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三章 你别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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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告诉空间如何弯曲,弯曲的空间告诉物质如何运动,曲率引擎是不敢在大质量天体附近横冲直撞的,这里的时空弯曲得太厉害了。 当安平一行人脱离了超光速飞行,明黄色的金玉星,已遥遥在望。 这是一颗荒凉的沙漠星球,时不时有巨大的沙尘暴肆虐,他们一行人是准备在这里进行跨越星门的穿梭。 安平刚在为摆脱了黑暗而欢呼雀跃,飞船内突然众多信息飞扑而来,半响只见鸿墨神情渐渐变得凝重,冷哼了一声道:“羌老板,你这就胆怂了?” 对着安平询问的眼神,靳灵汐淡淡道:“应该是追兵来了。” 一艘飞船之上,体格雄健的燕飞瞭望星球的一片荒芜,目无表情。 羌棘号称有三十六只悍勇睿智的摄天雄鹰,替他游牧宇宙八方。这些人个个能征善战,能文能武,拥有极大的自由裁量权,令宇宙无数种族畏之如虎,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脸线条刚硬清晰,极其完美,全身筋rou柔和却充满力感,显得甚是突兀,尤其一双锐目鹰视狼顾,摄人心魄,给人一观就知晓,这是一个极其难惹的强大硬汉。 这些年来,五藏钨治下总体风平浪静,但总有一波搅屎棍,打着一心为民的旗号搅风搅雨,他们不敢明目张胆摇旗呐喊,就只会藏在暗影处挑拨离间、龇牙咧嘴,像极了可悲的耗子,令他极为不齿。 一切的物理攻击对超光速飞行状态中的飞船,是没有太多威胁能力的,但不代表对付你就没有办法。你在飞行中产生空间涟漪的时空波,会明显暴露出你的轨迹。 “鸿墨,今日我这五指山,看你怎么逃!” 定风波之上,今日众圣云集。 整个星球如今苍翠渐露,湖光山色,清风哗哗。 无数石质城市群依江伴河,拔地而起,人们兴致勃勃垦荒屯田,播种下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他们以慈祥恺悌的面貌、开放兼容的心态和刚健日新的精神,希望铸就一个辉煌而自由的国度,创造一个为环宇景仰的顶级文明。 这上亿根自玄天的平凡黎民,民主推选了九人成立“民治局”,共同治理这个新生的国度——星火联邦。 九人分别是哭笑尊者、盘晏旻、常平山、王白望、扈柠、朱雀顾博锋、玄武景泰鸿、白虎庾信、青龙卫琯。 这些百姓们希望这些人民公仆清廉俭约,以民为本,仁义为治,依法治国,遵守契约,鼓励探索,支持创新,建设守正出新而又开放包容的文化。 这番饱含炙热的幸福憧憬,自暇圆润与宇无争,我想,连造物主都愿意祝福吧。 守夜人庄园,人声鼎沸。 做为白虎分盟负责人、守夜人副会长之一的仲孙雨飞第一个开炮道:“‘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郭北辰此次惹来众怒,我们是不是该拿出立场和行动来。” 此话一出,大厅顿时更是嘈杂。 这句话是刻下白虎二十余道,对郭北辰立场鲜明的讨伐口号。 郭北辰背靠杀堂篡位之后,虽然尽量减少杀戮,然而依然有二十余道揭竿而起,纠集上千万军队浩浩荡荡进京讨伐,而郭北辰的各道拥护者与反对势力参差交错,双方刻下爆发骇人听闻的疯狂大战。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郭北辰狼子野心我不管,但他此时此刻如此不顾大局,必须给予狠烈的当头一棒!” 