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行路难
流利厂大街位于bj和平门外，是bj著名的文化街，自清代起源，那时，从各地来参加科，举考试的举人们，大多住在这一片。 后来就有人看到了其中的商机，就在附近开了店，卖些笔墨纸砚和书籍，慢慢的在这一片，出售书籍和笔墨纸砚的店铺，是越来越多了，逐渐形成了浓厚的文化氛围。 流利厂大街分为东西两片，全长800米左右，在东西流利厂之间的马路上，凌空架起了一座汉白玉仿古石桥！ 街道两边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店铺，里面大多都是书店。 门脸都不大，大多只有一两间门脸，一进门，四周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每本书上面都有标签，写着书名和价格！ 偶尔有几家门口支个摊子，上面摆了一些古.玩！ 这里主要是卖字画、书籍和文房四宝的，古.玩什么很少！ 3人转了一圈，陆晓燕和付涟涟没见到什么喜欢的，倒是祝好运买了一个葫芦。 回去时坐的是面的，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倒来倒去祝好运嫌麻烦，知道他不缺钱，两女孩也就没硬拉着去坐公交车。 先把两女送回学校，祝好运才回的家。 面的上，坐在后排的陆晓燕，一边在祝好运腋下戳戳点点，一边说道：“你这坏家伙，明明心里想要买的，还偏偏拿捏着架子，人家从50块降到了5块，你还哭穷，说只有1块钱，砍到1块也就算了，还非要说照顾人家生意，让人老板以后厚道一些！” 付涟涟难得也开口说道：“我看那老板都快哭了，遇到你这么个活宝，也算他倒霉，前后总花了半个小时，就收了你1块钱，天知道还赚不赚钱？” 祝好运老神在在地说道：“这算啥？要知道人生最大的乐趣，就在这讨价还价上。” 然后面色一整，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你们都多虑了，人老板是干嘛的，会做赔钱卖买啊！” 祝好运回到家，张文静一把拉住儿子，虽说平时儿子都是在学校晃荡，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但是这次不一样，先是集训了半个多月，还能晚上打打电话，然后又出国待了半个月，电话都打不成！ 可把张文静想坏了，这会一见儿子回来了，拉着手就跟看不够似的。 祝好运不忍甩开母亲的手，就偷偷的给老爹打暗号，祝孝地说道：“文静，吃完饭再慢慢看，菜一会都凉了！” 张文静这才拉着儿子上桌，饭菜提前就都准备好了。 祝孝地见效果不佳，就继续打岔，说道：“好运，那药酒挺好，你妈开始还不信，现在每天都要喝一口！” 张文静的注意力转移了，说道：“是啊！那药酒喝了，整个人感觉都年轻了几岁，不过，也挺奇怪的，你说，就这么大个葫芦，我和你爸，一天喝两口，这都一个月了，也没见底啊！” 这话题祝好运可不敢接，总不能告诉父母说，这是莫.比.乌.斯.环，里面可以装无限的药酒！ 祝好运仔细看了看父母，确实一个月没见，变化挺大的，记得之前父母鬓角都有白头发了，毕竟二老都是上40的人了！ 这会在鬓角看不到白发了，而且脸上的皱纹也变少变浅了，有点逆生长的意思！ 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去帮帮蚩.尤，当然要是蚩.尤能多给几壶药酒，那就更好了！ 饭桌上，一家三口边吃边聊，祝好运给父母讲了一些hg的风土人.情，并且说有机会，希望父母也出国去逛逛！ 虽说祝家现在也有个几百万的身家，但是对夫妻二人来说，出国逛逛，还是想都不敢想的！ 当然，儿子的孝心，也让老两口倍感欣慰！ 吃完饭，一起收拾了碗筷，打开电视，泡上茶，拿上一些水果，祝家茶话会开始了。 祝好运拿出给父母准备的礼物，一人一套西装，再一人一个皮包。 祝孝地和张文静，自然是满心欢喜，儿子长大了，知道孝敬父母是好事啊！ 一家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其乐融融！ 张文静说了一些店里的琐事，现在祝家在bj，一共开了10家分店，月收入加起来在20万以上！ 祝孝地也不甘示弱，说了些出差见闻和流利厂的一些故事！ 祝孝地已经是车队队长了，年龄也老了，出差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 愉快的时间，总是格外短暂的，正聊到兴头上的3人，发现都快10点，茶话会意犹未尽的结束了。 