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熙怡夺画
其实我是有机会用匕首挡住她的,而且我知道jiejie的匕首非常锐利,我曾经看到jiejie用这把匕首直接砍断了一直成年野猪的腿,而且她当时并没有怎么用力。 如果真的这把匕首刺中她的话,如果她躲闪不及的话,恐怕她的手会因此受重伤。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毕竟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实在下不了这个手。 于是我飞快的起身朝周围躲闪,原本以为至少能拖住她一时,等到云望摆脱了纠缠,他一定会过来帮忙。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刚闪到一边还没等喘口气,熙怡就已经追了过来,我只好继续躲闪。 熙怡显然对我手下留情,却又急于拿到那张图,所以锋利的指甲几次刮破的我的衣服,我狼狈的不断躲闪,衣服上的口子越来越多,好几次她的指甲都差点划到我身上,看得出她为了这种羊皮卷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而且她像是不会疲惫似得,我们两个僵持了半天,她的速度始终没有半点减慢,而我则渐渐的感觉到疲惫,我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但是却觉得越来越疲惫。 我稍微走神的功夫,突然听到“刺啦……”一声,胸口的衣服被熙怡锐利的指尖刮破,而那张图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中。 她冲我微微一笑,随后终身一跃,动作相当轻盈,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而且从她出现到离开这么长的时间,我竟然没有听到半点脚步声,这让我不禁有些后怕,熙怡这个女人有时候真的和鬼没什么两样。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念修始终趴在地上,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我生怕她出什么事,于是急忙跑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我简单的帮她检查了一下,这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受伤,双眼紧闭呼吸平稳,这样子更是像是睡着了。 “她应该是中了迷魂香之类的东西,醒了就没事了,那个女人应该只是想要那张图,并不想杀人!” 这时云望走了过来,他的脸色依旧阴沉的像是快要滴出水的样子,不够刚才一直缠着他的吸血蝙蝠却都不见了,显然刚才已经被熙怡一并带走了。 我点了下头,虽然熙怡看上去很阴郁,但我总觉得她应该有自己的苦衷,而且她的本质并不坏,至少还没有到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步。 只是当时我还不清楚,熙怡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要得到那张图,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 “你不打算换件衣服吗?”云望用脚将身边的白骨扫到一边,随后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说道。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顿时老脸一红,幸好这个时候念修没有醒过来,不然以她的脾气一定会冲着我尖叫,因为此刻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一条条的碎布,根本这挡不住身体。 于是我急忙从包里拿出一套欢喜的衣服穿上,至于原来那件,只好忍痛扔掉了。 我和云望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段,直到念修醒过来。 念修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我们,而是直勾勾的朝不远处看了一眼,随后疑惑的问道:“奇怪刚才云望那家伙不是已经将水晶棺盖烧掉了吗,它怎么又回来了?” 我和云望这才诧异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不远处的水晶棺此刻看上去根本没有半点破损的痕迹,就像根本没有发生刚才的事似得。 但是我们三个此刻都非常清醒,我们也都能确定,刚才的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 “这里不能呆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云望看到我们两个的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于是她抓住我的胳膊低声说道。 我点了下头,急忙扶住她,经过刚才和熙怡那一架之后,她腿上的伤就更加严重了,只能靠我和云望扶着,才能勉强往前走。 也因此我们三个走得非常慢,好在在接下来的路上我们没有在遇到什么诡异的事。 这时当念修直到羊皮卷被抢走之后,脸色始终不太好,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林小七,你先扶着我回家,我觉得我家很有可能出事!” 我本想安慰她,但是看她满脸笃定的表情,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又在深渊中走了一天,我们这才走出深渊。 我们从深渊里走出来的时候,刚好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阳光轻柔的洒下来,洒在我们的脸上,感觉异常温暖,我突然有种重新回到人间的感觉。 另外两位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心里和我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或许是在深渊漆黑的环境中呆的太久了,我冷不丁还无法适应强烈的阳光,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睛。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正站在三条岔路口的中央,念修和云望各站在我的我两边。 这个地方像是彻底被山峰包裹住,周围山连着山,层峦叠嶂,一眼看不到尽头,完全看不到出路,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呆在碗里的人,只能看到这一方天空。 “如果按照那张羊皮卷中的记载,去修家应该是走中间这条路对吗?”我深吸了口气,笑着转头问年修道。 “看不出你记忆力还不错,应该是这条路!”念修笑了笑,不过看得出她笑的十分勉强,显然还在担心自己的家人会出什么事。 我拍了下她的肩膀打趣的说道:“jiejie说我这叫过目不忘,从笑记忆力就特别好!” 念修听了的话之后,诧异都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我本来也没指望她会有惊讶,毕竟像她这样出生于这种奇特家族的人,应该见识非常广泛,自然听说过和我有同样优点的人。 倒是云望听了我的话之后,冷冷的凝视了我足有一分钟,直到看得我都有些发毛,他才将目光转向别处,我当时还没有看出他眼神中的含义,直到多年之后想起,才明白就在那时,他就已经猜出了什么,这时我自己还蒙在鼓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