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安安别担心,你爹地很快就能醒了,他就是太累了,让他休息一下,我们别打扰他,知道吗?” 怕安安担心,安琪敛下眼中的凶光,低下头,安慰这担心爹地的小安安。 安安懂事的点点头,爹地生病了,他不能打扰爹地休息,安安听妈咪的话。 覃利阳的一场病,来的太匆忙,走的却拖拖拉拉。 半夜三更,安琪被安安推醒,睁开朦胧的眼睛,布满泪水的大眼睛看着安琪,小手指着床上的男人。 “琪琪,爹地身上好烫,爹地是不是快死了?” 安琪大惊,他不是已经退烧了吗?怎么又烫了? 单身爬起来,安琪手忙脚乱的去摸男人的额头,guntang的温度,差点烫到安琪。 “安安?安安?”安琪慌乱的去喊安安。 “琪琪,我在,怎么了?” 安琪抱起安安,一把把他放在昏睡的覃利阳身边,“你在这里看着你爹地,我去找医生。” “好,琪琪,你快去,安安一定会照顾好爹地的!”安安郑重的点头,妈咪交代的任务,他一定会完成的! 安琪顾不得其他,披头散发穿着睡衣跑下楼,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却得知家庭医生的老婆腿摔骨折了,不能过来这里。 “安小姐,覃少这个烧你可以给他物物理降温的,就是不停地敷冷毛巾,直到覃少的烧退下去了即可!” 不疑有他,安琪只能听从医生的安排了,况且这个物理降温她也知道的,现代人很少用了,因为虽然风险小,却没有药物和医生治疗见效快。 “奥,对了,还有,如果持续不降温,安小姐可以考虑用酒精给覃少擦身,这也是能够退烧的一种办法。” 挂掉电话,安琪想都没想就上楼接水给覃利阳敷在额头上。 安安看着安琪一直不停地给爹地额头上当毛巾,也跟着跳下床,撸起袖子也有模有样的拧毛巾,又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放到他爹地额头上。 就这样,一大一小俩安,不辞辛苦的照顾着发烧的覃利阳。 忙着忙着,困得受不了的安安迷迷糊糊的趴到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安琪看到安安累的睡过去,放下手里的动作,抱起他小小的身体,放到隔壁的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后,小心翼翼的出来了。 回到主卧室,安琪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半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有增无减,安琪心中的担忧越来越甚,没有医生的治疗,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怎么才能让覃利阳退烧? “奥,对了,还有,如果持续不降温,安小姐可以考虑用酒精给覃少擦身,这也是能够退烧的一种办法。” 脑海中,忽然响起医生说的这句话。 安琪缓缓转眸。看着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男人,沉默了会儿,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心。 和陈妈讨来的白酒,安琪认真的用被烧过的酒,一点点,仔仔细细的为覃利阳全身上下擦了一遍。 看着满身酒气的男人,安琪气喘吁吁的****着的男人,然后给他盖上被子,收起剩下的酒精放到一旁。 过了一个小时,安琪困得眼睛直打架,却还是强撑着等到发烧的男人慢慢退烧。 “呼——”终于退下去了! 摸着男人额头上降下去的温度,安琪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的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蓦地,一只手卷住安琪的腰身,在安琪还没来得及惊呼,人已经被男人带到自己的怀抱中。 “你……”安琪气的拧人,力道之大,却不见男人吭一声。 气氛的转过头看他,当触及到紧闭的俊脸时,怒火一下子熄灭了。 消瘦的俊脸,没有平日里那般严肃和冷酷,生病他,面上终于没有那抹让她讨厌的冷傲了! 人没有醒,一切都是他病中无意识的动作。 “琪琪……” 一声低喃,差点让安琪眼泪决堤。 琪琪…… 那是她的小名,出了mama,连她的亲生父亲都不喊她的小名,只有这个男人,愿意发自真心的喊过她。 多久了? 抬有多久没有认真的看过他了? 一天?还是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还是更久? 她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和他认识很奇妙,奇妙到只需要第一眼,她就确定了这个男人是她想要的男人。 那天,她无处可去,遇到了他,他收留她。 她以为,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这个男人也不例外,收留她也不过是看上了她的美貌。 然而,让她失望了,他没有对她图谋不轨,柔软的床铺让给她后,谦谦君子的他说了声自己还有事,就推门离开了。 可她敲门前,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拒绝了朋友的邀请。 他是故意把空间留给她,她能明白他的用意,没有缘由的,她就是知道。 就这样,邻居了好多年的他们,终于认识了。 从那之后,她总会找机会和他偶遇,而偶遇的地点,一直就在他家门口。 可以说,是她先喜欢上他的,所以一切的行为,都可以说是他在追他。 这里冷漠无情的男人,安琪不知道自己怎么花费大半时间来攻破他的。 她记得那一天,他因为出任务一个月没有回来,她巴巴的等了一个月,终于在一个月后等到了他,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家门口时,她终于没有忍住,扑来上去,吻住了这个让她心心念念一个月的坏男人。 那一刻,安琪至今都还记得。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动情,原来离开一个月的他,漆烟向来没有情绪的眼眸,要深深划过一抹思念,她就是看的清清楚楚。 一段情,最感动的莫过于,你爱他,而他也在乎你。 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思念? 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要回应她的吻? 是的,他回应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是那么的甜,他的力道是那么的有力…… 也是那一夜,没有互相表白的两个人,发声了关系。 一夜缠绵悱恻,安琪浑身酸痛难忍,本来该幸福迎接心爱之人的吻,她却听到他呢喃的梦语。 一声模糊不清的“pi”,让她从天堂掉落地狱。 “pi”是谁? 七??还是妻? 是他在乎人的名字? 还是他曾经抱着睡到清晨的人? 她没有敢问,她也不敢问。 向来冲动派的她,头一回退缩了。 手忙脚乱不顾身上酸痛,她穿上自己被抓皱的衣服,狼狈的离开这里。 后来的后来,她躲他几个月后,被他抓到,失控之下的一问,她才知道,那天早晨的那个“pi”不是别人,正是她名字中的“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