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师门】
“不骗你,说不杀你们将军,就不杀你们将军,我只要他投降。你也知道,我们华夏国和魏国是仇敌,既然你们将军对曹cao有仇,何不和我们联合,共同对付曹cao呢?小伙子,你老实跟我说,你当真只是一个士兵?”林南一手抓着士兵的手腕,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那个士兵,问道。 那小伙子道:“我确实是一个士兵,将军不信?” “呵呵,一个士兵,竟然能够了解的如此多的事情,又能将凤雏的计策说的如此通彻,你认为我会信吗?”林南又打量了一下士兵,见士兵眉清目秀,握在他手里的皮肤也比较细腻,根本不像是一个整天舞枪弄棒的人的手,便道,“你的手如此的嫩滑,如果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手掌上一定会有茧子,你老实我告诉我,你姓甚名谁,也许,我会向我国皇上举荐你也说不定呢。” 那士兵呵呵笑道:“将军果真好眼力,看来想瞒将军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确实是一个士兵,只不过是个郁郁不得志的士兵而已。在下姓法,名正,字孝直,右扶风郿县人士。” 林南听后,笑道:“呵呵,没想到这个小地方,倒是藏龙卧虎啊,先有张任,现在又来了一个法孝直,看来我这一次还真是来对了。” 他松开了法7正,问道:“说吧,你是不是想将我骗上山,然后再伏击我?” 法正笑了笑,说道:“本来是这样想的,不过嘛,现在我改主意了。将军一身贵气,谈吐不凡,更兼威风凛凛。只怕并非只是将军那么简单。我斗胆的问一下,将军到底是何人?” “林南,字子羽。” 法正当下一阵惊慌,吃了一惊,任他也没有想到堂堂的一国皇帝,竟然会就坐在他的面前。他立刻跪在地上。拜道:“法孝直叩见皇帝陛下,请恕孝直有眼无珠,没有认出陛下。” 张猛听后,狐疑地问道:“你是……皇帝?” 林南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张猛也急忙拜道:“叩见陛下!” 林南将法正、张猛都扶了起来,说道:“你们这样拜我,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都已经降服于我了?” 法正、张猛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都相视而笑。 林南道:“很好很好。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要将张任拿下才对。” 法正道:“陛下,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我去劝降张将军,陛下在此稍后,我去去便回。” 说着,法正便朝山寨里走去。 赵云、卞喜聚集了过来,问道:“陛下。放他过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这些人都是流亡在外的,暂时没有去处,算是散兵游勇,现在我们把他们给招募过来,正好可以增强我军的实力。况且,法孝直也是个智谋之士。更是个识时务并且擅于择主而事的良臣。”林南赞誉道。 法正上了山,很快便进入了大寨,径直朝着山寨上的大厅走去。 此时,张任正在大厅里坐着,周围排开着十余名部将。忽然见法正进来了,张任便站了起来,问道:“孝直!你干的好事!” 法正看了一眼诸位蜀汉的遗臣,脸上都有怒色,便笑道:“诸位可是在埋怨我带着人上山了吗?” 张任道:“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事情?” “呵呵,将军请息怒,孝直只不过是被贬充军的人,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诸位可知道我带来的是谁吗?”法正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笑道。 “谁?” “是华夏国的皇帝陛下!” “呵!你就胡说吧,皇帝有福不享,怎么可能会跑到这个山沟里来?”坐在张任左手第一位的汉子说道。 张任倒不这样认为,狐疑地看了看法正,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啪!”