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崖有生死（二）
“玄星门大三招之一的千幻蝶影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如今的你功力似乎还不够，也只有四成功力左右。”血皇略微松了口气，但神色仍是凝重的说道，“否则，本皇接下来可将会身陷苦战！”。 “那你还与我有何废话，如今的我功力不比以前，不正和你意吗？”林琦挑眉问道，“你我之间的战斗只有生死，没有成败！” “说得真好，可就不知谁是最后真正的胜利者！”在一瞬间，血虹剑便被附上金红色的真气，而血皇更是一瞬间已跃至空中凌空一斩，携以磅礴气势袭来。 “嗯？”炸响的疑惑语气中更多的是惊讶，赤皇缠绕在腰间的赤炼已经再次被重掌于手中,鞭形赤炼的每一块金属片迅速回缩,只一瞬间便已成剑形,赤皇阴晴不定的神色显露出此时内心的不安定:腾空状态下所露出的破绽最多,而在面对虽已身受重伤的林琦时,便给其机会,即使是一击便可扭转局面,大人又怎会犯这等错误，难道是如那小子先前一般，大人也有不为自己所知的招式 林琦的手中已重掌双剑,剑所散发的魅惑紫光是生死的未知。林琦右手猛然挥出,下一瞬间已与血虹剑的剑气碰撞,绽放出花般的绚丽。与此同时林琦也与血皇近身,紫色魅惑和银色冷漠的双目对上,其中蕴含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含义。 林琦没有与之硬碰，更未借此纰漏而扭转局势,先不说身上所担负的的师门最后的任务,就自己的身体也已不允许过度使用内力，否则……而此时林琦的眼中露出一丝的惊怕，那还是很久之前，当时的自己为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凝形化物修炼至六成功力，造成自己的内力使用过度，而至今仍无法忘记那是似疯癫般的痛苦，如若不是大师父出手的话，那后果……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挥出左手,将来势汹汹的血皇击回，而双方都被这震荡的真气击退飞身而回。 “为什么？”退回的血皇凌空翻转后，执剑落地，但林琦因身受重伤，凌空翻后便只能将手中星力所凝的剑插入地面，以此来减少震退的力道，可即便如此林琦仍后退数十步方才停下。 “你不已经知道了，否则现在的你也不会出手试探，更不会在战斗未结束前就已经罢手了，这可不像传闻中嗜杀的你。”林琦盯着被血皇在落地时就已收入剑鞘的血虹，忽然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那是你的那些老家伙所说的？”邪魅的眼瞳瞥向林琦，血皇冷漠的语气中有一丝动容，“又在云亦所云了，说着那些让人不明所以的话。” “谁是真正的敌人，你比我更清楚，否则在此时此刻你和我之间根本无需这么多废话。”林琦在此刻的语气变得略微轻松，鬼崖之上压抑的气氛让之前剑与剑之间战斗时让他心生紧张，但血皇也将剑收入剑鞘中表明局势已经暗中松了。 “我不得不说那些老家伙确实很聪明，只是谁是我的敌人，可不用你们来教我，更不需要你们的指手画脚！” “你在担心你身后的帝国军队？担心成为下一个玄星门。”林琦的目光跳过血皇，望向那如乌云般的帝国黑旗军，剑的寒光，弦的紧绷，马的喘息，以及众将士因惊怕而流下的汗水都一一落入林琦的眼中。 “不过，我想这也不可能的！”林琦感叹般摇了摇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修炼大三式之一的玄手星印而如女子般纤细晶莹般的双手，舞动着结了一个手印，提起的真气旋绕成球，紫色的气海在其中翻腾。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就决定要放弃希望了吗？” “放弃？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延续罢了。”林琦抬头看向血皇，手中的手印不自觉的散去，“你在害怕吗？那不如你走吧，就留着你的性命！” “放肆！到如今这种地步依然口出狂言，你真是狂妄还是无知！”赤皇将剑指向林琦，“你如今唯有死路一条，却说些疯话。” 鬼崖上从未有的静谧，千军万马就此止息，狂风在此凝固。