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屠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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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日近黄昏。一条陡峭的山林小路上,出现五个裹头蒙面的黑衣人,往山脚飞奔而下。 当他们随着小路来到一片山崖边的小空地时,为首的一个停了下来,往山下望去。只见下面山谷中,有一片小村庄。小村庄依山而建,一条来自后山的小溪贯穿全村。村的周围有近一丈多高的墙,由石头垒成。村中间是一片庄院,此时那里已经张灯结彩,火盆里的柴火也开始点燃。 其他四人也赶了过来,停在为首的那人身边,一同俯望山下的村庄。为首的那个转过身来,对他们说:“说过的事都记得清楚吗?” “清楚,”其中一个说道,“无系红巾者都格杀无论!” “老人、妇女、小孩……,都不能放过。”另一个说。 “妖裔死后必须用火烧,这是防止妖裔重生的唯一办法。”第三个说。 第四个看了看为首的,说:“师……”为首的那个瞪了他一下,他急忙改口,“子兄,小孩……,也不能放过吗?” “对!”叫子兄的为首那个说,转身又望了望山下的村庄,“妖裔的小孩武功也是非比寻常。当初武林最大门派元一真教,有三大高手就是惨死在一个妖裔的小孩手里。这些妖裔的小孩诡计多端,寻常看不出和其他小孩有什么不同,但当他们出手时,是又快又狠又毒,千万别让他们靠近你身边。” “如果是婴儿呢?”那第四个人又问。 “这……”叫子兄的那个被问住了。 “子丁,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第一个人大声说道,“邪教的婴儿也是会长大的,长大了也是祸害!难道邪教为害武林的事你还少见吗?” 第四个人看了他一眼,低头说道:“是,是,我错了,师……子甲。”。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和其他人汇合吧。”叫子兄的人说,从怀里拿出一条红巾,扎在头上,并继续向山下飞奔。其他四人也拿出红巾系上,跟了上去。 奔跑了一段山路,他们来到一个三岔口,只见对面山路也下来一队人,个个人高马大、身材彪悍,同样也是黑衣齐裹头蒙面,头上扎了一根红巾。对方为首那个目光炯炯,似乎要喷出火焰。他见到子兄,拱手行了个礼。子兄也回礼,问道:“丑兄,都准备好了吗?” “是,时辰一到,我们就动手!”为首被称为丑兄的那个说,“子兄的高徒和我的手下六人一组,按说好的方位埋伏。”说完他指了指他身后二十个人。那些人个个都背着一把大弓和一个大皮箭袋。“好,我已经交代好了。”子兄说道。于是两队人马汇合,一同往山下而去。 往下走了一段,又遇到另外两队同样妆扮的人,领队的分别叫“辰兄”和“未兄”。那辰兄对子兄说道:“刚才我听未兄说两天前他已经派人在后山小溪放置毒药,这也未免太……” 那子兄未曾开口,丑兄已经说话:“未兄没有先跟我们通气擅自行动,做法虽不可取,但想必也是为了保证行动顺利,减少我们的伤亡!辰兄,对付邪教,只能用尽一切办法,斩草除根!如果当初我们不心慈手软,放过那几个妖裔,就不会有五年前的那一场武林浩劫。你想想,在邪教肆虐期间,生灵涂炭,多少武林门派、平常百姓死于非命!我们不能再同样的错误了!” 那未兄也说道:“我这毒药也专门针对妖裔,能够让妖裔丧失大部分功力,寻常百姓是不会受毒害的。妖裔的武功大伙也是知道,一人就能跟我们几个打成平手,更别说这村子里有多少妖裔了。我平时炼丹制药,实是为了医治黎民百姓,放毒杀人,本是于心不忍。但为了天下太平,百姓不受邪教荼毒,只好不得以而为之了。” 那辰兄听了,皱了皱眉头,低声说:“你们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们终究是武林正道,放毒这种行为……” 这时,对面山坡传来两声夜鸮的叫声,那丑兄不等他说完,便说:“寅兄他们也到齐了,我们下山去吧。”其他人点了点头,纷纷向山下跑去。那辰兄见大家都没有再理会他,只好也带领着手下跟着而去。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黑暗,几群黑衣人在山脚下汇合,又围着村庄散开了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山下的小村庄叫桃花坞,大概有几十人家。坞中有一处庄院,住着一个名叫胡浚的富人。今天是重阳节,又恰好是胡富人的小孩满月,于是他在庄园的院子里大摆宴席,宴请全村的人。 胡富人的庄院有前后两个院子,宴席就摆在前院。此时院子四周已经挂设好了纱帐,青砖地上铺好了毛毯,毛毯上摆好了案桌,案桌上放齐了酒菜。