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临阵突破,剑光分化
九月十二,暴雨 安平公主府内 “阿弥陀佛!” 突然一声佛号响彻众人耳边,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老和尚闪身腾挪间来到沈炼面前,双手合十,浑身袈裟骤然鼓起,而后双膝微微屈着,一拳向前打去,周身血气竟然化作明王怒目虚影,随着老和尚出拳对向那抹幽芒。 幽芒打在拳锋之上,老和尚口角流出一道鲜血,闷哼一声,左脚换右脚连退数步卸了力,旋即收了拳架,双手合十站定。 又道一声:“看来,老僧并未来迟,阿弥陀佛!” 此时沈炼才看清老和尚面目,老和尚身着金线刺绣而成的袈裟,头点戒疤,银色的须眉之间流转光泽,耳垂极大,双臂及膝。 此刻,傅九云浑身被不知是血水还是雨水浸透,面色不自然的潮红,头顶散出丝丝白气,弯刀舞动间,手臂衣袖早已崩飞,露出那通红冒着青筋的肌肤,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面色又由红转青,而后剑眉一挑,口中大呵道:“圆觉大师,别摆造型了,快来帮忙!” 圆觉闻言眼角抽搐了一下,左脚蹬地发力,袈裟翻飞,晃身加入战局。 只见这圆觉加入战局,竟然左手用拳打向围攻傅九云的黑衣人,而右手使掌则是打向高恭身前一名黑衣人。 这两名黑衣人,一时不防,这身后袭来的拳掌,便打在身上,只见这两名黑衣人身形一晃,旋即齐齐转身,刀光落在这圆觉身前,为何说是身前,只因这圆觉滑的蹴溜手,看着两人转身,即刻前脚蹬地发力向后退去。 傅九云和高恭眼看得此机会,旋即一刀一掌落在这两名转身的黑衣人身上,这两名黑衣人受此重创,不由得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其余三名黑衣人,则趁此机会,齐齐脚踩地面,小腿发力运转真气,飞身朝着明皇而去。 如果时间是一座时钟,可以随意控制前后行进,此时让我们从反方向开始移动,回到三名黑衣人转身朝明皇飞身而去,再回到圆觉拳掌并用,再回到圆觉站在沈炼面前拳锋对幽芒, 而后我们缓缓拨动秒针,秒针轻轻挣扎,弹动一下,越过了第一个格子。 第一幕 只见此时圆觉拳锋于幽芒相撞。 沈炼立于明皇身前,从储物戒中取出玉瓶,拿出生生复元丹扔入口中。闭目炼化。 而后我们再拨动秒针,使其弹动越过第二个格子。 第二幕 此时圆觉拳掌并用打向黑衣人。 沈炼双目紧闭,雨水浇在头上渗出丝丝白气,分光剑悬在身前,嗡嗡作响。 而后我们再拨动秒针,使其弹动越过第三个格子。 第三幕 此时三名黑衣人转身朝明皇飞身而来 沈炼双目微微睁开,口中长吐一道白气,足足三尺有余。 只见他右手捏成剑指,指向这三名黑衣人,那柄一直悬浮在空中地分光剑突然灵光大作,倏地一声飞了出去,而后化作三道剑光,朝着三名黑衣人飞驰而去。 轰隆—— 剑光已经刺破空气,发出雷鸣之声,撕裂了黑色雾气,卷起周遭灵气。 下一秒就要落于三名黑衣人脖颈,但见三名黑衣人抬起刀来格挡。 时光流逝的越来越慢! 最先触到剑光的是点滴雨珠,而这剑光碰到空中淅淅沥沥的雨珠竟不刺破反从中穿过,使其继续落于地面。 而后触到剑光的则是他们陆续举起的长刀,那长刀钢纹层叠,至少是百炼精钢,但只见那剑光一触,便有了裂纹,旋即段段崩碎,化成钢片四射而去。 与此同时举刀人的衣袖,竟然猛地鼓起,那麻布织成的黑色衣袖,层层崩开,裂成碎布。 最后触到剑光的是他们的喉咙,剑光穿过,喉咙上,只留下针线大小的小口,流出潺潺鲜血。 霎时间,三人具皆倒在雨水之中。 剑道第二境,剑光分化! ....... “皇上,老僧来迟了,令皇上受惊,罪该万死!”圆觉和尚双手合十,单膝跪在雨水之中露出白色下腿内衬低声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别拍马屁了?沈炼摇了摇头心道。 明皇那身黑色长袍早已被打湿,头发更是湿透,发梢凝结滴落雨水。
沈炼先是搜索了一遍几人尸体,但除了小旗之外并无他物,反手把小旗收入储物戒。 而后走到傅九云身旁低声问道:“老傅!没事吧!那老和尚是什么来头?” “死不了!此人乃是皇觉寺方丈圆觉!乃是一佛门武者,也是宴请宾客之一。”傅九云喘着粗气,抿了抿嘴答道。 沈炼闻言点了点头旋即又扔给傅九云一玉瓶,低声道:“吃一枚,即刻运转真气调息!” 傅九云双手似是有些脱力,颤抖着接过,旋即取出一粒吞入腹内,闭目运转心法,站在原地调息起来。 “沈仙师,接下来该如何出去?”明皇此时依然没有失了分寸,知道刚刚沈炼没有直接带他退出府内,定是因为有某些他不知道的阻碍,所以出声问道,虽然是问,但此时出言却是把决定权交给沈炼。 “这公主府内被他们布下阵法,不破此阵我们肯定是出不去的!”沈炼看向明皇那好似依然镇静的双目答道。 随后沈炼运转法目,扫视这喜宴所设的院内,发现尸横遍地,只有一面面玄色小旗悬在空中,与众多跟之前几人一般打扮的黑衣人。 这黑衣人中多是先天武者,但其中也有几位周身血气狼烟,正朝着他们飞驰而来。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这大雨顷刻间如柱降下,打在众人身上,就连沈炼都没再浪费法力阻挡雨水。 ....... “沈兄,还有几面旗子!”傅九云本来及其好看的星目内此刻充满血丝,双肺犹如风箱一般喘着粗气,显然是累到极致了。 “不多了,再坚持一下!”沈炼此时也不甚好过,浑身雨水,汗水,血水,泥水把衣衫浸的湿透,水珠从衣角处不断滴落,低声道,已是不愿意费力多说话。 其余几人也是差不多,只有那圆觉和尚,面色如常,其人天赋异禀,体力悠长! 此时已经不知道打退了多少黑衣人,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