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滚蛋吧小畜生
节奏越快老鼠越兴奋,吱吱吱的叫着,扑着,咬着,没一会儿就将陈思齐咬得满身伤痕。 陈思齐吓惊声尖叫,大哭起来:“姑母救命,救命…啊,走开死东西…走开…呜……” 在看见短笛真的能控制老鼠的时候,大夫人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直到陈思齐惊叫着朝她求救,她才回过神来。 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直本能的对云思衡喊道:“停下来。” 云轻尘知道云思衡是孝子,干脆从云思衡手中接过短笛自己接着吹奏。 她用几乎挑衅的眼神看着大夫人,里面的含义非常明确:你不是说咬不死人吗?那就让你看看究竟咬不咬得死。 大夫人的脸黑了个透,陈思齐更是吓得崩溃大哭。 “姑母,这老鼠有毒真的会咬死我,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 一听陈思齐真的是来害云轻尘性命的,大夫人气得差点吐血,她冲过去一巴掌扇在陈思齐脸上,激动的问她:“你们来的时候我看过你们的行礼,根本就没有这些脏东西;。 那现在这些脏东西都是怎么出现的,你从哪里能弄来这些东西?” “是侯夫人!”现在能救她性命的就只有大夫人了,她不想死,所以把所有罪过都推到了侯夫人头上—— “她威胁我,说我不听她的话就要杀了我,让我走不出京城。姑母,你快救我,我也是被人害了。” “你竟然和徐家搅和到了一起,你……” 云轻尘有吹了一阵,感觉陈思齐已经被咬得差不多了才停了下来。 她唇角带笑的看了陈思齐一眼,然后吩咐山竹道:“把这个吃里扒外、居心狠辣的畜生扔出去。” 樱桃飞起匕首将浑身黢黑,眼睛冒了绿光的老鼠射死。 满鸾鸣轩的奴才就上前对陈思齐拳打脚踢,打累了,气也出够了,这才将人抬起来扔破布一样扔了出去—— “滚蛋吧小畜生,往后再让我见到,我见一次打一次。” 收拾完陈思齐,又吩咐人将陈思彤也撵了出去。 从始至终大夫人都愣得像根木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轻尘也不管她,和云太师等说了会儿闲话就打着哈欠去客房睡了。满院子的烛火也重新吹熄。 大夫人自己站在院子中央,站了好久,突然就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别以为她打自己耳光是觉得对不起云轻尘,不是的,她是在怪自己无能。 她看着天津的方向流下了泪,然后喃喃的道:“对不起兄长,是我无能没保护好侄女。那老鼠有毒,思齐只怕活不成了。 是我的错,我没教养好女儿,才让她变得这样恶毒。你放心,我会压着她去你面前请罪,让你发落。” 在她看来,陈思齐这样做是有错,看云轻尘毕竟没有损伤分毫,既如此,打骂陈思齐一顿也就是了,将人绑在树上,故意让老鼠咬她,实在很是过分。 云轻尘一觉睡得香甜,伸着懒腰起床的时候,甜杏和双鸳都已经将主屋收拾了三遍,被老鼠爬过的东西更是直接烧成了灰。 等她收拾妥当,樱桃就笑得捡了银子一样过来。 “陈思齐疯了,自己在街上脱衣服,现在满街的男人追在她身后跑,就想占她便宜。” “疯了,那老鼠身上不是能要人性命的毒药?”云轻尘放下手中绣活,好奇的问。 “不是!” 樱桃特意回侯府找小姐妹们问了侯府动态,然后很有成就感的说起了内幕—— “侯夫人花高价在苗疆买了毒老鼠,那些老鼠都是从小就用各种毒药喂养。要是吃的东西要命,老鼠自然也活不了,所以这些老鼠身上的毒都不致命,只会让人发疯。” “发疯可比死了凄惨一百倍。” “是啊!侯夫人简直太坏了。”樱桃鼓着眼睛有些生气,可不过片刻她就又欢乐起来:“那记只老鼠被我杀了,侯夫人算是血本无归。 一只老鼠五万两银子呢,她这回可该吐血了。” 云轻尘笑:“是该让她好好的吐点血了。” 她眼中有精光划过,轻呷了口香茶之后才接着道:“二爷在前线杀敌,我也该和他并肩作战才对。不能帮他别的,至少要帮将京中的绊脚石全部搬开。 他班师回朝的时候,我要让他看见一个由他掌控的侯府,要给他一个安稳温暖的家。” 一屋子丫鬟狠狠点头:“要怎么做小姐你直接吩咐。” 云轻尘摩挲着茶盏上的粉彩花纹,笑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她在樱桃耳边说了一席话,樱桃就捂着嘴笑了:“好,我这就去准备,今天晚上,也该去侯府看戏了。” 就在这个时候,侯夫人气得摔了一屋子的花瓶。 “花了那么多银子,那么多心思,那个贱人却依旧好好的活着。混蛋,都是些混蛋。” 碎瓷片飞起来划伤了侯夫人的手,一旁的婆子赶忙过来劝:“夫人息怒,侯爷那边不是布置着的吗? 用不了多久,云家就会满门抄斩,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侯夫人听了这话,翻滚的怒气才稍微平静下来。 看她不摔东西了,婆子赶忙扶了她坐下,憋着满肚子坏水道:“云家有侯爷和周将军收拾,夫人何必去插手? 你如今应该紧着解决了徐品言才是。 不借着战争将他收拾了,等他立功回来,您可就动不了他了。 没保住吟弘少爷,夫人总应该给小少爷铺好路!” “还用你说?”侯夫人朝她唾了一口,而后皱着眉头道:“我要云轻尘的命,报仇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却是要将她的脑袋割下来给徐品言送过去。 那贱人是徐品言的命根子,要是看见了云轻尘的首级,他还不马上就疯了? 一个焦躁发疯的人上战场对敌,等他的可不就只有黄泉路?” 说到这里,侯夫人用力捶了桌子,气得喘气的道:“原想等云轻尘疯了跑出来我们正好下手,谁知道……” 她第无数遍问候陈思齐祖宗十八代,老婆子在一旁听着却笑了起来:“不就是个人头?找一个好云轻尘长得差不多的化化妆,再模仿云思衡的笔迹写一封报丧的信不就妥当了? 死人和活人本来就有区别,徐二爷只要不回来,他知道云轻尘究竟死没死?” 侯夫人豁然开朗,拍了巴掌叫好:“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