月疏桐望了言语铿锵的轩辕光一眼,又转目扫了众圣一眼,最后将目光集在周涌身上。但见周涌没了往日的中正平和,而是浓眉紧锁,顿时明了他的难处。 轩辕光此人一向与郭沧溟交好,今日这是逼宫来了。 “天使之所以能够自由飞行,是因为身上不带黄金。不管郭北辰称‘拥护数量,即是正义。’,还是他疯狂的科技兴国口号,都是白虎的家事,我守夜人本末必须捻得清晰,我不赞同纠结圣者与之一战。开了干涉主义的坏苗头,以后性质大变指日可待,玄天需要的是守卫,不是政治野象,不是教师爷!” 轩辕光眼见上官荣正如此拆台,顿时大怒道:“上官荣正,你说这话有脸吗?如今你朱雀跟玄武疯狂在白虎边境集结重兵,你真当世人都是瞎子傻子呀。此时此刻还为一己之私,狂扯玄天的后腿,你跟郭北辰有何两样!” 眼见上官荣正脸色铁青,轩辕光一点不怵他,自顾自疯狂吆喝道:“我守夜人联盟虽然是一个防御性组织,但只要有利于玄天,决定性、建设性的使命该扛还得扛。野夫怒见不平处,尚要磨损胸中万古刀,何况是我等。如果,此时我们还消极被动,无法形成一个共同立场,对郭北辰严厉制裁,那跟哗众取宠的吉祥物,有何两样!” 祝余眼见周涌投来询问意见的目光,顿时缓缓道:“话说有个农夫家里养了条狗,这晚夜黑风高,有个盗贼拿了根打狗棍偷羊,它吓得静寂无声。夜半,母羊发现丢了崽,咪了几声,它却狂吠不停。
第二日,农夫对狗很不满意,说要杀了它吃火锅。它一下跪倒在地,说秋干气燥羊rou更补,自己今后一定兢业不疏。这夜,窃贼又来了,羊见它又不敢吠,就故意跑到狗旁边,窃贼受惊,一棍敲死了狗。” “我赞同轩辕光之言!尤其是涉及杀堂这种,以白色恐怖败坏人心的邪教组织。我守夜人既然要当玄天的守卫与坚盾,就绝不允许这些拖后腿的宵小之徒横行。既然想成为一股战略性的威慑力量,决不能狭隘了,我们对外如此,对内也绝对要守护玄天的秩序,我们要借此机会让每一个玄天人洞若观火,我们的意志就是这样荡荡昭昭,你不服,我也一定要强加于你!” 寡言少语的洛倾川此掷地有声的刚硬之言一出,顿时令众圣无比动容。 刚刚兴建的水岚城监牢,厚重阴森,狱卒丁云孝打开了昏暗的牢门,将手里的一盏油灯,悬挂在铁栅栏上。可这丝打破黑暗的光亮,抚慰不了郭葆光阴暗潮湿的心。 数日来,修为被禁的郭葆光承受了无数酷刑,丁云孝好心,特意偷偷给他送来一副蛇胆,要他在行杖时服用,用以止痛。 郭葆光断然拒绝,一笑了之,木然道:“我郭葆光自己有胆,用不着这个。” 随手接过丁云孝的碎碗片,借着灯光,郭葆光目无表情一点一点剐下自己腿上的腐rou,再一点一点剔除附在骨头上的筋膜。 那冷厉的刺痛仿佛排山倒海向自己袭来,一向冷血且历经无数暗黑的丁云孝,眉头直皱,浑身难受。 春草离离,秋兰猗猗,足纫吾衣。南山有芝,西山有薇,足乐吾饥。父皇走了,那个老是骂自己认不清自己,还长着一张爱说教嘴脸的家伙,永远地走了,世间再无讨人嫌的声声呱噪了。 往日的狂狷邪魅、放荡不羁,仿佛瞬间离了他十万八千年。一夜间,长大就如这溃烂,在人生的某时某刻,不经意地发生了。 丁云孝今日没有缠着郭葆光,讲郭沧溟的故事。因为他发现,每次自己总是喜欢问后来呢,而讲故事的人,却总是不知不觉间早以泪流满面。 突然,外面传来疯狂的械斗声,数波黑衣人激烈的战斗,令监牢不住摇晃。 丁云孝知道,今日必然是要来临的。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重新开始,但谁都可以从现在开始,书写一个全然不同的结局。 他内心里希望郭葆光能有个好结局,即使成了个谁家的傀儡,能活着就好,不过就是一个被权势争斗波及的可怜孩子,老天,你别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