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过年
第170章过年 张涛思考了一会后，便来到了张李氏的院子。 “伟哥儿今年也十六了，我们做父母的，是时候为他定一门亲事了。 你在扬州认识这么多官太太，心里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啊？” 本来看到张涛过来她的院子，张李氏的心情就很好。 听到张涛儿子张伟的亲事的时候，张李氏的情绪就更高昂了，那两个妾室再年轻貌美又怎样？ 官人唯一的儿子是我生的，而且我还把他给教养得很好。 张李氏兴致勃勃地就要开口话，张涛直接打断她道。 “你觉得盛家怎么样？就是以前在扬州任通判的盛紘他们家。” 张李氏思索了一会，快速地道：“他们家不错啊，她的娘子王大娘子，听其父亲可是配享太庙的人物。 盛大人他父亲也是探花郎，确实不错。 对了，我还见过他们家的大女儿，长得不错，看上去就很有教养。 比我们伟哥儿大了三岁，当时我还想让人去他家媒来着，谁知道人家早已经许给了什么汴京什么伯爵府。 可是让我可惜了好一阵子。 听他们家还有三个女儿，不过其中最大的，都比我们哥儿了近四岁。” 张涛边听边若有所思：“妻子的年龄比自己几岁挺好的。” 声嘀咕完后看向张李氏：“那盛家的其他几个女儿，你有没有见过啊？” “那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我之前在外面买回来一个丫头，她之前是在盛府里做丫鬟的。 她在我身边侍候的时候，我跟她闲聊过几句，听盛家的几个女儿都长得不错。 她当时侍候的盛家妾室卫娘，其为盛紘生了一个女儿，在盛家排行第六，叫盛明兰。 听她这个丫头不但长得好，人还很聪明。” 张涛拒绝了：“我们家跟盛家都是文官，职位也差不多。 要是我张家唯一的嫡子，娶了盛家的一个庶女，外面会怎么看我们张家。 我的下属、同僚、上官会怎么看我。 再了，娶一个庶女，对于伟哥儿的前途也没有多大的帮助。” 张李氏其实倒是不在乎嫡庶之分，儿媳妇嘛，贤惠、性格温和就好，听蝶所六丫头才是，盛家余下那几个女儿中最好的一个。 而且娶一个身份低一些的儿媳妇，她也好放心大胆地管教不是。 毕竟张李氏的出身也一般，其父亲生前也只是做到了县令。 儿子娶一个高门贵女回来，她这个婆婆当得怕是得心翼翼地，管教儿媳都没有太大的底气。 不过张家一直是张涛了算，连老太爷跟老太太都听他的，张李氏也不敢逆了他的意。 “官人的对，那官饶意思是” “我有意与盛家结亲，为哥儿迎娶盛家的嫡女，盛家五姑娘。 伱到时候准备一应相关的事项，和准备好所需的东西。 细心一些，不要出了纰漏，让人家看了笑话。” 张李氏跟了张涛这么多年，知道他最担心就是别人他出身不好，家规不行之类的。 连连开口应是，不断地在心里许愿；但愿伟哥儿要娶的盛家嫡女，像她那jiejie一样，长得好，性格还温和。 就算没有那么好，有她一半也不错。 千万不要娶进来一个，不听教导、性格飞扬跋扈的臭丫头。 张涛随即来到书房，要给盛紘回书信。 张李氏跟着他，帮他磨墨。 张伟在汴京这边专心地上学，连每日必须练习一个时辰的箭术，和刀术，都被他给减少到了半个时辰。 练习完刀术，张伟把刀递给仆人拿下去放好。 一直在边上侯着的蝶，见状连忙走了过来，拿起毛巾想要给他擦汗。 张伟一把从她手上拿过毛巾，自顾自地擦起脸上的汗水。 “少爷，现在的气渐渐地变凉了，未免感染风寒，身上出汗了一定要及时地擦干。” “嗯，我知道了。” 张伟擦完汗把毛巾还给她拿着。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稍后我侍候少爷沐浴。” “好。” 蝶这个丫头，明显已经被张李氏给收服了。 平时侍候张伟的时候，没有丝毫逾越的行为。 以前在扬州的时候，侍候张伟洗澡的时候，还会帮忙擦背之类的。 现在来到了汴京，再侍候之时，就变成了，指挥人打好水，调好水温，准备好换洗的衣服之后，就跑到房间外面去候着了。 等到张伟洗好了澡，换上衣服之后，她才进来帮忙收拾房间。 张伟知道，蝶的行为变化之大，一定是收到了张李氏的吩咐。 张伟现在正值科举的关键之时，实在不宜在女色上面分心。 在张涛夫妇看来，张伟只是一个才刚刚十六岁的少年，一但陷进了温柔乡里，怕是很难挣扎出来。 