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万家灯火
第141章万家灯火 众人坐着聊了一会就散去了，再过一会，张伟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出发去上班。 晚上下班回来后，家里的灯也是亮着的。 张伟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话:万家灯火，终于有一盏为我而亮。 方芷衡仿佛变成了在家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动情之下，一夜温存。 次日周日，张伟依然要起来上班。 早起练舞的方芷衡已经回来做好早餐了，张伟起床洗漱后吃过早餐便出门去上班。 刚走到电梯口，就看到何悯鸿搬着两大箱东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能校” 张伟闻言便不再管她，走进电梯按下一楼。 何悯鸿搬着两箱东西回了2202。 把东西放下后，在一旁拿过一把水果刀，迫不及待地划开纸箱上的封口胶。 在屋里的余妈看到了想上来帮忙，也被拒绝了。 何悯鸿笑嘻嘻地享受着拆包裹的乐趣。 “我妈给我寄了这么多吃的呀。” “这么多东西呀。” 何悯鸿从里面拿出一盒东西后道：“糖醋熏鱼，这是我妈特意去房顶拿砻糠熏的。” “你妈做的呀？” “是的。”何悯鸿把它放进冰箱自己用的那一层后，继续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还有凉拌海草。” “我帮你放吧。” “谢谢阿姨。” 余妈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后放进冰箱，放进她刚才放的那里。 “丹麦卷，这盒丹麦卷做的几乎完美啊。”何悯鸿便拆箱便赞美她mama的手艺。 “鱿鱼，这估计我们家昨烤箱都要忙坏了。” “你mama太能干了。” “这个是韭菜蚬rou，这个是油闷大虾，还有陈皮牛rou丁。” 何悯鸿见状连忙朝着正在洗手间里洗漱的朱喆喊道：“朱姐，我妈寄了伱最爱吃的陈皮牛rou丁。” 朱喆闻言走了出来：“是嘛，你帮我好好谢谢你mama啊。” “好。” 朱喆来到客厅拿起自己的杯子倒水喝，笑着道：“哎呀，幸福的孩最讨人厌喽。” 何悯鸿脸上笑得更加开心了。 余妈在一旁也开口询问道：“你mama一直都给你寄吃的呀？” “对呀，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寄了。等下我还会把这些箱子寄回去，里面放一些我看完的书，还有给我爸妈的礼物。 不过有的时候呀，还会寄一些我洗不好的衣服，到时候下一周，我妈又会给我寄过来。” 朱喆在旁边看着何悯鸿不停地拆着包裹，脸上满是羡慕。 余妈帮忙把一箱子，要放进冰箱的食物，放进去摆放好。 此时再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的女儿比她只是仅仅大了一岁，上的还是名牌大学，可享受的待遇，跟她比起来那可真是地之别。 自己家的孩子不比别人家的差，自己做父母的却根本不能跟别饶父母比。 之前自己还觉得对自己的孩子已经够好的了，谁知跟别人一比，差远了。 余妈觉得这么多年来一直亏欠了余初晖，心情也变得不是很好。 看到何悯鸿接着拆另一个不用帮忙放进冰箱的包裹，便默默回了房间，暗自神伤。 “我妈给我寄来的这一箱子，里面都是我最爱吃的零食。蛋黄酥，朱姐，你要不要吃？” 何悯鸿完就拿了一个给朱喆尝尝。 “嗯，挺好吃的。” ... 昨兼职的工资下来了，今周日，下午兼职回来，余初晖就带着余妈来到一家餐厅吃魔都菜。 “怎么样？魔都菜味道还不错吧。” “太甜啦，辣油也不香。有什么好吃的呀。” “你得学会欣赏不同的菜系，别老盯着家乡菜不放。” “那还是自家菜对胃口，干嘛非得吃不爱吃的啊。你你吧，这一桌子菜，那得花多少钱啊。 你可别还没挣到钱呢，就学会乱花了啊，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余初晖帮她夹菜：“妈，要节流但更要开源啊。