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贵人相助
张天明走在步行街上，心情一阵低落。 嘀！嘀—— 此时，拐弯处一辆奥迪车极速行驶，几乎贴近他的身体飞掠而过，朝不远处招待所的方向一路驰骋。 “部长！住在102号房的人刚刚搬走了。”奥迪车刚进入招待所的楼下，殷剑锋直接从二楼跳下，懒散地走了过去，朝着车里的人说道。 “怎么回事”？ “交不起房租，被女房东撵走了。” “小兔崽子，滚吧！”韩宁看着有些桀骜不顺的殷剑锋，倒也没有动怒，关上车窗玻璃，拨通了侦查科机要室的电话，说道：“给我马上调动天眼卫星，把张天明的确切位置发过来！” 片刻，韩宁收到了准确消息，便吩咐司机掉头沿原路返回。 “妈的，好险！” 方才楞在原地的张天明一阵心悸，刚刚他要是再向前迈一小步，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没有了。 稳定心神后，张天明进入乐乐酒馆。客厅空内无一人，只有杨蕙兰一个人在收银台后面搬着啤酒箱。 一件件整齐堆放的啤酒箱足足一人多高了，杨蕙兰竟然还在向上拼命地摞着，脸涨得通红十分吃力的样子。 “杨姐，让我来！” 张天明跑上前一把接过杨蕙兰手中的啤酒箱，提醒道：“你快下来，别摔着了！” 杨惠兰从长条形的木板凳上下来，拍了拍自己丰满的胸部，说道：“天明，你差点吓我一跳。” “服务员点餐！” 就在这时，身穿精致西装革履的韩宁，步态稳健地走进酒馆，来到最里面摆放的酒桌前坐下，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您好！” 杨蕙兰赶忙走出收银台，端起一壶热茶来到韩宁的身前，微笑道：“不好意思，厨师还没有上班，您要是不赶时间的话，可以先坐下来喝喝茶。” “这样啊……”韩宁假装犹豫了一下，起身便要离去。 说来奇怪，看此人器宇轩昂的样子，又身着限量版的西装，纵然不是大富大贵，也应该是个有钱的人。 有钱人的想法真叫人想不通。 不过，张天明已经有了一个打算：路过，错过，不容放过，此人得宰！ “等一等！”突然，张天明拿着点菜本走了过来，递给面前的中年男子，手中握着纸与笔，问道：“请问您想吃些什么？” “小伙子，你会炒菜？” “是的。” 韩宁认真打量了一番张天明，满脸微笑道：“那就随便来几个你最拿手的菜！” “好嘞！包您满意！”说完，张天明转身走向厨房。 “请您稍等下！”杨蕙兰握着手中的水壶，给韩宁倒上一杯热茶，然后跟随张天明一起去了厨房。 “天明，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今天好不容易休息！”杨蕙兰小声说道。她还不知道张天明已经失业了，以为是正常的休息。 “杨姐，你看那人一身行头，肯定有钱，所谓有钱不赚王八蛋！”张天明打开抽风机，点燃了烽火炉，叮嘱道：“杨姐，多配些贵点的食材。” “好吧。”杨蕙兰无奈道。 半小时内，张天明断断续续地将十二碗菜全部炒完。他熄了火，关了轰轰作响的抽风机，往客厅走去。 大冬天的，张天明从厨房出来时，脸上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看着年纪轻轻，样貌清秀，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张天明，韩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小兄弟，不错，能吃苦！” “习惯了。”张天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然道。 “会喝酒吗？” “会！” “来！陪我一起喝点？” 张天明也不客套，拉开椅子直接坐在韩宁身旁，拿起稻花香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 看着张天明如此干脆不做作，韩宁内心颇为欣赏有意结识，明知故问道：“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张！” “张师傅，你的厨艺不错啊！”韩宁举起酒杯与张天明碰杯，邀他一起共饮，微笑道：“你随意！” 韩宁的酒杯在上，张天明的酒杯在下，俩人行为默契，各自一饮而尽，杯子内滴酒不沾。 “痛快！” 之后，又是一阵豪饮。 