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中计】
不过,小马哥就是有能力,只因为崇拜当年的吕布,看过一次吕布后,就对吕布的装扮念念不忘,这身行头,完全是按照当年的吕布来给自己量身定做的。【】正所谓佛要金装,人靠衣装,他穿上这身行头之后,从外观上,如果不仔细看,还真跟当年的吕布没啥两样,有点以假乱真的感觉。 话音落后,马超的部下纷纷上马,正在马超准备大喊出发的时候,索绪突然策马来到了他的身边,劝阻道:“太子殿下,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燕军上次被偷袭时,距离现在才刚刚十天而已,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加上燕军安营扎寨的地方是平原地带,不免的将自己置身于险地当中,臣认为燕军可能有诈,不宜贸然进攻,应该再观察观察,等到明天再行定夺。” “兵贵神速,况且我大军已经集结完毕,燕军初来,地理不识,选择在错误的地方下寨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上次偷袭燕军时,燕军的战斗力也不过如此,我军刚展开进攻,彼军就已经开始慌乱了,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有诈,以我大秦铁骑的厉害,谁敢抵挡?”马超颇为自负地说道。 “可是太子……”索绪继续劝阻道。 “索将军,无须多言,我知道你处理事情谨慎,我给你留下三千骑兵,你守在外围即可,其余人都跟我走!”马超振臂一呼,留下三千骑兵拨给索绪,自己带着王双、成宜、张横和一万七千名精锐的西凉骑兵,纷纷出了树林,在那个斥候的带领下,向着燕军大营而去。 索绪见后,皱起了眉头。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忠言逆耳啊!” 话音落后,索绪终究还是担心马超会中计,为了给自己这拨骑兵做出奇兵的效果,故意等马超走远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带着三千骑兵缓缓地朝燕军大营而去。 偌大的平原上。燕军大营赫然矗立在那里,仿佛是由地底凸起的一座小山,给人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燕军大营的寨门是紧闭的,士兵在营寨周围来回巡视着,营寨里的灯火已经没有那么明亮了,时值深夜,显得庄严肃穆。 一名士兵仍然还在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在营寨的高台上。不断的踱着步子,不时向远方眺望。丑时已过,士兵也该到了交班的时候,只见他整理了下戎装,顺着梯子下到地面上,与交班的士兵互换。那名士兵下去了,另外一名士兵爬了上来,他的精神很是饱满。一点没有刚才那名士兵的疲倦。 新上到高台来的士兵,同样整理了下戎装。但是与刚才那名士兵不同的是,他抖擞了下精神。 士兵站在高台上,目光不停地转动,向远处眺望着。此时,月黑风高,天地间全部被夜色笼罩。除了营寨周围的一点光亮外,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士兵左手紧紧地握住那面金锣,右手的锣锤在手中不停的把玩,时刻准备着敲响金锣,一旦有敌人出现。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喊,而是敲响那面金锣,以便向营寨四周传递着信息。 他披着一层铁甲,在箭楼上不断的踱着步子,时而轻松,时而紧张。 大概过了不多时,忽然从黑暗中射来了一支利箭,直接穿透了他的铁甲,他发出了一声惨叫,便躺在了箭楼上,一动不动的。 与此同时,遍布在营寨四周的箭楼,上面的士兵都几乎在同一时间内被利箭射倒,一百多黑衣人从黑暗中露了出来,继续拉开弓箭朝守卫寨门的士兵射击。 叮叮当当的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后,守在寨门口的士兵全部被射倒,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样子。 之后,一百多黑衣人直接越进了营寨,率先打开了寨门,移走了寨门四周的拒马、鹿角等阻碍骑兵前进的阻碍物,并且举着火把向远处打着信号。 