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企的宽容

    2004年6月。

    我从上海的公司里辞职了。

    在上海创业两年半，除了辛苦，也没挣到什么钱。公司股东最后闹矛盾，而我父亲突发脑梗，正好郑州一家外企招人，朋友内部推荐，我干脆就回来了。我家在HEN省下面的一个小县城里。

    老婆带着儿子，住在老家。而我一个人在郑州上班，就在单位对面的都市村庄，租了一个七楼的小房间。

    外企的办公室，更像国企，宽容而且自由。甚至允许我用单位的彩色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儿子的彩色剧照，贴在我旁边的墙上。

    晚上我一个人，常常不急着回家。而是在办公室里写一些东西，毕竟我一直都是一个文学青年。

    我端坐在爱立信的办公室里，和梦回华为，都是那时候写的，在当年的职场网络，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响。甚至一夜之间，数百家网站转载，可惜那时候也没有什么版权。

    一个同事从BJ来郑州实习。他也是一个人。我比较外向和活泼的，主动过去打招呼。后来慢慢就成了好朋友，我们是一个部门的，天天在要一起干活。那时候，郑州移动正在做3G网络的试验网。

    我是郝瑟。他叫白小剑。其实他比我还好色。他住在中州假日酒店一号楼，那是我们公司的协议酒店，有标准的游泳池。

    彼此熟悉之后，晚上就不再满足于一起去五星酒店里游游泳，蹭点免费的水果了。

    未来大厦不远处的一条街上，有一个KTV。金碧辉煌。

    我们俩终于有一天不约而同的就拐了进去。

    我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岳小婉。

    我的婚姻破裂，其实就是从那个时间点开始，埋了一颗炸雷。那时候还是太年轻了。什么事都容易当真，在美女面前，基本上没有什么抵抗力。

    玩玩就算了，干嘛还要发自内心去喜欢？而且一旦喜欢了，就恨不得把心掏给人家。其实，掏心掏肺，陪吃陪睡也就算了，最不该最后把钱包也掏给了人家！

    我认识岳小婉，是起因于一次跟大学同学去唱歌。

    我跟郑州的两个大学同学一起在单位附近吃了饭，晚上大把时间，就去金碧辉煌K歌去了。

    其实，经常去歌厅HAPPY是我原来在华为公司上班养成的习惯。那时候工作和学习压力太大，需要一些特定的方式释放自己。我就喜欢唱歌。因为唱歌还可以跟小姑娘玩玩浪漫。别的方式太直接，太俗，不符合我的审美要求。我毕竟还是一名文学青年，骨子里的清高还是有的。

    我们跟着歌厅的客户经理准备上楼的，正好小婉从电梯里出来，我一眼就相中了她。不仅仅是她很漂亮，而且她长得太像女学生了，还是刚入大学的那种。清纯，脱俗，出污泥而不染。

    表面的东西不仅仅会迷惑人的眼睛，也能迷惑人的心。

    我直接把她拉上了楼。

    到了K歌的房间，我发现雷宋似乎也喜欢她。两个大学同学，一个叫雷宋，一个叫杨宏路。

    我想了想，最后，我把小婉让给了雷宋。我又重新点了一个。

    那时候的金碧辉煌，至少有两三百个陪唱的小姐。

    后来我还认识了专业学音乐的李薇，和学外语的张小净。

    李薇唱歌是专业级的，她当时还在上学，她的嗓音我觉得足够跟现在的中国好声音里的那些美女们媲美。我很喜欢听她唱歌。平时我是麦霸，遇到她我就成了最老实的听众。

    我喜欢一边用手阅读她的身体，一边听着她美妙的歌曲，关键，消费还超级便宜。

    而张小净有一次跟客户闹了矛盾，好像被退掉了，我正好路过。我听到她在那里哭，反复跟一个人说：NoWay.Noway.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的客户是一个东南亚人。

    我跟白小剑第一次去的时候，我已经认识了小婉。所以，我直接就找了小婉。而白小剑选的是一个别的女孩。

    我带白小剑来之前，他跟我说，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

    但是，我不信。因为半个小时后，他就在房间里几乎脱光了那个美女的上半身。他真的有些贱。他最厉害的一招，就是从人家的裤腿开始一直往上摸。

    其实，这样一切还好。大家花小钱，图个开心。那时候小费才一百块。白小剑对酒精过敏，最多只能喝半瓶啤酒，所以，每次我们就是两小瓶啤酒，嘉士伯或者科罗娜，再点两碟小吃，偶尔美女们饿了，会再叫一些鸭脖子，鸭肠之类的东西，我们俩采用AA制，每回分摊下来消费最多就两百多块。

    后来，他就有些上瘾了，我们俩几乎每个周末都来，甚至一周去两三回，有时候还没下班，就提前从办公室跑了出来，因为担心来晚了，美女就全被人选走了。

    他后来也慢慢喜欢上了小婉。

    最后，还直接跳出来，跟我抢。这样，事情就有些超出了控制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