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比武开始
夏日炎炎，太阳光很是充足。 罗晨走在街道之上，依照记忆，向约定好比武的地方走去。 目的地是一家武馆。 “铁腿秦法，刚猛无双，据说其腿法迅猛至极，更是速度非常，一击打出，攻势连绵不绝，难以防守。” “这座县城的武术圈子里，可谓是享有名誉的高手，想必不会让我失望。” 罗晨漫步也似的走在马路之上，脑海之中闪过诸多关于这位对手的信息。 数日之前，他曾下了拜贴。 在来到县城之后，便利用权柄收集信息，得知了此地的诸位武术高手。 衡量之下，才挑选了这一位。 …… 武馆处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之上，倒也不算太远，罗晨行走片刻，也就到了。 白羽武馆。 罗晨抬头看去，四个大字刻画在牌匾之上，门口没有上锁，显然是已经开张，不过倒是没有保安看守。 扫视一眼后，罗晨推门而入。 武馆里面很是宽阔，有些复古装饰，更多的还是现代化的感觉，练习室，食堂，器材室，许多房间都排列在其中。 许是因为今日比武，整个武馆显得很是安静，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罗晨没有多看其中的布置，径直而入，来到了武馆中央。 演武场，数百把座椅设立。 其中大都是空位，只有十几人端坐在演武场四周，很是安静，见到罗晨到来之后，方才有些喧嚣响起。 “好了，安静。” 主位之上，传来了声音。 十几人一下安静下来，但仍旧有着怒意，目不转睛的盯着罗晨。 贸然发出请帖挑战，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子，不知道是不是来闹事的。 “这小子，不简单啊……” 秦法眼见着罗晨缓步走来，见到其顶着十几人的注视，毫无异色的走来，瞳孔微微一缩。 人有精神意志，若无特别训练，被人怒目而视，多半都会有些反应，心灵产生波动。 他的武馆不算小，有着成百上千的徒弟，可真正学到真功夫，练出些名堂的，就是这十几个了。 明劲武者气势已然是超过寻常人不少，十几人一同将怒意凝聚到一人身上，便是他，初见之时也会有一些不适，需要调整一下。 可此人却是闲庭信步，丝毫没有异样，浑身上下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暗劲级别的武者，说不定功夫已经与我相近了，而且心灵没有太大破绽，需要小心……” 秦法心中警惕。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小子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学了点样子货就来挑战他，学人‘踢馆’。 本来召来这十几位徒弟观战，一是门派的规矩，二来就是让他们看一下自己如何施展武学，增长他们的经验。 现在却是要小心应对了。 “秦馆主武功高强，罗晨闻名而来，此般就此讨教一下，多谢成全。” 罗晨驻足而立，看着周围的十几人，大抵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甚在意。 你在别人的地界无故送上拜贴，本来就不是正经约好的切磋，交流武学，而是一种挑衅。 人家叫上徒弟观战，学一学武学经验，或是助威之类的又有什么关系？ “说笑了。”秦法此时也起身，双手抱拳：“你的武功不弱于我，恐怕暗劲已经大成了吧？” “拿我试手，你倒是好想法，不过也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行！” 秦法大步上前，步伐沉稳有力，脚步声很是沉重，具有力量感。 他自拜入师门十数年，门中数门武功都已纯熟无比，更是依仗腿法臻至暗劲，自问遇上任何同境界的人都不会失败。 场内一片寂静，木椅上的十几人死死的盯着两人，全神贯注，不肯挪动半分。 平日里，他们哪里有机会见到暗劲级别的武者进行争斗，彼此交手？ 这可是增加见识的好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况且也没人觉得自己的老师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几步上前，两人就已经面对面。 无需多言，顷刻之间。 拳脚相加！ 呼呼！ 罗晨探手而出，左掌划出半圆，如刀锋一般，破开气流，劈砍而去。 这一记掌刀很是沉重，用足了气力，直直的看向秦法的头颅，若是无法阻挡，怕是瞬间就被打的碎裂。 左手而出，右手已经蓄力，暗藏不发，暗劲不断积蓄，随时根据情况进行攻击。 “好小子！” 秦法见此攻势，眼皮一跳，不过却是并未后退闪躲，而是就势踢出一脚，打向罗晨头颅！ 同时身形借着踢腿的力道向前，微微变化，方便继续进攻，同时防备罗晨蓄势不攻的另一只手臂。 腿法一向讲究连绵不绝的攻势，一旦发招，就是最为刚猛的进攻，以绝对的力量打败敌人。 “八卦连环腿，果然名不虚传……” 罗晨神色淡然，心中闪过诸多思绪。 八卦连环腿，脚踏八卦，身居吉位，将敌人逼入凶位，从而占据绝对优势。 地利人和，皆在我手。 不过秦法目前还没有这种修为，想要感应风水，起码要有化劲的修为，应用到武学，起码要丹劲修为。 但此般腿法，就算只有暗劲，也是极为恐怖的一种招式，秦法便是借此打败无数敌人，就此成名。 罗晨半点畏惧也没有，蓄势已久的右手弹出，左臂也做变化，化作一大一小的圆，将秦法的踢击拦下。 同时一推，猛然将其打退。 “这是？” 秦法微怔，感到不可思议。 他一腿受阻，立刻腰腹运转力量，再度踢出一脚，连绵不断。 可是劲力如同陷入泥沼，那罗晨双手挪动，大大小小的劲力流转，似是大海一般，吞没了他的一切进攻。 罗晨又是一击，空中留下道道残影，呼吸之间，就击中了秦法。 咚咚咚！ 秦法猛然后退，几乎是一个踉跄，若不是学生搀扶，就差点摔倒在地面之上。 “老师！” “师傅！” 木椅之上的十几人坐不住了，他们也没有想到战斗如此之快的就结束了。 自家的老师，居然败了？ 败给了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小子？ “你！” 十几人一同瞪着罗晨。 “无妨……” 秦法深吐一口浊气，看了一眼裤腿，密密麻麻的小孔遍布脚踝位置。 显然是被暗劲穿透而过，但没有伤及他的腿脚，否则他的武功就废了一半。 “透而不伤……” 秦法再次抱拳，神色复杂道：“阁下恐怕是已经练到了暗劲的巅峰，快要突破化劲了吧？” 比武留一手，这说明他的武功要逊色于罗晨不少，要是实力相近，绝无可能做到。 而且，其施展的功夫，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