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鱼缸
人类最恐惧、最害怕的是什么？ 有些人最恐惧的是蛇。 有些人最害怕的是蜘蛛。 有些人最恐惧的是狭小空间。 有些人最害怕的是陌生人。 有些人最恐惧的是高度。 还有些人最害怕的是黑暗。 总之，有很多让人感到恐惧、害怕的东西，或者是地方！ “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你从未真正的活过。” 这是上一世祝好运认为，最有哲理的一句话！ 但是现在他觉得上面说的都不对，最起码并不全面。 祝好运觉得最恐惧的是“未知”，不是普通意义上未知，而是像他现在一样，失去了视觉、听觉、味觉、嗅觉和感觉！ 就如同疫情谣言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外在感知，连自身的存在与否，都不确定，因为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连眨眼睛都做不到！ 现在能做的，只有靠思维意识和主机沟通，以此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周围环境怎么样？主人，看不到。 有没有什么动静？主人，对不起，也听不见！ 祝好运和主机的“对话”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连个引号都没有。 经过10个小时的努力，祝好运终于伸出了舌头，可没有感觉到外面的温度，有丝毫的变化，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并没有把舌头伸出嘴。 祝好运记得自己和队友们上了飞机，然后自己很困，想睡觉！ 就进入了噩梦，场景还是那样的熟悉，他没有惊慌，也没有停留，淡定的进入了地下。 只是在进入之前，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没有理会，这里又怎么可能会有熟人呢？ 还是和上次一样，挖足够深的地道绕到黑雾后面去，然后等到自己憋不住气的时候，再破土出去！ 这次挖的更深更远，等待的时间也变得很长，因为虚拟战士的数量变多了，能力更是翻了数倍，憋气时间更是长达8小时。 幸亏有主机，祝好运可以一边玩游戏，一边等待，不然，那种身处地底的憋屈感，让他很难压制住自己想要冲出去的想法。 破土而出后的祝好运，没有丝毫的轻松感，而是觉得压力好大。 主机：“主人，赶快躺下，这里的重力变大了，达到平常的50倍。” 祝好运赶紧依言躺平，50倍重力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让全身骨骼粉碎。 祝好运说：“怎么这么黑啊？” 连他都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连骨传导都失效了！ 那可能是自己失声了，或者是失去了听力，又或者干脆是变得又聋又哑了！ 经过和主机的沟通，祝好运发现自己的五观六识，已经丧失殆尽，仅剩意识这一项了。 这里是绝对黑暗，周围仿佛有什么吸光的东西，虚拟手机上带的高达5万瓦的金卤灯，在这里打开也看不见一点光。 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的情况，差点让祝好运崩溃，唯一的支撑他的是现在很安全，他在虚拟队长的体内，而其他所有的虚拟人都守护在他周围！ 当然，这些都是主机告诉他的，而他只能选择相信。 第二天，外界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主机显示过了24小时，祝好运的手指可以动了，然后是胳膊、腿脚、脑袋和身躯。 身体感觉的恢复，让祝好运有了希望，其它的感知也有可能会恢复！ 第三天，祝好运能坐起来了，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证明自己已经慢慢适应这里的重力了！ 第四天，可以一直坐着了。 第五天，他能勉强站起来了，可刚刚站起，就摔倒在地了，不是他站不稳，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打到了，还是被什么撞的。 反正就是整个人凌空拍到地面上，伤得还很重，虚拟医生急忙检查，因为看不见，在摸索下发现断了四根肋骨，被袭击的是左腹部。 没想到，在虚拟队长体内，还被弄成重伤，周围守护的虚拟战士们，如同虚设。 第六天，祝好运肋骨复原，再次站了起来，又被打倒，这次是大腿骨折，继续治疗！ 第七天，祝好运已经不想站起来了，站起来和坐着没什么分别，自己又何苦去自讨苦吃呢？ 主机督促他要积极面对，只有通过不断的站立，才能让身体更好的适应这里的重力！ 第八天、第九天，一直到第三十天，感官终于出现了变化，可以感觉到风了！ 第四十天，能听到风声了，就是袭击自己的那家伙带起的风，这让祝好运有了基本的判断，知道它从哪个方向过来，大约几秒能击中自己。 第五十一天，祝好运眼前出现了光，虽然有些昏暗，但是那也是久违了的光！ 祝好运甚至怀疑过，长时间的看不见，会不会让自己真的变成一个盲人。 