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东宫西宫
“唔……，唔……” 早餐刚摆上了桌，阿九就开始‘唔’了，但是‘唔’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Krystal心知肚明他要说什么，但她故意不理，想看看阿九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老婆，我……”阿九终于是开口了，但还是没勇气对上Krystal的眼睛，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叹气道：“算了，没事。” Krystal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要是没人烦我，我不会找别人麻烦的。” “真的？”阿九大喜，抓住Krystal的手，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真是太懂事儿了，怎么会这么懂事儿，Krystal看他那样儿，无语地瞥他一眼，道：“还不松开，我要吃东西。” “吃吃吃，不够我再给你做。”阿九傻了一样笑，把自己盘子里的东西，不住的往Krystal的盘子夹，他现在不止是高兴，简直就是兴奋，如果不是早上的时候，真切的‘感受’了一下，他真的要觉得眼前的Krystal是假的了，不吃醋，不打架，虽然还是有点小傲娇，但这又算什么毛病，家和万事兴，阿九现在终于体会到这种感受了，真的是浑身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Krystal也感觉得到阿九的心意，心底的那点小别扭，想想他此刻笑的像个傻子，也就算了。爱情是什么呢，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爱情是快乐，你快乐，所以我才快乐。如果爱情变成痛苦了，无论怎么说，那也不叫爱情了。Krystal知道自己对阿九的感情，早就不是‘喜欢’两字儿可以概括了，是爱，确定以及肯定，既然这样，分离和相守，总要选一个。还有就是，Jessica说的那番话，到底还是触动了她。Krystal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大方，可以坐视IU抢走她的位置，打也好，闹也好，这都是基于她可以肯定，在阿九心里的位置，她是一位，她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如果不是了，危机感袭来，她也做不到那么举重若轻了。 Krystal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半的煎蛋卷，肚子差不多饱了。她看了看阿九，问道：“你今天要做什么啊？” “陪你、”阿九傻笑道，Krystal肯回到他身边，又表现的这么大方，他的心里充满了眷恋和感动，此时此刻，他的脑袋里，什么重要的事儿也都没在Krystal身边重要了，再者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事儿，是不可以推掉的。 “陪我干什么，好像我多蛮横，要霸占着你似的。”Krystal哼了声，道：“你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因为我改变什么，反正我也不过就是你……”Krystal停顿了一下，道：“……众多的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严肃的纠正、”阿九一本正经，道：“后宫佳丽三千，也不及皇后你母仪天下，老婆。”阿九拿着Krystal的手，按在胸口的位置，道：“这里，你的位置永远是最靠近心脏的，从来没变过。” “油嘴滑舌，我会相信吗？”Krystal满脸不信，但嘴角却微微勾着。显然是极为受用的，她肯放下执着，回到阿九身边，还不就是担心这件事么……阿九给了‘标准答案’，她也就放下心了。而且，如果阿九粘着她不放，她也确实很难受得住连续的宠幸……而且这些事儿，她虽然做了决定，还是要跟jiejie商量一下，以后怎么办的事儿。很多事情，不是她点个头，就可以完全改变的。毕竟她离开阿九也有半年，这半年和他朝夕相处的，可不是她们‘正室姐妹’了。 现在的局面是怎样的，谁最‘得宠’，她们都不知道，也不会有人告诉她们。雪莉或许会说，但她的身份在那儿，知道的也只是皮毛罢了。所以接下来怎么办，首先姐妹俩要先商量一下，然后就是，看看从哪里能探听到真实的情况，针对性的做些什么。不要以为这是宫斗戏，这就已经是宫斗戏了！ 阿九对这种事儿，从来都是后知后觉不慎敏感的，对他来说，Krystal回来了，而且还不吃醋，这就是已经是绝顶开心的事儿了，其他的事儿，他根本就没想，如果没有人告诉他，他甚至都不会觉得，Krystal会有这样的内心活动。过日子呗，想这么多干什么呢？ 阿九努力的解释，他说的都是真的。Krystal一边听着，一边收拾碗筷，阿九抢着洗了，Krystal也听得够了，等阿九洗完了碗，道：“好啦，我知道啦，今天呢，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回去跟jiejie说一下，然后收拾收拾行李。” “行李？”阿九顿时紧张，道：“你收拾行李干什么，你要去哪儿啊？” “你说呢！”Krystal没好气道：“不想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啊，那好，不喜欢算了，随便你。” “当然要啊！什么不喜欢，我喜欢死了！”阿九赶紧说道：“我是没领会这个意思，老婆，你说，我们是搬回这边住，还是在庄园住，哪儿都行，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虽然我很喜欢这儿……”Krystal拖长了声音，想了想，道：“但还是去你那个庄园看看吧，毕竟没去过啊，也不知道有没有我们住的地方。” “哎呀，你看你、”阿九知道Krystal是故意这么说，他再傻，也听得出好话赖话，道：“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见Krystal要说什么，阿九阻止了她，道：“这不是故意说给你听，事实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不是为了配得上你，以我的性格，我是不会弄这么大一摊子的，老婆，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衣服，什么都能穿，吃，有rou也吃，没rou也一样吃，是你让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努力一点，赚些钱，至少养得起你，你是我的初动力，真的是这样。” “真的啊？”