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力有时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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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经府,通报后进入经纬伦的小楼,安平心里就是一沉。眼见谢二郎,元丑跟元夫人,三人俱浑身带伤,被五花大绑跪在堂前。 安素秋坐在左侧的座椅上哭泣,脸上有个红红的巴掌印。背后还立着一位侍女。 经纬伦高踞主位,脸上带着不正常地亢奋。其身侧两人,年约四旬,漠脸木然而立。安平评估了一下,自己和经纬伦之间的距离,还有与那两个护卫之间的距离,只是多看了那护卫一眼,就迎来二人的冰冷蔑视。 安素秋见到安平,唤了声“哥”,就潸然泪下,站立而起,想过来寻求慰籍。 经纬伦一声冷喝:“坐下。” 到底是未多见世面的小姑娘,一照面就怂了,她怯懦止步,缓缓复坐。 谢二郎跟元丑都唤了声“大哥”,这声真正是五味杂陈。 安平做了个扩胸动作,脑袋左右各摇了一下,大马金刀自行落座右侧座椅。 刚唤了一声:“纬伦兄,” 经纬伦一声厉喝断止道:“给你脸了,谁是你兄!不知所谓!” 安平置之不理,并没有被他的盛气凌人打乱节奏,淡然道:“说吧,今日之事,你想怎么处理?” 经纬伦冷着一张脸,怪叫道:“哟呵,真正男子汉?铁血纯爷们?硬汉人设拿捏得好死呀,一句话杵得我差点手足无措了!” 盯向安素秋,沉吟了半响,忽然对安平出声道:“去将那妇人杀了。” 元丑顿时大怒道:“经纬伦,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有种你放了我,我们像个男人一样杀一场!” 经纬伦冷漠道:“口铁嘴硬,如果我是你,就好好珍惜当下还拥有的一切。英俊的脸蛋,还没被敲碎的骨头和性命。过会儿,你就不会再拥有这些了。” 安平忽然有点后悔今日之行了,也许应该再好好筹备一下,看经家父子有什么软肋,或者迫切的需求,能够与之利益交换,或还有点博弈之力,但形势不由人。他只能冷着一张脸道:“然后呢?” 经纬伦冷然盯着安平道:“没有然后,你杀不杀?!我给的台阶不是随时有的,趁风扬帆,乖,听话。” 安平注视着他缓缓说道:“我以帝国所有酒香楼的一成股份做对,我们一算俩清,还我meimei跟小女,还有他三人。” 经纬伦有点迟疑,酒香楼现在在帝国的数千城池建立了分店,一成股份是笔庞大的数字,是个油水很足的rou包子。当目视安素秋,这个玫瑰女人脸上无声的泪珠断了线般流淌不休,顿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暴喝道:“我谢谢你嘞!不稀罕,去杀人。” 安平加码道:“再加上易居的一成股份!” 现在的安平就好像上了赌桌的赌徒,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 经纬伦的呼吸沉重了一下,嘿嘿一笑道:“拿绣花针扎凤凰-好刺激哦,那就来点更上头的。”目视安素秋,邪魅一笑,对外面喝道:“去将那小女孩带过来。” 一屋子的人,现在都非常沉重,安素秋也停止了哭泣。 进门的安琪儿见到安平,欢呼道:“爹爹。”就想跑过来,却在背后被人抓住,背后之人将她直接提到了经纬伦的面前。 安琪儿不住挣扎,小小孩儿完全不知道情况,一肚子地委屈,已是双目湿润。 安平安慰了她几句,这时呼吸格外沉重,就好像堵上了全部身家的赌徒盯着旋转中的色子,又好像着急觅食却被命运之手扼住脖子的鸡。 经纬伦这时微眯着眼,望向门外的风景,似乎有点心思飘忽,半响又收回目光,看着安素秋与元丑,忽然有点癫狂地说道:“不怕富人装穷,就怕穷人装富,猫腰走,去杀人。” 随手与安琪儿的小脖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安平盯着他仔细打量,好像在衡量他杀人的决心,是大是小。半响,抗拒不住经纬伦乖张的气场,从储物袋里将罗刹刀取了出来。 元丑眼见安平缓缓抽出罗刹刀,有点慌了,急问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眼看安平提刀在手,缓缓走向元夫人,冷喝道:“安平,你要干什么!” 经纬伦哈哈狂笑道:“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杀呀,杀死她!” 当安平将刀架在元夫人脖子上时,元丑不停地挣脱着绳子的束缚,狂声骂道:“安平,我cao你祖宗,你快把刀拿开。” 再浓厚的感情,面临不可阻挡地巨力,终是破裂。人可以为某些想法抛头颅洒热血,但有时不惜以一己之死,却未能补益大局,何其可悲。有人说“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是狠厉无情,是豁达,又何尝不是带着些悲怆。 经纬伦在癫狂大笑,放声道:“没错了,就是这样,且视他人之目如鬼火,大胆去走你的夜路。” 安平眼见元夫人眼神里闪烁着慌乱,要开口说些什么,果断运劲一削,元夫人人头滚落在地。 元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悲叫,泪盈虎目,疯狂挣扎。 经纬伦带着病态地歇斯底里,狂笑道:“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就是这样啦,多美呀!”
身边的两个护卫,眼见安平在缓缓靠近经纬伦,一个冷喝道:“站住,退回去。” 然后二人下意识走近了经纬伦几步,目光冷厉地紧盯着他。 经纬伦缓缓收声,蓦然指着谢二郎,对着安平喝道:“去,将那人也杀了。” 眼看安平无动于衷,手上加了把劲,安琪儿痛得放声大叫:“爹爹,爹爹......” 经纬伦此时还不忘点亮煽风点火的小眼睛,嘿嘿道:“若我是你,如果定要失去女儿,那少一百零八个结义兄弟,我也无所谓。” 而此时的安平眼见安琪儿直翻白眼,嘴里还含糊不清呼唤着自己,“爹爹”这两个字蕴含的无限责任及深沉之爱,直冲脑门,再也抑制不住,双目赤红如火,开始乱步向谢二郎挪去。 当安平站立谢二郎一步之遥,提刀的手不住颤抖,嘴角狂抽,声音嘶哑道:“老二,对不住了,来生复仇找我。” 谢二郎呵呵一笑道:“大哥,下辈子我的命你也可以拿走,不过记得有机会手刃了此獠,我先行一步,我们来生还做兄弟。” 在经纬伦声声“杀了他”的疯狂喝叫中,安平对着谢二郎的胸膛,蓦然一用力,利刃一穿而过。 谢二郎目放悲凉,两眼无神,挣扎了数下,没了声息。 经纬伦向左偏了一下头,看了身边护卫一眼,对谢二郎的尸体,微微抬了抬下颚。 那人跳过去扒开谢二郎的眼睛看了一眼,又摸了一下谢二郎脖子,对着经纬伦点了点头,跃回原位。 而经纬伦越发癫狂了,指着元丑道:“去,将他也杀了。” 这个时候的安平已经着魔了,提着刀又向元丑走去,人已有点痴傻。 此时就是换了他的父母复活站在他的身前,都能被他杀了,然后片刻之后也许世上会多了一个疯子。 安素秋想追过来,却被身后的侍女无情压制,疯狂扭动,声声哀叫道:“哥,求求你,别杀他!” 悲音泣血! 当安平站在元丑的面前,元丑挣扎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