远处,马超看到这一幕,急忙对身后的王双、成宜、张横说道:“开始进攻,直冲到中军大帐那里,一定要将林南斩杀!” “诺!” 话音一落,马超一马当先,举着地火玄卢枪带着王双、成宜、张横以及身后的一万七千名西凉骑兵波涛汹涌般的冲了过去。 而最先冲进营寨的那一百多名黑衣人,则尽数从营寨里撤了出来,似乎能够感应到西凉骑兵带来的破坏力一样,生怕会波及到他们自身。 营寨的大门洞然大开,守营的士兵都倒在了地上,快速移动的骑兵一头便扎进了营寨里,高举着手中的武器,高声呼喊着。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万马奔腾所带来的地面震动就像地震一样,加上西凉骑兵的高声喊叫已经传遍了整个旷野,就算睡的再死的人,也能被惊醒。可是,大营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士兵从营寨里走出来,就连那些在大营内部驻守的士兵也一动不动的站着。 冲到一半距离,马超发现了一丝不寻常,急忙勒住了马匹,同时喝令道:“全军停止前进!”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正在急速奔跑中的骑兵有点意外,他们没有能够做到张弛有度说停下就停下,一些人没有来得及控制住自己马匹奔跑的速度,直接撞上了前面已经停下来的骑兵,“轰”的一声响,西凉骑兵的内部顿时有一大片人仰马翻。 马声嘶鸣,人声鼎沸,谩骂声也随之响起,那些撞人的和被撞的士兵之间开始互相指责,就连座下的战马也都互相出着粗气,双眼里满是愤怒,好像在骂对方为什么要用你的头撞我的屁股一样。 一时间,中间有一大片的骑兵混乱不堪。 只这一瞬间的功夫,嘈杂的声音便迅速传到了马超的耳朵里,他怒吼道:“吵什么吵?” 一声怒喝之后,士兵开始闭上了嘴巴,就连坐下的战马也都不再互相仇视了。 马超环视了周围一圈。策马举枪,朝着一个不远处穿着燕军军服,正在站岗的士兵刺了过去。 枪尖直接透过了那士兵的心窝,可是让马超觉得奇怪的是,没有他想要的那种感觉,再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他刺中的竟然是一个稻草人! 一看到稻草人,马超的心里就像是被火燎了一样,登时变得心急如焚,忽然联想起那天自己的幽灵骑兵被曹cao烧死在大树林里的事情来。 “马超!”一声巨大的吼声犹如当头棒喝地从正前方传了出来。 中军大帐前面,燕字大旗迎风飘展,在大旗的下面,林南骑着乌云踏雪马手持游龙枪,头顶乌金盔。身披连环龙鳞铠,出现在了夜色当中,映着周围昏暗的火光,影子一直延伸了好长好长,此情此景,他仿佛是一尊受人敬仰的神砥一般。 马超看了过去,见林南单枪匹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惊呼道:“林南?” “上次你偷袭成功了,这次又来偷袭。看来你是上瘾了。你的招数已经老套了,下面该轮到我了。” 林南话音一落,将手中游龙枪高高的举了起来,营寨中忽然闪现出来许多手持火把的士兵,一排排手持巨盾的重装步兵堵在了前面,组成了一道钢铁的墙壁。在盾牌兵后面,是手持连弩的士兵,再后面,则是已经将弓箭拉的满满的士兵,对马超形成了半包围之势。 “唰!”林南将游龙枪向下一挥。弓弩手一起发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箭矢,万箭齐发,在黑夜中让人辨认不出到底有多少箭矢,朝着马超等西凉兵射了过去。 武艺高强着,还能用兵器进行阻挡,可那些还有做好准备的骑兵,则是纷纷落马,有的甚至连人带马都死在了那里,当场毙命。 “哇……” 与此同时,寨门口也传来了西凉兵的数十声惨叫,已经倒在地上的那些守卫营寨的燕军士兵,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站了起来,箭楼上的士兵开始射箭,两边的长枪兵开始刺杀着西凉兵的战马,使得战马受惊,惊慌失措之下,便开始躁动起来。 “撤!快撤!我们中计了!”马超拨当了第一波箭矢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大声喊道。 “杀啊——” 营寨外的荒草丛里,忽然火光突现,左边赵云、太史慈、张辽三员大将带着骑兵冲杀过来,右边黄忠、甘宁、庞德三员大将也带着骑兵冲杀了过来,两拨骑兵一起夹击尚未完全进入营寨内的西凉骑兵。 