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变性

    就在亚历山大刚翻开数学习题集的时候，一位男生走到他身边，敲了敲桌子：“亚历山大，走了，放学了。”

    亚历山大摇了摇头：“康拉德，你先走吧，我留下来上自习。”

    这位男生叫康拉德，是亚历山大的难兄难弟，他的学习成绩也不好，学渣的命运让两人的友谊升华。

    “晚自习？你脑子坏掉了，还是变性了？你住校了？”康拉德疑惑问到。

    亚历山大：“并没有住校。”

    “那上个卵的晚自习，走走走，先去找个有美眉的地方吃饭。”

    社会简单，娱乐活动也少，看美眉基本上就是这些男生最佳的娱乐活动了。开party之类的活动，还不是他们能参加得起的，得有相当好的机会，他们才有可能得到参加party的邀请。

    “我作业没作完。”

    “……你变了！”康拉德一脸的幽怨。

    “哎呀康拉德你烦不烦，都说了我要上自习。”

    “你特么发烧了吧亚历山大？”康拉德探手去摸亚历山大的额头，“不烧啊，体温很正常。”

    “我已经戒掉游乐了，别再勾搭我，我不会跟你走的。”亚历山大在座位上纹丝不动，相当坚定。

    “好好好，那你搞学习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搞成啥样！”康拉德怎么拉也拉不走亚历山大，只好翻着白眼独自一人离开了教室。

    亚历山大不是很饿，他开始做数学习题。

    第一道题就把他难住了。

    “如图，在四棱锥∥cd，bapcdp90°；”

    “1、证明：平面pab垂直于平面pad；”

    “0，求二面角apbc的余弦值。”

    亚历山大想了一下，就找到了思路，开始解答起来。

    这题还只是简单的欧氏几何内容，对于拥有八核超算的亚历山大来讲，当然是没有多少难度的。事实上，老师以前就讲得非常清楚了。

    但是再看第二题，亚历山大当场就傻眼了。

    你能想象吗？一群连微积分还没有掌握的高中生，居然在学黎曼几何？亚历山大不是解不开这题，但肯定没有办法按照老师希望的那样解开这一题。

    无法解题，只能翻书，亚历山大找出数学课本，重温黎曼几何的知识点。看了之后，亚历山大只觉得异世界的数学太过坑爹了。

    这压根不是真正的黎曼几何，内里充斥着大量伪定理。所谓的伪定理，就是并没有实际证明，而是利用预言术认定的定理。就是这样的伪定理，也是大量的近似求解。诡异的是，竟然还没有冲突。

    快速重温一遍数学书，亚历山大发现还是没有办法立即解答这道几何题。

    数学就是这样，基于一个定理或公式，可以衍生出无数道命题，如果无法掌握核心推导逻辑，你就算是把课本翻烂了你也休想解出正确答案来。

    “擦，真痛苦啊，我对着课本都解不了题。”亚历山大一阵蛋疼，他万万没有料到，拥有了八核超算，自己竟然还是没有办法从学渣变为学霸。

    退堂鼓的想法开始萌生，亚历山大甚至想离开教室去找康拉德泡妞把妹去。

    泡妞把妹多轻松，哪有搞学习这么累这么苦逼。

    “不，我要坚持，我是注定会成为大法师的地表最强男人，一个有大恒心有大毅力的人！”

    亚历山大继续埋头苦思，想不出来誓不罢休。

    雄心壮志不到一漏刻，他就偃旗息鼓了，偷偷地找了前桌的学霸萌妹子的答案偷看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二点，亚历山大一边翻课本一边抄答案，完成了十几道题的解答，空间几何、函数等类型的题目都有。

    不过，在又看到一道黎曼几何的题目后，亚历山大当场吐血。决定还是不自习了，出去转转。

    ……

    一连半个月，亚历山大一直在认真学习，进度飞快，尤其是数学相关的功课。在最近一次考核当中，成绩突飞猛进，让人刮目相看。亚历山大戒骄戒躁，继续努力，一直不肯放松。

    这一天晚上，亚历山大前往教堂参加祷告。本来他是没有资格前往圣加贝斯大教堂去祷告的，但由于他在船上的英勇表现，得到船长的举荐，成为守夜人的备选者。

    另外一提，布鲁斯船长正是大教堂的一位高阶神父，在教堂当中似乎挺有地位，但是收的弟子不少，多数只是泛泛而交。

    康拉德也来到大教堂祈祷，看见亚历山大还在拼命的挥手。

    亚历山大诧异的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康拉德给了他一眼白眼，“神父今天要颁发任务，我过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占便宜的。”

