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刀是霸道的
牧尘看了片刻，欣赏着展出的精美绝伦的兵器。 可惜他不得不专注于更实际的赚钱方式。 走向柜台前，他摇了摇头，“我想看看你们的炊具。” 老者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了后面的房间里。 武器和盔甲是铁匠们用来以能力打动顾客的展示品，但大部分金属会用于更实用的东西。 没过多久，牧尘就挑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锅和厨刀。两者都是厨房的必需品。 它们在京都卖不了多少钱，不过鹤山镇和京都之间，却有一大片农村领土。 一路上的每个小村庄都有一百户人家，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厨房。 村民没有大把的零花钱，但他们有的都会用于生活必需品。 只需自己能找到那些想更换炊具的家庭。 他们在价格上来回谈判了一会儿。 牧尘没能挤出希望的那么多的大折扣，但他却能以两百五十文一个的价格买到一百个锅，一百文一个的菜刀又买了一百把。 他有一些艰巨的工作要说服农村村民花足够的钱来使自己的旅行有利可图，但是这些小村庄中的大多数很少看到这种质量的铁制品。 定好价钱，老者回去整理大宗货物，心怡给了牧尘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也应该挑选一把武器。” 牧尘挑眉。“我更像是一个商人而不是一个战士。” 他放在推车里做杂事的那把大刀，是手上最接近自卫武器的东西。 “如果你要修炼，就需要两者兼得。”心怡回答道。“就算不是你的道，修武也是你增强灵力的最好方法之一。” 牧尘点头，承认了这一点。毕竟，她是专家。“我应该买什么？” “随便你，”心怡说。“最重要的是，它应该很合身。” 牧尘仔细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武器，他很钦佩他们的生产工艺。 在京都那样的大城市里，他能估计出能卖多少钱。 不过，他无法真正想象自己挥舞着它们中的任何一个。 剑拔弩张，在战场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听起来很酷，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牧尘试图以最小的危险赚取最大的利润。 实际上，当他试图想象自己要瓜分任何东西时，脑海中只有一件事。 “我可以用我已经有的大刀吗？”牧尘问道。 心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经过片刻的研究，她似乎愿意相信他不仅仅是为了省钱。 她点点头，然后伸手从壁架上取下一把剑。 “还有，给我买这个。” 牧尘看了一眼那把剑。 它又长又窄。没有到荒谬的程度——刀刃可以用来切入粗心的对手——但足以让它明显地牺牲了一些力量和坚固性来换取敏捷。 “你不想要一件店里的宝物吗？”牧尘问道，瞥了一眼柜台后面的墙上，最昂贵的武器被锁在陈列柜里。 心怡嗤笑一声。“全是垃圾。这个大小和形状还行，仅此而已。” 牧尘苦笑。 有时候，心怡的态度会让人不快，但凡是在修炼上走了这么远的路，到凡间铁匠那里去买剑，那也太让人沮丧了。 她还自愿提供金钱无法买到的指导。他不会吝啬她的一点点抱怨。 再加上她的剑，牧尘不得不又从钱包里掏出三十七两银子，才能付清全部订单。 把毕生积蓄花在灵米的兴奋之后，感觉有些失落，但接下来的旅行并不是为了杀人。 他只需要继续自己的道，顺便挣点额外的零花钱。 由于他们购买的是现成的产品，他只需要从客栈取回推车并把它们装上。 一切完成后，他们就准备上路了。 牧尘在一家杂货店买了些基本用品，下午，他和心怡就走在了出城的路上。 他已经看到，梅花厨房为了垄断灵米，不惜动用武力。既然交易已经达成，那么对他出手也没有任何意义，但牧尘不想依靠他们个人的克制来保证自己的安全。最好在他们决定报复之前出城。 想将大件或贵重货物从鹤山镇运往京都的商人会利用大黄河。 一艘简单的船就足以将您的货物向东南方漂浮到大海中。 你需要找到一艘远洋船，沿着海岸向北航行，直到你到达河口。 水路比陆路方便，尤其是大宗货物。 但是，如果从陆路出发，行程要短得多。 