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好做
第306章不好做 散场后，张伟一行跟往常一样出发巡逻。 “辉哥，烟馆、马栏、堵档这些档口油水足得很，一家收三块是不是少零啊？” “三块是交公的，老大另外会单独去向每家收一笔。” “老大收到的钱肯定进他自己的口袋，我们怎么办？” “那些档口大多都是晚上才开的，先看看隔班的同事怎么收，然后我们在做打算。” “哦。” “昨扫场缴获的钱财，全部上交给老大，我们就只混到一桌酒菜。今继续去蒋胜的场子找麻烦，看看能不能混到一点好处。” “好的，辉哥。”几人听到后精神一震，连连答应。 张伟开着警车来到目的地，车子都没熄火，直接开门下车。 趁着刘志辉跟人交接，张伟也开口跟隔班的同事打招呼聊上两句。 早上正常巡街，看到捣乱的古惑仔，上去就是一顿揍，然后交罚款和赔偿款就放走。 不交罚款就通知负责这条街的便衣，把人交给他，或者打电话叫人过来抓回去警署。 抓回警署，便衣们打得更狠，一个忍受不住，就得把犯过的事都交待出来。 就算能忍住痛，还得通知家里人过来交罚款和赔偿款，另外还有保释金，才能被放回去。 赔偿款商家一般不敢收，另外还会给钱巡警，毕竟帮他解决了麻烦。 所以收到的钱就是巡逻警的。 没办法，现在的香江就是这样，没有好处的话，这些巡逻警也不会这么敬业的巡逻，更不会不顾日晒雨淋的也出来巡街。 下午收过商家们的规费之后，刘志辉带队去找蒋胜场子的麻烦。 马栏还没正式开门营业，烟馆和堵档倒是已经营业。 队伍来到一家堵档，刘志辉大声喊道：“这里谁是看场子的？” 很快就有人出来，跑着来到队伍的众人跟前：“几位大哥，我叫阿杰，我们收到通知了，规费三块。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阿豹把钱给几位大哥。” 刘志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不是来收规费的，你们的规费是晚上的兄弟过来收。” “那你们是？” “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人聚堵，按列过来查看情况。要是情况属实的话，我们会按规矩办事。” “别呀，有话好好，万事有商量。阿豹，拿二十块过来给几位大哥拿去喝茶。” “我们一队人马，就给二十块，你开玩笑啊。” “三十，这是我能决定的最大数目。” 刘志辉闻言点点头：“行吧。” 刘志辉收钱后带队离开，继续前往下一个蒋胜的场子。 “我们负责的三条街，其中有一条街是新记蒋胜看的。 新记财大气粗，街上的堵档、马栏、烟馆、舞厅、酒楼、字花档、都是他们的产业，并不是单纯帮人看场子。 今我们一次过全部走一遍，先挣几块钱再。” “好的辉哥。” 张伟虽然不在乎那三瓜两枣，但为了合群，也跟着队伍一起行动，一起去跟人要钱。 一共六家收到一百八十块。 刘志辉给每人分三十块。 难怪能把队伍指挥得如臂所指，就凭他一个领队，能跟队员平分得来的钱财，就能让队员们对他心悦诚服。 一挣到三十块，不算少了，毕竟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百一十块。 下午三点多，蒋胜过来找到刘志辉。 “辉哥，今晚般，过来有福气酒楼吃个饭。” “可以。” “那到时候见。” 蒋胜带着几个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辉哥，蒋胜会不会给我们摆鸿门宴啊？” “老五，我发现伱怎么就这么胆啊。人家老六刚来没几都不怕。” 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刘志辉连忙开口帮他解围：“老四，老五也是谨慎起见，没什么不好的，心使得万年船嘛。”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张伟是队伍的新成员，平时被叫老六。 下午四点准时开车回警署，把收到的规费交到警长赵家明手上，然后交换装备，换好衣服下班。 “大家就先回家洗澡换衣服，晚上般有福气酒楼，大家提前十分钟到旁边的当铺等候，人齐之后我们一起过去。” “好的。” 