一刻之后，血皇转身回走，“你既然决定了，那我们便走吧！”说罢，便走向黑旗军的将帅，“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你吧。” “放心吧，大人，接下来的就交给帝国军队吧。”骑于马上的将帅扭头拱手对血皇应了一声，随即又拔剑指向林琦下令道：“弓箭手听令，准备！” “大人？”赤皇在血皇下令时豁然扭头看向他，此时她的脸上露出疑惑和不甘的神色，耗费了巨大精力可到最后在即将实现目标前却又放弃，任谁也是如此。 从空气中飘来一句淡淡的话，却有着不可违背的意志：我命令你立即随我离开，不得有误！ 当赤皇受剑于腰离开，已经行至山脚树林时，黑旗军受将军之令向林琦放箭，但结局却出乎所有黑旗军神射手的意料，箭像是洞穿虚空般洞穿林琦的身躯，就像是面前之人虚幻消失了一般。 蓦然，以林琦为中心爆发出一道气劲，地上的砾石翻滚跳跃着，草木皆猛烈摇摆。 “步兵，防御阵型！弓箭手再次准备！”将帅勒紧手中的缰绳，将不安的马强行镇住，便再次下令道，“此人乃帝国通缉要犯，斩获此头颅者赏金万两，擒拿者官升三级。” “千幻蝶影，叠影千重！”幽幽之声响起，再次现身于空中的林琦，双手指尖紫光幻动，在身前玄秘摆动，一轮紫色的光圈笼罩着林琦，随后千百个幻化的林琦显现其中，或倚，或靠，或勾肩，或搭背，形态各异，不尽相同！ 待光影消失时，所有黑旗军入目的便都是林琦的身影，在鬼崖之上，入目的皆是林琦，只是此时林琦的身影有些虚幻飘渺罢了！ 坐立于战马之上帝国将军，挑起的眉头显示这位帝国将星之才的惊讶与胆寒，即使是这位年少便随大军征战四方，攻营拔寨，手刃敌人无数，再遇到此等情况时，也是无力再拔剑！ 将军的手已经搭在剑柄上，面前的敌人以无数的姿态立于青石和枯木上，将军不得不下令，率领全军围剿一人，若被逼不敢出手，这岂不被全天下人耻笑，即使刚才大人也是在此招下吃亏，但大人她只是一人，若我举全军之力，必可胜之！ “全军听令，攻击阵型，进攻！”拔出的剑已经指向前方，大军随之而动。林琦如今唯有两种选择：前进或是后退。很显然，接下来的动作已经说明了，是第一种选择！ “前进便是杀戮。”当话音落地时，山崖上林琦所有的身影便一闪而消，再出现时，帝国骑军团的各处便有凝形之剑架脖子上的骑军，林琦蹲坐于马背上，剑刃皆是抵于骑兵的咽喉处，下一个呼吸，随着剑刃的划过便是矛落地和身着铁甲的军人落地的沉重声声催命之音。 林琦自然不会放过帝国的将军，只不过…… “将军，久违了！”林琦的剑仍是抵于咽喉，只是被一把剑抵挡住了！ “是久违了！想当年去你师门拜访时，可没想到当初的小孩会成长至如此。”将军的剑刃闪烁着寒光，从剑身看身后这背着自己的长发飘飘少年，映在剑身上满是虚幻，“你体内的内力应该严重不足吧，否则这叠影不会如幻象一般，你已经穷途末路了” 林琦的缕缕鬓毛随微风拂动，“即便如此，未尝不可一战！”林琦抬起头，望向面前这黑压压的军队，平静地说道：“我也没想到当年的你会有一天灭亡玄星门！” “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也只有服从。要怪只能怪你们的能力太大了，大到足以颠覆一个国家，不得不除！”将军的嘴角掀起一定的角度，厉声说道。 “你的命，我收了！” “是吗？可我不这么认为！”将军目露寒光，剑身反射的微光在瞬间炫目。只听见“叮”的一声脆响后，将军毫不犹豫地旋转剑柄后像自己刺去，林琦在挥剑抵御后，便剑尖轻点刺来的剑身，借力凌空而起，随后这位林琦幻化成一群紫蝶，翩然而起。 “玄星门的千幻蝶影果然名不虚传，我不知道这真正的人幻蝶或蝶幻人是不是痴人说梦！”将军转身看到此景并未惊奇，只是眼神微凝，“但我知道，今日你必须死！” “素闻将军谨慎，今日来看果然名副其实！”在将军左方的一位林琦站起立于马背之上，望向将军的手臂处，在那里是一薄薄的剑刃，散发寒意的刀刃闪烁着耀眼光芒，方才林琦被此物暗袭，不得已才挥剑抵挡。“只是，这般低劣形迹不怕污了你大将军之名？” “这是战场，素来只讲生死，可不讲什么名声之类。再者，历史是胜者书写的，而胜者便是生者！”将军将马头调转过来，斜提着剑，眼神瞬间扫遍这全战场，提防这满目的”林琦“。 “只有生死吗？呵呵……哈哈！那好，那便生死吧！”有些痴狂的话语如钟声而鸣向周围滚滚袭来，这是所有的林琦齐声仰天笑道。 