我现在去做兼职就是在开源，但偶尔也需要一点甜头，才能让我保持这个劲头。” “可是你早出晚归的，工作太辛苦了，妈不舍得花你的钱啊。 每早上看见你眼睛都睁不开就跑出去上班去了。晚上都黑了还没回来。 我呢，一到晚呆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净花你的钱，我实在是快要坐不住了。 要不然你还是让我到那个韩家去当保姆吧？” 余初晖听到她这么，便放下了筷子。 “这好不容易抽空出来吃个饭高兴高兴，全让你扫薪底了。” “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 “你就是要做保姆也不能去韩家，那户人家有两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要是那么好做的话早就找到合适的保姆了。” “可是我看那个韩老师人特别好，她跟我话一点都不摆架子。还跟我特别投缘，和我聊就跟自家姐妹一样。” “那都是骗你的，你进了家门试试。她现在所谓的跟你称兄道弟，就是让你不好意思拒绝脏活、累活。 这下最坏的老板，就是跟你讲感情的。为的就是花最少的钱，让你给他卖命。” 余初晖看到她好像不大认同：“你是信我的，还是信那个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韩老师？” 余妈在她的注视下，没办法：“当然信你了。” “信我的那就听我的，我又不会害你。你再好好休息几，我会替你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嗯。”余妈不情愿的应下。 2202的何悯鸿和朱喆也在准备晚餐。 朱喆在做菜，何悯鸿一如既往的的点外卖，不过现在还加上她mama寄过来的熟食。 “朱姐，往日我总馋你们做的饭菜，今看到你烧菜我不馋了。” “你馋了就伸筷子嘛。” “不行，这朋友之间啊，分清你的、我的很重要。” “怎么？你怕我抢了你mama寄过来的菜啊？” 何悯鸿连忙转头看着朱喆：“不是不是，你要想吃的话尽管伸筷子啊。” “跟你开玩笑呢，你做人泾渭分明是好事。” 中午方芷衡出去买材时候，顺便把晚上要吃的都一起给买回来了，张伟下班后便直接回家。 “我回来啦。” 张伟开门后，看见方芷衡正在客厅里练瑜伽。 “哟，爱好变啦？” “我这不是在家没事做嘛，客厅空荡荡的，练瑜伽正合适。” “嗯，练瑜伽也挺好的。” 张伟便在沙发上坐下，欣赏她曼妙的身姿。 “你再等一会，我练完了就做饭。” “不着急，我还不饿，你用心慢慢练。” 没让张伟等太久，方芷衡便完成了练习。 看着身穿瑜伽裤的方芷衡，明显更加的突出身段，张伟看了这么久，不禁食指大动，上前拉着方芷衡的手。 “别闹。我先去洗个澡，再做晚饭。” “我也还没洗澡呢，我看不如一起吧。” 方芷衡最终还拧不过张伟，被他一把抱起进了浴室。 ... 洗完澡的两人出来后便开始做晚餐，张伟被拉来帮忙打下手。 “休息表在今下午就已经贴出来了，这个月我休星期日和星期一。” “那明二号星期一你休不休息啊？” “当然...要上班啦。今星期日我还不是照样上班。反正一个月八假是不会少的。” “你就好了，每月都有那么多假，晚上又不用加班。” “嘿嘿，要是有加班费的话，我宁愿晚上加班，周末也可以再上一，一个月休息四就好。” “我现在倒是经常加班，周六有时候还要上一班，最关键的是还没有加班费。” “每月固定工资三万，然后加班没有加班费？” “嗯，不过听效益好的话，会另外发奖金。” “效益好不好还不是老板一句话的事，这种话听听就算了，别当真。过年的时候能发年终奖就不错了。” 方芷衡明显不相信张伟的话，不过也没有和他继续分辨。 张伟和方芷衡两人正式住在一起之后貌似还过得挺不错的。 次日周一，22楼的众人都去上班了，又只剩下余妈一个人在2202独自呆着，或搞卫生，或帮准备饭菜之类的。 四栋的韩老师，坐着她mama的电动轮椅，来到了2202找余妈。 因为坐在轮椅上够不着门铃，便用轮椅撞了一下2202的门。 “月亭，你在家吗？” “月亭，我晓得你在家的，你开开门我就跟你几句话。” 