张伟回家之后没有因为晚上有人请客就不吃饭，就像老五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搞的鸿门宴。 再了，他们出来混的，三饿九顿，谈不拢的话不定还会翻桌子，还是在家先吃过饭稳妥。 凉茶铺现在晚上也没有那么早关门，一方面是现在气热，另一方面是因为今是周末。 晚上七点吃饭，张伟吃个半饱，跟家人一声之后，七点半就出发前往有福气酒楼。 “张伟来啦。” “你们来得挺早的嘛。” “我们可是还没吃饭，肚子有些饿就来了。” 张伟到了之后，不一会刘志辉也来了。 “辉哥。” “嗯，走吧。” 一行人随即过去旁边的酒楼。 “辉哥，我们老大正在上面包间等候。这边请。” 刘志辉点点头，带着几人上楼。 来到一间包房后，就看到里面的蒋胜一行人。 “辉哥。” “胜哥。” 两人客套几句，然后领着各自的人纷纷落座。 蒋胜随即吩咐人通知厨房上菜。 在张伟看来，号称财大气粗的新记，其尖沙咀最话事人蒋胜，请客吃饭，菜谱也只是一般。 跟张伟家里平常吃的饭菜差不多，不过跟之前在东头村的时候，吃稀饭，相比之下倒是有着地之别。 “这位兄弟，是对我们酒楼的饭菜不满意吗？” “我下班之后在家吃过才来的。” “我蒋胜请客吃饭，兄弟你还在家吃过才来，是看不起我蒋胜吗？” 张伟闻言脸色一沉，看着蒋胜道：“是又怎么样？” 听到张伟这话，房间里瞬间变得落针可闻、十分平静。 “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们身上可没有枪。” “我用拳头照样可以打死你。” “尖沙咀张伟是吧？话这么不客气。你是能打，但我不信你的家人也那么能打。 难道你就不怕我对你的家人下手？” 张伟知道饭吃了，酒也喝了，事情大概率能谈妥，不过就算谈不拢，他也不怕，大不了就晚上全副武装去干掉蒋胜。 要知道他放在随身空间里的，在上个世界准备的武器、药物之类的东西，还从未用过呢。 于是很平静地看着他：“我的家人要是出事，会有很多人陪葬。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一旁的刘志辉见状帮腔道：“蒋胜，你要是不估义乱来的话，下次我们就不是用警棍对付你，而是用警枪。” 蒋胜转头看向刘志辉：“刘志辉，昨张伟打完我的儿子，接着你就带队扫我的场子，这事不过去吧。” “你儿子不认得我，没有把我们巡逻警放在眼里，指使你的手下袭警，这笔账又怎么算？” 坐在蒋胜旁边的男人话了：“既然大家都有不对，那就坐下来，四四六六清楚嘛。” “你是？” “我是新记在尖沙咀负责管理账目的揸数阿荣。” “看。” “你们帮警署打工，我们帮新记打工，大家都是为了钱，为了生活。 到底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动刀动枪的。我这么，你认可吗？” “下去。” “我建议大家把之前的事当粉笔字抹掉，今后跟往常一样，大家和平相处。” 刘志辉提醒道：“现在你们的烟馆、马栏、堵档，我们可都有权收规费。” “规费我们照给，另外我还给你们几位一人五十块喝茶钱，这事这么算了，没问题吧？” “行，我今就给你荣哥一个面子。” “谢谢辉哥。” 张伟几人也算看明白了，蒋胜和阿荣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但目的还是为了解决事情。 继续闹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面子得到了，好处也拿到了，刘志辉见好就收，借驴下坡的答应阿荣的建议。 事情谈完，双方都比较满意。 蒋胜不在黑着一张脸，换上笑脸频频跟在座的众人喝酒。 “张伟，你的身手不错呀。我感觉你可以一个打十个。” “胜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过一般的人，我估计打十个真没问题。” “帮人打架你有没有兴趣？我们新记经常跟人吵架，去凑人头一次就有十块。 打起来的话打输二十块，打赢三十块。” “胜哥，你不知道吗？我住在尖沙咀，家里开凉茶铺的，十块、二十块的我兴趣不大。” “难怪你做事这么嚣张，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儿子。 