前后都有敌人,马超骑着汗血宝马慌不择路地朝一边冲了过去,身后王双带着一千多幽灵军紧紧跟随。 前面箭阵强大,后面骑兵厉害,骤然出现的燕军让西凉兵倍感焦急,想冲却冲不出去,想留,恐怕只会死路一条。 林南见马超带着王双和小股兵力朝营寨的一边杀了过去,躲开了正面的箭阵,生怕马超走脱,便策马举枪,带着文聘、卢横、乌力登、蹋顿以及八百骑兵开始追击,并大声喊道:“休要走了马超!” 马超快速地跑到了营寨的边缘,他的目光如炬,看到了这一个空隙,这里没有一个燕军士兵把守,而营外出现的士兵也只顾着斩杀遗留在营寨外面的西凉兵了,而忽略了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混战的士兵,以及追过来的林南等人,他再一次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后悔没有听取索绪的建议。 可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有竭尽全力的杀出重围了。 “撞上去,把这该死的栅栏给撞开!”马超看着这结实的营寨栅栏,同样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一把火烧掉这个营寨,说不定到时候死在营中的都是藏身着的燕军了。 “轰!”部下的幽灵骑兵从不反抗,逆来顺受,一听到马超的命令,便冲撞了上去,而王双也挥舞着大刀开始劈斩栅栏。 这边栅栏还没冲毁,那边林南带着骑兵便以及追了过来,在距离还有大约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林南等人纷纷拿出了连弩,就在马背上对马超那拨人进行射击。 “嗖、嗖、嗖……” 箭矢如雨。立刻有一批骑兵倒地坠马,但是在最前面的骑兵却仍然在冲撞着栅栏。 这种连发的弩机虽然射程短,但是射速极为快,而且准确度高,就在很短的时间内,弩机身上装备着的箭匣里的弩箭已经用完了。 但是。燕军并未就此退却,而是纷纷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戴的钢刀,明晃晃的刀刃在夜间显得是那样的森寒。 “杀——” 林南挺着游龙枪一马当先的冲进了幽灵骑兵的阵营里,那些刚从背后掏出梭枪的士兵还没有投掷出去,便被奔驰而来的燕军骑兵纷纷砍在了马下,被战马践踏的血rou模糊。 马超在栅栏附近,看着正奋力朝他这里冲杀过来的林南,所到之处鲜血如注,便皱起了眉头。说道:“没想到他的枪法如此精妙……” “太子殿下,臣来救你了!”说时迟,那时快,索绪带着三千骑兵突然出现在栅栏的外面,奔驰到栅栏边上时,急忙用绳索拴住了栅栏,然后再策马向后急退。 外面的人向外拉,里面的人向外推。很快栅栏便在齐心协力中完成。 栅栏一倒,马超急忙策马而走。王双等人也不敢久留,纷纷退走,什么也不顾了,逃命要紧。 马超退了,林南并没有采取追击,担心会有什么埋伏。调转马头,带着文聘、卢横、乌力登、蹋顿等人开始收拾被堵在营寨中的西凉兵。 燕军大营里,上万的西凉兵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营寨外面被赵云、黄忠等人带领的骑兵围住,另外一部分则在营中正面临着强弓硬驽的射杀。 从西凉兵中计开始。到马超逃走,原本士气高昂的西凉兵顿时变得没了战心,成宜、张横二人被马超撇下了,被牢牢地堵在了燕军的大营里,几次试图冲出去,却因为燕军强硬的攻势而败退下来,最后,二人选择投降,以求自保。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不到,整个燕军大营内外就有近八千具尸体,其中七千五百具是西凉兵的,另外五百具是燕军的。 战斗结束以后,西凉兵在燕军的看护下,尽皆放下了武器,交出了他们的马匹,被人押到后营看管,另外有一些燕军士兵则开始清扫战场。 燕军的大帐中,灯火通明,林南横坐在那里,帐内文武齐聚,他面色阴沉,冲帐外大声喊道:“带成宜、张横!” 不多时,几名士兵便押着被捆绑着的成宜和张横走了进来,说道:“成宜、张横带到!” “跪下!”士兵们分别朝成宜、张横的腿弯上踢了一脚。 “扑通”一声,成宜、张横便跪在了地上,两个人被士兵按住,脸颊紧紧地贴着地面,眼睛上翻,看着林南挣扎地说道:“我不服!我不服!” 林南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有什么不服的?” 