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千里姻缘一线牵
“我不委屈!” 云轻尘抬头看着他满是愧疚的眼睛,诚恳的道:“你不怪我,我很感激,真的很感激。” “我们以后都不要再闹矛盾了好不好?你明明就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他收紧了抱着云轻尘腰身的手,用脸在她脖子处蹭了蹭道:“那种煎熬实在比受刑都难受。” “好,以后不管有什么话,我们都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哪怕因为意见不合打一架呢,也比这样耗着煎熬的好。” 徐品言刮了她的鼻头:“你要生气就打我,二爷皱一下没有都不是个男人。” 这句话并不带喜感,却是十足的宠溺。听得云轻尘一颗心又甜又软。 她踮起脚尖亲了徐品言的侧脸,然后红着脸靠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数着他威猛有力的心跳。 那声音,让她觉得特别的踏实幸福。 失而复得,总会更令人珍惜。 有云轻尘在怀中,徐品言也觉得特别的踏实甜蜜。 他抱了云轻尘一会儿,然后认真的看着云轻尘的眼睛哀求道:“轻尘,若是回到京都之后我父亲还活着。 我用我的军功为他赎罪行不行?他虽然可恶,可毕竟是我亲爹!” “还有可能活着吗?当初陛下定的日期只有半个月。”云轻尘低了头不敢看徐品言的眼睛,有些内疚的小声道:“这都过了好几个月了。” “不知道!”徐品言也是叹气:“我是说如果,假如陛下开恩没有立马要了我父亲的命,我用军功救他出来可好?” “好!” 若在这之前,云轻尘一定不愿意,可和徐品言冷战之后,她终于不再想和侯爷计较:既然她舍不得离开徐品言,那她和徐品言早晚会成为一家人。 一家人,那不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吗?打归打,闹归闹,总不能真的去算计对方性命! 看她不是敷衍,二爷高兴的将她按进怀里,指天发誓的道:“你放心,倘若徐家人往后再敢胡来,不用娘子出手,我一定将她们收拾服帖。” 云轻尘甜甜一笑,点头说:“好”。 那一天,两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说了好久,到后来云轻尘实在忍不住身上的疼痒,吩咐二爷出来打水,二爷还笑得像个傻瓜。 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使唤,他硬是自己劈材烧水,自己一桶桶的往云轻尘屋里拎,累得满头大汗还笑得灿烂。 等弄好了水,他又飞奔回去取了玫瑰花,摘下一片片撒在了水面上,然后才退了出来:“媳妇儿,好了!” 一声媳妇儿,羞得云轻尘浑身发烫,可心里到底是甜的,比泡在了蜜罐子还甜。 樱桃一直躲在暗处看,见两位主子和好了,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可笑过之后,她就又哭丧了脸:“小姐那么聪明,肯定知道笋子毛是我特意往她身上倒的,一会儿我可该怎样回去见她啊!” 她在原地转悠了两圈,然后眼睛一亮,飞快跑开。 云轻尘洗好澡,又换了干净衣裳,身上这才舒服了。徐品言见她手上又几个小疙瘩,心疼了半天,赶忙找了药膏来给她涂:“樱桃也太没分寸了,倒下来那么多,皮子都扎红了。” 话音才落,樱桃就走了进来,她扬着一张脸,鼓着圆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云轻尘道:“小姐,看在我都这样了的份上,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嘛。” 云轻尘抬头一看,这可吓了一跳:“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樱桃想出来的法子就是和云轻尘同甘共苦,云轻尘身上不是被她撒了笋毛吗?那她也往自己身上撒,翻两番的撒,这样小姐总该消气了吧。 云轻尘问完就猜到了樱桃的动机,无奈的点了她的脑袋道:“还不快去洗干净,我好不容易洗干净了,你又弄些这东西回来,是还想往我身上抹?” 她话虽说得严厉,语气却很轻松,樱桃一听就知道云轻尘不会怪她了。 于是朝云轻尘和徐品言交握着的双手挤了眼睛,飞也似的跑了。 第二天一早,皇帝诏书传了过来:南越已经臣服,割地三城,岁岁进贡,命二皇子带兵班师回朝! 等待圣旨的时候,大伙儿早就做好了回京的准备,得了圣旨当天便拔了营地。 因为‘涉嫌包庇太子’的罪过,周靖远在二皇子和徐品言面前很是抬不起头来。 一连被冷落了好几天他终于是忍不住了:“轻尘还拿军妓算计我呢,我这一世的英明都毁了不说,还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 我不过就是犯了点小错,也没造成什么后果,你们就不能宽容点?” 樱桃捡了颗石子弹在周靖远脸上,不屑的朝他吐舌头:“敢做不敢当,羞羞羞!” “你!”周靖远被打了脸,心里无名火直冒,他捡起石子要往樱桃身上弹,徐品言就捏住了他手腕,眉目锋利的看着他道—— “不羞?做出那样的事真的大丈夫?” 周靖远理亏,一拳头砸在自己腿上,然后道:“是我自私,我考虑不周我不是东西,你们要怎么罚我我都认。 说吧,要我做什么?” 徐品言本来就没生他的气,听他说完要拆散他和云轻尘的原因之后,他虽然恼他,却也知道他没自己想的那么坏。 可就算不生气,也得给他个教训不是? 徐二爷和二皇子对望一眼,二人坏笑一声,一人扒了他的衣裳一人扯了他的裤子,只给他留了条亵裤,然后指了前面马:“你不是见色忘义吗?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色字当头一把刀的含义。 就这样骑着马回京吧,到了京城,我们恩怨两清。” 古代的人保守,男人只穿亵裤就在外行走,就跟现代女人光着身子逛街一样。自己羞得无地自容,还要被人痛骂无耻下流。 让周靖远这样骑着马从南疆到京都…… 周靖远简直想死了:“换个法子成不成?” “成。”徐品言点头:“那条也脱了!” 周靖远不说话了,他默默的爬上马背,然后打马挤到骑兵中间,以期周围的士兵能挡住他的‘春光’。 这么难堪的罚他也认,是因为二皇子一场打骂让他彻底的明白了自己的错。 他的确不大丈夫,这样的他配不起轻尘。 想到京城,他忍不住朝云轻尘的马车看去:你和二爷的事情一传开,名声就会受损,徐家又恨你入骨,断不会痛痛快快的让你进门。 那个时候,你可该怎么办啊傻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