韩宁没有想到张天明会如此豪爽，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禁大声叫好拍手称快，连忙改口说道：“张兄弟，我韩宁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兄弟你可愿意？” 咳咳！ 听到韩宁的这句话，张天明嘴里的一口菜差点没有笑喷出来，他被噎得够呛，赶忙给自己倒了杯水连喝了几口。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貌似有钱有地位的人，居然要拉着自己做朋友，当兄弟！他感觉自己有些喝醉了。 “莫非兄弟不愿意？”韩宁有些着急了。 “当然不是。”张天明起身说道：“要是宁哥不嫌弃的话，我当然愿意拜大哥你这个朋友！” “不嫌弃，不嫌弃，这是哪里的话。”韩宁笑眯眯道：“对了！张兄弟，我这里有一个美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张天明半信半疑道：“宁哥，快说来听听！” “我一个朋友，托我帮他找个精明能干的厨师，我看你完全就能胜任嘛，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工资多少？” “最少一万多吧！” 一万多！他一个月的工资才四千多。 顿时张天明有些心动了。不过，他有些彷徨，担心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韩宁似乎看出了张天明心中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朋友跟我熟络的很，你到时只要说是我介绍的就行，保准你可以。” 张天明点了点头，同意道：“好吧！” “这是他的电话号码，你记牢了，千万别忘记了。”韩宁把脸凑到他耳朵旁小声说道。生怕第二个人知晓，接着掏出了自己的一张名信片给他，以有要事处理为借口起身离去了。 “咦？” 黄大仁走在对面街道上，望着不远处乐乐酒馆门前停放的奥迪车，不禁诧异道：“那不是国防部长的专车嘛。” “师傅，你又想糊弄我！”跟在身后的徒弟摇了摇头，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走快点！”豁然，黄大仁揪着徒弟的耳朵，指着手腕上的老式钟表，责难道：“你小子一大早上的蹲厕所，害得老子脸都差点没洗，上班都快要迟到了。” 黄大仁师徒俩刚走到酒馆门口，就看见韩宁从客厅里走出来，被站在外面的手下给搀扶进了车子后，坐在前面的司机迅速启动发动机，翁的一声开走了。 咳咳！ 一缕黑烟，从已经驶离的车尾排气筒喷出，将站在后面的师徒俩熏得够呛，一阵咳嗽。 “你大爷的！” “闭嘴！”黄大仁赶紧一把堵住徒弟的嘴巴，嚷嚷道：“你不想活了！” 顿时徒弟甩开黄大仁的手掌，有些憋屈道：“师傅，你……” 黄大仁没有理会徒弟，看着已经远去的奥迪车，向酒馆客厅内走去，催促道：“少说废话，还不快点进去干活！” “黄师傅，你来啦！” 张天明看着走过来的黄大仁，上前递给他一支黄鹤楼，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 “小张，你今天不上班？”黄大仁疑惑道。 “我今天休息！” 黄大仁看着满脸通红的张天明，在瞅瞅桌上喝空的三瓶稻花香，不禁试探性地问道：“小张，刚才那位是你的朋友？” “是，也不是，刚刚交的！”张天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哦？”黄大仁略为惊讶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能得到了国防部长的青睐，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的天啦！还真的是国防部长。” 张天明掏出兜里的明信片仔细一看大吃一惊，有些懵圈了，没想到居然能遇上这等贵人相助，连忙好奇地问道：“那黄师傅您以前是干什么的。” 黄大仁嘴里叼着香烟，回首着昔日种种往事，苦笑道：“我以前当过兵。”说着，拍了拍张天明的胳膊，回到后厨做他的汤锅底料去了。 张天明看着一脸黯然的黄大仁，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黄师傅很不简单，最起码他口中说的兵，肯定不是什么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