张任开心地拍了一下大腿,笑道:“实在是太好了,抓了华夏国的皇帝,就可以用他换取几座城池,然后招兵买马,再去和曹cao老贼决一死战!” 法孝直笑道:“张将军,你太过天真了,想要抓林南,哪有那么容易?你没有注意到我是一个人回来的吗?因为和我一起去的人,都死光了,如果不是我躲的快,估计你们也见不到我了。林南的部下,只是一个回合,便将那百余号人全部解决了。” 张任道:“你不要危言耸听,你不过是陛下贬谪到我军中的一个小兵,如果上次不是我救了你,你早死了。” 法正笑道:“正因为如此,所以这次我要救将军一命,一命换一命,以后各不相欠。” 张任笑道:“哦?那我愿闻其详。” 法正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陛下下令全军投降魏军,将军却宁愿落草为寇,也不愿意投降魏军,这其中必然是缘由。我想,大概是将军对曹cao屠杀梓潼数万无辜百姓而感到不满吧?” 张任道:“曹cao老匹夫就喜欢搞屠城,当年为父报仇,屠戮许州数十万百姓,现在虽然只屠杀了梓潼数万,但是为人残暴不仁,我张任身为蜀中之人,应该为蜀地枉死的百姓报仇。所以,我宁愿落草为寇,也不愿意投降曹cao。” “嗯,将军气结高尚,令我佩服之至。”说到这里,法正转身看了一眼其他人,问道,“我想,这也是你们为什么跟着将军的原因吧?” 周围坐着的全是巴蜀一代的将军,分别是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等人,皆是张任旧部。众人听完法正的话,便道:“我等追随将军,只为义气。”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恩,想想也是。不过,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们的面前。华夏国向来和魏国是敌对国,现在又出兵攻占了秦州和凉州,夺了魏国的旧地。也就是说,只要再攻下汉中,那么魏国就只剩下巴蜀一隅了。魏军刚刚占领蜀地不久,只要华夏军举兵进犯巴蜀。巴蜀之民必定纷纷响应,则巴蜀一隅,便可唾手可得,而曹cao老贼也势必会被驱逐出境。我现在已经归顺了华夏国,以我这个小小的士兵,华夏国的皇帝还封我为谏议大夫,诸位都是蜀中名将,若是此时归顺了华夏国,皇帝陛下必然会多多封赏。毕竟日后灭魏,还要多多仰仗诸位。” 众人听后,都是面面相觑,法正的话颇具诱惑力。这些人躲在这里,无非就是想慢慢地发展,然后和曹cao相抗衡。如果真有一个机会,又能带兵打仗,还有高官厚禄。这些人自然会有所动摇。 “孝直,你说的都是真的?”刘璝率先问道。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我骗你们干什么?信不信由你,即使你们现在不投降,只怕一会儿华夏军攻过来,又有不少人死亡。听说这支军队就是纵横天下的飞羽军,是皇帝陛下身边的嫡系部队,从林南身为陈仓侯开始。便一直跟随在身边,南征北战,东伐西讨,立下了赫赫战功。每个人无不以一当百。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而是我亲眼所见。只一瞬间,便将守护在山道两边的弓箭手全部射杀了。” 刘璝道:“这个军队我自然知道,只是几年来已经销声匿迹了,想必是在林南身边护卫,可是今天林南竟然亲至,那自然要带着那拨士兵……” 说到这里,刘璝转身对张任说道:“将军,你说我们该当如何?” 张任环视了一圈众将,见众人都人心浮动,似乎都想投降华夏国。他稍微想了想,对法正道:“孝直,你可愿意替我约见林南一次?” “这个不难,只是……将军若是不降的话,我也没有脸去见他啊。” 张任道:“你只管去告诉林南,就说我张任在投降之前,想问他一件事,问清楚了,我就会投降。” 法正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再走一遭。” 说着,法正转身便朝外面走了出去。 张任见法正走后,脸上便露出了几许阴郁,冷冷地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都过来,一会儿见了林南,你们只需……” 众人听后,脸上都是一惊,齐声问道:“将军!这样不妥吧?” “怎么?难道你们忘记了当初上山所立下的誓言了吗?”张任喝问道。 “将军吩咐便是,我等照做。”杨怀、高沛抱拳道。 紧接着,其他人也一起说道:“但凭将军差遣。” …… 法正从山寨里出来之后,便来到了林南的身边,先是行了跪拜之礼,之后才说道:“陛下,微臣无能,未能成功说服张任来降。” 