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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含沙射影

    第124节第一百二十四章含沙‘射’影

    马勇年一阵冷笑刚要开口,一旁原来一直呆坐着没有作声的宋桥突然站了起来道:“马叔,接下来的让我说吧!”

    宋桥的这一举动让马勇年足足吃了一惊,不过‘混’迹江湖多年的马勇年自然不会因此而流‘露’出过多的表情,回头看了一眼宋桥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嗯,那你说吧,不过这么多父辈的人物在这里,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哦!”

    宋桥点了下头微微笑了一下,他自然听的出这是马勇年在威胁宋桥不要‘乱’说话,不过碍于十位堂主都坐在下面,马勇年总不能驳一个晚辈自我介绍的权利吧。

    “至于刚才这位……嗯,或许我应该称呼您堂主,这位堂主问及我的能力,至于能力我不知道您说的是那方面的能力?”宋桥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说道。

    刚才答话的坐在中间位置的那个堂主看着宋桥突然笑道:“我看的出来,你穿的是登明那支军队的军服,从军衔上看你只是一个普通虾米兵而已,所以你少老子面前装什么拽!我问你什么能力?笑话,你来这里做生意,难道我问你‘性’能力怎样么?”

    听闻这个堂主说的话,旁边几个堂主也是同时嬉笑了起来!而马勇年则在位子上悠闲地品着红酒,面部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但是宋桥可以肯定马勇年很生气,因为宋桥看到马勇年的右脚在地板上不动声‘色’的狠狠拧踩了一下!当然这个细节只有身在马勇年侧面的宋桥看的到。这些堂主平时不敢对马勇年怎样,但是拿一个晚辈开开玩笑,马勇年却也不好站出来说什么。

    “嗯,你说的没错,我身上这件军装确实是登明那只军队的,不过很可惜!”说到这里宋桥摇了下头!

    “可惜什么?”与宋桥答话的那个堂主好奇道。

    “可惜登明已经死了!他的手下似乎也死了一半多!唉,可惜啊!”宋桥说到最后故意摇了下头,然后用冷冷地目光顶着那个看,眼神里隐约闪烁这一股杀气。

    “登明死了?手下被干掉一半?”那个堂主立刻面如死灰,在宋桥冰冷地眼神下不禁回过头,不敢再与宋桥直视。

    宋桥现在穿着登明军队的服装,然后傲气十足的站在煤帮议事的餐桌旁宣布登明死了,这意味着什么!明眼人都知道,这意味着登明的死跟宋桥有莫大的关系!

    “哦,对了,好像登明手下跟穆凯竞争继承人的那个年轻人也死了!唉,就那么死了!”宋桥说着故意‘露’出一丝可惜的神情,转而表情又冷道:“好像穆凯已经顺利接受了登明剩余的军队吧!”

    煤帮把穆凯安排在登明身旁已经三年有余,虽然穆凯已经爬升到一个很高的层次,但是登明却没有任何让穆凯继承自己地位的意思!穆凯虽然在登明手下也培养了一些心腹,但是想要造反还是远远不够的。也就是说穆凯想要和平接管登明的军队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如果煤帮出面帮着穆凯干掉登明不是办不到,而是不可以,因为煤帮一出面肯定会被旁人看出穆凯跟煤帮人的关系,到时候即使登明被干掉了,穆凯也上不了台!

    因为登明名字在他统治的地方早已经根深蒂固,如果他手下的人知道自己老大是被即将上位的叛徒干掉了会怎样?肯定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另外如果煤帮真的派人干掉了登明,首先肯定会引起周围军阀的不满,因为登明的身份跟他们一样,都是军阀,煤帮敢拿登明开刀,说不定有一天也会找到自己!那些军阀们有了这样的想法肯定会合力排挤甚至对付煤帮;另外登明有着缅甸政fǔ授予的军衔,名义上也算是政fǔ的军官,煤帮的人干掉了缅甸政fǔ的军官?后果可想而知!

    综上所述如果没有宋桥的出现,煤帮想要登明部队的计划迟早会落空。

    而现在,突然有一个穿着登明军装的年轻人当着煤帮众位堂主面宣布登明死了,而煤帮安排的接班人也顺利接替了登明的位置!虽然这个年轻人对于登明的死因一字不提,但是这些久经江湖的堂主早已经感觉到,登明的死很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宋桥含沙‘射’影的几句话让在坐的所有堂主都哑口无言,甚至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都产生了一丝的惧怕。这个看似低调宣布登明死讯的年轻人实际上是再给所有的堂主下马威,是在告诉所有的堂主:“登明是老子我,宋桥干掉的!”

    宋桥之所以如此隐晦地给了在座所有堂主一个下马威,是因为宋桥明白这正是马勇年的意思!如果宋桥不‘露’出一点实力,即便是有马勇年的命令,这些堂主也不会老老实实跟宋桥做生意,因为在缅甸做军火生意的肯定不会只出现宋桥这一家。

    宋桥那略微带着一些恐吓意味的下马威,至少可以让那些堂主们减少抗拒的念头。

    “宋桥,你坐下吧!跟叔伯们说话,可要客气一点!”马勇年对宋桥刚才的表现很满意,微笑地对宋桥说道。

    宋桥没有回话,而是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宋桥明白,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关于的生意的事情他还不了解,自然没法去说,这些自然就‘交’给马勇年来说了。

    “年轻人说话就是这样,各位对我这位堂侄的能力还有怀疑么!”马勇年放下手中的红酒,突然站了起来说道。

    见没有人说话,马勇年向外走了几步,正好在刚才一直挑刺的那个堂主背后停了下来说道:“今天的饭局大家也看到了,餐桌上仍是只有我们煤帮的人,饭菜的量也是跟诸位平常来的时候!没有少大家任何人的一份!而我这位小堂侄,虽然也等了我们煤帮的堂,但是他不是煤帮的人,因此他没有诸位的餐桌上,更没有去跟谁抢盘中食物!”说到这里马勇年顿了一下,一只手在那个堂主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既然这是我的小堂侄,又帮我们煤帮做了这么的大事情,我们是不是该支持一下他的生意!你说对么?黄堂主!”