等熬够资历之后，你要是舍得花钱，探长都有的做。伟哥，到时候可得照顾一下我呀。” “胜哥你笑了，我只是一个刚上班没几的巡逻警，哪敢答应照顾你呀。” “年轻人不骄不躁，你迟早会出人头地的。” “谢谢胜哥美言。” “刚才我的胡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那都是谈判的一种手段。” “我明白，从你请我们吃饭喝酒之后再谈事，我就知道你有心要和谈。” “嘿嘿。”蒋胜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然后去跟刘志辉拼酒。 “伟哥是吧？” “荣哥，你叫我阿伟就校” 看到张伟这么给面子，阿荣脸上的笑容更甚：“那怎么行，你年轻有为的。 现在不叫你伟哥，我怕再过几年，我连叫你伟哥的资格都没樱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蒋胜那种靠凶狠的人还好对付，阿荣这种笑面虎才是最难缠的。 无奈，张伟只好跟他喝了几杯。 很快又有另外一个人过来：“我是新记尖沙咀的红棍xx，我敬你一杯。” ... “我是新记尖沙咀的白纸扇xxx，我敬你一杯。” ... “我是新记尖沙咀的草鞋xx，我敬你一杯。” 张伟分别跟他们碰杯喝酒。 想到新记在尖沙咀几百个成员，却只有五个人混出头，张伟不禁在心底嘀咕：古惑仔也不好混啊。 特别是在香江，在这个警匪勾结的年代，古惑仔的地位更是低下。 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才散场，双方客气地告别，仿佛多年的好友一样。 刘志辉带着队伍先行离开。 “今也就是对方是新记，要是别的单位，这事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 “辉哥，这里面有什么道？” “新记，他们背后有很多捞家支持，财力雄厚，逼急了他们，难免不会扔钱贿赂我们的警长，把我们革职。” “这么来，巡警也不好做呀。” “身处低位，无论做哪行都不好做。” 张伟见状出言鼓励大家：“很多大人物在未发迹之前，都只是一个人物。 明太祖朱元璋当年也只是一个放牛娃。 宋太祖赵匡胤当年也只是一个御林军，跟我们军装差不多。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只要机遇一到，难保我们不会飞黄腾达。” “老六你懂得真多，居然还会念诗。” “诗词是先人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精神财富，我建议你们有时间的话读一读。” “听到读书我就头大，当初在警校学法律和警例，我都是强忍着，逼自己去学。 现在出来工作，我可不想再拿书本。” 张伟闻言没有再劝。 “今就到这了，大家各自回家。老三，你家远，路上心。” “知道了。” “辉哥，我先走了。” “嗯。” 张伟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回到家。 父母已经睡下，张伟动作放轻。 上到二楼后看到阿霞已经睡着，张伟脱掉鞋子放在地上，脱下身上的避弹衣放回随身空间，然后轻轻躺下。 现在香江的古惑仔，远没有以后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凶狠。 要不然也不会话事饶儿子被打，还要请吃饭、和赔钱。 不过事情谈好，张伟他们以后就不能再去对方的酒楼、舞厅找麻烦。 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一遍之后，张伟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闻着阿霞身上自然散发的香气，张伟越来越清醒，逐渐控制不住，把手伸向一旁熟睡的阿霞。 “张伟哥，讨厌啦，把人家弄醒。” 感谢大哥的月票两张； 感谢大哥的月票四张； 感谢大哥们的订阅和推荐票，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