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幸福?
什么是幸福?加缪的定义是:“攀登顶峰,这种奋斗的本身就足以充实人的心灵。人们必须相信,垒山不止就是幸福”,尼采的定义是:“幸福就是又一个困难被克服的感觉”,托尔斯泰的定义是:“幸福就在于为了别人生活”,爱因斯坦的定义是:“人们所追求的庸俗的目标,如财产、虚荣和奢侈的生活都令我觉得可鄙”。 那么到底什么才是幸福?如果按照现代人的普遍观念来说,幸福是一种主观体验,它很类似于一种内心的愉悦和满足感,至于具体什么原因才能够焕发出这种幸福感,毫无疑问的是人和人的认知不同,所以也没办法给幸福的普遍性下一个定义。 所以“幸福是什么”这个问题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一个非常个人化的感性问题了。实际上,在2400年前亚里士多德已经对“幸福是什么”这一个问题进行了完整且系统的阐释,他说:“幸福就是至善”。在尼各马可伦理学中,亚里士多德写到:“一切技术、一切规划以及一切实践和抉择都以某种善为目标,因为人们都有一个美好的想法即宇宙万物都是向善的”。说通俗了就是:人们的任何实践活动都是有目标的,而这个目标就是至善。而善又到底是什么?或者是有没有更大的善或更小的善?亚里士多德的回答是:至高的善就等同于幸福本身,而幸福就是生命最为自然且最为神圣的目的,但是善并不是只有一种,善是有很多样式的,只不过它们有高低之分而已,一切低级的善都要服从高级的善而这才能走向终极的幸福,这是人生通向幸福唯一的路。其实,亚里士多德认为真正的幸福只有一个,它是最至高最神圣的幸福,想要获得这样的幸福,人就要把一切的行为都朝向那个最高级的善去努力,而不能仅仅满足于低级的快乐。 所以亚里士多德给出了三种与幸福相关的生活,并且也逐一做了考察。 第一种是追求财富和满足各种欲望的生活,很明显在世俗中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快乐的生活。有些人以赚钱为最高目的,追求各种欲望的满足,且以此便觉得可以获得终极幸福。但在亚里士多德看来:“这种幸福就等同于感官的生理快乐,在追求这些欲望的满足过程中人很容易沦为这种快乐的奴隶,自己还并不自知的享受其中。其实这种状态下的幸福本身已经不再是人的目的了,相反人却成为了满足欲望的工具了,而寻求幸福的努力也就自然失去了自由的前提。而没有自由的幸福又怎么能称得上幸福呢?所以亚里士多德认为这无法获得真正的幸福。” 第二种,追求政治生活。很多人觉得,参与公共事业、参与政治活动是可以获得终极幸福的。但这种幸福其实是一种追求荣誉的幸福,而这正是人们愿意参与到政治生活的主要原因。但亚里士多德认为:这种荣誉的获取其实取决于“授予荣誉者”而不是“接受者”。他说“善或者是幸福应该是人们固有的,而不是能够被轻易取走的东西”,所以他觉得这种需要他人授予的且因为外力会被剥夺的幸福,很明显不能够算得上是终极的最高幸福。 第三种,追求思辨的生活。这是亚里士多德最为推崇的一种接近幸福和至善的求知生活,因为在他看来思辨这一活动是人类理智的最高德行,而理智又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最根本之处。所以,把思辨活动当作人存在的最大快乐和最高幸福才是人在追求至善的活动中最重要、最合德性的行为。基于以上第一和第二两种,亚里士多德总结到:快乐和荣誉虽然都是可以选择的目的,但是它都依赖于人自身以外的它物,唯有思辨生活才是为自身的选择,才是不垒于它物的最大幸福。 最后亚里士多德在总结古希腊历史和现实的基础上提出了获得幸福要遵循的著名原则:中道原则。而这有点像中国文化里的中庸之道,但中庸之道绝不是多数人理解的怎样做个老好人。它其实是一种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不左不右的最佳状态,它是一种恒常的平衡。而亚里士多德的“中道原则”也是对古希腊精神的一种总结和延续。就像德尔菲神庙石刻碑文上写的那样:认识你自己,凡事勿过度。因此真正的德性,在亚里士多德这里就是“中道原则”。