第五十五天，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眼睛的问题，是这里本身就很昏暗，而且还没有变化！ 通过一天一次的站立，一天被击倒一次，除了脑袋和双脚，其他地方都是伤了又伤，好在虚拟医生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并没有留下什么伤疤这类的东西！ 虚拟队长的数据也出现了变化，目力值从满值，变成了三维值1/1000。 第105天，三维值一天增长1点，终于长到了50/1000，祝好运眼前的景象清晰多了。 第205天，三维值达到：150/1000，祝好运终于能看见是什么东西，一次次的把自己撞倒的，是一个个和笔尖一样大小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它们像黑点一样，速度奇快，力量很大！ 能看见了，自然就可以躲避了，还能让虚拟战士们帮忙去挡。 那些黑点的攻击是自毁模式，可它们前赴后继，不把祝好运击倒誓不罢休！ 终于被第77个黑点击倒了，看着剩下的23个黑点，祝好运欣慰的笑了！ 第206天，黑点居然又恢复到了100个，这让祝好运很想问候黑点的家族成员！ 好在虚拟战士们，每天也在增长，倒在第83个黑点的攻击下，还好，有进步就好！ 第211天，祝好运估计今天能抗过100次自爆攻击，就在他打算站起来的时候，手机响了。 祝好运睁大眼睛，没错，虚拟手机响了，有人在给自己打电话。 这让祝好运觉得毛骨悚然，虚拟手机多久没有响过了，久到他都已经忘了虚拟手机还有接打电话的功能！ 仔细一看来电提醒，居然是丁一刀打来的。 丁一刀是祝好运的老大，大学时代的死党、篮球搭档，是在他上一世即将离世前，因为一个电话，就从千里之外赶来，陪他度过最后一段时光的好友！ 一咬牙，祝好运接通了电话，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已经把丁一刀给忘记了，事实上并没有，他还记得丁一刀的声音！ “好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我。”祝好运都觉得自己说的干巴巴的！ 可能是因为200多天，没有说过话了，开始是不能说话，后来是习惯和主机用意识沟通了！ “能和你通话真好，之前我一直在打，可是怎么都打不通？冷不丁，今天打通了，还吓了我一跳！”通过声音，都能感觉到丁一刀真的很高兴！ “你小子不够意思啊！走都不喊我一声。害的我醒来，就找不到你了，旁边多了一个没有脑袋的死人，周围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 想了半天，祝好运问道：“老大，你在哪啊？” “我？还能在哪？就在你家啊！你小子不吭不哈的就走了，别废话，快回来，哥都快饿死了！”丁一刀。 “我家里面吃的多得是啊？你找找，记得放在柜子里！”祝好运想起，自己在地下室储备了很多的食物！ “哪有什么柜子？我都摸遍了，上下四周全是玻璃，还他娘的打不破，你快来，我都快饿死了！”丁一刀喊道。 “好，你别挂电话，我马上就去找你，省的找不到！”祝好运见丁一刀还活着，自然很迫切的想去找他。 他站了起来，用18个虚拟人挡掉100次自毁式袭击！ 然后往前跑去，他已经让主机定位到丁一刀的位置了。 到了地方，避开水泥板，找到电梯的位置，快速向下挖掘，很快，就挖到了那间地下室，打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祝好运难以置信，丁一刀趴在鱼缸里，他个子太高，脑袋和上半身在鱼缸里，小腿露在外面，而他身体下面确实还有一个人。 一个没有脑袋的穿着西装衬衫的人，脑袋在鱼缸外面，衣服也已经破烂不堪了。 如果只有这些，是不会让祝好运惊奇的，没有脑袋的死人而已，有啥可奇怪的啊！ 让祝好运无法相信的是，那无头人和丁一刀，裸露在外的肢体已经都白骨化了，可是电话里却依然传来丁一刀的催促声，还说自己要饿死了！ “你四周真的都是玻璃，没有别的吗？”祝好运还不死心，继续问道。 “当然都是玻璃，不信，我再摸一遍，你听。” 祝好运就看见那只剩白骨的手，在鱼缸内壁摩擦，接着话筒里传出刺耳的摩擦声！ 双手因为被压在身下，自然只能摸到无头人，和周围的玻璃！ 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是说实话告诉丁一刀，他已经死了，都变成骨头了，还是挂断电话，让他继续等待自己去救他！ “你是不是已经来了，怎么不说话啊！”电话里的丁一刀突然说道！ 祝好运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到底是什么？祝好运，你是鬼吗？”丁一刀像是变了一个人！ “告诉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不怕你！”丁一刀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根本就不是来陪你的，是为了你的钱，可笑的是你居然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放在这房子里。 倒也省的我编瞎话骗你了，本来打算把你打晕了事，谁知道，在把你打晕往床上放的时候，地震了，我和你掉进了这该死的鱼缸。 