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汇聚灵气
萧子瑜又让安云翳休息了一日,他现在对这个宝贝徒弟很是看中,况且安云翳的经脉虽说已经可以修炼,但仍要比普通人更要孱弱,所以萧子瑜必须要准备得十分稳妥,才敢让安云翳开始进行聚气。 “云翳,虽说修行者的罡气属性各有千秋,但汇聚罡气时却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以自身为容器,丹田进行吸收,使得这天地间散逸的灵气进入体内,从而演化为自身能够运用的罡气。 而这天地境界的区别也正在于此,地境高手只能吸收天地灵气,而天境高手自身便是一片天地,即便rou身被毁,也能以罡气化形,存于天地间。” 安云翳问萧子瑜:“师父,那智清方丈和那日见到的马匪头领是不是高手呢?” 萧子瑜笑道:“智清自然是踏入了天境,不过也只是六品境,此生应该是无缘再进一步了;那马匪头子不过是粗通些拳脚,连八脉都未曾开启,你把他俩相提并论,要是旁人知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安云翳笑着摸了摸脑袋,除了萧子瑜外,他只见过这两个高手,智清方丈又从未出手过,他哪里知道二人其中差距。 然后安云翳小心地问萧子瑜,说道:“师父,那您是什么境界。”又怕萧子瑜不悦,赶忙说道,“我知道,师父定是比智清师父更厉害的人物。” 萧子瑜笑着赏了安云翳一个爆栗,旋即说道,“没什么不能说的,为师是九品境。”安云翳惊呼,“那师父岂不是那天境中的魁首,这还不叫天下无敌吗?”他又想起萧子瑜被不明身份的人重伤,慌忙捂住了嘴。 萧子瑜却不以为然,似乎看出安云翳心中所想,便说道,“九品境又如何,须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同境界的人也是有所差距的,更何况这天地九境也是前人命名的,谁又能断定这九境之上,便无高手了呢?” 萧子瑜又望向安云翳说道,“你不必为此胆怯,正所谓山高人为峰,旁人到得,你也可以到得。” 安云翳点点头,迫不及待地说,“师父,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萧子瑜将安云翳领到屋后的空地上,只见空地上被萧子瑜画出一副灵阵的模样,他对安云翳说道,“这是聚灵阵,待你进入阵中,我会用罡气催动此阵,这灵阵会将空气以及地下的灵气汇聚到此,以便于你更好地捕捉这些灵气。你盘腿坐在阵中,放空脑海,将意识聚集在丹田出,等到感觉丹田内有气流波动,便用意识引导气流流向阴跷脉。” 这奇经八脉萧子瑜早已对安云翳说明,八脉的位置也给安云翳一一指出,安云翳不敢有忘,早已牢记心中。 安云翳盘膝坐下,将意识聚于丹田,开始了对灵气的“捕捉”。 不多时,安云翳只觉得小腹处一股暖流像无头苍蝇一般闯入丹田,他立即用意识引导这股灵气流向阴跷脉,灵气就如同被人捕获的野兽一般抵触安云翳的意识,几番牵引都在丹田内乱转。安云翳也不急躁,耐心地如同驯服野兽般慢慢牵引这股灵气。过了半晌,那股灵气终于乖乖地流向了阴跷脉,并如同孩子般欢快地流向阴跷脉末端。这时安云翳感觉经脉不再像疏通时那样痛苦,有一种充盈的感觉,使得他的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轻盈,同时也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 灌脉完成之后,安云翳没有立马起身,而是再三确认灵气不再暴动,才缓缓睁开眼睛,慢慢起身。 