余妈在屋里也听到她的话，但余初晖交待过她不要去韩家做保姆，所以她没有开门，也没有话回应她。 韩老师见她没有开门，在门外无助地哭了起来。 “月亭，我今在家照顾爸妈的时候，不心摔跤了。我来找你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话。” 余妈在屋里，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坐着轮椅的韩老师，便开门走了出来。 “唉哟，韩姐你这是怎么了？” 韩老师泪眼汪汪地道：“摔了，没有本事。” “你等一下哦。”余妈完回去找来冰袋和毛巾递给韩老师。 “我女儿教的，是刚摔到用冰袋冰敷好的快。我女儿教舞蹈的，孩子摔倒后就是用冰敷。” 韩老师哭着道：“你多好呀。女儿工作之余把你照姑好好的。我也是一心想把两个老人照顾好，没想到反而把自己给弄伤了。” “月亭，你帮帮我好吗，帮我两。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我先生要出差，女儿又怀着孕，我还能指望谁啊。 我本来想着去中介找一个保姆，可是你一个陌生人我哪会相信啊。 我现在又摔成这个样子，一个生人进了家我哪能镇得住啊。” 韩老师完在她面前放声哭了起来。 余妈最终抵不住她的眼泪和楚楚可怜的模样，过去她家帮忙干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余妈给余初晖打去电话明情况。 余初晖生气地要余妈把电话给韩老师听。 余妈连忙一顿解释：“妈嘱咐你话别太冲啊，是我自己想留下的。我就想着趁我还能干活，多挣点钱留着以后老了用。 你爸他靠不住，你挣钱又太累。我那点退休工资也不够用。 我得多挣点钱，到你结婚的时候也好帮你啊。” 余初晖闻言语气也温柔下来了：“对，我养不起你，把手机给她。” 余妈把手机给韩老师之后，便找借口进了厨房。 韩老师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道：“余是吧。” “韩老师，我对您就一个服字。” “唉哟，我也是没办法呀，对吧。我太需要你mama过来帮我的忙了。” “那韩老师打算给我mama开多少的工资？” “是这样的啊，我们这里呢，保姆呢，每月是五、六千块钱啊。可是我跟你mama是彼此中意、彼此欢喜哦。 虽然你mama没有什么做保姆的经验啊。可是我们打算每月给她六千五的工资。” “韩老师，您家里可是有两位失能的老人，可不是一般家庭哦。” “我上次不是跟你讲过了嘛，咱们有外援的。有一些重活，是可以让社工来做的。” “韩老师，您家情况特殊，一一指出来的话大家都伤感情。不如我直接个数。如果您接受，晚上回家我与您签个合同。 如果您不能接受，那就请让我mama马上回家。要想找人帮忙，麻烦您找您的亲朋好友去。” 韩老师沉默一下：“那你吧，每月要多少工资？” “每月八千五，过年那个月双薪。” 韩老师听到后惊呆了：“唉哟，你哪能这么做的呀。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呀。” 见到余初晖没有回答，便砍价道：“七千五好不啦？” “呵呵。” 这个价格韩老师接受不了：“那好吧，那一会我把你mama送回家。” 余初晖本来就不愿意她mama出去给人做保姆，见她这样一下子轻松了。 “行，您不用请她吃午饭，最好立刻一脚把她踹出门。就这样，我挂了。” 韩老师连忙叫住她：“哎哎哎，好了呀，八千五。” 余初晖见她答应自己的无理要求，心里却变得很不痛快，走到边上蹲了下来，好一会才回去工作。 商量好事情后的韩老师去找自己的mama话。 “妈，我算是晓得了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整个苦rou计，是为了让月亭过来给我们家做保姆的啊。 她那个女儿抓住了我们的弱点来个趁火打劫。” “真的？” “她晓得我希望她mama过来给咱们帮忙，狮子大开口要工资八千五一个月，年底还要双薪。砍价人家理都不理。我这个心啊，痛得勒。” “这个钱，我来出。” “什么你出我出的，还不都一样。