你要这该死的鱼缸干嘛，里面又不放水，也不养鱼！ 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这该死的鱼缸不但切掉了你的脑袋，还把我给卡住了，怎么这么结实？两个人的重量都没有把它砸破！” “这是我定制的防弹鱼缸！”祝好运忍不住插话了！ 难怪没有被砸破，你说的是“这是…”，而不是“那是…”，看来你真的是回来了，而且就站在鱼缸跟前吧！怎么？是要找我报仇吗？ 来了也好，也不枉我在这一直给你打电话！ 麻溜点，给大哥我一个痛快，自从掉进了这鱼缸，我就只能动动手指，其他的部位都没有知觉，也不听指挥了。 这都过了多久了，手都变成白骨了，可我却还活着，行行好，给哥一个了断，不要让大哥再遭这份罪了！” 祝好运将头贴近丁一刀，可还是听不见他的说话声，只能听到他在手机里抱怨！ 他倒是想给丁一刀一个痛快，可是如何杀死一个白骨人，是个难题，是要掐断脖子，还是要砸扁脑袋啊？ “你干嘛离我这么近啊？”丁一刀的声音从鱼缸里传了出来，同时，他的双臂从身下转到背后，不可思议的抱住了祝好运，脑袋也转了过来，骷髅头居然张嘴咬向祝好运的脖子！ 祝好运被吓坏了，他甚至有些怀疑，丁一刀弄这一切，就是为了博取同情，然后趁机杀了自己！ 也许，这个白骨人早已不是丁一刀了！ 祝好运人在发呆，身体却很诚实，双臂一振，震断了两支白骨手臂，双手向上一托，就把骷髅头撞向屋顶。 “叭啦啦”一阵乱响，骷髅头带着脊椎骨在屋顶撞的粉碎，耳边传来丁一刀的声音，“我看到光了，谢谢！我的兄弟。” 声音几乎细不可闻，祝好运急忙看手机，丁一刀的电话也挂断了，回拨过去，传来人工服务的声音，“您所拨打的号码尚未启用，请查证后再拨…！” 看来丁一刀上真的已经死了，之前的那些事，祝好运也懒得去琢磨，或许长久的寂寞，让丁一刀人格产生分裂也说不定呢！ 不然怎么一会是高兴，一会又是怒火中烧，就像精神失常了一样！ 不过最后那句话，让祝好运感慨良多，明明连眼珠都没有了，居然说看见了光。 什么光？在这乌黑的地底，没有一丝光亮，祝好运是目力变成了三维的，不用借助光，就能看清环境！ 最后的“谢谢！我的兄弟。”让祝好运热泪盈眶，他很确定，说这话的就是丁一刀。 这是丁一刀第一次和他说谢谢，同样也是最后一次说了！ 祝好运把丁一刀从鱼缸里拉出来，放在地上，把破碎的头骨脊椎骨归拢在一起，放在头颅位置上。 又把下面上一世的自己也取出来，在地上拼好脑袋。 用土将两具白骨埋在了地下室里，自己掩埋自己是什么感觉，祝好运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要说是完全没感觉也不可能，只是远远达不到伤心的程度。 还没有埋葬丁一刀难过呢！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活着，而丁一刀却真的已经逝去！ 折腾完这一切，祝好运回到了地面，举目望去，已经看不到人类之前留下的痕迹了，或是被“黑洞”粉碎，或是被掩埋在地底！ 地面上只有一些不知名字的植物，低低矮矮的，或许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森林。 感慨之后的祝好运，急忙往回跑，来的时候他发现有空间裂痕，那会没顾上看，现在去那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本来打算先让虚拟战士进去试试，没有危险了，自己再进去。 谁知一走到裂痕跟前，就把自己吸了进去，根本容不得他挣扎反抗！ 飞机从西腊起飞时是早上9点，飞行时间为11个小时，落地时间为20：26分，但是这是西腊时间，需要调快5小时，现在首都时间是凌晨1：26分。 大致凑上去，打算捏住祝好运的鼻子，刚靠近鼻子，祝好运就睁开了双眼，问：“你想干嘛啊？”大致被吓了一跳。 大致没好气的推了祝好运一把，说：“你小子吓死我了，你是在假装睡觉吗？不然怎么这么灵敏，还没碰到你，就醒了！” “你们俩别闹了，赶紧下飞机！”工指导在机舱门口喊了一声，然后转头就下去了！ 现在是凌晨，这个时间点的航班不多，机场也没什么人，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大家都背着背包，打着哈欠往外走，过了通道，大致碰了碰祝好运说：“那边有人接你！” 啊！不会吧！自己回来的时间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再说，这都凌晨了，有谁会来接自己啊！ 顺着大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中年人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祝好运。” 这中年人看上去有些面熟，貌似以前见过，哦，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老学究的司机吗，上次来四合院的时候见过一次！ 快跑了几步，追上工指导，给他打了一个招呼后，就朝那司机走了过去。 一见面，就问司机：“这深更半夜的，跑来接我，是有什么事吗？” 司机笑了笑说：“是文先生找你，什么事，你得问他，先上车吧！”