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你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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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城,皇宫,御花园,玉宇琼楼缀芳芬,飞禽戏水展逍遥。 水榭中,一头猛虎侧卧,安平陪着樊英、幻月、孙奴善饮茶。茶是好茶,顶级的君山银针,二十一道茶艺赏心悦目。 樊英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安平这个人,此人近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外,举止有度,不卑不亢,樊英甚至觉得此人完全不畏自己,这让他很新鲜。 看着下人引来的羌棘,看来看不透的人,又多了一个。 随着羌棘落座,樊英忽感脊背发痒。羌棘见状,随手折了水榭旁一节竹枝,化作七宝如意棒,晶莹剔透,光彩照人,呈上御前。 樊英龙颜大悦,一边挠痒,一边笑对羌棘赞叹道:“上人幻术,果然不同凡响!” 羌棘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罢了,待我为陛下取一件真东西。” 言罢,从袖子中掏出一件如意棒来,看那七宝纹理与装饰,正是自己放在寝宫的那支。 随着樊英接过真的,手中原来那支转眼复成竹枝。 樊英更为叹服,和声问询道:“上人如此高强的幻术修为,不知家在何方,师出何门?” 羌棘淡饮一杯茶,笑回曰:“懂事起,就忆得在晋阳泂池山间修行了。三十年清苦下山,转眼又在市井中虚度光阴,晃荡十数载。” 孙奴善惊问道:“泂池?可是那号称,最为神秘的宗派-泂池勿妄宗?” 羌棘没有回应,脸上流露出颇为自得之色。 樊英没有责怪孙奴善的大惊小怪,因为他也被深深震撼。 勿妄宗是星球上极度神秘的一个宗派,人在此山间,遥深不知处。未经获许,外人连山门在哪俱不可知,该宗弟子百年出世一人,每个游走天下的门徒幻术修为必定登峰造极,成一代巍峨大家,为该宗门平添无数荣光。 樊英心动了,兴致大起,盛意邀请一行人同行再次观摩陨石,盼能揭开其神秘面纱。 但见羌棘细细观望许久,朗声道:“此文生僻,盲羊歧路,非出自此星球......不过,刚好宗内藏有这方面的比对。” 手指陨石上的文字,一字一字地解道:“这个字是-幻,文字大意是一切宇宙众生,譬如镜中花、水中月,刹那生灭,虚幻不实;感众生悲苦,幻术宇宙妙行普渡宇宙三圣物,若有能者完全催其威能,得一可救世人于水火。三圣物分别是水月画轴、太虚幻莲、幻神傀儡!” 言罢来到另一侧,沉吟道:“这面六个字是-三宝现,天下定。至于......这份地图,标识的是哪里,这我就不得知晓了。” 樊英闻言浓眉上扬,双目精光闪烁! 安平随之亦细细观望了半响,忽然浓眉微皱。他的眼睛何等锐利,发现这块陨石上的字迹虽显斑驳古老,但仍有丝丝做旧之痕。想起自己如今桎梏于幻术中试炼,或许眼前这所有一切,俱是自己幻觉,便没有多言。 樊英这时大步上前,双手按住羌棘双臂,直视羌棘双眼,饱满热情地说道:“上人修为通天,博学多识,帝国国师人选,今日终于有了。我盛意邀请上人出仕,普渡天下苍生,不知上人可愿屈就?” 安平眼见樊英手落在羌棘肩膀那一瞬,此人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看来其内心极度强大,下意识排斥这种示弱之举,不禁默默思量。 而幻月与孙奴善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表情顿时变得僵硬。 