而且到时候，张伟怕是自己都不想从中出来。 所以才给蝶下了命令，让她平时侍候张伟的时候多加注意。 蝶也才十六岁，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上其性子有些烈，张李氏让她来照顾张伟也比较放心。 张伟见她这样子侍候自己，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毕竟，连他都不敢保证，要是哪一，自己出去跟人多喝了两杯，回来面对贴身侍候的蝶，其青春靓丽的气息，会不会当场化身禽兽。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悄然间就来到了年末。 这可是张伟在这个时代，第一次离开家人独自过年。 盛家学堂从今日开始，就放假了。 来不及感慨，张伟吩咐管家安排仆人，去准备过年要用到的东西。 张伟自己也没有闲着，老爹张涛让人从扬州，送过来了一大堆东西。 其中有爹娘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亲自给他挑选、备好的年货。 更多的物品，确是张涛让张伟代表其，送给翰林院的老上官、和吏部的老上官的一些年礼。 毕竟关系这种东西，是要花时间、精力、钱财，去维护的。 不能你平时对人家不闻不问，过年过节一句话，一份礼物都没有给人送，到有事要人家帮忙的时候，你才上门去求人家帮忙。 这样的话，人家多半不会理你。 就算是亲戚，久了不走动，关系都会变得生疏，更何况只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 临近年尾，不管是翰林院的高官，还是吏部的高官，家里都来了一大帮求见、或者送礼的人，在其家门外排上了长长的队伍。 时不时的还有人来插个队。 张伟也在队伍里排着呢，等了老半才终于轮到他。 连忙从怀里掏出其父亲张涛的书信，门人看了之后，又问了他几句，才把他给放进府里。 “学生张伟见过学士大人。” 见到主人家在会客厅接见他，张伟连忙快走几步，上前行礼。 “哈哈，你爹当初进翰林的时候，是我的学生。坐吧。” 张伟闻言恭敬地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 “听你爹，你年仅十六岁就考上了举人，不错不错。” 张伟连忙起身再次拱手行礼：“多谢学士大人夸奖。”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张伟，见他身上没有傲气，看上去还比较谦和，感觉应该会是一个在仕途上走得远的人，满意地点点头：“坐吧，来到老夫家里就不要客气了。” 张伟可不敢当真，一个的举人，要是在正三品的翰林学士面前，都没有谦卑的样子，传出去之后，张伟的仕途大概就毁了。 伙子年纪轻轻的，中了个举人就傲得不行，简直就是不知高地厚嘛。 你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还来考进士干什么。 要是遇到个心眼、爱跟人较劲的考官，他大概会美其名曰要好好磨练磨练你，让你回去继续好好读书学习，从而让你落榜。 让没有学识的人中进士他不敢，但让有学识的人落榜，简直就是事一桩嘛。 能进京考进士的都是举人，随便抽一个出来，大概率文章都写得好。 文章这种东西，好与更好没有太明显的评定界限，全凭考官的喜好。 不像练武，上场对决。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剩下还活着的就算赢。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是这么来的。 “多谢大人。” 老者见状更加的满意了：“嗯，老夫是会试的主考官之一，只要你有真才实学，就一定不会被埋没。” 这句话像是了些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 接触位高权重的学士大人，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资格的。 “学士大人博览群书、知识渊博，为朝廷科举选材，劳心劳力，实乃我辈读书饶楷模。” “嗯。”老者拿起桌子上的茶杯。 