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悸动
见凌菲掉眼泪,龙战顿时就有些慌了,伸手去替她擦眼泪,不过他手上全是泥,一蹭凌菲的脸顿时就花的不成样子,龙战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惹的凌菲更是难受,眼泪更是停不下来的向下掉。 “别哭了,我没事······”龙战明显是不会劝人,说出来的话很是生硬,不过脸上的关心和眼睛里的担忧凌菲却是看的清楚。 凌菲并没有哭多久,因为她看到龙战的手背有血迹,立马把男人的手给拉过来仔细看,一条十多厘米长的伤口横在蜜色的手背上,从伤口边缘萎缩的皮rou来看应该是伤了几天了,但是现在不停的向外渗着血,一看就是伤了以后还依然用力,结果伤口不停的崩开导致的。 “龙战,我给你处理下伤口。”自从跟龙战认识,这人就很少受伤,打猎的时候也是如此,上次受伤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看到这道伤口,凌菲心里难受的要死。 龙战想说这不过是不小心被石头的棱角给碰伤的,没事,不过看到凌菲脸上的心疼解释的话就变成了点头,然后被凌菲拉着回到了家。 为了方便凌菲治疗病患,家里的厢房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存放草药,另一个用来给人疗伤,凌菲就把龙战领到了治疗伤口的房间,让龙战坐在床边,然后拿出盐水清洗伤口,在这过程中,龙战硬是一声没吭,直到凌菲动作轻柔的把止血的膏药均匀的抹到伤口上以后,龙战把眼前的人拉入怀里。 在治疗的时候凌菲向来不喜欢被打扰,这点龙战知道的最是清楚,所以在她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一直忍着,等到伤口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以后,看到凌菲突然垮下来的肩膀,龙战便把人抱到怀里,他希望凌菲永远都是微笑着的,永远都是开心的,即便是为了自己,也不想让她难过流泪。 再等些日子,再等些日子,他就可以让这个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再等些日子,他拼命的把精力投入到居住地的建设里除了想早点做好和凌菲结亲何尝不是为了抑制体内涌汹澎湃的强烈的欲望。 额头抵在龙战散发着灼热气息的胸膛,凌菲使劲闭了闭眼睛,半天,哑着嗓子开口说道:“不要那么拼命······”她想说的是不要那么拼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过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她深知龙战是个多么执拗的一个人。 龙战点点头,坚毅的下巴一下一下擦过凌菲乌黑的发顶,那丝丝的****从下巴传到心里,抱着人的手臂不由得紧了几分。 自从相互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以后,俩人第一次这么平静的抱着,没有激烈的亲吻,相拥着用这亲昵的接触来表达心里爱意。 一夜无眠。 第二天,凌菲顶着略显疲惫的脸去看鸡棚里那几只伤鸡,这野生的就是皮实,经过一天的休息,有五只已经已经精神抖擞的开始进食了,吃的是昨天扔到里面的野菜,不过身上的毛被弄的乱七八糟的,看着实在是有些凄惨。 凌菲起的非常早,整个居住地几乎还没有什么动静,不,她是没睡,所以并不是起来的早,在附近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做什么,索性就拎着篮子向河对面走去,巡视的人见到她纷纷的打招呼,凌菲也掩去眼里的疲惫笑着应答。 天刚蒙蒙亮,河水还很凉,凌菲趟着水过河,然后向树林旁边走去,随着这几日猎手们逐步深入森林,这附近的大小野兽都被处理的很干净,所以女人们也被允许过来这附近挖野菜什么的。 这里跟飞龙部落离的不近,土壤差别不大,植被倒是迥异,有很多大家不认识的植物,凌菲也不认识,所以大家出来采集的时候都挺小心,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凌菲进了森林挺远篮子里只有几根野菜,看着实在是可怜。 男人们为了探索这片森林,所有没有发现危险的地方都在树干上做了标记,所以凌菲倒是不担心,清晨的森林里味道格外的清新,深呼吸几口气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沉重的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 满眼都是绿色,嫩绿、深绿,浅绿,柔嫩的草叶上有水珠滚动着,折射着阳光发出美丽的光芒,这是生机勃勃的光芒,凌菲蹲下身聚精会神的看着身侧一株野草上闪着七彩斑斓的光的水珠,不由得想起以前龙战受伤时,俩人一起躲在树洞里的情景,那时候外面下着雨,守夜的自己看着那一串串的水珠只感觉寒冷和无助以及担心,第二天看到以为失踪的龙战拿着猎物回来,那时候心里的狂喜她现在还记的清清楚楚。 当时她欣喜若狂的抓住龙战的手臂,看到男人的脸满满的都是安心,那时候感觉世界一下子变得明亮,树枝、树枝和草丛上的水珠也像现在发着美丽的光,仿若男人看着自己时候那温柔的眸子。 心里想着,凌菲脸上不由得绽放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犹如碧绿的湖面被柳枝轻轻拂过,一圈圈的涟漪温柔的向四处荡去,虽然淡淡的,却是发着幸福的光芒。 沉浸在回忆中的凌菲没有发现她旁边一双睁大的眼睛,而那双眼睛锁定的正是她,强壮的男人躲藏在树木后面,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发了一会呆的凌菲直起身体,看了看篮子里这一早上的收获摇摇头,转身就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一阵轻微的响动,只捕捉到一个黑影的她还来不及呼叫,后颈一痛,然后昏了过去。 软下来的身体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被一条手臂给拦住了,一阵簌簌的响动以后,地上只留下一个翻倒的篮子。 与此同时,居住地里躺在床上的龙战豁然张开眼睛,眼里精光闪过,一阵无端的悸动涌上心头,手背微微一痛,低头一看,刚才的动作太多,昨天晚上被凌菲抹好药的手背又崩开了,一丝腥红甚是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