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生意
“什么东西我可以……什么……诶？外面很多人，我叫两个进来……”阿九冥冥中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什么圈套，极力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被Sunny生拉硬拽着，穿上了西装，秀英个子高，踮脚给他套上了狮子头套。 “喔……” 看到阿九打扮上了，所有人第一眼的感觉都是一致的惊讶，因为感觉很适合，而阿九又好像不应该适合这样的工作，反差之下觉得有些意外。然后第二个动作又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所有人都把手机抄了起来，咔嚓咔嚓地对着阿九拍照，阿九还处在一个懵的状态，没想到就被拍下了照片，而且更加让他无奈的是，带着这么一个‘辛巴’的头套，谁也认不出他是谁了，拍这种照片有什么意义？ 阿九正要把头套摘下来，忽然门口莽莽撞撞地冲进来一个人。Sunny看到这人，皱眉道：“呀，你怎么来这边了？最近很闲吗？总能看到你晃荡的……” “姐，你怎么总挑我毛病啊、”进来的正是李贤圭，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条bulingbuling的钥匙链，拴着他镶了水钻的GTR车钥匙，怕别人看不到似的摇着。李贤圭这个家伙，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一个标准的二世祖，S·M的大少爷，就算在少女时代面前，除了Sunny之外，他也是谁都不放眼里的，毕竟严格起来说，都是属于他家签约的艺人么，他这个做少爷的，当然不用给谁面子。有阿九在的时候，他毕恭毕敬是给阿九看的，阿九不在的时候，虽然也不至于轻慢了，但也不用那恭敬了，看到屋里这几个人，他也没用谁让一下，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像是没骨头似的，吊儿郎当地背靠着椅子，道：“姐，我今天来可不是玩的，我是来工作的，我爸跟我说，有个MV叫我拍，说是那导演老婆生孩子了……这可真是啊，什么事儿啊，也太不专业了，这要是在美国，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亏得S·M还是韩国最大呢，真是太不专业了，剧本什么的有没有啊，谁负责，来把剧本拿给我、欸？” Sunny要说还没说话，李贤圭忽然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狮子头，指了指阿九，问Sunny，道：“姐，这什么东西啊，道具啊？” Sunny差点笑出声，好不容易忍住了，道：“说话这么没礼貌吗？告诉你多少遍了，要注意点……” “哎呀，姐……”李贤圭满不在乎，对狮子头吩咐道：“那个谁……你知道我是谁吧，我是李秀满的儿子，我还是今天的导演，那个你把头套摘下来，这样带着头套对着我，是藐视我的意思吗？喂，说你呢，给我……我……”狮子头把头套摘下来了，李贤圭忽然噎住了似的，屁股像是安装了一个弹簧，蹦了起来：“姐夫，姐夫……你怎么在这儿……还、这么有兴致啊，呵呵呵呵……” “真是看不出来啊、”阿九眯眼看着李贤圭，啧啧有声，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这么有谱呢，怎么，看到你姐知道叫姐，看到其他人不知道叫人？大少爷啊你是？你爸是李秀满？你爸都没你这么大的排场吧……还使唤人了？你给站好！” 阿九把脸拉了下来，李贤圭顿时脊背一凉，也不敢嬉笑打岔了，规规矩矩站好了。李贤圭求救似的看向Sunny，Sunny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她刚才已经提醒过了，但谁让李贤圭自己找死，这就没办法了。 “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在美国长大有优越感吗？” “姐夫，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阿九看了看李贤圭，道：“小子，你知道在我眼里，什么样的人是最可笑的吗？” “不、不知道……”李贤圭看着阿九的眼色，小声说道。 “最可笑的人，就是在别人眼里他很可笑，但是他自己不知道的人。” 李贤圭低下了头，阿九又继续说道：“人可以不谦逊，但首先你要有不谦逊的本钱。每一个行当，都有不需要谦逊的人，需要谦逊的人。一件事，如果你不会做，做不好，那你就需要谦逊。如果你想不谦逊，首先自己做到最好。每一个工作人员，也都是。你是李秀满的儿子又怎样？他们为什么要尊敬你？为什么你觉得李秀满的儿子就应该被尊敬？他们领的是你发的薪水吗？还是你做了什么，值得人家敬佩？” “你jiejie，有因为她是李秀满的侄女，收到过什么优待吗？” 阿九的话没有一句客气，李贤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虽然阿九的话每一句都刺痛了他，但他也懂得阿九这是在教他道理。他在飞车党也混了这许久，听闻了阿九很多的事情。知道他是一个很少说这样的话的人，每一个人的缺点或者优点，他根本也不在乎，因为谁也影响不到他，他没必要说这些。现在他指出了这些问题，其中自然是有Sunny的关系，因为是小舅子，他才会说这些话。 李贤圭九十度鞠躬：“姐夫我错了。” “本来，因为最近交给你的事情，你都做得很好，我打算在后天的临时会上，让你独当一面负责一些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为时过早，在看看吧、”阿九说着，四周看了看，气氛有点僵，道：“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抓紧时间吧。”