而人只有通过自己的行动去成为一个合乎德性的中道之人,也只有这样才能拥有真正的智慧,这便是幸福、这便是至善。亚里士多德说:有些现实活动是必要的,但是它们是因为某种外在的事物而值得被欲求的,还有一些现实活动它本身就值得欲求。所以,幸福就应当算作因其自身而不是因为任何其它外在事物而值得欲求的现实活动,因为幸福是不缺乏任何东西的,它是自足的,所以,只有那些除自身之外别无他求的现实活动才是真正值得欲求的幸福活动。 通过以上总结我们可以得知不管是根据亚里士多德的理念还是托尔斯泰、加缪、尼采、爱因斯坦等等的理念,其实我们都可以不难的看出:幸福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幸福是建立在知足的前提之上的,幸福不是无止尽的追求与满足。所以,那么如果以绝对的定义去看待幸福,那么幸福是什么,还有幸福吗?作者个人的回答是:如果以绝对的定义去看待幸福,那么幸福就是无趣、就是遗憾,因为只有无趣和遗憾才是永恒且固定不会被轻易拿走的,因为无论何种活动或事物永远不会只由我们自己说了算,因为世界不变的就是在变,所以,有没有幸福,严格意义且按绝对定义来看就是没有幸福。 从本质上来说,人,之所以不可能幸福,是因为人这辈子怎么过都是遗憾,因为万事万物不可能都由我们说了算。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只能勉为其难的说:知足则为幸福。但知足其实也伴随着遗憾和无奈,只是和其它的遗憾和无奈相比知足背后下的遗憾和无奈在你的接受范围内而已。 开始未必代表美好,而结束也有可能是希望。人生的目标是不变的,如果这条路不通,那就换一条。坚守固然诚可贵,但很多时候尝试更重要,人生有时候和鸡蛋一样,坚守就是食物,打破就是希望。
我想了想,你没有幸福,我也没有幸福,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幸福,我们只是有幸的存活于这个世界但不可能拥有幸福,我们的存活只是为了完成我们每个人应尽的使命,但和幸福无关,这份使命就是为人类文明的进步添砖加瓦,其它的毫无它意。 无论亲情、友情、爱情,我们之所以在一起,之所以能在一起,只是单单纯粹的为了彼此孤寂而无去处的灵魂有一个相互依偎、温暖、栖息的港湾而已。在这个港湾里我们彼此相互的倾诉、互勉、共情、治愈,在对方那里投射出一个不完善的自己让自己更确信、更包容、更饱满、人格更完善。而这看上去充满无奈又有趣的过程就是我们苟活于世该有的样子。 也许你会觉得这是种极致的悲观主义,但只有当你慢慢的融入其中你才会感悟到强大的力量。记住,极致的悲观主义不代表堕落、腐朽、退缩、懦弱、胆怯或毫无建树,而是一种对人间社会见过了太多的无奈和不幸基础上的远见、悲悯、共情。更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切实、接地气的力量。正所谓没有见过黑暗,未经黑暗的饱受折磨是无法承受阳光带来的温暖的。 苦难本身无法带来改变,苦难就是苦难,苦难都是走投无路之下的产物,苦难锤炼的只是人类的意志。但意志在哪,思想就在哪、语言就在哪。而语言和思想是有力量的,语言本质上是一种震动,当震动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产生共振,而共振到了一定程度就会产生力量。思想只是一种想法,是人类社会所有事物的初始形态和开端。但是,当思想和语言一旦付诸行动,那么一切都会发生改变,小到一个螺丝钉,大到宇宙飞船等等,它们在这之前都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人类文明的进步也就是来源于这些语言和想法。困苦只能对人们的物资和身体进行限制,但人们内在是绝对自由的,这是任何事物包括世界各国的成文法也是无法限制的。 人生的本质就是痛苦,既然是痛苦,痛苦既然是常态,那就让我们逆来顺受、习惯它、适应它,让我们在痛苦中寻找人生自我的那份独有的价值、短暂的意义、快乐。 所谓离别产生的伤心欲绝也只是享受的不够和付出的不甘以及对形成习惯后再失去这种习惯的一种抗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