成宜道:“我们是主动投降的,为什么对待我们要像对待俘虏一样?我不服!” “正因为你们是主动投降的,所以我才要这么对待你们。如果你们坚持和我军作战,凭借着你们剩下的那九千多骑兵,肯定能够杀出重围。不过,你们两个人心智不坚,见势不妙,便做了墙头草,对待你们的旧主尚且如此,那以后你们又将如何对待我?来人啊,推出去斩首,然后将首级悬挂在辕门外。”林南一脸坚毅地说道。 “等等……侯爷……我们是真心投降的,不是见势不妙,天地良心啊,我们一直都很痛恨马超、马腾,待在他们手下,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其实很想投靠侯爷的,只是当时碍于马超在场,加上马超又勇猛无匹,我们担心不是对手,所以才没有干乱动。侯爷,刚才你也看见了,马超一走,我们就主动投降了,真的不是见风使舵。”张横急了,一听说要被问斩,便立刻喊了出来。 成宜听后,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确实是真心投降的,请侯爷明鉴。如果我们有半句虚言,我等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主公,我看成、张两位将军诚意拳拳,确实是真心投降,不如给他们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吧,万一错杀了好人,只怕会引起其他降兵的不满。那么以后,谁还敢投降主公呢。”荀攸站了出来,欠身说道。 郭嘉听后,也急忙站了出来,劝道:“主公,荀军师说的极是。属下有一计,可以瞬间瓦解西凉兵,但是,这条计策。还需要成宜、张横两位将军予以配合,他们既然是真心投降,那么我们战胜马超就指日可待了。” “侯爷,我们甘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只求侯爷能饶我们一命。”成宜、张横两个人急忙叩头道。 林南“嗯”了一声,摆了摆手,士兵便放开了成宜、张横,并且将他们两个人松绑,然后对成宜、张横说道:“既然你们那么受到我的两位军师的推崇。那么就姑且留下你们的性命,且听军师的安排。如果能将马腾、马超父子的人头割下来,那就再好不过的了。奉孝,将你的计策告知给两位将军。” “诺!” 郭嘉径直走到了成宜、张横两个人的身边,小声说道:“两位将军,你们只需……” 成宜、张横两个人听后,都表现的异常激动。然后同时抱拳道:“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到时候侯爷就请带领大军进攻就是了,我们做内应,必然能够斩杀马超、马腾等人,铲除国贼。” “很好。那么……”林南看了一眼赵云。说道,“给两位将军备马,送他们归营。” 赵云接到命令之后,便带着成宜、张横二人出了大帐。 林南见他们走远了,便扭脸问道:“公达、奉孝,你们两个人可真不愧是我的智囊,这样的计策都想得出来,实在太好了。” 荀攸、郭嘉互相对视了一眼,笑道:“多谢主公夸奖。” 赵云将成宜、张横放走之后,便直接到了营寨的后面,去看那些被俘虏的西凉兵,还没有走到,便看到太史慈一脸焦急地等候在那里。 太史慈一见赵云过来了,便立刻迎了上来,也来不及抱拳,便叫道:“子龙,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赵云笑道:“呵呵,我也是刚刚把成宜、张横送走而已,怎么样,你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那么,咱们就按照军师的吩咐去做吧!” 太史慈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刚走了两步,便停下了脚步,扭过头,笑着问道:“子龙……要不我们换换角色,杀俘虏是很爽的一件事,可是我已经好久没杀过了,怕演砸了!” 赵云听后,脸上面露难色,急忙摆手道:“不不不……这个事情,你比较专业,还是你来最好,而且你杀俘虏的恶习都已经在其他诸侯那里传开了,如果突然你变好了,那些西凉兵肯定会怀疑的。” “什么叫我比较专业啊,弄得好像我每天都在杀俘虏一样。算了算了,你看你那小白脸,哪里是干这种事情的人,这粗暴的活,还是交给我来好了,反正我臭名昭著了,不杀,反而不正常了。”太史慈说完话后,便径直朝关押俘虏的地方走了过去。 