羌棘并没有急着答允,而是不合时宜地抬头望天,神情令人琢磨不透,半响方回话道:“善!” 樊英没有计较他的无礼,而是取下腰间视若性命的珠子,率意递了过去,大气磅礴道:“此宝名避幻珠,随我征战十数年,乃上古幻术奇宝,不管遭遇多强幻术,俱能减弱对方两层的术法威能。今日得上人匡扶相助,之后,我再也无须它了。” 羌棘眼闪异芒,不知是赞赏对方的霸气侧漏,还是惊叹宝物的惊天异能,大方接过。 眼见幻月凤眼成缝,孙奴善凶光凛凛。 羌棘淡笑道:“穆王给自己看过相吗?” 孙奴善耳听这话,本能地觉得对方接下来定话无好话,如果说无,放任对方肆意抹黑,还不如先行堵截,回应道:“近来没有。” 这话很高明,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羌棘不以为意,自顾自说道:“本尊曾读过一本古籍,话说某个星球春秋战国时期田忌和邹忌之间存在着很深的猜忌。因此邹忌就去找了一个会占卜的人,但是他是这样跟占卜的人说:田忌是他的下属,但是因为履立战功,现在心生骄傲之情,可能会有谋反之意,所以想要占卜一下。 但是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行占卜之术的人却被抓了起来了。 此时齐国的国君找来田忌,问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田忌没有办法解释,无奈之下只能率兵攻打齐国,让齐国把邹忌交出来,而田忌却因为失败落魄,躲到了楚国。 本尊没有那么龌龊,不会在陛下眼前诬陷、暗示穆王有反叛之心,但穆王脑后枕骨与常人不一,枕骨隆起,侧观如问号,额头更特别突出,前后俱有反骨,这倒是千真万确的。”
孙奴善恨得牙根紧咬,转头望向樊英。 帝王之心深似海! 但见樊英面容沉静,仿佛丝毫不以为意,转过身去,双手背后,眺望大海之滨,一字一字道:“得国师,我有一心魔,抹去它,变得是那么地迫不及待!” 金殿金桥金瓦黄,帝后游园花解语,一头猛虎嗅蔷薇。 樊英眼见幻月几次欲言又止,皱眉道:“夫妻本是同林鸟,什么话那么难以启齿?” 幻月挥手斥退宫女,深情凝望眼前人,低柔地道:“郎君,你信我吗?” 一声“郎君”将樊英的记忆陷入了十五年前,二人初见。 彼时的自己已是名动天下的义军首领,当日率部攻击靖州城,策马路过乌恒江,惊鸿一瞥江上孤舟顺流而下,一女子屹立船首,佳人天碧罗衣,芙蓉如面,弱柳纤柔,手轻抚乱发,绝世独立,一时惊为天人。 攻城之时,此女鬼使神差踞高全程观望。城破之后,此女下山入城。自己抛却一切军务,患得患失对此女展开炽热追逐,染火枫林,琼壶歌月,一声郎君醉浓情。 本以为那刻起二人即将凤凰于飞,万般没想到,三月后她竟然不告而别,入骨相思诉无人。 一年后,自己与冉凌云歃血为盟于蓊塞城,其时风雪交积,大宴之上再见佳人,她却已是冉凌云众多妾侍之一。 望着她的言笑晏晏,一时心灰意冷。 两年后再见风雪中,自己犹如乞儿。 犹记得再见那第一句话就是:“你信我吗?” 一月后盘垒谷再见,第一句话又是雌同。 从此之后,二人夫妻合力,南征北战,先灭南枯桀骜,再荡群雄,本意与冉凌云划江而治,共享天下。 直到一日,冉凌云旗下大将叛逃,投奔而来,起因竟是其妻被冉凌辱。一番分晓方知,骁勇善战的冉凌云竟好yin乐乃到极点,处处虏貌美女子为性之奴;常于宴席之上展示雄风,腻烦之后,弃之如履,转手赠与手下将领,宴席之上共同摧残。 这一切强加于她的屈辱,冉凌云,山崩海枯,此仇必报! 望着眼前人那殷殷双目,樊英不假思索道:“我当然信你!” 幻月直视樊英,仿佛在衡量这句话的分量。 半响,斩钉截铁地道:“如果你信我,现在、立刻、马上,召集人手,杀了羌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