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商议
黑岩将餐具清洗完放好，又穿上鞋子，去街上散步，她很喜欢学园都市的夜景，这也成了她每天晚上的习惯。 也许会碰到某些有意思的事情…… 明天晚上就要解除茵蒂克丝头部的魔法封印了，老实说，黑岩并没有十全的把握。通过这些时日的了解，黑岩渐渐知道了魔法侧的一些情况。 英国清教既然是魔法侧三大势力之一，那么对于茵蒂克丝的控制权必定尤为看重，除了在头部的封印以外，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后备手段。 如果英国清教在事后允许茵蒂克丝留在学园都市，那么就证明他们手中一定拥有能够远程控制她的魔法器具。如果清教坚决要“回收”茵蒂克丝，黑岩也有足够的实力令清教高层重新考虑一下他们的决定。 “喵~”一声小猫的叫声吸引了黑岩的注意，那是从小巷口一只小纸箱里发出的，“也许……养一只小猫也不错？”她的脑中突然蹦出这个想法。 这么想着，黑岩走到纸箱前，蹲下身子，看到纸箱中是一只小黑猫，应该只有几个月大，应该是谁不愿意养了就丢在这里了吧。 “喵~”小黑猫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眼前的人。 “……喵~”黑岩双手放在耳边，很认真地做了个模仿猫咪的动作，如果此时换一个场景的话，一定会被他人大呼“好可爱”之类的吧。 黑岩朝它伸出手，小黑猫稍稍有些畏缩地向后退了一下，随即小脑袋被黑岩的手轻轻抚摸，纤白的手指划过它的皮毛，轻柔的抚摸令它很快放下了戒心，开始享受起这样的感觉。 小黑猫的身上并不脏，一方面是学园都市内部环境不错，另一方面，它被遗弃的时间并不长，应该就是今天。 “吧嗒吧嗒……”小黑猫伸出舌头舔了舔黑岩的手，又抬起头，一双猫眼有些可怜兮兮地盯着黑岩的脸蛋，“喵~”地叫了一声，仿佛在说：“你能收养我么？” 黑岩将小黑猫从纸箱里抱了出来，捧在手上：“我就叫你小黑怎么样？” “喵~”小黑猫似乎听懂了，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名字。 “那就这样了。”黑岩笑了笑，而小黑很轻松地跳到了她的头上，趴在她头顶。 “哦？你居然喜欢这样？”黑岩并没有被它突然的举动吓一跳，说实在的，也的确没什么事情能令她的情绪有什么大的起伏，探手摸了摸小黑，“我倒是不讨厌。” 黑岩就这么任由小黑窝在她头上，去逛美食街。不过因为她有些特立独行的举动，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黑岩突然感觉到两股熟悉的力量波动，循着所感知到的力量源头，她眯起眼睛，抬头朝上看了看。当她辨认出远处高楼上两个正拿着望远镜人影的身份时，心下了然，朝他们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 那两个人正是茵蒂克丝的前任同事，史提尔和神裂火织，相比较神色平静的黑岩，他们两人的内心可不是那么平静。 她的眼睛居然在黑夜中也能看得如此远，而且还能够发觉他们两人的存在，要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可是有几百米。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啊。”神裂收回目光，喃喃说道。又联想到了之前她们两人对战的情景，想到那次在冷饮店里被她莫名其妙地袭胸，还有气鼓鼓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现在这个样子也很有趣，头上顶着一只小猫，还能若无其事地逛街。虽然有些出人意表，但是也不显得惊世骇俗。 黑岩知道，这两个人八成是要找自己商量解除茵蒂克丝封印的具体计划的，现在这个地方不太适合。 黑岩一边惬意地逛着美食街，一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小吃，如果见到好吃的，就买上一份，也分给小黑吃些。 一人一猫，逛一路吃一路，等最后逛完，黑岩的手里还拿着一串章鱼烧，吃了几个，剩下的都被小黑消灭了。 “你好，黑岩。” 黑岩停下脚步，转过身，见到神裂和史提尔，“因为因为茵蒂克丝的事情吗？” “是的，我们有必要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史提尔抽了口烟，“能谈谈吗？” “当然可以。” …… 几个人坐在一个便利店内，点了几杯饮料，黑岩把小黑抱在怀里，翘起腿，听着史提尔的分析。 “这么说，没发现她具备‘强制咏唱’和‘魔灭之声’以外的才能吧？”黑岩听完，淡淡地问了一句。 “可以这么说。”神裂点了下头。 “而且她不能使用魔法，这样的话，一旦外界想要读取她脑海中的禁书，该怎么阻止？” “这个……”神裂和史提尔显然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他们一直以来只是负责“保护”茵蒂克丝的事情，光是处理他们之间带有深深敌意（单方面）的关系就够他们头痛的了，哪能想到这一层…… “所以我的观点是，她的身上应该会有一种应对机制，能够在受到威胁时启动，算是个防御系统吧，也能够调动禁书中的术式。而她的魔力也成为了这个系统的一部分，所以她无法在具有自我意识的情况下使用魔法。在那个系统激活时，她的主人格是沉睡着的，取而代之的是系统本身的人格，有点像是精神分裂。我不知道你们教会有没有这种魔法的存在……就像是计算机的杀毒程序一样的机制。” “这种术式……好像我在天草式的时候看到有本书上提过……”神裂思索了一下，回忆起跟黑岩所猜想得相似的术式。 “假设这种情况成立，那么，十万三千本禁书中记载的威力强大的、令施术者足以自保无虞的术式，比如说令他人无法靠近的结界之类的，还有攻击型的魔法，能举例说说吗？”黑岩换了个方向询问。 “呃……”史提尔迟疑了一下，“让我想想……圣乔治圣域，那个有记载的最强的单体术式，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极端恐怖……” “具体解释一下。”黑岩似乎来了点兴趣。 “通过魔法阵在施术者身前生成龟裂的障壁，向其所处的平面延伸，其他人无法正面攻破。”史提尔解释道。 “空间裂隙？” “不知道，也许吧……”史提尔也不清楚，只好模模糊糊地带过，“不过圣乔治圣域的范围仅限施术者的正面，其他几面都没有效果。” “还有别的攻击型术式吗？范围较广或者射程较远的？”黑岩点点头，接着问道。 “还有就是……类似‘龙王的叹息’之类的，通过圣乔治圣域可以发射的远程术式，威力大到能够消灭一头巨龙，而且可以持续发射，攻击距离也很远，最起码也有十公里吧……如果有什么东西被打中的话，会生成‘光之羽’落下来，像是白色的羽毛，但是只要落到人身上就会受重伤或者死亡。” “这样啊……”黑岩皱起了眉，随即又舒展开来，“看来牵制行动需要我们三个来完成了，解除封印的重任只能交给上条当麻。” “恕我直言，”史提尔有些疑虑，手不自觉地摸向夹在耳朵上的烟，在看到黑岩冰冷的眼神之后，又悻悻然放下，“那个少年的右手能够应对那种威力的魔法吗？” “根据你的描述，他的右手应该无法处理那么强大的术式。所以当他的手指碰到茵蒂克丝咽喉处的封印之后，我们只能倾全力牵制住受防御系统控制的茵蒂克丝，尽可能创造出机会让上条接近她。只要他的右手再次碰到她的头部，她就不会再受到头痛和清除记忆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