林南本来对法正是满怀希望的,现在反倒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无妨,张任是个强项令,倒是有几分骨气,如果但凭你一言便能劝降,就算要了他,也无甚大用。” 法正道:“陛下,不过,张任让我给陛下带个话,他想约陛下会面,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问清楚,问明白了,他就会投降。” “哦?张任果真是这样说的?那他问的是什么话?”林南问道。 法正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张任不会如此轻易投降,这可能是一个诈降计,想擒获陛下,然后要挟华夏国割让出来几块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是想要秦州和凉州。” 林南道:“孝直啊,既然肯对朕说出这番话,就说明你有破解张绣计策的办法,不妨说说看。” 法正笑道:“陛下英明。张任等人从未见过陛下,陛下可找人假扮,冒充陛下出席,然后由这位赵将军在身边护卫,即使有危险,也是冲着假扮陛下的人去的,然后将计就计,反倒是袭击张任,将张任擒住,逼迫他的部下投降。” “妙计!” 于是,林南从军中挑选了一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又将衣服换了换。他和赵云、卞喜等人一起出席,保护着假扮自己的人。 为了以防万一,林南让假扮自己的人穿了两层铠甲,外面还罩着一个大红披风。飞羽军的将士都是从各军精挑细选出来的,可谓是尖子里面挑尖子,而且所挑选的人。都是在战场上立过功劳,还是九死一生的,所以这些士兵的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狠劲,眼神也十分的凌厉,看人一眼,都能让人望而生畏。 准备好一切后,法正便又去山寨上,和张任约好地点。不多时,张任带着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五个人从寨门里走了出来。法正在前面带路,领到了山寨和林南等人中间的一块仅有的巴掌大的平地上。 林南见状,这才让假扮自己的人走在前面,他和赵云、卞喜以及两外两名飞羽军的军司马一起跟在假扮自己的人后面,朝着约好的地点而去。 两下碰面,张任打量了一下“林南”,又一次看了一眼“林南”身后的五个人,那气势十分的逼人。简直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林南”的身后不远处的岩石后面,华夏军的士兵则全部端着连弩。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法正作为中间人,见两拨人都到齐了,便道:“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先说规矩,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我呢,算是两军的使者,所以,一旦发生了口角,又或是因为意见不合而大打出手。首先,你们不能杀我。” “屁话多!” “贪生怕死!” “无胆匪类!” …… 张任身后的几个将军都纷纷地鄙视着法正,各自骂了一句。 法正嘿嘿笑道:“嗯,不错不错,骂我可以,杀我就不行了。现在我继续说规矩……” 这时,法正的身子移到了华夏军这一帮子人这边,指着“林南”说道:“这位就是华夏国的神州大皇帝陛下,论身份,皇帝陛下尊贵无比;论地位,你们也不如他;所以,在礼节上,应该先行拜见尊贵之人,再说其他!” 张任皱起了眉头,没想到法正竟然会这样捣乱,这样一来,本来是双方主将平等会谈,却成为了另外一种方式的尊卑会谈。他又瞅了“林南”身后的五个人,个个都面色铁青,神情冷峻,看上去也不是一般角色。他侧脸看了一下自己的左右,不知道自己的部下能不能抵挡住这些人。 “张将军,你东张西望的干什么呢?先拜见皇帝陛下,然后再进行谈话。你不要以为男儿膝下有黄金什么的,现在你的山寨被围住了,陛下只要一下令,你的山寨便会顷刻间瓦解。张将军,你请看那边……” 张任扭头顺着法正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一个华夏军的士兵手里拿着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用火把一点,便立刻跑到很远的地方,他听到了嗤嗤的声音,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周围的石屑乱飞,那么大的一尊大石,愣是被炸的四分五裂,惊得山林中的鸟雀齐飞,虎啸猿啼。 “这……这是什么?”刘璝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居然这么厉害?” 法正笑道:“这就是华夏国一会儿准备用来攻打营寨的秘密武器,张将军,你就那么点人,请问能有多少人可以够这样的武器轰炸?所以,你还是跪下叩头吧,就算不跪拜,也该鞠个躬,表示一下你的诚意吧?” 张任一脸的囧迫,没想到被法正给算计了,见身后的将军都心有余悸,便勉为其难,一起朝着“林南”抱拳拜道:“参见陛下!” 就在这时,林南、赵云、卞喜等人立刻动手,直接将这几位低着头的人给制服住了,倒是张任那里出了点小问题,假扮林南的人去擒拿张任,张任反应太过,直接反过来将假扮林南的人给拿住了,同时抽出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对林南等人喊道:“都放开我的部下,不然我就割破你们皇帝陛下的喉咙!” 林南、赵云、卞喜等人见状,都笑了起来,法正也早已经跑到了一边,似乎对张任手中挟持的“林南”很不以为然。 张任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上当了,斜眼看了一下法正,见法正一脸的邪笑,便知道自己被法正算计了。 这时,林南对张任说道:“你放开他,我才是真正的林南。他不过是我的一个部下。假扮我也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你要是不放的话,那咱们就以一命抵五命,你只要敢杀他,我就把这几位一起杀死。” 张任看着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五个人,见他们的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子哀求,在林南的威胁下,他无可奈何地将挟持着的假林南给放了。 林南道:“很好。张将军,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现在。就请说吧。” 张任失去了先机,周围华夏军都围了上来,连弩端在手里,将他们团团围住,山寨里的人也冲了出来,个个都是箭拔弩张的。 林南见张任不说话,便道:“张将军,我们没有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吧?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曹cao。所以,我们也有可以坐下来谈判的余地。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张将军,请你想清楚再回答!” 张任心里矛盾的很,按照他的计划,他应该是将林南拿下,然后要挟林南的部下。割让秦州、凉州,然后征召兵马,和曹cao继续抗衡。可是现在,完全已经乱了,变成林南拿着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五个人的性命来要挟自己。这五个人有点是他的旧部。有的是他的朋友和患难与共的兄弟,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确实有些太残忍了。 他看到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等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期待,最后屈膝下跪,朝着林南拜道:“吾皇万岁,张任愿意从此以后效忠华夏国,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死后不得超生!” 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见到张任这一举动后,心里面的一块巨石都落下来了。他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都一致认为,就这样死了,实在太不值得了,曹cao屠城,五万梓潼百姓惨遭杀害,其中还有一些人是他们的亲友,这仇不报,他们死不瞑目。 