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改命
这场事故的始作俑者李树，在现场就如空气一般，根本说不上话，人微言轻嘛。 而马国成现在竟然和部长辩论起来，他现在几乎晚节不保了。 从校长声色俱厉的话语里，估计校长要重新评估马国成的教授资格了，可马国成依旧要争取那即将逝去的机会。 李树开启了黑科技系统，他得拿出点有说服力的东西才行。 “黑科技系统启动，开启特殊能力：超级数据库。” 高副部长在重型装备领域各种著作和理论，一一呈现在李树脑海中。 不得不说，这位年轻时代去毛子国深造的副部长，理论和实践领域都很出色。 力学、材料学、控制系统领域，达到了写教材的水平。 而他也直接参与了龙门吊的设计，在西方技术封锁的年代，给国内重工领域做出过卓越贡献。 像是他们这样的第二代重工领域专家，共同造就了国内工业崛起的根基。 李树把这些黑科技系统数据库有关高副部长著作、参与设计的内容一一导入脑中。 看到等身的著作，李树不禁对高副部长肃然起敬。 之前被当成空气一样的李树，突然走到师傅马国成身边说道：“师傅，让我和部长说两句。” “一边去，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刚才还一脸笑靥的马国成变了一张脸对李树说。 坐在车里的高副部长，或许是想支开马国成，表现出他对李树的兴趣，问他是不是那个答辩迟到的青年。 李树这个空气，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 “ZHZG-8830型五千吨级龙门吊，是国内首个自主设计的龙门吊产品，至今仍然在我国各大造船厂和港口服役。” “ZHZG-8848型八千吨级龙门吊，是国内龙门吊产品的又一次突破。” “龙门吊是工程物理的结晶，是基础设施建设的利器，是必须大力发展的国之利器……” 李树像是背书一样，把曾经高副部长参与设计的龙门吊产品一一列举，李树还特别列举ZHZG-8848型龙门吊设计精妙之处和，甚至把高副部长著作里的片段也背了出来。 外行人只知道叫牛逼二字，却不知道牛逼在哪儿，着实让高副部长眼前一亮。 高副部长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对他的成果如数家珍。 周围的人也哑然，马国成刚才费了半天口舌，也不如李树巧妙的拍马屁。 正当高副部长要开口李树来一场道德教育的时候，李树抢先一步说：“高副部长，我认为我国重型装备领域必定崛起，有像您这样的前辈打下的根基，加上未来的励精图治，一定能在重型装备领域站在世界之巅。” 李树的马屁，让高副部长大笑起来，马国成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认为，我们不能沉迷在这种崛起的喜悦之中，而应该透过现象看本质，应该更注重尖端工业的发展，本来在今天的答辩之后，我要具体说明的，可我似乎失去了这个机会。”李树说的话，让现场的所有人沉默。 李树的后半段话，是在质疑和挑衅。 高副部长一愣，李树的话中有话，让陈厅长和周校长瞬间把矛头指向了李树，开始指责李树说话不注意身份。 “哎，民主讨论嘛，我们姑且听听这位学生的想法，学术上，我们要的不是一成不变，要的是突破创新，我还真想听听这个年轻人对尖端工业的见解。”高副部长说着，自己打开车门下来，指着校长办公室示意。 …… 形势的突然逆转，是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包括李树。 大家感叹高副部长是性情中人，注重听掌声之外不一样声音。 而高副部长、厅长、校长等随性大大小小领导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提出不一样声音的李树身上。 在周校长办公室简易搭建的答辩现场，答辩重新开始。 大领导第二次更改行程，果然牵动了很多事情，随行的工作人员忙前忙后的联络涉及单位。 课题《ZHZG-2536型万吨级龙门吊的设计和工艺创新》终于可以开始答辩。 李树答辩过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让他的导师马国成激动的想要鼓掌。 李树和马国成两人之前在江南省的重工厂参与了万吨龙门吊的设计。 师徒俩在理论和技术上都付出了很多心血，也让重工厂的龙门吊技术参数，首次突破了万吨级，据说这款龙门吊即将量产。 在按照脑中的记忆，按部就班的答辩完之后，高副部长频频点头。 能够得到他这个技术内行领导的首肯，学位应该是保住了，至于能不能公派留学，那就看厅长和校长的心情了。 “这迟到的研究生，还真是个人才。” “如果未来出国深造而确保能回国的话，那还算国之栋梁。” 高副部长的话，明显是在暗讽现在有的出国深造的所谓的人才，出去了就不回来，这类人中甚至有公派留学生，他明显厌恶这样的人才。 正当众人以为这场多余的答辩会即将要结束的时候，高副部长突然说：“来吧，说说你尖端工业的见解，我就喜欢你说的不能沉迷于重型装备崛起的喜悦。” 李树清了清嗓子，随即开始解释起来。 “我们的ZHZG-2536万吨级龙门吊，的确是自主设计，自主生产，不过其中很多零部件，依旧是进口的，这值得深思……” 这要得益于黑科技系统给李树增加了不少记忆容量，各种参数和需要对照图纸说的资料，他都脱稿而毫不费力的说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叹。 对李树很熟悉的马国成也为之讶然，这个李树似乎比从前还要厉害了。 “轴承、液压设备的伸缩杆、绞盘发动机，以及控制单元里的电子元器件和芯片等部件，目前都还依赖进口。” “如果有一天，别的国家看不惯我们的崛起，不卖这些重要部件给我们，那我们的国之利器就无法生产，这值得长远考虑。” 掌声之外的话，听起来让人不自在，不过却是事实。 厅长和校长本来认为这种场合不应该说这些话，想要打断李树，不过被高副部长制止了，高副部长就是想要听那些“不和谐”的声音。 黑科技系统又给李树帮助了，从情报分析这个特殊技能中，李树把这个年代国外发展的尖端前沿工业介绍出来。 在场的人无一不感叹，这李树就好像已经出国深造多年一样。 “我们要有我们自己完整知识产权的高精度数控机床、要有自己完整的芯片产业链，我们还要有自己的工程设计软件，脊梁才能真正硬起来，才不会被别人卡脖子。” 总结语之后是一阵沉默，大家都在等坐在席位中央的高副部长说话。 “小伙，未来考虑到部里去工作吗？”高副部长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