Krystal虽然心里明白是这么回事儿，但是明白了做是两码事，还是说道：“我可不敢当，养活我也用不着这么大的产业吧，男人有钱就变坏，照你这么说，难不成你现在变得这么花心，还是因为我了？” “这不是、”阿九忙摆出老实的样子，道：“花心一定是我自己的错，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但花心，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唉……这个缺点困扰了我这一生，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没法改正啊。” “缺点？”Krystal还真的有点好奇，阿九说的是什么缺点了，阿九吊起了胃口，偏还就不说了，Krystal眼神暗示他好几次，阿九也不说，气得Krystal跺脚，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刚一天就惹我生气？‘ “哪敢哪敢啊、”阿九见Krystal生气了，立刻就老实了，道：“我的这个缺点啊，其实你也知道的。” “到底是什么！” “那就是——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想小赚一点钱吧，一个不小心就弄多了，唉，也是没辙，能力所在……” “我打你！”Krystal没想到等着半天的答案竟然是这样，气得作势要打，阿九赶忙逃跑，跑到车库，忽然回头看向Krystal，道：“老婆，我忽然觉得这几辆车就配不上你，买辆新车吧，你喜欢什么样的，一百万美元以上的、” “有那么多钱我干点什么不好，这几辆车我都挺喜欢的，再说我也不经常开，就这样吧。” “好，那随你吧、”阿九现在可不敢帮Krystal做主张了，尤其是这会儿，他怕Krystal脑袋一热答应，又脑袋一热反悔，这可是说不准的事儿。Krystal让他该做什么做什么，他就该做什么做什么，他留了几个人在这儿，一是做司机，再者是保护Krystal，而他，则开车来到半山，办正事儿来了。他和人约好，在半山见面，商量一些事儿。之所以不在首尔，是要避人眼线，而在半山，则没人能监视他做什么，就算是韩国政府也不可能做到。 …… 阿九和Krystal共度一夜的事，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很快IU就第一个知道了。IU的身份特殊，很多小弟，尤其是像可以做阿九司机这种层次的‘老人儿’，他们对IU的尊敬，相比因为她是阿九的女人，更因为她是阿九的meimei。在这些小弟的眼中，嫂子还是‘外人’，而作为阿九的meimei，IU就是飞车党的小公主了，对她没什么可隐瞒的。这么说吧，如果在飞车党内部搞一个投票，最支持谁坐稳‘后宫’之位，除了个别某个人的脑残粉，绝对是IU无疑。所依很多对别人不说的消息，对IU却是不设防的。 IU半夜就得到了某个小弟传来的消息，然后过了一会儿，又收到了雪莉发来的消息。雪莉虽然心里更偏向Krystal，但对她来说，两头押注才是最保险的。IU得知了消息，半宿没睡着。她本来因为新专辑歌曲的事情，就有点失眠，这一下子一夜没合眼，第二天昏昏沉沉，嗓子也哑了，声带小结。 IU阻止了经纪人打电话给阿九，只是通知了刘仁娜。声带小结对歌手来说，并不是非常罕见的事儿，谁一年之内都会有一两次，消消火就好，不需要去医院。歌是没法录了，只好回去休息，刘仁娜让IU来自己家，她马上结束了录播，就回家陪她。 IU拿了热毛巾把脖子系着，手里捧着一杯咖啡，等刘仁娜回来。这个办法，是第一次录音的时候，一个前辈告诉的，这两年偶尔声带小结，IU都是用这个办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反正感觉挺好使的。但这样看起来，就像是重症监护室的人似的。刘仁娜不是歌手，每次看到IU这样，就忍不住想笑，但这次她取笑不出来，因为她能感受到IU的感受，作为好姐妹，她给不了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法，能做的也就只是做点好吃的，陪陪她了。 上次包饺子剩下的rou馅还在，刘仁娜放了微波炉解冻，活了点面，准备做点馄饨吃。IU围着围巾，坐在沙发上看着刘仁娜，声音是哑的，问道：“欧尼，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就要成功了，她偏偏这个时候……” “唉……”刘仁娜还能说什么，只好开导，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不是吗？你总不会以为，他们那么深的感情，说散就真的能了吧……” “可是我真的快成功了，哥哥说了，他会娶我的！”IU有些激动，嗓子声音都破了。刘仁娜赶紧说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注意一下，现在你的声带小结，你真的想变成唐老鸭啊，少说话，实在非得说，你小点声，屋里就咱俩，我听得见！” “我说，我可以成功！”IU小声重复了一遍，愤愤地说道。 “但前提是人家不回来。”朋友做到她俩的程度，也不需要虚伪的客气了，刘仁娜直截了当道：“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人家就是‘正室夫人’，你叫meimei也好，什么其他的也好，就是比人家晚来么，缘分如此，也没什么脾气。机会是有的，但是机缘不一定有啊，没把握好机会，现在人家回来了，事实就是事实，结果就是结果，你难道还想不认啊，再说了，不认你又能怎样呢？你还不长记性么，以你那个哥哥的脾气，除非Krystal是真的做错了什么，否则就算你胡搅蛮缠，他也不会为了惯着你，给人家委屈的啊。” “我知道……”IU听得眉头皱起来，纠结难受道：“就是因为知道，我才生气么！凭什么啊，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拿我哥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