一条直线当然不可能走完整个路程，因为道路蜿蜒在森林和山脉之间，但与海路相比，仍然不到一半的距离。 最重要的是，陆路旅行并不需要他掏出银子来租船。 也许如果他能再得到一担灵米，那么他会为一种更高级的旅行方式买单。 就目前而言，慧尘拉着推车的努力是必需的。 他们从鹤山镇出发，走在通向东北的路上。 这将是一个为期四个星期的旅程，无论付出或接受，直到他们到达流河并接近京都之前，他们不会看到另一个大城市。 乡下，就跟他们从宗门去鹤山的路上经过的一样。 小村庄，每一个都是一小群被稻田环绕的房屋。 牧尘没有停下脚步，试图做任何销售。 一方面，他们仍然靠近鹤山的生产中心，压低了村民愿意为铁制品支付的费用。 另一方面，他只是想在第一天尽可能多地覆盖，目的是尽快脱离梅花厨房的势力范围。 太阳开始到达地平线时，他们经过一个体面的露营地时停了下来。 牧尘心里想着自己在鹤山客栈里泡过的热水澡，有些喜欢，但也无济于事。 除了节省旅馆费用外，在偏僻的地方露营还为训练提供了隐私。 吃完晚饭，心怡拉着牧尘走到空地中央。 进入教学模式后，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看不到一贯的傲慢态度，她审视地看了牧尘一眼。 “你的那把刀，也算是小刀了。”心怡说道。“你知道刀和剑的区别吗？” 牧尘不得不集中注意力，以免在她评价的目光下坐立不安。 好在他能够比较他们手中的武器，很容易就得出了结论，“只有一个大概。” 她的剑逐渐变尖，两面都锋利无比。 相比之下，他的刀被设计用来清理灌木丛。 只有一面被磨尖了，虽然刀尖仍然可以造成伤害，但它并不是用来刺人的。 “剑为兵器之王。”心怡说。“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选择，一场战斗既可以是智力竞赛，也可以是体能竞赛。” 她一边旋转着剑，一边进行了一场短暂的模拟战斗。即使没有任何明显的超自然力量表现，它也令人着迷。 牧尘不知道是光的诡计，还是天资的深沉，剑尖仿佛活物，在空中织出一张致命的网，出其不意。 就算站在几尺外，他也能看出来，如果他们认真打起来，他根本没有机会防守。 “相比之下，刀更适用于一件事。”她说。 她收起剑，对着他做了个手势。 牧尘遵照吩咐，将刀扔了过来。 她接住它，以一种流畅的动作旋转，以粗暴的斩击向前挥刀。 空地边缘的一块巨石裂开，一分为二。 牧尘咽了咽口水。 巨石一直在她的攻击路径上，但距离她站立的地方有二十多步。 有时很容易忘记，修炼者有多少选择可以杀死任何惹恼他们的人。 心怡走过去将武器还给他。她稍微动了一下就成功了，也许是在不平坦的地面上绊倒。 牧尘收回刀子，看着她。 可能是光线的原因，她的皮肤看起来比平时更苍白。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视线就被一道闪光遮住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受到了一只乌龟的指导。 “最好让事情保持简单，”她说。“你试一下给我看看。” 牧尘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用刀对着一个想象中的目标挥动。 刀划破空气时，感觉就像正在挥动棒球棒。 他不是专家，但他认为任何挡路的人都会受到攻击。 他看着心怡，想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他以前从没见过乌龟脸上带着失望的表情。 “再来以此！”她说。“记住，剑是柔韧的，刀是霸道的，坚定地出击！” 牧尘咬了咬牙，又试了一次。 当他一遍又一遍地接受相同的砍刀动作时，很快就清楚地表明，她对刀只有一个目的的描述不仅仅是修辞上的小插曲。 等她叫停时，他已经满头大汗，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 踉踉跄跄地走到附近的一条小溪边，把自己冲洗干净。 他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心怡的鼓励，换了衣服准备睡觉。 说不定以后这样艰苦的修炼，会有很大的收获。 他从第一天的训练中享受到的唯一直接回报是，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