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辆轿车跟前，司机打开后车门，祝好运看见老学究坐在车内，他问了声好，就钻进车里了，后面司机关上了后车门！ 这大晚上的，能让老学究不睡觉，跑来接自己，这事情指定不小啊！ 司机居然没有上车，而是就站在车门外面，向四周查看。 这动作马上让祝好运都有些紧张了，问道：“文先生，这是什么情况啊？” 老学究低声说道：“最近有很多人都失踪了！” “啊！人口失踪不是归探员他们管吗？文先生这么着急，难道失踪的人和您有关系吗？”祝好运有些奇怪，有人失踪很正常啊！ “不是和我有关系，而是和你有关系。”老学究仿佛在说绕口令！ 祝好运却听的很明白，意思是说失踪的人自己认识，而且还很熟，不会是父母吧！ 想到这，祝好运立刻紧张起来了，急忙问道：“是谁失踪了？” “你那四合院里的人，都失踪了，就剩下白大米和小米两人！”老学究说。 “你咋知道的？”祝好运问，心里想道“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然后把四合院监视起来了吗？” “别乱想，是白大米给我打电话说的，她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已经失踪3天了，她联系不上你，又不敢给你父母说，只能打电话给我求救。”老学究一看表情，就知道祝好运误会了，急忙解释了一下！ 听老学究这么一说，祝好运突然想起，噩梦里，在自己钻进地底之前听到的声音，之前一直没有细想。 现在一回想，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大问题，以前在噩梦里是没有任何声音的。 但是之前两次，第一次是小米大声呼喊自己，第二次是进地底之前的喊声！ 是噩梦进化了，还是自己变强了之后，才能听到声音啊？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老学究见祝好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有听，您接着说！”祝好运急忙收拢心思，先听老学究把话说完！ 老学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次失踪的人，数以千计，包括你那10个同伴，全部都无声无息的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凭空消失了！” “那您…”祝好运想问的是，你找我是什么意思啊？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是来接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住，免得你去四合院那边，再出什么意外？你放心，白大米和小米都被保护起来了！”老学究多精明啊！猜都能猜出来祝好运想问啥。 “我知道你不一般，帮忙分析一下，顺便也能把你的朋友们，解救出来！”老学究终于说出了目的。 祝好运抠了抠脑袋说：“我怎么就不一般了啊？还有，这啥线索也不知道，怎么分析啊？” “智商情商双双195的人，自然就不一般啊！你答应了帮忙，我自然会告诉你线索。 首先是失踪时间，虽然没有目击证人，但是床铺什么的都没有收拾。 所以推断是在上床睡觉后，到早上起床前的这段时间里。 这些人里面有睡得比较晚的出租车司机，一般一两点才回家睡觉。 还有一些起床比较早的，那些五六点钟起来遛鸟的老先生们！ 通过这些可以推测出来，他们的共同休息时间大约是，凌晨三点到四点！ 你不要着急提问，先听我说完。 为什么怀疑他们是一起失踪的呢？ 因为失踪人群里面，有一些身处监控中的罪犯，侦查人员是用红外热成像仪，对他们实施监控的。 就在三天前，凌晨三点的时候，十来个罪犯全部在侦查人员眼皮前消失了！ 所以以此推断，这些人极有可能是一起失踪的！ 好了，目前已知情况大约就是这些了，你有什么想法吗？”老学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打开茶杯喝了一口水！ 祝好运心里很矛盾，从心底里来说，他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 如果不说，那还救不救高大个他们了，虽然自己也不敢保证能把他们救回来，但是万一救回来了，又怎么和老学究解释啊？ 与其到时候被动的去解释，可能还会惹人猜疑；倒不如提前坦白，以示自己的光明磊落！ 既然计划说了，那就得仔细想想，说一些能说的，影响不大的，不能说的，一个字都不透露。 对了，自己还要多考虑考虑，等见到白大米和小米之后，问清楚了再说，这老学究鬼精鬼精，自己不要再被他给骗了！ “咱们先回去吧！路上再琢磨琢磨，这一时半会我哪能有什么想法呢？”祝好运说。 老学究沉吟了一会，敲了敲玻璃，司机绕到车前，上了车。 “走吧！我们先回去再说！” 接到老学究的电话，得知杨枪刘运畅木二高大个都失踪一周了，这让祝好运想起在梦中喊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听着很像高大个，莫非他们被困在梦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