赵云紧随在太史慈的后面,但是在看到太史慈进入战俘营以后,便不再向前走了,而是等在那里,等候着太史慈给自己信号。 太史慈径直走进了战俘营,九千多人的西凉兵全部聚集在营中的一个空地上,都垂头丧气的,不过,明眼人还是能够看的出来,九千多人又分成了好几个小团体,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羌人和杂胡,少数汉人聚集在靠边的位置上,羌人和杂胡又互相聚集在不同的位置,同样是羌人的西凉兵也并不是全部聚集在一起,而是又分成了几拨。 一进入战俘营,侯成便凑了过来,小声对太史慈道:“将军,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恩,让他出来吧。”太史慈扫视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却并没有看见自己所熟悉的那几张脸孔,便说道。 侯成“诺”了一声,便招了招手,大声喊道:“弓箭手准备!” 此时,早已经布置在战俘营周围的许多弓箭手都已经拉开了自己的弓箭,将箭头指向了所有被俘虏的西凉兵。 西凉兵见状。顿时大惊,脸上浮现出来一阵惊恐,有的竟然惊呆在了那里。 这时,从被俘虏的汉族西凉兵里站起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急忙叫道:“等等……我们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要杀我们?” 太史慈双手背后。看了那个人一眼,见那人的穿着打扮和西凉兵无疑,弄得蓬头垢面的,如果不仔细看,他还真认不出来那个人就是宋宪。 他双手放在腰间,朝前走了两步,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本将是燕国虎翼将军太史慈……” 不等他把话说完。那些俘虏的脸上都尽皆大惊失色,底下也是一片哗然,每个人都露出了自身难保的表情,因为,他们知道,太史慈杀俘虏的是出了名的,这会儿落到他的手底下,哪里还有活头啊? 宋宪生怕别人不知道太史慈是谁。表情十分的夸张,张大了嘴巴。指着太史慈说道:“你……你就是那个杀俘虏成性的太史……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将就是太史慈。所以,你们落在本将的手里,就别想活了。”太史慈朗声喊道。 声音一落,俘虏的人群中顿时骂声一片。骂什么的都有,总之很难听很难听,一点都不和谐。 太史慈也早有准备,听到谩骂声后,便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谁再敢多说一句话,第一个杀了他!” 众人见太史慈怒目相视,都不敢声张,真的害怕第一个被杀,这会儿,没有人逞英雄,都想再多活一会儿。
“都给我听着,今天不是我要杀你们,我如果真的要杀你们,根本用不着亲自来。只是,我想让你们知道你们自己是怎么死的,也算是让你们死都瞑目了。”太史慈厉声说道,“你们的将军成宜、张横,为求活命,把你们全部出卖了,这两个人本来我家主公是要杀掉的,可是他们说是你们蛊惑他们两个的,他们并无意跟我家主公为敌,说要杀的,就杀你们,说你们都是马腾那个叛国贼的心腹……” “放他娘的屁!娘希匹的,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那两个混蛋!”宋宪看准时机,急忙吼了出来,“我们都是成宜、张横的部下,他们是我们的将军,亏得我们平时那么相信他们,他们竟然这样出卖我们。娘希匹的,老子不干了,老子这次真的要投降了,我是真心投降燕侯的,老子不怕死,但是老子就算死,也要拉成宜和张横给老子垫背!” 这时,宋宪身边的几个人同时站了起来,大声地附和道:“对,杀了成宜、张横,给老子垫背!” 可是,这些话并没有造成什么轰动,除了宋宪等几个早已经潜伏好的站了起来外,其他的人连动都不动,看着宋宪等人,就像是看猴子一样。 太史慈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事到如今,这戏还有演下去的必要吗? 他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把戏给演下去,说道:“好吧,我太史慈之所以喜欢杀俘虏,就是因为他们不是真心投靠,既然你们几个现在是真心投靠的,那我就免去你们一死。