分别洗漱一下，各自回房睡觉。 一进房间，祝好运就取出今天刚买的葫芦，这葫芦和之前蚩.尤给的收厉鬼的葫芦很像。 祝好运在收厉鬼的葫芦上绑了一道绳子，两个葫芦真的是一模一样，不做记号，怕会搞混了。 万一刚买的这个如果不能收厉鬼，搞错了就坏事了，可以想象一下，当自己面对厉鬼，高喊“收”，然而葫芦没有任何反应，你猜，厉鬼是会离开呢，还是会把祝好运暴打一顿啊！ 祝好运正在这研究，看两葫芦到底有没有分别。 蚩.尤的声音传来：“好运，到家了吧！怎么样，想好帮忙了吗？” 祝好运说道：“帮忙可以，药酒要四壶！” 蚩.尤说道：“我哪有那么多的葫芦啊！” 祝好运一听没有葫芦，眼珠一转说道：“两壶也行，但是一壶给我装50斤！” 蚩.尤惊讶的说道：“你要那么多药酒，干嘛啊！” 祝好运说道：“喝啊！我家人多，你看，父母两人，两颗小白菜，还有小白菜的父母，亲人，林林总总，得有十好几人呢！” 蚩.尤得亏没问，你咋还两颗小白菜啊？ 蚩.尤说道：“一个葫芦，60斤药酒，不能再多了！” 祝好运说道：“行，不对，怎么还少了一个葫芦呢？” 蚩.尤说道：“我真的是没几个葫芦了！也就是我早没想到，不然上次就不会给你两个葫芦了！” 话题一转，接着说道：“对了，你得抓紧时间，去川西实曲一趟，就这吧，回头给你药酒！” 祝好运说道：“没葫芦，有没有其它东西啊？” “哎，哎，人呢？”等了半天，没见回音，祝好运就急了！ 他喊了无数声蚩.尤，没有任何反应。 这不行啊！价格还没谈成呢，怎么就把事情交给自己了啊？ 还有自己就拿个葫芦，去了那，顶啥用啊！ 算了，既然蚩.尤这么放心，认为自己一定能解决，那说明事情不大，既然事不大，那咱还着啥急啊！ 算了，不想他了，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事！ 还是继续研究我的葫芦吧，说到葫芦，祝好运就想到了莫.比乌.斯环，这东西能装液体，理论上应该也可以装固体啊！ 想到这里，他不敢打开蚩.尤送的葫芦，那里面还有一个厉鬼呢？ 坏了，也忘了问关于人养厉鬼的事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祝好运打开刚买的葫芦，想想该拿什么来进行尝试啊？ 看着比手指头还细的葫芦口，想起来舅舅之前，让人给他捎了一份老家的特产，里面有一种用面粉炒制的食品，叫炒琪。 炒琪是如同筷子头一样大小的面疙瘩，里面掺合了芝麻和小茴香，很脆很好吃。 看着手里的面袋，寄来时说是有20斤，吃了一少半，估计还能有个11、2斤。 拿着炒琪到葫芦口上一比，刚好能放进去。 先用开水把葫芦里面烫了几遍，毕竟炒琪是食物，弄脏了不就是浪费食物吗？ 然后又用电吹风把葫芦里面吹干，这下才一颗一颗往葫芦里塞，塞了一会，觉得速度太慢了。 到厨房找了个漏斗，放入葫芦，一把一把往漏斗里扔，不一会半袋子炒琪都装进去了，摇了一下，感觉还能装很多。 一咬牙全装进去了，还没装满，拿起来，也没重量！ 又全部倒进面袋里，还是多半袋，没有变少。 今天买的这葫芦算是捡了个漏，是莫比.乌.斯环，也算是个储物空间，就是入口也太小了吧！ 举一反三，祝好运忽然开窍了，再次把炒琪全部装进葫芦。 放出3个虚拟人，让他们穿上自己的衣服、鞋子，背上背包，一到他们身上，这些东西就都变得虚幻起来了，应该是隐形了。 收回，再放出，果然衣服鞋子背包，可以跟着虚拟人一起消失和出现，自己想的没错，这就是3个可以运载衣物的工具人。 第二天一大早，祝好运就给对门的陆老爷子、陆老太太送去了礼物，给老爷子送的是药酒，也是hg买的，只是里面的酒，换成蚩尤给的那种药酒了！ 给老太太的是一件大衣，具有hg民俗风.情的大衣！ 楼下的付老爷子、付老太太，也送了一样的礼物！ 之前蚩.尤给的药酒，祝好运给了老爹一壶，自己留了一壶！ 本来应该昨晚送礼物的，结果碰上张文静同志母爱泛滥，吃完饭还开了个茶话会，就给耽搁了。 这不，祝好运一早就给两家把礼物送了过去，免得会被这些老人家埋怨！ 送完礼物，祝好运就回到学校，先到校务处销了假，然后就去找陆教授，还拿了给陆教授夫妇的礼物，不过是装在背包里的。 进了陆教授的办公室，一看没有其他人，急忙把包递上去，陆教授打开一看，里面是两瓶药酒，两盒人参，男女.皮.包各一个！ 陆教授点了点祝好运，收下了礼物，口中说道：“我正准备打电话问问，看你回来了吗？你就来了！” 祝好运问道：“师父，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教授递过来一份资料，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祝好运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关于地.