火海中冲了出来,被刘备率领的步卒迅速给堵了上去. 混战中,只见刘备手持一长一短两把长剑,剑舞成团,依靠极其周密的剑招护住了自己的周身,寒光闪闪的双剑从贼兵身边擦过,但凡近身的贼兵,喉头上必然会出现一道极其细小的血痕,最后轰然倒地. 林南吃惊地看着刘备所杀死的贼兵,每个死去的贼兵的喉头只有一道殷红,并没有鲜血喷涌的场面,他心中暗暗叫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剑无血" 他第一次如此真实的见刘备杀敌,只见刘备依靠过长的手臂,加上他那极为轻快的剑法,在众多贼兵之中游刃有余,而且剑法之精妙,出乎人的意料,双手双剑,每一招一式的变化都极有规律.可是他也能看的出来,剑法每每到精妙之处的时候,便戛然而止,似乎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关羽,张飞皆是世之豪杰,刘备若真没有一点过人的武艺,只怕很难镇住关羽,张飞,看来我是低估了刘备的能力."林南一边杀着贼兵,一边看着细细地打量着刘备,脑海中赫然浮现出来了一名飘逸的剑客形象,心中缓缓地道,"从184年的黄巾起义,到208年的赤壁之战,刘备的前半生基本上是百败百战,二十四年如一日,参加的战斗也不计其数,戎马一生的刘皇叔,我一定要将你收为己用!" 火光冲天,牛头岭上的大火里还残留着一些来不及跑出来的黄巾贼,他们哭喊着,被烈火焚烧着,那种凄惨的叫声犹如半夜的凄厉的鬼叫,叫声持续没有多久,便渐渐地停止了,许多人就此化成了灰烬. "大人,基本上控制住,贼兵一个也没有跑掉!"关羽策马从南面赶了过来,翻身下马,手中拎着两颗头颅,朝地上一抛,便朗声说道,"这是贼将高升和严政的人头,被某砍了,献给大人!" 林南欢喜地笑了笑,拍了一下关羽的肩膀,大声说道:"云长真猛将也!等破了黄巾,我必然会重重赏赐于你!" 关羽一米九的身高往那里一站,犹如鹤立鸡群,看到只到他胸口的林南对他如此赞赏,便露出了这几天来的第一次笑脸,爽快地说道:"大人过奖了,某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至于这功劳了,某不敢贪,都是大人指挥得当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