说着他又看向了李贤圭，问道：“怕MV你行吗？不行的话，我去找个别的人来拍。” “我行我行、”李贤圭听到阿九刚才的话，打从心眼里后悔。他在飞车党混了这么久，虽然没有什么正式的身份，但是依仗着飞车党老大小舅子这面大旗，着实也算四处都有面子，混的风生水起。他太知道阿九刚才这句话什么意思了，在飞车党内部，所谓‘独当一面’，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就是朴灿荣这个级别的大佬。朴灿荣，阿鲁，东值，飞车党三大山脉，三位大佬，每一个人都是独当一面，这个自不必说。李贤圭没有妄想阿九会交给他这么大的重任，他想的是另一种情况，也就是比这个第一级的‘头目’。现在飞车党内部有两种头目，一种是在三大山脉下面负责具体事务的，就像朴灿荣收下的大根，还有一种就是像崔子这样，有点独立团团长的意思，由阿九直接指定，具体负责某一项事务，虽然权力上没有朴灿荣等人大，但却是有‘实权’的，直接向阿九汇报的。 这样的级别，在飞车党内部，也算得上是绝对的‘万人之上’了，享受的特权多到数不清，更关键的是，这样可以有属于自己的班底，这是最重要的，想到因为自己的问题，痛失了这么好的机会，李贤圭就郁闷的想死，哪能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了。 “姐夫，我在美国学的就是导演，已经读了两年了，还差一年我就毕业了，这不是休学了么……但你放心，我什么都会，比一般的MV导演还是强不少的……” 阿九听他又开始吹牛，眉头皱了起来，李贤圭赶紧摆手，道：“姐夫，我、我的意思是，我可与试一试，真的可以……我以前拍过EXO的……” 阿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李贤圭懵了一下，忽然看到旁边同样脸色不太好的泰妍，瞬间郁闷的想要抽自己嘴巴，苦着脸道：“姐夫啊，我错了……” “行了，不要再废话了。”阿九不想再在这种事情上纠结了，摆了摆手，道：“既然你说你能行，那就干点正事儿，需要准备什么就赶紧的，早点结束早收工，还有，等会联系你的那个餐车团队，今天中午弄过来，所有工作人员加在一起多少人，请大家吃一顿，也算为以后的应援彩排一下。” “完全没问题！”提起应援餐车这事儿，他顿时兴奋了起来，这件事一直是他负责的，而且也是让他颇为自负和自豪的事情。他有信心一定做得好，能帮他在阿九面前拉回很多分数，再央求一下Sunny，拜托她多吹吹枕边风，兴许这个小头目的事情还有戏。 …… 李贤圭既然能被李秀满派来顶班，说明他并不是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李秀满虽然很珍爱自己的儿子，但他不会拿工作开玩笑。李贤圭确实可以胜任这个工作，而且他的大学也不是白学的，接过剧本看了看，大致就明白要怎么做了，现场调度起来也是有条不紊，没有一丝手忙脚乱的样子。 这个表现让阿九稍微放下心来，看样子今天的拍摄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但是阿九现在是有点郁闷，他又不是傻瓜，联想了一下今天的反常情况，他当然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趁着拍摄开始还有一会儿的工夫，他把Sunny抓到了角落，今天这事儿要是有一个主谋的话，那肯定不是Sunny就是秀英，秀英不太可能，因为从昨天开始他一直跟秀英在一起，那不是秀英的话，就只可能是Sunny了。 Sunny见被阿九识破了，也没有试图去狡辩。她笃定阿九不会生气的，主动亲了两口，阿九的气也就消了大半了。 俩人找了个小凳子坐下了，Sunny给他讲起了昨天跟泰妍的对话。作为好姐妹，她当然是要帮泰妍解释了。阿九听了之后，并没像Sunny想的那样，立即表示理解，这反而让Sunny有些纳闷了。 阿九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是不理解她……可能是立场不同吧，泰妍觉得音乐很重要，工作也很重要。但是在我看来，这些都没有那么重要……但是我又不能说，我可以做到为了你们放弃其他的一切，这个可能我也做不到……所以还不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唔……”Sunny抿嘴想了想，开口道：“其实我觉得，就算你这么想，你还是应该理解她。” “嗯？” “不算其他的原因，你有没有想过……她、其实不只是泰妍，我们都是一样的……你这家伙，你有我们，我们只有你一个。就算是公平一点，也至少让我们有你加上一个其他的什么爱好吧，这不对吗？” “啊……”阿九被说得哑口无言，Sunny这个点找的还真是准。确实是这么回事，他找不到一点反驳的借口。阿九点了点头，道：“好，你说得对，等会拍摄结束了，我跟她道歉。” “这才乖。”Sunny拍拍阿九的脑袋，阿九躲开了，俩人追逐着，李贤圭那边喊他们过去，李大导演要开始讲戏了。 进入了工作的状态，李贤圭就没有那么‘怕’阿九了。这在阿九眼里倒是非常认可，作为导演，这个摄影棚的一切都应该由他来决定，如果旁人在指手画脚，那就是对他的不尊重了。 李贤圭手里拿着今天的剧本，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了讲解。其实一般偶像组合的MV，都是没什么所谓情节的，就算是有也很简单，少女时代的这个还有点剧情，也体现出了这次的回归‘大制作’的感觉。 “这个故事吧，那个……”李贤圭像是有点张不开嘴似的，说一句，偷偷看阿九一眼，吭哧吭哧的。阿九皱眉道：“行不行啊，怎么当导演剧本还看不懂了呢？” “不是……唉，这可是你让我说了啊。”李贤圭见阿九都这样说了，索性把心一横，道：“故事的梗概是这样的，狮子是个花心大萝卜，分别和八个女孩约会，最后在一个场景里，八个女孩碰见了，发现了狮子花心的事实，一起把他教训了一顿……” 听李贤圭说这些，阿九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