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玄灵师
尽管饥肠辘辘,尽管美食当前,尽管她饿的闹荒,但只要一想到这些食物是来自于那恶心的鬼怪做出来的,她就吃不下去。 见沈衣衣不动,玄瑟一双剑眉轻挑,淡漠地看着她,冷冷地问着:“你还想进医院?” “当然不想,可吃了这个才会进医院吧,毕竟……恶心……”沈衣衣捂着最后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越想就越难受了。 然后,玄瑟就不说话了,既不催她,也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似乎在默默地暗示着,如果沈衣衣不吃,那就这么干坐着。 在他这种默默的威迫利诱之下,沈衣衣只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甘醇的香味让她打起了精神,毕竟她是真的饿慌了。在玄瑟冷眼之下,乖乖地把东西吃完了。 这还真的像救命灵丹一样,如今沈衣衣已经不觉得头晕了,看着对面玄瑟闭目而坐,她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低声地说道:“谢谢。现在能跟我说说了吗?” 缓缓抬眼,玄瑟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比他预期的更加没特色了,不过也就一年时间,他姑且当养着宠物吧。 “我说过,你就要死了,而能救你的只有我。”玄瑟依旧淡漠,而一切的事情的确是由于沈衣衣那特殊的阳寿将尽的体质引起,当然,也与他的赌约有关。 沈衣衣咽了咽口水,这怎么听起来那么像神棍才会说的话,可这种话从玄瑟口中说出来,又是让人难以不相信,为什么呢?明明与这个男人才第二次见面?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话听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沈衣衣眉头浅皱着,若是刚才她饿着头昏眼花的,或许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这个男人,而如今头脑清醒了一点,她自然就考虑得更多。总不能别人一句话就跟走吧,这样的话不是很蠢吗? 玄瑟淡淡地看着她,该说这个女人笨还是不笨呢?明明她的脚上还有昨天才造成的伤,明明是他把她从里世界救了回来,如今这女人是在怀疑他的能力吗? 淡漠地冷哼了声,玄瑟也不着急,轻轻地一声弹指,只见他的背后渐渐显露出一个雪白的身影,如雪般出尘,就像是天堂下凡的天使一样自带柔光,但这浮现出来的女子是身穿雪白古装的纱裙,无风轻轻飘动,那一头如霜的白发格外醒目。而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是带着面具的,木纹的面具上以朱砂写着一个冬字,而胸前傲人的身材能够看出来她是个女子。白衣女子朝玄瑟微微欠身行礼,便是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这一瞬间,沈衣衣张大了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迅速张望四周,却发现大家都如同平常那样,似乎并没有发现玄瑟背后的女子。 “我是玄灵师,这是冬雪,我的式神。他们看不到这里,因为我已经布下了结界。”玄瑟双手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着,淡漠地看着一脸惊愕的沈衣衣。而让他略微赞许的是,沈衣衣那圆润的大眼睛里面,并没有恐惧。 沈衣衣不禁双手捂着脑袋,她需要时间来消化,从见到玄瑟之后,太多她这辈子不曾见过的灵异物质出现了。 “按照你的意思,我是被鬼上身了?”沈衣衣尝试着提问,按照她能够理解的范围,应该就是自己招惹到什么鬼怪了,然后碰巧遇见玄瑟才能得救?这会不会太巧合了呢? “不,你是丢了魂。人有三魂七魄,如今的你只留下一魂。”这是很简单的说法,因为这样说沈衣衣比较容易理解。但实际上玄瑟所知道的情况,比这三魂七魄更为严重,沈衣衣的灵魂被分割成七七四十九块,而如今残存在她身上的,只剩下一块残魂。 这很容易想象,如果他们两人相遇再晚一点,沈衣衣将会香消玉损,不复存在。 如今剩下那一块残魂已经被玄瑟定在了沈衣衣身上,也就是说,短期内她不会因为灵魂的丢失而死亡,但若不尽快找回其他的灵魂碎片,沈衣衣始终难逃此劫。 面对玄瑟这个说法,沈衣衣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该怎么说呢,她能走能跑能吃能喝,这跟她说她丢了魂,还真的是没有说服力。再说了,为什么她的灵魂会丢失? 玄瑟轻轻扬手,让身后的冬雪化作残影青烟消散,也不待沈衣衣继续问那些初学者一般的小白问题了,淡淡地说道:“在这咖啡店,有着你的一缕残魂,如今接收它。” “啊?那要怎么办?”沈衣衣还没从刚才那重重的状况之中回过神来,这突然就告诉她这些,不免有些慌乱,紧张地看着玄瑟,又是看着周围,玄瑟这是要在这里作法吗? 只见玄瑟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疑似冷漠的笑意,他的话语依旧淡然,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沈衣衣。 “过来,坐下。” “啊?啊?!你要做什么!”沈衣衣还没反应过来,便是直接被玄瑟拉了过去,直接与他并排而坐。而除了惊恐地看着身旁那一面淡漠的男人,沈衣衣不知道此时还能做什么,因为挣扎不了啊!玄瑟拉住了她的手! 为了不让沈衣衣说过多的废话,玄瑟扬手间亮出了一道黄符,轻轻地贴在了沈衣衣的额上。 顿时,沈衣衣如同软绵绵的布偶一样,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玄瑟剑眉轻挑,看着那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一时间定住了手中的动作,因为黄符贴下之后就不能再移动受控的人,否则会伤及灵魂。 他有点懊悔没有让沈衣衣先躺好,如今只能是这般地扶着她。 看着怀中女子,玄瑟还是有点发愣,沈衣衣的身材不算特别的傲人,最起码相对于他家里那四只式神,沈衣衣可以说是平坦的,但她那凌乱了的衣领,却是若隐若现地展露着那一抹雪白,让玄瑟内心一阵躁动,稍稍移开了眼睛,却是落在了沈衣衣那感性的锁骨上,线条分明如精雕细琢,细细打磨般白滑,竟是让人有着在上面留下印记的冲动。 玄瑟为自己的想法而皱眉,他在想什么?整天对着那四个波涛汹涌的式神,他都能稳如泰山,如今这算什么?为什么内心会有着不能淡定的感觉? 深深地吸了口气,玄瑟果断地闭上了眼,现在可不是想歪了的时候,沈衣衣已经进入到里世界,现在应该被里面的环境给吓得乱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