域经济改.革的若干办法”的报告，这报告只起草了一半，后面还缺乏实例说明。 祝好运看完，还是没明白是啥意思？ 疑惑的看着陆教授，陆教授说道：“这是研究课题，现在还缺乏一些实例，需要我们下到底下，去做调研，亲眼去看看，才能做到心中有数，有的放矢啊！” 祝好运说道：“做调研，那不是有师哥师姐他们吗？难不成，师父您还要亲自下去看看不成？” 陆教授笑着说道：“要不说你小子机灵，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心思！” 伸手止住祝好运，让他不要着急劝阻，先听自己说完！ 陆教授说道：“我计划去三个地方，三个极其有代表x的地方，其中两个，已经安排你师哥师姐，还有你师弟，他们两人一组，各去一个地方，已经走了半个月了！” 顿了顿，接着说道：“最后一个地方，我打算让你陪我去！怎么样？你这也是风尘仆仆的刚回来，用不用歇几天，愿不愿意陪我这老头子，去走一趟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祝好运知道已经无法改变师父的主意了，而做为徒弟，能做的，就只能是力求把师父照顾到最好了！ 师徒俩说话间，陆晓燕领着付涟涟走进了办公室，听到了后半句。 陆晓燕问道：“伯父，你这是要去哪啊？” 这也是祝好运想问，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陆教授说道：“川西实曲！” “什么？”再次听到这个地名的祝好运反应很大！ 其他3人都盯着他看，不知道为啥这么大的反应？ 祝好运自然不能提蚩.尤，只是说昨天才和父母聊过那个地方，没想到今天就要去那里！ 3人都知道祝好运那油滑的x格，也没追究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晓燕忽然眼前一亮，问道：“伯父，你去实曲需要不需要助手啊？” 陆教授正在考虑一个问题，听侄女一说，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了，于是就笑着说道：“对了，晓燕啊！我怎么听说你闹着要去考z戏的研究生啊？” 陆晓燕一听，就知道伯父有意捉弄自己，上去抓住陆教授的胳膊，开始上下乱晃，差点把陆教授摇晃的散了架！ 陆教授只能高举白旗，说道：“好了，好了，你和涟涟一起做我的助手，行了吧！不要摇了！” 等陆晓燕心满意足的放手后，才对祝好运说道：“我打算让你先去打个前站，免得他们为了应付我们，去掩盖一些事情！咱们一明一暗两手准备，一定能够给实曲把好脉，开出一剂良方啊！” 祝好运还能说啥！面对师父，做徒弟的，只有听从指挥的份！ 接下来，陆教授开始安排，他认为事不宜迟，早做早安心，祝好运现在就去买票，尽快出发。 陆晓燕和付涟涟准备好衣物，和家里打好招呼，三天后和他一起出发去实曲。 其它的一些手续，全由陆教授完成！ 虽然刚和祝好运在一起待了一天，就要再次分开，但是想到几天后就会见面，陆晓燕和付涟涟还有些期待！ 实际上别说两女，就连祝好运在去hg之前，最远就是搬家到bj了！ 从未出过远门，所以两姑娘那是兴致勃.勃.的，只恨不得马上就出发！ 陆晓燕和付涟涟留下，帮陆教授整理资料。 当天下午，祝好运就背着双肩包，登上了发往川西的火车，出发了！ 包里没多少东西，只有两套换洗衣服，一些洗漱用品和两个葫芦。 坐在火车上，祝好运觉得以前躺平的想法，多少有些幼稚了！ 只要心中还有牵挂，不是完全的利己主义者，躺平这种事，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比如这次，不管是于公于私，自己都要去实曲看看！ 想到这，让主机调出所有和实曲有关的新闻！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关于实曲，最火的话题是：1996年6月份实曲县搬.迁工程正式启动。 关于县城搬.迁的原因，直到2027年，还有人在网上发帖讨论！ 有个置顶的贴子说：30多年前的搬迁，是因为出现了非.自.然现象！ 支持这贴子的网友超过了300万，有很多人在下边留言。 县城搬.迁本身就很不正常，要知道，光是为此付出的代价，恐怕就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抗拒的事，才会让所有人感到无奈，最终不得不进行搬迁！ 根据这个贴子，再联想到蚩.