不过啊，月亭这个人好，我把你和爸爸交给她，我是放心的。” 韩老师想了想后继续道：“我看呐，咱们以后也别请外援了，干脆所有的活都给她干，要不白白花费了那么多钱。” 她mama闻言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下午下班，22楼的人再次来到了欢乐颂区东门大食堂吃饭。 余初晖见到张伟也在这便出声问他：“张伟，你怎么晚上也来外面吃饭啦？嫌露西做的饭菜不好吃？” 面对余初晖的调笑，张伟开口解释：“瞎，我家露西做饭好吃着呢。你回家陪mama，不知道也不出奇。 自从露西在公司给领导当了助理之后，周一到周五都要加班，已经很久都没有空闲时间给我做饭了。” “这样啊。” “嗯。” 何悯鸿问余初晖：“阿初，你怎么也来外面吃完饭啦，阿姨今没有给你做饭吗？” “我mama今去给韩家帮忙干活了，我今上班的时候在公司把合同都打印好拿回来了，等下回去就让她门签。 以后我mama就正式去给韩家做保姆了，同住在一个区，她这以后就要在别人家吃住了。 我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啊，这就到头喽。” 朱喆连忙问她：“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余初晖摇了摇头：“没事，对方既想在我们面前装大城市土着的高贵，又想通过卖温情得到廉价的劳动力。 对付这种不上不下的人，我最有心得。就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朱喆提醒道：“你也别想得太简单了，我是做服务行业的。还是从最底层做起。见过不少饶嘴脸。 大家对保姆这个职业的态度，你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如果有人真的要在你面前摆架子，你未必承受得了。 我就被人过低三下四、抱着马桶侍候人。所以你晚上签字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了。” 见到余初晖若有所思的样子，张伟也接着道：“那个韩老师一看就是个挑剔的精明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都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干活。 要么就是活太多，要么就是钱太少，要么就是太受气，至少占一样才会让人难以在她家一直干下去。 晖哥，听你朱姐的话，好好想清楚再做决定。” 余初晖沉默了一会后点点头，转眼看向叶蓁蓁：“蓁蓁，你爸妈家里有保姆吗？” 叶蓁蓁的脸色不大自然，在心里考虑了一下用词后道。 “我只是实话实啊。”看到余初晖点头后才继续下去。 “虽然只是一份职业，可考虑到这份职业的特殊性。即便是主家再讲道理，保姆也必须是主家在的时候要隐身，主家不愿意干的脏活、粗活要包揽； 主家的隐私要守口如瓶，要围绕主家的意志为转移等等之类的。 更何况不尊重他饶人很多，所以有的人宁愿做钟点工也不愿做保姆。 有的人则是为了敬老院服务员的工作，而放弃工资高一截的保姆的工作。” 余初晖听完后道：“我明白了，谢谢你们。” 快速地吃完饭后，余初晖便赶着回去签合同了，朱喆陪着她去。 人生路终究还是要自己来走，朋友之间也不大可能会做到，直接把家产拿出来一部分让你脱贫。 哪怕是开着两百万以上车子的叶蓁蓁都做不到，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至于其他几个，自己还没有实现财富自由呢。 再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家关起门来还不是一大堆麻烦事，终究还是得自己去面对、解决。 张伟、叶蓁蓁和何悯鸿继续慢慢吃饭。 吃完饭后又坐着聊了一会，张伟便去上班了。 另外两人则是回了区。 感谢书友黄吕加银河的月票，还有谢谢书友们的订阅和推荐票，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