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先密谋一下
旭鲲鹏揉了揉脸颊,楚王这些年豢养了大批江湖鹰犬,专门用来暗杀不为己用的人,甚至在十年前暗中向北方三城渗透。 但让楚王万万没想到的是,安流烟也是个混世魔王。在她的眼里,我管你是楚王还是张王李王,敢在我的地头上使下三滥的手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结果可想而知,楚王手中号称所向披靡的顶尖谍子,被安流烟一声令下后,短短十日便被撅个底朝天,一个活口不留。 全部杀了也就罢了,偏偏还将这些人的头颅挂在城墙上,甚至还挑衅的放出狠话说,老娘的兵营还缺几堵厕所围墙,赶紧送上你们的人头,我好早日完工。 你听听,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可安流烟偏要杀人诛心,目的就是警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这一举动,当年几乎令天下所有人暗暗乍舌,很多人甚至坐稳了小板凳,就是要看楚王怎么下狠手铲除安流烟。 结果让多少人憋出内伤的是,事后屁的动静都没有,安流烟依然潇洒的走在大梁城的街头。 但安流烟说的那个厕所围墙,确实是一年比一年高,一年比一年大,据那些大头兵讲,拉个屎都能听到回响。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拓跋长苏和旭鲲鹏发现,安流烟不仅在武道修为上一日千里,在不讲道理这件事上,同样也能拿捏的死死的。于是他们给安流烟竖了个大拇指,心甘情愿让她当老大。 安流烟思量了片刻,字斟句酌道:“当下时局,我们更应该去见见陵王!” 旭鲲鹏和拓跋长苏上齐声问道:“此话怎讲?” “我的手下刚刚从陵王那里得到消息,这次帝都大比的奖励是一把钥匙?” 拓跋长苏诧异道:“一把钥匙?” 安流烟眉头一颤,神情复杂的低声问道:“你们可想起太玄圣境?”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拓跋长苏和旭鲲鹏稳了稳心神,太玄圣境这种惊天秘密对于他们来讲,那绝对是梦寐以求的事情,那里才是修真者的天堂,据说天地玄气极其浓厚,而更为至关重要的是,太玄圣境里有仙人。 翻开人类的修真史,神游境是修炼的至高境界,据说只是一个意念,便可瞬间毁灭整个大陆,这是何等的实力,简直不敢想象。 可放眼当今人间大陆,天玄境界已经是至尊高手,而天玄之上还有万象、太虚两个大境界,再往上就是神游境。 由此可想,太玄圣境的诱惑有多强大。 拓跋长苏最先反应回过神,平稳下呼吸问道:“可问题是,通往太玄圣境的秘道已经在万年前被一个强者毁坏,根本无法进去,这钥匙又作何解释?” “万年前的那个强者,其实就是我们人族大帝元天灵。据说当时的太玄圣境秘道是畅通的,但前提是大陆的修真者必须达到万象境界才可以进入,可元天灵毕竟是万年一遇的天才,竟然强行修炼到太虚境界才进入太玄圣境!”安流烟娓娓道来,神情有些严肃。 “然后呢?”旭鲲鹏听到关键处,心急道。 “据说太玄圣境的通道是一个宗派的人在看守,这些人实力雄厚,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颐气指使,结果被始皇一气之下给灭杀了,可此人临死之前捏碎了一个天卜符。” “问题就恰恰出在这里,天卜符捏碎的一瞬间天地色变,万里之遥竟然探出一只大手,这是他生平从未见过的力量,以毁天灭地的气势向他拍来,始皇唯有逃遁!”安流烟讲到这里神情动容。 拓跋长苏则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始皇是死是活不知所踪,大陆也从未有过任何消息。但那宗派强者却毁了这通道,并留下三把钥匙。一把留给了我们人族,一把留给了妖族,而另外一把却给了西方圣女峰。” “不得不说这强者用心够狠,布了一个天大的局。万年前且不说西方圣女峰是何等的神秘,单是我们人族和妖族的生死决战,就已经决定这三把钥匙无法汇聚到一起。” “所以万年后的今天,我们只有太玄圣境的传说,再没有任何消息和记载。而且更为怪异的是,万年前大陆尚且有过万象境界,甚至是始皇的太虚境界,但自从通道封印以后,就从未在出现过万象境。” “这些都是天大的秘密,至今都没有人能说清楚!” “这一次是西方圣女峰的人主动提出聚齐钥匙,恰逢当下我们人妖两族的仇恨也没那么深,所以妖皇也答应了此事。” 说了这么多话,安流烟突然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树枝上对鸣的喜鹊,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气可言,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无奈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钥匙在大帝手中,如果交给陵王去办,我们还有机会争取。可如果交给楚王,那这事就麻烦了!” 拓跋长苏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他用手指关节轻轻敲着掌心,沉吟片刻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提前进帝都,一来可以打探消息,二来是幕后运筹帷幄给陵王撑腰!”
安流烟默默点头,她最不喜欢搞政治站队,可眼下已经危在旦夕,她必须要做个选择。更何况老话说的好,福祸相依,北方三城要想否极泰来,甚至是扭转局势,只能赶紧选择陵王这座靠山。 毕竟这位世袭罔替的王爷曾经也很得宠,如今虽然失势,但根基还在。 旭鲲鹏又一次狠狠的揉了揉脸颊,喟叹一声道:“为了北方三城数万万的百姓,我们豁出去了!” 拓跋长苏脸色平常,却语出惊人道:“楚王最大的倚靠就是有南方四城撑腰,还有大大小小的江湖势力替他造势。那我们这次就站队陵王,拉开架势和他们干一场,那些江湖势力不足为惧,至于南方四城,呵呵,恕我直言,我们三个联手就是弄不死他们,也要让他们蜕层皮!” 旭鲲鹏也有些意气风发,突然冷笑一声。按照他的理解,南方四城的那些兵也叫个兵?也配和北方三城相提并论,简直就是扯淡,真要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他自信一个重骑兵横扫过去,就能打的对方哭爹喊娘。 于是他伸出一只手指向南方,豪气十足道:“这些年司徒大千得瑟也就罢了,现在连摩柯狐、乌达木和甘兴霸也敢装犊子,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这一次他们要是敢兴风作浪,我拼死也要斩杀他们!” 安流烟自然认同旭鲲鹏说的,自古南方尚文,北方尚武,可一场注定你死我活的大战之前,必定会有错综复杂的勾心斗角,所以眼下最紧迫的不是调兵遣将,而是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说白了就是玩脑子。 拓跋长苏显然也看出安流烟的忧虑,论干仗别说是安流烟,就凭他和旭鲲鹏就能撂倒他们三,可玩脑子这种技术活,他们确实有点怂,否则这些年也不会受窝囊气。 所以安流烟选择站队陵王,也是在取巧和借势。 旭鲲鹏问道:“你有什么安排!” 安流烟洒然笑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楚王既然想借大比来碾压我们,那我们不妨也给他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