尤，也许厉鬼就是整件事的起因。 因此祝好运觉得，这次实曲之行，可能不止是看看那么简单。 他们大概率会遇到一些困难，甚至是危险！ 一想到现在自己就要参与到历.史.事件中，只能希望自己介入时机不晚，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再就是虚拟战士要能打一些，不说改变事情发展的进程，起码要护住自己和陆教授一行人。 其实祝好运真想给陆教授打个电话，让他们取消行程，不要去实曲了！ 但是，他拿什么说服陆教授啊？更何况他在火车上，上哪去打电话啊？ 这5天的经历，让祝好很恼火，坐了5天的客车，让他浑身都难受，不得劲！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句话，祝好运是深有体会， 已经时至95年了，“行路难”三个字就是自己一路走来的感悟。 真的难以想象，古代人是如何赶路的，这1000公里，估计他们得走上两三个月吧！ 祝好运打量着客运站，大院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不见，候车大厅都上了锁，看样子是没有车了。 自己要去的是实曲下面的曲子乡，到县城还有40多公里！ 看来只能找个招待所睡一晚，明早再来坐车吧！ “小伙子，坐车吗？”旁边有人喊道。 祝好运扭头一看，是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 那人问道：“你想去哪啊？” 祝好运说道：“曲子乡，有车吗？” 那人说：“是到曲子啊！有车，在外面等客，你跟我来！” 这地方人真的很朴实热情，刚出客运站大门，就看有辆小客车停在路边，后玻璃上面贴着实曲--曲子的大字。 上车一看，好家伙坐的是满满当当，只剩一个空位了。 祝好运刚坐下，其他的乘客就对跟在后面上车的中年人喊。 这个说道：“老王，这下坐满了，该发车了吧！” 那个说道：“是啊！赶紧的，我还要走十几里山路呢！天黑就不好走了！” 半天这个朴实热情的人，是拉客的售票员啊！ 老王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过来说道：“3块。” 祝好运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老王说的是票钱，就掏出10块递给他，然后把找回的7块钱和车票装进口袋。 老王收了钱，坐到发动机盖子上，低声说道：“开车”！ 司机打着火，客车慢吞吞的向前挪动。 这是一辆老式客车，发动机在司机后面，顶上扣了一个铁盖子，上面铺着几层毯子，能做七八个人，但是不铺东西，直接坐的话，烫屁股！ 冬天坐上去，暖和极了，乘客都抢着坐到上面，因为车窗车门密封不严，车里面比外边还冷，因为晒不到太阳！ 夏天坐上去，比蒸桑拿还厉害，自然没人去坐了，上面一般都会放上大件的行李物品！ 路况车况比之前更差了，也能理解，之前最差的是县.域公路，现在是乡.域公里，客车也是一样，可能都是淘汰下来的报废车，不见车屁股后面冒着黑烟！ 出了县城，全是上坡盘山路，小客车走起来还不一定有自行车快呢！ 陆陆续续有人上下车，转眼天就黑了，一看表，都8：30了，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 问了问老王，走了一多半，估计10点多能到。 小客车停了下来，熄了火，耳边一下清净多了，周围视野很开阔，左边有一片小树林，老王说道：“男的右边，女的左边，速度快点，10分钟后开车！” 话音刚落，乘客们纷纷下车，着急慌忙的找地方去方便！ 祝好运随大流下了车，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悬崖边上，然后……新换的皮带有些紧，卡得半天打不开，等他弄完，旁边其他人早都走了，他也没有着急忙慌的，老王刚才都说了，要在这停10分钟。 而且自己再怎么慢，也比女同志要快吧，毕竟她们不但要跑的更远，而且步骤也要更麻烦不是！ 祝好运闲庭信步般的转过身，下一刻，他就目瞪口呆了，真是见鬼了，身后的小客车怎么不见了，不对，他也没听见客车发动的声音啊！ 这小客车又不是电动的，发动的时候，声音很大的，特别是在这荒郊野外，周围静悄悄的地方，估计七八百米外都能听的到！ 真的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这小客车，还真的能上天入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