现在,请你们几个走出来,到那边去,我给你们报仇斩杀成宜、张横的机会,说不定你们还会因此立功当上将军呢。” 宋宪等人见没有什么反响,可事情已经表现出来了,而太史慈也没有喊停,虽然知道失败了,但还是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太史慈指定的位置。 就在这时,战俘营里突然像炸开了锅一样,声音无比的嘈杂,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向着太史慈表明真心投降的心迹。 太史慈看后,不禁有些激动,心想:“这帮兔崽子,这么后知后觉,还好刚才我决定把戏演完了,不然的话,他们可真的要被我杀了……” 他抬起了手,示意弓箭手放下兵器,同时让侯成去见赵云。 赵云见成功了,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扫视了一眼那些破口大骂成宜、张横并且发誓的不同种族的西凉兵,露出了笑容,对太史慈道:“可以进行下一项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急忙让士兵运来了吃的、喝的,送进战俘营里好好的款待了那些西凉兵一番。 等西凉兵都安静下来之后,赵云便朗声说道:“在下燕国虎威将军赵云,见过各位凉州来的兄弟,从今天起,你们将正式加入我们燕军这个大家庭。而我将作为你们的将军,希望各位多多关照!” 众人听有一个小白脸自称是赵云,都感到很是惊讶,而且赵云还会作为他们的将军,都有点兴奋。 赵云的名声,在其中不少羌胡的心目中影响很大,因为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曾经参加了几年前北宫伯玉、韩遂等人发动的叛乱,对于平叛军印象最深的就是林南的飞羽军,而赵云当时就是飞羽军的主要将领之一。是以他们都感到了一股荣幸。 “我等叩见赵将军!”大批的羌胡向赵云拜道,并且感染了其他人,都一起向着赵云拜了拜。 赵云说话很客气,当即笑道:“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不少人很痛恨成宜、张横,所以,我向主公给你们申请了一个这样的机会。成宜、张横已经被我们的主公给放了,现在,我也想把你们给放了。准备让你们去执行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如果成功了。你们将是燕军的大功臣,校尉、将军的职位不比马腾那边少……只是,我不清楚,我能否足够的相信你们?” 忽然,一个羌人站了起来,张嘴便用力咬断了自己的左手的小指。鲜血登时流淌了出来,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疼痛的表现,他大声说道:“我断指起誓,我是真心投靠燕侯,不杀成宜、张横。誓不为人!”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同时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用牙齿咬掉了他们左手的小指,都纷纷异口同声地起誓:“我们断指起誓,不杀成宜、张横,誓不为人!” 所有的人都表现出来了羌胡人所拥有的男子气概,包括那些汉籍的西凉兵也是如此,没有人喊疼,没有人皱一下眉头,任由那手指不断的流淌着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 赵云、太史慈、侯成、宋宪等人都震惊了,九千多人,同时断指,这是何等壮观的场面啊。 “我相信你们!但是,请你们以后不要再自残了。”赵云被他们的行动给感动了,给予了肯定,扭头对侯成说道,“快去传军医过来。” 不多时,侯成叫来了军医,一二百名军医忙不迭地去给那些受伤的人包扎着。这些军医都是林南经过许久培养出来的,以前军医很少,一打仗就会有死伤,一个军医根本忙不过来,为了让自己的后勤有所保障,所以林南组建了一个军事医学院,让资深的军医担任校长,专门教授那些有兴趣,且又能力的人,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林南的军队里,伤员一般会被照顾的很好。 赵云趁着军医给这些人包扎之际,独自一人走到了那个最先断指的人身边,见那人身材魁梧,披头散发,眼窝深陷,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热情,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滇吾!”