在阵外的萧子瑜看到安云翳如此谨慎,愈发觉得这个徒弟将来的成就将会很高。 萧子瑜见安云翳走出阵中,说道,“这是你第一次灌脉,以后的几次灌脉将会来的容易,不过最后的任脉和督脉两脉,灌起来却会有些阻碍,因为这两脉要同时由丹田输出,再同时灌注完成,难度会有些高,不过你不用心急,先完成其他五脉的灌输,然后我会告诉你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安云翳点点头,就要继续去灌注剩余的经脉。萧子瑜见状,说道:“你现在的体力不能支持你灌注第二条经脉了,莫急,欲速则不达,每天灌注一条即可。今天带你下山转转。” 安云翳看向萧子瑜,萧子瑜笑了笑,“十年没有下山了,师父也想下山看看啊。” 安云翳开心得跳了起来,无论他心志如何坚韧,他始终只是个孩子,便急匆匆地往山下跑去。萧子瑜见状,让安云翳等等。接着萧子瑜从怀中掏出两件东西。安云翳定睛望去,只见萧子瑜手里拿着两张“脸皮”。 萧子瑜对安云翳说道,“这两张天蚕面具,是我当年的结拜兄弟送给我的,由雪山天蚕丝织成的,置于面部,以罡气催动,便会紧紧贴合在脸上,容貌也会幻化为另一人。”说完,萧子瑜便将面具放在了脸上,紧接着面具动了起来,萧子瑜的面庞也化成了一个面如重枣的短须中年人,“这面具变幻之后,面部曾经所有特征都会消失,所以我的胡子也会随之变化,就算有高手查验,也看不出来。”萧子瑜看着安云翳讶异的神情,微笑着说道。随后,他将另一张面具戴在安云翳脸上,罡气催动间,安云翳的脸竟然变成一张皱巴巴的老人脸。
“师父,为什么咱们下山,你还要换另一张脸啊。”安云翳不解地问道。 “师父以前在江湖上朋友众多,敌人也多,换一张脸是不希望在师父身边的你受到伤害,同时也避免牵连到六和寺。”萧子瑜解释道。 “那我为什么也要换脸啊。”安云翳问道。 “因为咱们此行要去个地方,为免留下破绽,只有将你的面目也遮起来。”萧子瑜说道。 安云翳疑惑地问道:“去个地方?” “去卧虎山,之前那名马匪曾经提过,他们曾盘踞卧虎山一年的时间,但卧虎山地处偏僻,无险可据,方圆百里只有零星几处农家,想必那伙马匪虽然看出了没有油水可捞,但却发现山中藏有东西,所以一直盘踞于此。此行便是去看看到底有什么重宝藏于其中。”萧子瑜淡淡地道,“此行难免会抓舌头盘问,所以咱们师徒才要戴上面具。” 安云翳点点头,随即萧子瑜抓住安云翳凌空飞去。 卧虎山因形似一头猛虎卧于原野而得名,在位于虎背凹陷处,原是几片农家的院落,此刻却被一伙马匪占据。 “大哥,那位什么时候来。”说话的正是那日劫掠马车的马匪头子。 “应该就在这几日了,让咱们先别动,等他们到。”一个端坐在大厅中央的黑面无须中年人说道。 独眼马匪撇了撇嘴,说道,“也不知那底下埋着什么宝贝,连大哥你这般武功也动不得,这要挖出来,咱兄弟们肯定得发大财。” “噤声!”马匪首领忙环顾四周,自从那日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仍旧被那人一指点翻后,便不敢生出半点不满。 独眼马匪见状也连忙闭上了嘴,显然是想起那些神秘人的可怕。连忙扯开话题,说道,“大哥,你说那位能够打败那日阻我们兄弟抢人的黑袍人吗。” 马匪首领道:“像他们这种人物已经不是我们所能评判的了,别说是否还能遇到那黑袍人,就算是遇到,你敢让那位给你当打手吗?还是老老实实等他们到来,看看能赏我们仨瓜俩枣的,就受用不尽了。” 独眼马匪点头称是,便与一众马匪在这几间农舍里等待神秘人降临。 山下,师徒二人站立于此。 “师父,这山好像只老虎啊,不过那虎头处好像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