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八岁

    “娘亲！”陈羽老实的坐下，在面对娘亲时，心里还是难免会有点惶恐！

    “今天，你们哥俩在老师那里学的怎么样呀？如实招来！”母亲一边将菜推上桌，一边欣喜的问道“老师可和我说了，你们调皮得很，但学的还不错，不过，我要的可不是一知半解哟！”

    “就我和小羽这天赋，学些历史，技术还不是手到擒来！”看到老哥牛气哄哄的吹嘘着，我不禁无情抨击道“哥哥总是这么喜欢装，就不能低调点嘛？忘记是谁上课谁被老师教训了？”

    “嗯？”母亲一脸不善的盯着哥哥陈杰

    “没有啦，就是上课吃东西嘛！谁还不是个宝宝啦！人家还长身体嘛！”看着马上十八的哥哥对着母亲撒娇，真是要有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

    “啊！我的眼睛，好辣，好辣，什么东西这么辣，啊哈哈，原来是哥哥的爱老虎油啊！”

    “小羽，你…”哥哥陈杰一看我调侃他，便不再撒娇，恢复着正常语气，正准备教训我时，母亲开口了，

    “好了，你们在学校的事，老师和我说过了，都是小孩子，下次注意就好了啦！我也和私教先生说过了，他也原谅陈杰了，不过，这样的错，下次先生可就没那么容易原谅你了！”母亲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好了，既然私塾先生那里学的不错，那我们再来说说你们赵婶的事！”

    随着母亲一字一字的摩擦，房间的温度如同寒夜的地窖，温度骤降的不像话！还是没瞒住吗？

    “娘亲，我的好娘…嘭”哥哥陈杰撒娇的语气，随着娘亲手掌拍打桌面，嘎然而止了！

    “别在这里耍宝了，陈杰”母亲愤怒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敲打着桌子，饭菜也随之有节奏的抖动起来了！

    “告诉我，你们骗了赵婶的钱去干嘛了？”

    母亲的目光紧紧盯着哥哥陈杰，眼神如同噬人的猛兽，又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皇俯视蝼蚁！从我记事起，这样的眼神，从未见过！

    哥哥似乎也被吓到了，“这…这…我…没干嘛呀！”平时大大咧咧的哥哥却也罕见的害怕，哆嗦了起来！

    “没干嘛？赵姨都和我说了，你们俩个小王八蛋，骗了她的钱去看了机械展会！”母亲很铁不成钢的道，语气也开始逐渐低迷，失去了最开始的刚硬“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们少接触机械学，少接触，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父亲就是接触太深而失踪的….”

    母亲说着说着，便抽泣了起来！或许，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我们哥俩面前哭吧！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成为机械师！”哥哥陈杰开始手作无措起来“我听别人说，只要成为机械师，机械师的家属就有资格获得械神宗的不朽活因子，能够很大程度延长寿命，我希望你和弟都能好好的，妈，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长这么大，哥哥好像也是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呀！难道，哥哥害怕女人哭嘛？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哈！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呢？看着母亲抽泣的模样，为什么我的内心毫无波澜，我甚至觉得…有些兴奋！为什么呢？我扒拉着饭菜，看着母亲和哥哥，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无趣！

    “或许，这，这就是我们家的命运吧！”母亲无力的低咛道“阿杰，你真得很喜欢机械嘛？”

    “母亲，我…”

    “没事，母亲我呀，也想开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机械学，那或许，你父亲留下的东西，也应该交给你了”

    “父亲？他留下了什么？”陈杰疑惑道

    父亲？这是多么陌生的词呀！

    自我懂事起，我们家就落户在这第七区域小小的稻明城之中，说它是城，更贴切的不如说是小城镇！与日相伴的只有哥哥和母亲，当别的小孩都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却根本没有见过我的父亲。真是可笑又可悲呀！

    “你父亲给你留了一份礼物，需要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才能给你。”母亲轻摸着手指上的戒指，似是勾起了与父亲的回忆，喃喃道“天雄，你看见了嘛？我们的陈杰，马上就要十八了，可是你现在又在哪呢？”

    母亲的声音逐渐变小，坐在身边的我和哥哥都没有听清，却只见母亲神色暗淡，眼神中的悲凉似要溢出眼眶！

    十月的秋风，带有着一丝萧瑟，街上的人们来来往往，虽然城镇落后，却依旧充满着人间温馨！苦撑了十多年的母亲，在面对自己挚爱失踪的情况，终究还是难以强撑！

    “阿杰，等你过几天，十八的时候，母亲会告诉你的！”母亲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仿佛刚刚悲伤的人不是她一般！

    “十八嘛？”哥哥陈杰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