林南松开了邓贤,朝着赵云、卞喜等人都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一致松开了其他人。于是,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五个人一起跪在了地上,高声喊道:“我等皆愿意投降华夏国,为陛下效忠。” 法正见状,便走了过来,一脸的笑意。 林南对他们几个人说道:“你们要感谢法孝直,如果不是他,你们只怕全部都要人头落地了。” 张任、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六个人都是一脸的羞愧,对于张任来说,心理面更是堵得很,心想道:“老子玩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今天被鹰啄了眼,这法正看上去贪生怕死、浪荡不羁,实则是个足智多谋之士。如果不是因为出言不逊顶撞了陛下,被陛下贬谪到我的军中充军,只怕以他的智谋,也肯定能够抵挡魏军一阵……哎!蜀汉大势已去,何必再纠缠这些……” 林南亲自将张任、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六个人扶起,然后两边罢兵,一同进入了山寨里面。 张任让人备上一点薄酒和野味,款待林南、赵云、卞喜等人,他亲自给林南倒了一杯酒,说道:“此地穷乡僻野,无甚美酒,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等等……这酒是你从我的县衙里夺来的……”张猛此时背上的箭矢已经截断了一部分,只有箭头还在体内插着,不过,他也不觉得痛,看到张任拆的酒很是熟悉,便急忙叫了出来。 “是又怎么地?你能奈我何?”张任怒视了张猛一眼,没想到张猛也会跟着林南一起来了。 “你是仗着人多,抢走了我的酒,还杀了我五十多个兄弟,这笔账我先记下了,等以后再慢慢跟你算!”张猛碍着林南在座,不敢发火,何况他现在身上受了好几处伤,要是和张任打斗起来,必然会吃亏。 “现在大家都是一殿之臣,要算账的话,就早点算,我看着这样吧,反正你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两个结为兄弟,以后共同效力于陛下身边,岂不是很好嘛?”法正急忙出来打了个圆场。 “孝直的提议,深得我心。这样吧,朕做东。就令你们两个人义结金兰,反正你们两个人都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嘛,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想必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懂得。来来来,说拜就拜……”林南哈哈笑了起来。 张任、张猛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林南会这样说,但是两个人都狠狠地剜了法正一眼,这主意。真是馊到家了。但是碍于林南用皇帝的身份压着,两个人虽然心中并不欢喜,却也强忍着,当即通了年龄,草草结拜了事。 结拜后,张任为兄,张猛为弟,林南还逼着他们喝下了换血酒。就是每人滴一滴血在酒里,交换了一下互相喝下对方的血。结拜一事才算完事。 这边结拜一完,那边林南便让张任表演枪法。 张任心有不忿,不愿意表演。 这时,赵云便抱拳说道:“久闻张将军号称巴蜀枪祖,在下赵子龙,也擅长使用长枪。想向张将军讨教几招,不知道张将军意下如何?” 众人听到赵云自报姓名,都为之一震,不想威震天下的华夏国五虎大将军之首赵云赵子龙竟然就在此间。张任打量了赵云一下,倒是有点英雄惜英雄的味道。加上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等人都叫嚣着,便在哄抬声中和赵云比试武艺。 两个人出了大厅,在外面摆开架势,当即都各自使出看家本领,双枪并走,点到即止,吸引双方之人全部过来围观。这一比试,赵云方知张任确实会用百鸟朝凤枪,他心中一喜,便随即也用起了百鸟朝凤枪。 张任见赵云会用百鸟朝凤枪,不禁有点惊讶,当即一边和赵云打斗,一边问道:“你这百鸟朝凤枪,从何学来?”
