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七章 夏日遇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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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宇宙,生命分布密集吗?” 眼见秦道广主动给自己倒茶,吉尔伯受宠若惊道:“低等生物偶尔有一些,智灵生物还是比较少的,但我估计一千万年后,就大不一样了。” 秦道广缓缓道:“怎么说?” “宇宙中有个普适理论——大过滤器理论,可以解释来因。形成生命是概率极小的偶然事件,必须稳踏好几步,拥有合适的行星系统激发有机物,酝酿出可自我复制的分子,比如RNA,再从简单原核单生命,迈入复杂真核单细胞生命,再由有性生殖催生多细胞生命。 这时就有机会进化出脑量较大、会使用工具的动物。当他们的智商不断发育,掌控了核聚变,那就离星际殖民扩张不远了。起码殖民了本恒星系,这时才算勉强在宇宙立住了脚跟。 这漫长的进化历程中,他们对宇宙灾变,基本没有反抗之力,火山迸发、小行星撞击还算小儿科,主要是宇宙的伽马射线暴太可怖了,它就好像造物主的定时清理器。 幸运的漏网之鱼,就好像是宇宙的寄生虫,终究是极少数的。” 秦道广突然打断道:“那现如今,宇宙有哪些超强势力吗?” “不太清楚,宇宙还没跨入大融合时代,很多种族对宇宙的有限认知,本来皆出自你玄天。” 眼见吉尔伯略染戏谑的目光望来,秦道广顿感一阵牙疼,仿佛有颗牙齿刹那间被虫蛀絮空了,却要假装自己洁白且健康。 吉尔伯不为己甚,继续道:“不过这一亿光年内,却以我们噬魂族、刍狗的讫点星、涅尼迦南的黑体星,最为势大。” “哦,对了,你为什么觉得一千万年后,会大爆发?” “探索能激发智慧之光,你们玄天这个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宇宙或许真的有朦胧意识,比如人族摸索出了曲速引擎,或许某天它会以某种启发,分享给了蚁人族。 光速是宇宙抑制智灵生物扩张的第二砝码,当它被突破的那日起,这场战争,智灵生物就掌握了强大的主动权。 要彻底改造和占领一个星球,是容易的,一千年足够了。 宇宙再超光速暴涨,亦抵抗不住智灵生物指数级的暴增蚕食。 若哪日宇宙真要清理寄生虫,或许就唯有真空衰变一途了,其他手段,不管是大撕裂、大塌缩或是循环宇宙,皆逃不脱两败俱伤。” 听罢,秦道广的神情微微有点凝重,缓缓道:“第一限制又是什么?” “普朗克常数!” 眼见一三旬妇人慌慌张张而来,秦如玉柳眉微蹙。 山崩地裂,树毁屋塌,雷音轰鸣,五个合道对战两人,却渐露颓势,秦如玉暗暗忧心。 合道圆满往日并不多见,这种人放在各国,都是国宝级别的存在,有醒目且深邃的价值。如今一下冒出两个,秦如玉怀疑这俩人应该出自杀堂。只有那些疯子,才敢完全不顾及修士修养,如此祸乱人间。 凤目微冷,扫了一眼浑身浴血的元丑,此人紧盯经纬伦不放,究竟是基于怎么样的心理,非要跋涉在人性艽野上,成为那赴死客。 等下是否将他直接定义为刺客之一呢? 这一刻,秦如玉的心思,忽风忽雨,烈焰冰窖,忽暗忽明,肃杀荒辽。 再扫了一眼萎靡却眉目含情的冬玉絮,秦如玉突然生出一股怪异之感。 若是当日,安平选了自己,这人可就是自己极为亲近之人了,想到这些,秦如玉杂念丛生,不经意间,迸出一股悲凉。 路边一排无主百合,沐浴月光,迎风而舞,似乎在微微低吟:鲜花怒放无人问,何日但遇怜花人,笑时眉目自风情,定是染得他人醉。 蓦然,一块碎石直射花儿,花瓣激射而出。 微微一闪,淡淡望着不断靠近的田绿萍,元丑神情复杂难明。 假装仓惶的田绿萍,飞靠秦如玉,她手中蓦然多了一把尺长小剑,呼,电刺秦如玉腹部。 月光下,花瓣姣姣,漫天飞舞。 “风,请你走慢一些,我怕我瘦弱的肩头,担不起一朵花的凋零。” 噗哧,剑锋闪电刺透秦如玉腹部,猩红溢出,秦如玉一颤一惊一痛,飞脚直踹对方胸膛。 