将军此时的神色更加凝重，原以为这千百林琦只是高深的幻象，即使是骑兵死伤许多，在自己看来仍然只是用一些小手段罢了。但此时将军再联系之前那相互倚靠和搭肩抚鬓的林琦，不得不相信这些林琦皆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弓弩准备！”将军再次举起长剑，发号施令，“放箭！”顿时自觉组成每三人一组的弓箭手向着其中最靠近自己的一个林琦释放手中弓弩的玄铁箭。 在场所有的林琦，看着带着破风之音向自己袭来三支玄铁箭，将自己手中所凝的剑刃反手一握，身影不退反进，迎向那破空而来的箭尖。 当身影再次显现时，便已经落于三个弓箭手中的一匹马背上，所有的林琦将左手轻抚于右手的剑刃上，便随着双手的合拢化作一缕缕紫气隐于手心。而身后，弓箭手的弓弩和面具便一分为二，断口齐整，反射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不知将军对这样的结果可是满意，若是不满意的话，大可再试一次，林某绝不阻挠！”将军身后的一位林琦转身看看落于马下的弓箭手颇有儒雅的说道。 “是吗？那本将军倒要看看你这强弩之末能嚣张到几时”说罢，甩手一剑，剑如惊鸿一般便瞬间飞掠至这林琦身前，将军的嘴角已经掀起微微的角度，因为他知道这一剑林琦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的。 事实却是如此，这林琦仿佛等死一般，一动也不动，但剑尖却诡异在眉心处停下，之间的间隙小的连一根头发都不可塞入。 剑柄处一团紫光将其包围，一位林琦诡异的蹲立于马头之上，却未见战马有半点抵触。他的两双手将剑柄夹在中间，内力从掌中喷薄而出，将那快如闪电的一剑牢牢地钳住。 将军此时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原本已是胜券在握的攻击，却被用如此简单原始的手段破解，任谁休养再好也难平心中的不甘。但更多的是深深的震惊，在这一瞬间整个战场只剩下这两个林琦，所有的林琦几乎在自己出剑的同一瞬间跃至空中，所有的林琦相碰后便只剩这一位了。将军也很清楚，自己在出剑时，这段直线距离周围根本没有一位林琦的身影，那就很明显了，在空中毫无借力的情况下，这位林琦在一瞬间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到达剑的轨迹并出手拦住，但这速度未免也太夸张了！ “将军，我林琦是讲究的是礼尚往来。”林琦的右手微收，剑便落入手中，脚尖轻点，脚下的战马因此打了一个响鼻，与此同时，林琦的身影却是在周围骑兵战士中绕一圈，便再次归来端坐马背上，轻倚在身后林琦的腿上，手中那把将军的剑在侧身垂下，在这淡淡的光芒中可以看见剑身上一层薄薄的血色，正随重力的牵引流向剑尖后滴落，在剑尖上的第一滴血珠滴落时，在战马周围的骑兵全部一一倒下，没有任何的抵抗，或者说是未来得及作出发应。当第一滴血滴落于一片青叶上时，青色与血色的混合是那样的妖娆，而此时最后的一声落地声不仅在地上响起，更在将军的心中想起！ “你可真是心狠啊，他们可是什么都没做啊！”站立的林琦弯下腰拨弄端坐的林琦的鬓毛，“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心狠！”端坐的林琦松开自己紧握剑的手，剑随重力落下，深深的插入泥土中。 “生死无恋，生死无话！”端坐的林琦在缓缓地起身中与站立的林琦合为一体，抬起双眸，仰望天空，双眸再次抹上紫色，“漫漫星路，星迷心迷；遥遥星归，星问心问！”说罢，林琦便闭目不语，双手结印，一缕缕紫色光芒随不断变快的结印中幻化升腾。 将军此时又在紧皱眉头，他发现自己在今天的皱眉次数比这几十年行军打仗中的皱眉次数还多！将军自认为对玄星门的一招一式虽做不到熟知，但也是了解不少，但却从未见过此招，倒是像那蛮荒之族的献祭。 不错，此时的林琦不仅仅结印的手掌幻化升腾紫光，更是全身都是如此。此时的林琦面容安详且虔诚，仿佛是一个为信仰而祭祀的信徒，没有丝毫的痛苦与不安。 “这是……”将军镇压住胯下不安的战马，仰起头看向天空，此时鬼崖的上空已不再是之前的昏暗和压抑，如今那永远压在鬼崖上仿佛永远不会散去的阴云，正被一缕缕星光穿透，而破开云霄的星辰被林琦所牵引，此时正在众人的头顶上显现，每一个星辰仿佛都在与林琦交相呼应，星光随林琦的呼吸之间明暗不定。