赵云笑着答道:“师承冀州枪神。” “你也是童渊的弟子?”张任惊诧道。 “家师晚年才收的我,是为关门弟子。” 张任哈哈笑了起来,一扫前面所有的晦气,见到自己同门师兄弟,自然开心,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师弟,竟然已经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 两个人的对决,引来周围阵阵叫好之声,看的周围的人也是热血澎湃,对于两个人师承同一名师傅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却也替两个人感到欣慰。 两个人比试了三十招后,便各自收招,不再比了,一起拥抱在一起,显得是那么的开心。此时此刻,张任的脑海中在想着另外一个人,暗暗地想道:“不知道号称北地枪王的二师弟现在身在何处,如果三个人能够全部汇集在一起,家师泉下有知,只怕也欣慰异常。” 随后,林南、赵云、卞喜、法正、张猛、张任、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等人带着山寨上的人全部下山,重新回到了成固城里,张任归还了抢来的粮食和酒水,张猛又让人上山叫下来百姓,一行人在成固城里其乐融融。 傍晚时分,林南聚集众人,申明来意,并且谈及想偷袭南郑之策,新投降众人都纷纷表示,愿意为其效劳。 林南环视一圈,没想到此行收的一干人等,显得很是开心。 法正随后献策道:“陛下,我有一计,可直接拿下汉中郡。” 林南急忙问道:“孝直请讲。” 法正道:“张猛乃本县县令,我等皆可化妆成魏军,一路跟随张县令去南郑,汉中郡的兵马全部屯驻在南郑和各处险要关隘,其余各县少之又少,我等沿途便可收取各县,陛下继续带着飞羽军从汉水转沔水,到时候我们先混进南郑城,然后来个里应外合,则南郑城可一举攻克,之后再如法炮制,收取各处紧要关隘,则汉中尽为我华夏国所有。” 林南听后,觉得这计策不错,便点了点头,说道:“今夜暂且休息,明日一早,便上路,兵分两路,直取南郑!” …… 凉州,陇西。 张绣率部已经抵达陇西郡郡城狄道,夏侯渊率领诸将亲自迎接,彰显出来从未有过的喜悦。张绣的一万兵马到来,无疑又给魏军增加了不少实力。作为魏军,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作为羌王来说。未免有些失落。 张绣刚到不久,夏侯渊便接到了一连串的坏消息,先是庞德率军攻占了枹罕,紧接着太史慈攻占了大夏城,随后又是马超、王双分别占据了乌鼠洞xue山和白石山。 夏侯渊急忙打开了地图,看了以后。心知不妙,便急忙对徐庶说道:“华夏军行动迅速,分别占据了险要之地,是想将我们钳制在这里,现在我们该如何做?” 徐庶捋了捋下颌上的一小撮胡须,目光中透着一股自信的光芒,说道:“正如我估算的那样,此时正是削弱羌人实力和华夏军实力的一个大好机会。将军在此稍歇,我去找彻里吉。让他出兵攻打华夏军。” 夏侯渊道:“彻里吉会出兵吗?” “嘿嘿,我自有办法让他出兵,将军无需cao心。”说完,徐庶便迅速的离开了。 狄道城里,羌王彻里吉将迷当唤到身旁,正在询问张绣兵马的情况,便见徐庶从外面走来,两个人当即全部站了起来。彻里吉更是热情的去迎接徐庶。 “徐大人,您可是贵客啊。今天怎么有闲心来这里找我啊?”彻里吉将徐庶迎入了房间,笑呵呵地说道。 “大王不知道吗?”徐庶一坐下,脸上便立刻彰显出来紧张的神情,问道。 “我知道什么?”彻里吉也是一脸的狐疑。 “哎呀!”徐庶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彻里吉身边。说道:“大王,华夏军这两天有新的动向了,庞德攻占了枹罕,太史慈攻占了大夏城,马超占领了白石山。王双屯兵在乌鼠洞xue山,是想将我们全部包围在这里啊。” “哦,那夏侯将军的意思呢?”彻里吉精明地问道。 徐庶道:“当然是反攻了!夏侯将军准备亲率大军去和马超、王双决战,不过希望大王能够去攻打大夏和枹罕。尤其是枹罕,此地险要异常,更是连接陇西和羌族部落的要道,也是大王运送粮草的必经之地,如果不抢夺回来,只怕会酿成大祸害。” 彻里吉故作惊讶地问道:“那不行,我必须把枹罕给夺回来才行,大人且回去转告夏侯将军,我即刻出兵,我就不信,小小的枹罕,我二十万大军还攻不下来。” 徐庶道:“嗯,大王的意思我会转达的,那我现在就回去,转告给夏侯将军。” “徐大人,有件事还请徐大人帮帮忙,我大军来的太过仓促,未曾携带太多粮草,从这里到枹罕,一路上也是路途难走,而华夏军占领了枹罕,切断了我的补给线,运送粮草的队伍过不来,我们就没吃的,我们现在的粮草,只够维持一日的,想找徐大人借些粮草。”彻里吉一脸哀怨地说道。 