极致的速度,带动劲风呜呜暴响。 脚尖蓦然被一股力场萦绕,速度顿缓了一缓。 “砰!” 田绿萍飞落十米开外,无声无息,嘴角鲜血狰狞狂溢。 “吖!” 甄若雨吓得一声尖叫,花枝乱颤。 冷芒电闪,冷静无比的秦如玉紧盯元丑不放。 天空音爆震颤,地面草木低俯,数十合道流星般飞跃而来,当头之人,衣冠赫奕汪洋自恣,正是——拓跋昊天。 战斗立刻止息,两道人影电纵而去,拓跋昊天紧追不舍。 刑捕和城卫军漫山遍野而来。 一个小男孩,蓦然哇哇大哭,飞跑而来。 眼见孩子抱着女刺客哭得撕天裂地,秦如玉合道护卫之一谭觉予,一把拨开孩子,翻看了一下女子,醇厚真气直透女子气海俞。 女子慢慢有了血色,发出一声闷哼。 “你是何人,为何刺杀公主殿下,谁指使的,说!” 涣散的瞳孔慢慢恢复焦点,望着被卡住脖子不断哭泣挣扎的儿子,田绿萍无声泪流直落,“造物主,请赠我一缕阳光,穿过枯槁梧桐,从缝隙里温暖他,请借一场东风,一刻吹长他。孩子,你原住我眉间心上,不该淋十二月正冽的霜。” 冷风荡开乌云,逼得月亮睁开深邃的眼,天地杂草凛冽,水波乱起涟漪。 谁言伤心画不成,画人心逐世人情,这一刻,元丑的心揪成一团,一下瘦了二两。 “请不要为难我的孩子,我乃梅英县蓝田乡刁牛建的媳妇——田绿萍。” 眼见女子两眼泛白,呼吸开始急促,浑身颤抖,蓦然她强提一气,呻吟道:“指使我刺杀之人是,是,狐僧梁义......” 轰,阵阵哗然。 天际一颗流星划过,女子头一歪,悄然而去。 遥远的天际,吹来一阵风,轻舒曼卷,怀抱温柔,可还没来得及抚过女子,却瘦成了一缕灰烬。没做好合格的妻子,更没做好合格的母亲,那眼角凄楚悲凉的一滴泪,是那么的顽皮,就是不肯落地。 沿一枚落叶,占卜人生的命运,从斑驳一下走到荒凉。渐行渐深的苦楚,已渗透眉间,如悲伤的皱纹,亦如千疮百孔的蜘蛛网。 凄厉的哭泣,并没有接近真相。 大道的艰辛,犹如真理的箴言,有时是写在脸上,有时是刻在心上,跪着读不懂,抱着伤不起,仰望又不甘。 这一刻,元丑暗暗发出一声叹息,这沉重的叹息,深一脚浅一脚的蹒跚,宛若岁月的沧桑。 被放开的孩子,抱着母亲,瑟瑟发抖,哭到几乎晕眩,悲伤浸染了白茶,无声无息盛开在群山,群山那贫瘠的三百里荒地。 蓦然,他放开尸体,恶狠狠望着秦如玉,挥舞小拳头,直冲而来,嘴里念叨着:“打死你这个坏女人!” 没人发笑这种幼稚,所有人就像一颗颗树,愣愣望着他。 突然,他们同时发出一声惊咦,神色惊诧莫名。 月光照射之下,地上,孩子的影子,蓦然多了一个。 他们下意识搓弄了一下眼睛,没有错,地上有两个影子,两个影子! 无数人刹那间脸色惨白,连心跳的节奏都是乱的,下意识惊呼道:“鬼呀!” 眼见孩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完全超越了认知,谭觉予感觉不对了,大手一张,向着孩子脖子飞拿而去。 “呼!” 小孩像条游鱼,在他力场的禁锢之中,一荡而过。 正给秦如玉止血包扎的女合道护卫宫雪娴,眉毛一蹙,一条丈长鞭子突现在手,手一抖,啪,幻影横生,电缠而去。 可擒凤锁龙的鞭子,仿佛被希格斯场不断重复赋予了质量,拖着笨拙、沉重的身躯,气喘如牛。 孩子再次一闪而过。 “铿锵!” 一排城卫军刀剑出鞘,在秦如玉身前,猛然一挡,汇成一道铜墙铁壁。 人潮之后,秦如玉凤目骤寒,她是绝不相信世间有鬼的,她知道,她遭遇外星人了。 任何物体对光线的反射、散射、吸收,都会暴露它的位置,此人不仅隐身了,还让光线直透他而过,使光线的传播不受影响。 这种负折射率的超构材料,绝不是玄天现在能掌握的。 可不管是电磁波、光学、声学、热学、流场隐身衣,皆不足以在神识场内隐形,她到底是遭遇上了什么样的黑科技? 刀枪剑戟之中,孩子像一只蝴蝶,闪电越过湍流,直掠秦如玉而来。 “啪!” 秦如玉一个踉跄,玉脸蓦然惊现一道小小巴掌印。 自己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的刁文清,听得声响,偷偷睁开了一条缝,眼见仇人就在眼前,哪还顾得了许多,两只小手乱舞,啪啪啪,不断拍打在秦如玉脸上。 