那汉子回答道。 赵云看了一下滇吾的端掉的手指已经包扎好了,可是鲜血却渗透了纱布,地上还有一截残留的断指,便佩服的很,继续问道:“你是羌人里面的哪个种?” “勾就种羌,是一个小帅。”滇吾回答道。 赵云道:“据我所知,勾就种羌活动在陇西一带,北接烧当羌、南邻白马羌和参狼羌,但是其人口少,部落小,如此小的部落里能够有你这样的一位勇士,实在令人敬佩。不瞒你说,我家主公也是陇西……” “陇西郡襄武县,我知道。”滇吾道。 赵云哈哈笑道:“好,知道就好,那你和主公也算是同乡了,你能弃暗投明,实在是太好了,这些人,都是你的部下吗?” “不算是,但却都是我的兄弟,几个渠帅都战死了,他们没有了首领,而只有我是小帅,所以,只能跟着我了。” “滇吾!我决定了,从今以后,你就做我的部下。不过,眼下我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希望你能够很好的去完成。” 滇吾看了赵云一眼,反问道:“我是一名羌人,羌人向来反复,难道将军就不怕我反戈一击吗?” “哈哈哈……你这话问的十分有水平。不过,我赵子龙到目前为止还没怕过谁,既然我军能抓你们一次,就能抓你们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许多许多次。你们羌人的武勇不用说,但是惟独脑子不够灵活,容易一根筋,这是你们的长处,可以让你们在打仗的时候勇往无前,同时也是你们的短处,只要略施小计,你们就会一败涂地。” “将军说的在理,北宫伯玉叛乱之时,我也参加了,在和飞羽军打仗时,就数次吃亏,我们不是将军和燕侯的对手……所以,不知道我能否完成将军所交托的事情……”滇吾说话的时候,有点自暴自弃。 “这件事很简单,你一定能够完成的,我相信你。” 赵云重重地拍了拍滇吾的肩膀,然后将滇吾带到了一边,将要做的事情告诉给了滇吾。 滇吾听后,狐疑地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成宜、张横是两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回到秦军大营之后,必然会将主公吩咐的事情和盘托出,不过,这也是我们将计就计的地方,就算没有你们,我们也能巧妙的做好布置。但是,有了你们,我们将事半功倍,而且还能减少双方的伤亡,对羌人、汉人,都有好处,你觉得呢?”赵云道。 滇吾想了想,说道:“将军说的极是,我答应将军,明日大战的时候,定然会按照将军的吩咐去做。” “很好……”赵云笑道。 之后,赵云、太史慈按照原计划放走了那九千多西凉兵,并且给予他们马匹和武器,然后回去向林南禀告。 夜色迷人,燕军大营的门口,成宜、张横被张辽给扣押了,非要逼着成宜、张横拿出林南写的通行证,没有通行证不让通过。 就因为如此,成宜和张横光就通行证的问题,来来回回的在林南的营帐和寨门之间跑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弄得林南也不见他们了。可是面对张辽的恶意阻拦,这两个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好生劝慰。 两个人正在哄着张辽,忽然听见万马奔腾,回过头一看,竟然是滇吾带着士兵回来了,两个人都大吃一惊,竟然愣在了那里。 滇吾见到成宜、张横后,翻身下马,抱拳道:“将军……” “你怎么会被放出来了?”成宜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此,直接打断了滇吾的话。 滇吾伸出了左手,让成宜、张横看了看,小声说道:“我们都被燕军切断了手指,之后燕侯让我们跟着将军回去,有什么用处,就把我们放了。” 成宜、张横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暗喜,说道:“很好……” 这时,赵云策马跑了过来,对守在寨门口的张辽说道:“文远,主公有令,放成宜、张横等人归去,你莫要一再违抗命令,速速打开寨门!” 张辽道:“可是将军,这些人不能放啊!放了就等于放虎归山啊……” “放人!”赵云喝斥道。(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