    亚历山大给了他一个鄙视的手势来。真是同人不同命，他的试炼任务可是强制任务，想不接也没有可能。

    他们是在后院的大殿，彩绘的玻璃透着神光，空旷的大厅让人顿生肃穆之意。大殿当中，已经有二十几位牧师学徒了，并不全是布鲁斯神父带的学徒，还有其他神父的。

    他们服饰各异，有身穿黄色劲袍，有黑色衣服，有蓝色，也有白色紫色，衣袖位置的图纹各不相同，代表他们来自不同的派系，看起来还不全是本教堂的。

    亚历山大认识的人不太多，毕竟平时交流挺少的。不过，他此时的眼力增长了许多，所以能够看出来这其中约有一半，实力都颇为了得。

    哪怕是学徒，也是分成四种等级的，初级、中级、高级、顶级。眼前的学徒当中，至少有一半是高级学徒，而且还有不少在高级学徒当中都是了得的人物，单单是绕体的魔法灵光就强得让他快要眼瞎的程度。

    要知道，平时能见着中级学徒的都颇为少见了，高级的更是稀罕生物，这时居然能看到这么多。

    正中的一位少年，提着一柄沉重的战锤，傲然屹立当场，态度嚣张，可是却没有人敢上前。

    就凭他一身坚固的全身甲，也没有几个人敢上前的。

    战锤、全身甲，钢盾，无一不是价值不菲的武装，全套在一个人的身上，可以想见的他的家底有多么的殷实，这可不仅仅是富裕就能买得到的，全身甲这种战略物资，那非得还有门路才行。

    换言之，眼前的少年是贵族子弟，而且还是非常有钱的贵族子弟，不是破落户。

    康拉德脸色凝重道：“阿历，这次任务一定要多加小心，可是来了不少年轻高手呢。”

    “年轻高手？”亚历山大眉毛一挑，脸色更为慎重。他有意无意的看了重锤少年一眼。

    这不是简单的牧师学徒，而是兼职了战士甚至是圣骑的学徒，实战能力远非一般的牧师学徒的能相比。

    “学徒也有自己的圈子，高手独处一圈，自称午夜新星。”

    完全没有料到康拉德的回答是这个，亚历山大呲了呲牙，这是认为自己是女神的珍宝吗？干脆起名叫午夜牛郎得了。

    “附近三大城邦同属于一块区域，共有五百多名牧师学徒，但只有前六十名才可以获称午夜新星。”

    十中选一，倒也能称得上优秀了。

    亚历山大心中好奇，问道：“你排名多少？”

    康拉德拍了亚历山大肩膀一下，意味深长的说道：“你难道还抱有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可是一直在水货榜上排名六十左右。”

    卧勒个槽的，我们排名这么低吗？在水货榜上都是吊车尾的？

    康拉德道：“据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年轻人实力越来越强了。午夜新星实力相当强大，三十名之外以高级学徒为主，二十名以内都是顶级学徒，十名以内甚至还有特级学徒。前三名据说是超级学徒，代表了我们神殿年轻一代最强实力，实力要比一级牧师还要强大，还要恐怖。据说实力不在咱们老师之下。”

    “超级学徒的实力不逊色于老师？”

    不止亚历山大，连旁听的牧师学徒脸色都为之一变，目光齐齐落在康拉德身上。

    亚历山大还是头一次听说什么特级学徒、超级学徒，这东西以前离他太过遥远。哪怕是高级学徒，现在也能轻易的碾压他。

    康拉德重重点头，“你没有观看过特级学徒的出手，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们的强大，前十就有资格称为教会的天才，超级学徒已经可以竞争不世天才的称号，有大气运和大奇遇的话，未来甚至可以成就史诗甚至是传奇。也是我城教会百年来最鼎盛的一代，我说的不逊色于老师还是半年前的事，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达到什么地步。”

    “这么厉害？”亚历山大惊叹。他还觉得有点不服气，自己也就是排名五百左右而已，能跟你相差这么大？

    其实他是完全被康拉德误导了，三城加起来的牧师学徒差不多有两千人了，其中一半是资深老鸟所以不参加排名。如果全部都参加排名，他不是第五百，而是排名两千之外。

    “现在说了你们也不信，但你们要知道，午夜新星前三名分别是三城最顶尖的天才，随时可能进入正式牧师之列，天赋悟性卓绝，甚至能够使用一环神术。”

    和他们比起来，我现在的实力远远不够啊！

    亚历山大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使用一环法术，哪怕是有女神的眷顾，这恐怕也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