而救援的将士,仿佛迎面撞上一面无形之墙,不得寸进一尺之地,眼睁睁目眦欲裂。 然后,他们更见到了惊人至极的一幕,秦如玉竟然被小孩一拽而起,直飞天际,眨眼间,成了月亮之下一个小黑点,消逝得无影无踪。 听得消息的秦道广,发上指冠,携吉尔伯直飞而来。 夜鸟排成一行行,鸣叫着,飞向远方。凋零的落叶在劲风中,凌乱着盘旋,仓皇。花草的影子落在月光下,一荡又一荡,起起伏伏。 一股暗流,如十二月的第一场冷冽朔风,刹那间,笼罩了整个玄武城。 ...... 蓦然听到这个名字,尤其出自横空昊阳口中,颜盈溶月愣了一下。 五十亿亿颗恒星阵,六兆兆兆智灵海。那些波澜壮阔的人生,不断在眼前撑篙而过,可怎么看,里面都有一个倾盆的自己。 轰隆隆! 天地大体是下起了大雨。 也难怪,才刚开始想你,雨就如此大了。 “任九有事,无法现身,上议长若觉得有话可与我一说,就请就坐,若无话语,我送上议长!” 被针刺了一下,横空昊阳略带轻蔑道:“话有,哼,但我怕你,担不起!” “上议长最好检点你对我说话的语气,天下间只有一个半人,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一个是我干娘雍云湄,另半个是任九。” “好,我会检点,那现在请他们三人出去,我们单独谈。” “他们皆是我的手臂和双脚,上议长愿说则说。” 横空昊阳面无表情盯了眼前佳人一眼,又冷漠扫了眼巫子胤、兰梦娢、云清雾,缓缓就坐。 沐浴微雨,黑萨姆神色复杂道:“何必对鸠摩映云如此客套?” 金飞玉转头望了他一眼,神色略微复杂。对方的心思,她似懂非懂,漫长岁月,对方不倾诉、不表达、不行动,就那副鬼样子。 这么些年,她也抱着玩玩和故意刺激他的心态,放荡过,可那些人很快就消失无踪,这更令她充满了不忿,乃是,怨恨。 抬头望了眼黯淡月亮,它仿佛夜晚朦胧的伤口,经久不可愈合,揶揄嘲弄道:“那四人里,有三个是元婴级高手,想当愚蠢和自大的代名词,你去呀!” 黑萨姆冷冷扫了几人一眼,自顾自一声冷哼。 郭琇莹第一眼见到李恣欢,就被深深惊艳到了。 眼前人如一枝春雪中凝冻的洁白梅花,浑身带着隐隐香气,明媚如同天边灿烂的朝霞。她的容颜如冰雪洁白,气质如梅花清雅,衣衫如云霞般飘逸明艳。 一句古诗“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朝霞”,仿佛就是为对方量身打造而流传的。 此时,她正背对众人,对着墙上的三幅画像,焚香敬酒。 那三人,赫然是亨利摩根、安妮鲍利,以及埃里克,他们笑容春风满面,好似成了再不陨落的星辰,跃然而高悬。
望着对方将一杯杯酒,洒在三人面前的空地,那酒极端怪异,碰到地板,竟然瞬间升腾起缕缕雾气,仿佛挈带剧毒似的。 公门擎苍的心,刹那间,落起了暴雨。 他是知晓毒蜂后与无尽之爱恩怨的,若说李恣欢是想请鸠摩映云来谈和解,他决没这般幼稚,此刻的他,如临大敌,“李恣欢,我们在这里的消息,全宇宙皆知晓。我希望,我们今日登门,真切是来做客人的。” 淡淡一笑,李恣欢认真凝视了万道清四人几眼,突然,给桌面的空酒杯斟满酒,递了过来,“别说我李恣欢,不懂待客之道,来,这杯毒酒,赐你喝了!” “铿锵!” 锋利长刀“大勇”,瞬现公门擎苍掌心。 长直柄,刀身长而平直,刀脊厚,粗看像朴刀,但又不及朴刀的柄长。刀柄可以拉长,瞬间由单手握持变成双手握持,刀身厚重,一看就知晓,他刀法上重劈砍,大开大合,血性悍勇。 莱克汉姆几人双目寒光爆射,直刺而来。 握刀之手,青筋暴跳,公门擎苍如满弦之弓。 李恣欢神色依旧淡然,面无表情道:“喝不喝!” 窗外风雨声呜呜作响,现场气氛寂静且冰冷。 一眨不眨,紧盯李恣欢,半响,公门擎苍刀交左手,缓缓拿起了酒杯,深深望了一眼鸠摩映云。 鸠摩映云正想阻止,咕噜一声,酒已一下消失在了他喉咙。 酒带着一股冰凉,如似冬时春,脑神经一下倍数迅捷,透过圆窗,可以清晰无比地窥视到每一滴雨水的轨迹。 眼见鸠摩映云望着自己的目光,饱含忧虑和温暖,哈哈哈,公门擎苍一声豪雄大笑,祭奠用上凝神酒,豪! 李恣欢嘴角一咧,涌现一丝赞赏,又瞬间恢复淡然,“你二人来此,所为何事?” 鸠摩映云目光一下迷离,“寻找一个人,有人说在这里见过他。” “谁?” “容云鹤!” 