胡富人庄院的前院很大,因为他养了二十几个武师,平时这些武师就是在这里练武。 武师们也组织坞中其他几十个壮青年cao练,以保护桃花坞不受强盗流氓的抢劫,甚至有一次有一小撮外族军兵迷了路,乱闯到桃花坞,也给武师和村民们打跑了。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庄园里的灯笼已经全部点亮,驱寒取暖用的火盆也燃烧得起劲,衬得整个院子更加热闹非凡。村民已陆续来到,向胡富人道喜和道谢后,在两旁的案前坐下,吃喝起来。 此时胡浚就坐在正中的案前,旁边是他的小妾,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他时不时和武师、村民喝喝酒,时不时哄哄小孩,这一切尤如他所想的那样美满。 小孩们最爱热闹,刚吃了一点东西,就都起来玩耍。有个小女孩跑到胡浚这里,看了看婴儿,扮了扮鬼脸,又从胡浚的案上拿了一颗果子吃起来。 当她转身准备去找其他小伙伴时,突然指着天空,说:“哇,星星向我们飞过来啦!” 胡浚抬头一看,大惊失色。只见天空中十几只火箭,正向院子里飞过来。未得他反映,那些火箭已经落下,有的射中村民,换来一声惨叫;有的落在地毯上,引起地毯燃烧;还有的落在火盆里,居然从火盆里爆出火焰,烧向四周。 村民们马上慌乱起来,四处乱窜,一时间哭喊声、惨叫声四起。胡浚的小妾也吓得直乱叫,手里的婴儿更是哇哇直哭。胡浚急忙招来几个武师,说:“保护少主回屋!”那些武师马上拔出刀剑,保护胡浚的小妾和婴儿往后室而去。胡浚也拔出自己的佩剑,慌乱地四处张望,有两枚火箭向他这里射落下来,他急忙用剑一拨,火箭落在他的案桌上,燃烧起来。 此时天空中继续有火箭飞射而来,而原先落地的火箭的箭杆又爆裂开来,迸发出火焰。原来箭杆是中空的,里面居然填满了硫磺、硝石等引火物。
火箭不停地从外面射了过来,院子里四处已经是浓烟和火焰,宛如火海。村民纷纷夺路四逃,有的挤向院门,有的逃向前厅和后院。但是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烟火,大家互相推搡、踩踏,一时间仿如人间地狱。有一些人找到地方躲避烟火,但还来不及高兴,却发现噩梦还将继续。只见四处突然出现头系红巾的黑衣蒙面人,这些人武功高强,手持利器,逢人就杀。那些没有死在火海里的村民,又纷纷丧命在这些人的手里。胡浚的武师遇到这些人也不堪一击,只是一两个回合就倒在刀剑之下。 这一切来得非常快,原来欢乐祥和的庄院,现在已经变成人间地狱,惨绝人寰。那些火力恐怖的火箭,差不多把所有的东西都给点燃了,大火从院子烧向厅堂、居室。胡浚惊慌失措,心里惦念着后室的妻儿,急急忙向后院而去。刚进入前厅,便遇到一个黑衣人。那人手中的长剑在身边潇洒地旋转一下,就把几个村民杀死。他又看见了胡浚,大概认出他是庄主,便拉开一个架式,在等待胡浚的进攻。胡浚手中的剑向他虚晃一下,那个人往后避开,胡浚马上向后院跑去。 黑衣人看了看胡浚后影,马上跟了上去。 胡浚跑到后院,发现后室的屋顶都已经着火燃烧,不由急红了眼,直向他妻儿居住的房屋冲去。但刚走了几步,他的前面闪出一个黑衣人,大喝道:“哪里跑!”胡浚手中的剑又直刺过去,那个人并不闪避,手中的大刀一挥,只听“当”的一声,胡浚手中的剑一下子被打到院外去,胡浚也被震得差点失去平衡。 此时后面的黑衣人已经跟到,手中的长剑向胡浚后背一挑,只听胡浚惨叫一场,后背已经被挑出一道伤口,鲜血溅飞。胡浚忍住伤痛,向另一个方向逃去,但迎面又来了一个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一下刺入胡浚的肩头,胡浚又是一声惨叫,向后退去,转身又要跑,但是身后那里已经又有一个黑衣人在等他,未等他看清楚,那黑衣人手中大刀一削,胡浚的胸前多了一处伤痕,鲜血浸透了他上身的衣服。 胡浚此时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冠帽已经掉了,乱发披肩,身上的衣服几乎被血染红。他弯着身子,捂住胸前的伤口,大口地喘气,惊恐地四望。只见四周已经出现十几个黑衣人,手中各持着武器,将他包围在中间。 胡浚血红的眼睛盯着那些人,悲愤地大声问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何行事如此恶毒!” 一个身材高大、目放红光的黑衣人大声说道:“你们邪教做事灭绝人性,你还有胆来问我们!” “邪教?”胡浚已经瘫到地上,匍匐着身体。他痛苦地抬起头,一双变得如鲜血般红色的眼睛四处望了望,只见院子四周已经火光冲天,宛如一幅幅飘晃的鲜红色绸布。十几个黑衣人尤如观看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围着他,虽然没有人出声,但在熊熊烈火的背景下,更显得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