徐庶听后,心中暗想道:“这只老狐狸,居然在这里等着我……” 他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脸的难色,对彻里吉说道:“大王,本来您的提议我应该照做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凉州的钱粮都囤积在冀城,现在冀城被华夏军占领了,狄道城里也只有勉强维持的些许粮草。恐怕连半个月都维持不到,大王二十万大军,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就算是将整个狄道城翻个底朝天,也勉强够维持五天的口粮……” “哦,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大不了杀马充饥便是……”彻里吉见没有讨到便宜,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以理解,只怕我手下的那些部族首领理解不了,他们千辛万苦的到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帮你们魏人击退敌军嘛,我们一不图财,二不图势,只是为了一时的道义,所以毫无条件的来援助,这叫我该怎么给部下解释呢……” “大王,还解释个什么啊,我们吃力不讨好,替别人打仗,又不是我们自己打仗,大不了打下枹罕,我们撤军回羌,华夏军暂时肯定不敢对我们下手,事不关己,何必多cao心?”迷当适时的插话道。 徐庶听后,心中想道:“老狐狸果然不简单,教出来的小狐狸都会看眼色行事了,看来,还真的拿出一些粮草来送给他们当做见面礼才行……” 想到这里,徐庶道:“大王,这样吧,多余的粮草我们也拿不出来,最多我们抽出来一天口粮,以大王的大军,攻打一个小小的枹罕,应该不到半天就能攻下来吧?” “一个时辰便能攻下!”迷当突然插话,以炫耀自己羌人的厉害。 哪知道,迷当的这句话刚落下,便遭来了彻里吉的一阵白眼,狠狠地剜了迷当一下。迷当见状,低头不再言语。 徐庶则呵呵笑道:“如此最好,那我们便支持大王一日口粮,从这里到枹罕,骑兵行进差不多要一天,就算大王以疲惫之师攻城,也必然能够很快攻下枹罕,这样不知道大王意下如何?” 彻里吉道:“那有劳徐大人了。” 徐庶道:“无妨,都是盟友吗,如果这里是冀城的话,别说一日,就是十日、百日都能支持,可惜这里是狄道,城中存粮有限,还请大王多多包涵。” 彻里吉道:“有徐大人这份心就够了。” 徐庶抱拳道:“那我先去给大王准备粮草了,大王可集结兵马,我一会儿差人送来便是。告辞。” “不送。” 看着徐庶离去的背影,彻里吉的笑容便收敛了起来,等到徐庶完全离开之后,他的脸上便阴郁了起来,怒视了迷当一眼,怨恨地说道:“以后没事,别乱插嘴!本来能够多要魏军一些存粮的,也好减少魏军的实力,可是就因为你刚才的那一句话。一个时辰?你倒是好大的口气,枹罕地处险要,易守难攻,你一个时辰能把枹罕给攻下来,这个羌王我让给你做!” 迷当脸上一阵羞愧,他本来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羌人的厉害,哪知道却坏了彻里吉的好事。 按照彻里吉自己的想法,应该先向徐庶说明攻打枹罕的难处,再说自己的兵马长途跋涉,人困马乏之类的,总之就是想法设法的让徐庶相信自己的部队是弱小的,不堪一击的,也想让徐庶知道,攻打枹罕最起码都要十天,从而谋取更多的粮草,一步步减少魏军的战斗力。 可是,这样完美的计划,却因为迷当的那一句话而完全泡汤了,才弄到一日之粮,像是得到了施舍一样。 “大王,我知道错了,请大王责罚!”迷当行礼道。 “算了算了,你也是无心之失。你即刻去传令,号召全军,全部朝枹罕方向前进,一个兵都不要留在狄道。”彻里吉道。 迷当不解问道:“大王,一个兵都不留?枹罕虽然易守难攻,可是也用不了二十万的大军啊?” “你懂个屁!谁告诉你本王要去攻打枹罕了?枹罕那么难打,你一天能吃下?交给后续到来的铁车兵吧,有彻里祥指挥铁车兵,枹罕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枹罕、大夏,都要被我们占领,既然要开战,就要给华夏军一些苦头吃吃。”彻里吉嘿嘿笑道。 迷当确实不懂,虽然知道彻里吉之弟彻里祥带领铁车兵在后面,但是对于彻里吉撤出军队去枹罕,还是不解。他问道:“大王,那咱们不去攻打枹罕,为什么还要往枹罕方向去?”(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