容云鹤,这个人李恣欢听说过,边际小人物,不值得她花却心思,转目万道清,“你们来自玄天?” 或许是讲好,要把更多机会留给郭琇莹历练,但听她微笑开口道:“蜂后该知道我们的来意,这样吧,我说得明晰直白些,释放路昀亨、沙沈,归还太空探索号。” 话语仿佛如惊雷炸响,莱克汉姆几人,脸上一下爬满忧虑。 鸠摩映云亦是微微一愣,扫了眼郭琇莹四人,又扫了眼公门擎苍。 对着她会说话的目光,公门擎苍流露微微苦笑。 爱情就像照片,需要大量的暗房时间来培养。而在这条追逐花开的泥泞小路上,并不能肆无忌惮,某些边界感,依旧得牢牢把握。 他到底出自玄天,万道清几人没有透露身份的意思,对二人又没有生命威胁,他亦不好多言。 李恣欢闻言,脸上波澜不兴,内心却瞬间翻江倒海。 毒蜂后在外域这犄角旮旯里谋生,科技上想获得大进步,太不容易了。如今他们的战舰,最快速度也就3024倍光速,相比于玄天和五藏钨,差距,那不是一点点。 有幸获得太空探索号,毒蜂后科技院那些科技大牛,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吃睡都在上面,敢说归还,他们能生吃了她李恣欢。 然而,相比玄天这头大象,她毒蜂后不过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有说不的权利吗? “路昀亨、沙沈,你们可以带走,我毒蜂后出一笔资金,买断太空探索号。” “不行。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冒犯,太空探索号对于我玄天,有标示性意义,必须归还。” “若我说不呢!” “蜂后最好考虑清楚再回答。” 望着四人的气定神闲,李恣欢霍然目光如刀,仿佛一下可刺穿郭琇莹灵魂的最深处。 莱克汉姆几人衣裳无风自动,暴戾气机渐渐勃发。 半天得不到回答,郭琇莹依旧慵懒,如一只沐浴春阳之猫,手指开始有节奏连续敲击桌面,笑盈盈道:“我想,蜂后一会定会后悔的。” “砰!” 遥远处一处军事基地,三艘巍峨的无敌级超级战舰蓦然炸开,整座基地一下残骸漫天激射,火光冲天,报警的信号呜呜狂响,风雨中,无数人影耸动,乱作一团。 李恣欢的通讯器狂震而起,半响,她面冷如雪。 “你们就不怕,今日再也踏不出这万里阳光!” 铿锵,莱克汉姆八人刹那间刀剑出鞘,将几人围在中间,眼泛凶芒,择人欲噬。 郭琇莹淡然一笑,毫不为意,“蜂后,这只是一个小小警告。我再告诉蜂后一个消息,半年前,我等四人曾相聚文景星上紫瑛峰。” 轰,李恣欢脸色骤变,目光变幻如旋转之涡轮。 文景星距离这里不下三十亿光年,短短半年可达? 玄天这是哪里着魔了,对外域,就这么重视?! 本以为在这里落脚山高地远,虽面临天魔人不断扩张的忐忑,但到底是身在旷野的风,逍遥恣意,那如今,她担得起得罪玄天的后果吗? 跨过野蛮增长期,李恣欢发现,自己变得束手束脚了。 巨人之手,要落下来翻江倒海了,那大海的睡榻之上,是不是布满了惊涛骇浪的梦。 李恣欢缓缓迈步窗前,抬头望月。 昏暗的月光下,她的背影,有点孤寂,有点迷离,有点潮湿。 百万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这颗月亮,它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而刻下,它成了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纸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 隔着百万年的辛苦路,往回不断逆流而上,而记忆中,那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点凄凉。 这一刻,下玄之月仿佛听到了一位佳人的呓语,“我想给今晚的你以拥抱,来报答这些年,枕边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