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万里恶魔
欧阳若淋被万里无云强迫着压低了身子,手中的烟头还不停地在佐罗脸上烫着,因为近距离,欧阳若淋分明看到佐罗眼里的绝望和无助。 香烟在佐罗脸上连续烫出几个血窟窿后,终于熄灭在欧阳若淋的指尖。 万里无云意犹未尽,可惜地叹了声气。他的黑衣人手下立即恭身上前,又新点了一支交到他手中。 万里无云使劲吹了吹烟头,烟头燃得更加旺盛。 地上的佐罗看到烟头上旺盛的火苗,吱唔着艰难地向欧阳若淋发出求救的话语,“欧阳若淋……你……救救我……” 他的眼中只余下卑微的哀求,可是经历过万里无云的恐怖折磨,他已经知道再无可能从万里无云的身上看到什么转变,只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欧阳若淋的身上。 那凄惨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丝昔日高贵公子哥的影子!欧阳若淋不忍直视,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但凡她有一点能力,也断不会让这个与她基本上是毫不相干的少年受她所累! 万里无云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面上的笑变得愈加阴邪,又捉过欧阳若淋的手,带领着她将烟头往佐罗的眼睛戳去。 一边缓慢地移动,一边感叹道,“这么一双桃花眼倒是好看得紧,可本少怎么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呢?亲爱的,要不你帮本少把这双桃花眼给毁了吧,嗯?” 随着他的话落,两名黑衣人立即蹲下身去,强硬地掰开佐罗的眼皮。 眼看着明亮的烟头就要戳进佐罗的眼睛里,欧阳若淋整个身子抖如筛糠,终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少爷因自己的不作为而毁了一双漂亮的眼睛,顿时疯狂地挣扎起来,朝着万里无云怒吼,情绪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万里无云!不关他的事!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想惩罚我的不听话吗,随便你惩罚好了!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你堂堂万里家少主,犯得着这么为难一个少年么!放了他,我跟你回去!” 欧阳若淋没有再去看地上的佐罗,双眼利剑一般盯住万里无云,口里说着屈服的话,神情却依然桀骜,如一只被人触了逆鳞的母龙。 万里无云闻言脸上裂开的一个大大的笑容,终于了无兴趣地住了手。却突然一把扯过欧阳若淋的身子,眉眼含笑地睨了一眼惨不忍睹的佐罗,之后又对欧阳若淋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欧阳若淋情知危险,只是紧锁着双眉注意着万里无云的一举一动,对于万里无云这个男人的狠辣程度,她一向不敢低估! 果然,万里无云的微笑假面在下一秒立刻化为乌有。在欧阳若淋还没得及惊呼之时,便被他狠狠地摁在了身后的玻璃门上。 “欧阳若淋,你想逃到哪儿去?嗯!你以为我万里无云说出来的话是儿戏么?都告诉过你别耍花招了,可你这么几次三番地逃跑,这是在藐视我的威严么!还是说你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须要为夫的给你松松筋骨?嗯!” 低沉而又隐含着迫人气势的话语一句句钉进欧阳若淋耳中,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发冷,看来老鼠终究还是逃不过猫的,这回再被抓回去,等待着她的不知将是怎样的折磨! 看着欧阳若淋明显害怕的模样,万里无云这才大发慈悲地轻抚一下她的娇颜,又在她唇畔落下一个占有性的吻,似个胸有成竹的猎人般骄傲地转身离去。 欧阳若淋虚脱地滑倒在地,整个后背早已被涔涔冷汗湿了个透,虽然她一直咬牙坚持着,却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哪怕再与万里无云多僵持一秒,她肯定会崩溃! 万里无云的手下们分出两个过来,不用任何吩咐地就一人架起欧阳若淋的一边身子,几乎是提着她往公寓外边走去。 走之前又冲那个踩着佐罗的同伴摆了下脑袋示意,那人便丢下奄奄一息的佐罗快步跟上他们的脚步。 几人架着欧阳若淋,在飞机的轰鸣声中离开了热闹的法国。 长久的飞行里就只有欧阳若淋一个人圆睁着双眼,警惕地环视左右,身怕万里无云那个败类又化身成为可怕的恶魔。然所有的人却都跟没事人一样,东倒西歪的全睡了过去,万里无云那斯更是睡得夸张,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欧阳若淋再给他整出什么幺娥子来。 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欧阳若淋的警惕终究还是被疲惫取代,行程还远没有结束便也沉沉睡去。当她再次睁开眼睛之时,身子正被万里无云抱下直升机,而万里无云的面目隐在黑暗里,让人辩不出喜怒,只能隐约地听见他稳健的心跳。 直到身体被放在柔软的床垫上,欧阳若淋才偷偷睁开一只眼睁。 黑暗中,万里无云背倚着门站立,唇间吞吐着明明灭灭的烟火,一张脸也因为烟火的明灭变幻莫测,平白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这种恐怖的感觉之于形如惊弓之鸟的欧阳若淋尤甚! 好不容易抽完一支烟,万里无云才低声说了一句,“哼,既然敢逃,就要有接受惩罚的觉悟!欧阳若淋,我万里无云一向不是什么善人,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专属于你的折磨吧!” 欧阳若淋听得心中一凉,却只能捂紧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吐露出一丝惊呼来。虽然逃跑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被万里无云抓到将会受到非人的折磨的思想准备,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又心中忐忑起来,从万里无云折磨佐罗的手段上就可以看出,时隔三年,这个冷面腹黑男折磨人的段数又升了几级,真不知道等着她的折磨又会恐怖成什么样子! 万里无云却在留了这么一句折磨人的话后关了门出去,欧阳若淋竖着耳朵细听,又听得他吩咐外边的下人道,“看着她,什么她答应和我复婚了就给我打电话!还有,把所有的窗户都给我锁死了,如果让她给逃了,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