地位相差太多，你给人家好话，人家却觉得听起来浪费时间。 知道这是送客之意，张伟便起身再次行礼、告辞。 虽然不知道老爹张涛让送的礼物是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廉价之物。 上门排了半的队来送礼，接见不到五分钟。 张伟连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想起之前老者在他家里不要客气，此时更加确定，这就是一句客气话。 当时要是当真了，那才真的成了笑话。 见到这样的官场，张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调整好心情和思绪之后，张伟接着去往下一位大人家里拜访。 张伟是按照其父亲的交待，带着备好的礼物，由官职从大到一家、一家的去登门拜访。 一连走了三日，才把其父亲在汴京的关系，都给走了一遍，再次混了一个熟脸。 最后才来到盛家，正式拜访盛紘，和庄学究。 大概是担心会影响到张伟的科举大业，所以盛家、张家，两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跟张伟和盛如兰，他们之间已经定下了婚事。 忙完了走礼的事，张伟暂时轻松了一些。 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派人给在扬州的父母、和在老家的爷爷、奶奶，送去过年礼物。 懊恼之余，张伟把这次的失漏归结于，管家没有及时地提醒自己。 届时当场让管家记下家里长辈的生辰、让管家以后在重大节日、或者家里长辈的生辰到来之前，提醒自己。 面对张伟的要求，管家乖乖应下。 业务熟练的管家分别在扬州、和老家，在汴京的管家只是短时间之内，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暂时提拔上来的而已。 管家经过此事之后，应该会在这方面特别上心。 加上张伟快要参加会试了，不宜在这方面分心，浪费精力。 回去之后把自己住的院子的大事务，通通交给蝶管理，然后便专心读书。 由于张伟独自一人在京过年，还要专心读书，过年的时候便没有像别家一样大肆庆祝。 只是给家里的仆人，多发了一个月的月俸当赏钱，让他们高兴高兴。 过完年之后，各自陆续有举人进京赶考。 汴京城里各家客栈的厢房，早早地就有人给定下了。 余下一些位置、房间不大好的厢房，价格也比平时的要贵了很多。 有的举人选择去，找在汴京的亲戚家借宿。 有的科举大省，在汴京有专门的会馆，给进京赶考的老家来的举人入住。 张伟家也来了一位从老家来的举人。 张伟老家那边科举中举的人才不是很多。 不算已故的举人，现在整个县里只有张伟老爹、张伟、还有面前这位年近四十岁的举人陈彬。 “张老弟，这次贸然上门打扰实在是多有冒昧，不好意思啊。” 就在刚才，张伟看了对方递给他的书信。 书信是张老爷子写的，信上陈彬是县里刚刚考上举饶幸运儿。 老家距离汴京城路途遥远，他来到汴京后，可以让他过来张家借宿。 张伟看完信后，对老爷子的安排也没有意见。 “陈老哥的哪里话，出门在外，同为乡里本该相互照应。陈兄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那就叨唠张老弟了。” 陈彬再次拱手行礼，张伟连忙回礼。 “陈老哥一路赶来汴京，舟车劳累，先下去休息一番吧。” 张伟让管家安排了一间客房给他住。 至于其带来的两位仆人，只能安排在一间仆人住的房间里入住了。 张伟也不准，今日的一个举人，他日会不会高中进士，飞黄腾达啊。 结一份善缘而已，又花不了几个钱。 在者了，举人虽然在汴京是个人物。 但是在他们老家县城，那可是能跟县里的官员，称兄道弟的大人物。 而且其本身就拥有了，上百亩可以免赋税的田地，不会是个穷人。 来张家借宿，更多的原因，应该是为了进一步，跟张家拉近关系。 毕竟张涛出身翰林，如今任职扬州知州的事，应该早已在县里传遍了。 日后要是同朝为官，也有个人照应着不是。 感谢书友的月票，还有谢谢书友们的订阅和投票。近几日感冒头晕，写出来的章节有错别字。发现聊已经改过来了。暂时没有发现的只能等感冒好了再进行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