    “既然他帮了我们煤帮这么大的忙,我们煤帮自然不会亏待他!”被马勇年成为黄堂主的老者说道,宋桥已经从这个黄堂主的额头上看出了一丝的冷汗。从黄堂主的表现宋桥判断地出来,这些堂主多半不是真心服气马勇年的领导,而是全部迫于马勇年的‘yin’威不得不低头而已。

    想到这里宋桥忍不住对马勇年产生了一丝好奇,甚至对马勇年到底用过什么铁血的手腕让这些身为一方霸主的堂主们都对他十分忌惮,甚至与言听计从。

    ……

    这顿晚餐在场的所有堂主都没有动,只有宋桥吃了不少!等所有堂主走后这个餐厅再次只剩下马勇年和宋桥两个人。

    “宋桥我看的你眼神,似乎有问题要问我”马勇年仍是端着那被红酒在品,似乎没有任何喝下它的意思。

    “嗯,是的,马叔!我觉得你今天这个安排很唐突,首先你没有跟我做任何的‘交’代,其次我对军火的生意还一窍不同,原本我认为你只是简单的介绍我跟那些堂主认识,可没想到你竟然会直接……”说到这里宋桥停了下来观看马勇年的反映。

    “呵呵!”马勇年淡淡地一笑说道,“你的表现不是很好么?”马勇年的淡淡的表情让宋桥分不出这句话的褒贬!

    马勇年将品了好久的红酒一口喝下后说道:“其实我今天的安排并没有你的戏份,在我的计划里我也可以一个人将你干掉登明的事情无限扩大化!”

    宋桥表情一冷,他知道自己是打破了马勇年的安排!

    “不过么?”马勇年似乎没有责怪宋桥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你的临场发挥似乎收到了不错的效果!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嗯,该说那个词来形容呢?嗯,应该是嚣张,对,我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年轻人,据我所知你以前没有任何‘混’迹黑社会的经验,但是你却当着我的面给了缅甸煤帮十大堂主一个下马威!”说道这里马勇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的‘精’彩。

    “其实我只是仰仗马叔的威严狐假虎威而已!”宋桥说道,他的额头也是泛了一丝的冷汗,他现在搞不清楚马勇年是在夸他,还是生他的气。

    “小子你不用拍我马屁,我看的出来你跟别的年轻人不一样,怎么说呢?你比他们身上多一种东西,我暂时认识是苍苍……或许我不该用这个词来形容年轻人,但是我从你身上看到的确实是这种感觉!”马勇年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中也听不出责备的意思。

    宋桥没有说话而是微微一笑。宋桥心里冷冷地想到:不管是谁,从‘私’人堆里爬出来,手上沾着数百条的人命,像不苍苍都难!

    马勇年没有理会宋桥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宋桥,怎么说呢,你或许不适合做一个傀儡,有时候我在想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是对还是错!”

    宋桥猛吸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今天他的表现引起了马勇年的忌惮,因为一个聪明的傀儡是不会完全按照自己主人的命令的行事的。

    “但是我又很矛盾,因为你的聪明确实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好处,比如今天,你的那番话就比我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效果要好的多!”马勇年凝神看着宋桥说道,“其实我很需要你的聪明,但是我也希望你的聪明是我在的控制范围内的!”

    “嗯!?”宋桥叹了一声,他自然明白马勇年的意思,他是在问宋桥的衷心!人就是这么奇怪,衷心这东西是靠时间才能检测出来,而不是一句话可以问出来的,但是高高在上的人们却总是喜欢有意无意的去试探或者询问身边的人的衷心。这个方法很愚蠢,因为不管那个手下当着自己老板的面回答当然都会是“誓死效忠”!

    宋桥想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马勇年的话,而是说道:“马叔,其实您也知道,缅甸不是我宋桥的最终目标,或者说我野心不在这里!我留在缅甸的原因很简单,我需要的一个名而已!一个可以让是来意大利后不从光板做起的名而已!”说到这里宋桥看了一下马勇年继续说道,“当然这些都要仰仗马叔给我!而马叔给我的名的时候,实际上是为了从中获得利益!我贪图的名,而马叔需要的利,我们两个的目标不矛盾对吧,甚至还有些相辅相成!”

    马勇年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宋桥继续说去。

    “说好听点我们是相互帮助,说的庸俗一点我们就是相互利用而已!我不会在缅甸呆很久,马叔让我搭理的生意我想最多三四个月便能进入正规,到时候我就会带着这个名离开缅甸去意大利,而留下的利全部都是马叔的!”宋桥长长出了一口气客气地继续说道,“所以马叔,我不是你的什么傀儡,也不是棋子,而是你的一个朋友,一个不会损害你任何利益,甚至给你带来很多好处的朋友!”

    马勇年看着宋桥沉默了一会突然大笑道:“呵呵,好一个了不得的年轻人,好‘精’彩的一番话!没错,你现在就是我的朋友,但是你记住,我说的朋友是将来的朋友,等你出头以后我马勇年才会认你这个朋友!”

    马勇年看着宋桥心里已经认定宋桥将来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所以马勇年自然不会再去又为难或者恐吓宋桥的意思。

    宋桥没有说话而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