其中当属四方和中央的几片星云星光最为耀眼，林琦知道那四方分别所代表的是东之苍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至于中间的那片星云，其实只是由三颗星辰组成，却足以与这四方星辰相抗衡，这三颗星辰分别是贪狼、破军和七杀。 林琦结手印越来越快，直至此时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手影，紫光越来越多，升腾至空中在那漫天的星光中消融，而此时林琦的身体却在慢慢的虚幻，从他结印的双手延伸至全身，而林琦仿佛对此置之不理，依旧聚精会神结印。而就在林琦的全身都已虚幻的时候，中央的那片星云贪狼、破军和七杀在瞬间投下三束星光，直接将林琦笼罩在内。此时围困林琦的所有大军已经被这仿若神迹的景象吓坏了，直到将军一声令下“全军防御阵型，弓箭手立即准备放箭，无论如何必须阻止他！” “是，将军！”声势浩大的军队在此刻依旧临危不乱，除去先前的惊异后现在这是一支可荡平天下的军队。因为射箭的速度太快，只看见千个黑线划过半空，目标只是战场中的那个身影，没有丝毫的怜悯，没有丝毫的犹豫，有的只是生死！ 当千万只羽箭呼啸而来，林琦已经完全虚幻，随着笼罩自己的星光缓缓空，所有的羽箭在接触光芒的那一刻时，仿佛时间已经静止，羽箭保持着飞行的状态停滞空中，像是被一张张无形的手所牵制，下一秒，那些自称是军中最强韧的玄铁箭便化为灰烬，随风飘散消失。 赤皇已经已经随血皇行至鬼崖山下的一片树林，听耳畔风吹树叶飒飒声便知道这是一片极为茂密的树林。 “大人，我还是不明白！”行至林间的赤皇还是有些迷惑和不甘心，“我们为何要放弃唾手可得胜利，这岂不是……” “这岂不是也放弃了胜利的果实，对不对？”血皇转身看向头顶上方的鬼崖，目光深邃，你认为替这皇帝消灭玄星门后，接下不会是我们吗？“ “大人，你不会是听了那林琦的一席话才……”日光透过林间叶隙照射在赤皇的面容上，姣好的面容配以长发及腰，是江南女子的柔美，但一身血红的服饰却为此平添妖娆，缠于腰间的赤练闪露寒意，一如杀戮时的冷漠。 “我只知道，阻碍这个帝国的人都是那皇帝的敌人，是敌人他就会不择手段的去毁灭。林琦的话不过是让我深思罢了。”血皇望向鬼崖深邃的目光忽而冷冽，“终于开始了吗！” “可是，既然大人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为何还要帮助他们？” “帮他们灭亡玄星门并非我的本愿，我只是为了求证！”说至此刻，血皇握剑鞘的左手和右手都不约而同的握紧，“求证当年韩兄的死因！” “大人……” “你转身抬头再看看鬼崖吧！”血皇仰起头看了一眼远处鬼崖上空的“美景”，“或许，此今日之后将再无鬼崖之名了！” 赤皇深深看了一眼血皇的脸庞，随即带着疑惑的神色转身看向鬼崖。在一眼之后，赤皇诱人的檀口惊讶的张开，习惯性搭在腰间赤练剑柄上的右手以及绕发的左手，却也无意识的垂落下来。 “这是……什么招式？怎么可能和天相成！”此时的赤皇惊讶于亲眼所见的奇景，唇间声声呢喃。 一片黑色的羽毛忽然出现在半空中，在血皇和赤皇之间飘落而下竟未随林间微风飘离，一抹黑影在这片黑羽上一闪而过，黑羽猛地下落复而又便是飘落而下，仿佛之前并未受力一般。 “这是玄星功——天地之玄，于星入体。”这个有些冷漠的声音在这片宁静的树林间响起，“玄星门的功法玄星功主张引星力入体，淬炼体魄，修炼内力，而这内力也就是玄星门所称的星力。” 这声音的源头是一位站立在树叶上的帅气青年，此时正抱着双手看向鬼崖，一身黑色衣服，饰以似飞羽的上衣，风拂过，波浪般的飘摇。而那被青年站立的那片树叶却是纹丝不动，仿佛从未承载过一位青年。 “羽皇？是你！”赤皇听闻身后熟悉的声音，便立即收起惊讶的神色又回至妖娆多情的面容。 这位青年正是羽皇，人如其名，似羽之轻，此人的轻功了得，而武器便是那看似软弱的羽毛，但在他的手里却是索命利器。并且羽皇能通百鸟之言，驾驭百鸟！ “交于你的事，办的怎样了？”血皇依旧看向鬼崖，语气冷漠地问道。 “一切都解决了，玄星门上下如今那一位了！”羽皇说罢，目光便投向血皇所望处——鬼崖。 “你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当那片被羽皇借力的黑羽飘落至血皇眼前时，血皇的左手轻轻接住那片羽毛，瞬间手掌便被染红，那是被羽皇的血所染。 “是玄星门的三长老！”羽皇手中的一片黑羽在鼻尖轻扫，“没想到，内力全失后的速度与力量依然不容小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要是遇见四长老的话，那岂不是……”赤皇忽然莞尔一笑，目光看向羽皇，眼神净是戏谑。 “真是这样的话，我早就全身而退了！”羽皇将手中黑羽甩出，笔直前行一段后忽而轻飘飘的落下，羽皇轻身一跃，跳至那片黑羽上，羽皇便似和一片羽毛般慢慢飘落，“四长老，修习玄星门的大三式之一的‘玄手星印’，这一式如果没有强横的内力支撑是无法施展其全部威力的！” “我要你调查的，是否已经调查完了？” “确实如大人你所料，这‘玄手星印’在百年前其实是两招式，分别是‘玄手’和‘星印’，这‘玄手’一招便跟如今的一样，乃是以练手锻法为辅控物为主。但这‘星印’一招，却从未有人修炼，据说是因为这招太过阴狠，所以当时的长老们断然将其封存，不过……”说道此处，羽皇顿了顿，双眉紧皱，“据书中所记载的情况来看，韩兄当初死因与状况确实像是‘星印’所造成的，只不过这已经没人修炼了！” “没人修炼了？”血皇的嘴角微微向上掀起，“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他们是不会放弃这一杀招的，据我所知，鬼崖上的这位就修炼了‘星印’！” “他不可能！”赤皇立即出声反对道，“要知道，当年韩兄死的时候，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修炼！” “我的意思很明白，他既然能修炼，为何别人不可？”血皇此时神色凝重，嘴唇紧抿，“当年玄星门出现一个叛徒，在叛离时还带走了藏书阁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书籍！” “大人，你是说……”羽皇再次握住一片黑羽，“那人带走了‘星印’的秘籍？不对，应该是副本，否则那件事一定不会这般简单的了解的。” “这人带走一些无关紧要的书籍，无非是掩人耳目，其真正目的便是那‘星印’秘籍，所以这人一开始便是有目的的进入玄星门的！”血皇收回目光，分别看向赤皇和羽皇，“那你们认为这要怎样的权利与手段运作这个计划。” 在这一瞬间，赤皇和羽皇同时看向对方，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深深的惊讶！ “帝国！” 当最后一缕星光照射在林琦的身上时，林琦已经完全虚化，甚至连自己的影子在此刻都消失不见了，鬼崖的上空一片光明，这让终年阴暗森冷为著称的鬼崖此刻大变样。 将军再次见到自己认为是最强最有效的攻击彻底的被轻而易举的化解后，脸色大变，此刻他已经无法惊异于此情此景，摆在他面前的只有前进！ “将士征战四方，本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如今便是我们报效国家的时刻！”将军端坐在战马上，剑指苍天，铮铮说道，“全军听令，攻击阵型，进攻！” 鬼崖之上，寂静无声，除了那整齐的铁蹄声，而在下一刻，当林琦那虚幻的身体飘向空中，慢慢散为一粒粒紫色光点消失后，一道紫光闪过，下一刻这片天地又复寂静！ 山脚的密林中，一道道劲风刮过，所有未达腰粗的树木在此刻被连根拔起。风沙走石，血皇等运起护体罡气，却依旧受了不小的内伤，当护体罡气收起睁开眼时，前一刻茂密的树林，此刻只剩下不多的大树存在，地面的一层土消失，露出了深埋土中交错纵横的树根。 “啊！”当赤皇抬头看向鬼崖时，此刻景象令她露出了恐惧，听到赤皇的声音，血皇和羽皇都同时抬头，下一秒，羽皇沉重的吸气声便响起，但血皇也只是微微一笑罢了。 此刻的鬼崖已经不能再称为崖了，整个山体从半山腰消失不见。上空中，曾今未有阳光照进，此刻却是阳光普照。 “我从未想到玄星功引星入体竟会有如此威力，移山倒海之势！”羽皇再用手擦去嘴角的一抹鲜血后淡淡说道。 “这是用他生命为代价，所绽放的最绚丽的一刻！”血皇望向空中那照射下来的阳光说道。 那一抹阳光照亮天际，光明即在远方，希望即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