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复仇战
冬天的浩海城越来越冷。大街上的行人裹上很厚的羽绒服，露天工作的机器人也全部换了防滑的胶轮。在市中心的地下城又另一幅景象，灯火酒绿的世界四季如春。 其中一间最大的夜店叫作“地仙宫”。除了用机器制造的白雾之外，地方跟“仙”字完全沾不上边。实际上地仙宫是挥霍金钱的娱乐场。娱乐项目包含电子竞技赛、赛车、篮球赛等等，也不缺开赌盘的庄家跟性感的姑娘。可以说该有的不该有的应有尽有。 而地仙宫同时也是优秀竞技者们打工赚钱的地方，此时在篮球场中，凌峪风正为一对一的比赛热身。 现在学校的寒假，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赚钱。穿上灰色连帽衣，掩饰胸口的火神玉佩，的第一个月就已经赢下四万多。随着接连优胜，他的对手从弱变强，比赛奖金也越来越高。眼前这场比赛的奖金来到了一万。 今天的对手是一个退役多年的职业球员，比赛依然是毫无悬念，凌峪风一身的汗只是让比赛看上去激烈一些。 “又赢了。” 在一阵阵的欢呼声下走下赛场。又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抹了一把眼前的汗水，朝看台看了一圈，并没看见任何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我想多了。”他自叹道。 在欢呼声中走回了休息区，从保险柜里拿出手机。不出意外奖金已经到账了，随即将钱转给了徐晓翠，“婚期又缩短了。”他得意地补了一一句话。 正等着女友的夸赞，撇见一个后面女人走了过来，他被吓了一跳。 “打完球你还穿这么多衣服，呵呵你是没成年吗。”女人的手要拍到的胸脯上，凌峪风下意识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哎呦！” 凌峪风往后退了一步，放开了对方的手：“大姐对不起，但这里好像是休息室，也是男更衣室。” “男更衣室？不识趣的家伙，在地仙宫我有权力去任何一个地方。” 凌峪风认出眼前穿着火辣的女人，她是地仙宫的大老板，被叫作“宫主”，或是被人叫作老板娘。 “老板娘你好。” “呵呵算你有点眼力。我认识你，你的名字是凌峪风。你是我在这个球场上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个。”女人点起烟抽了一口，“我来问你有没有兴趣多加一场比赛。” “今天...。” “今天我们这儿来了很多大人物。”老板娘用烟头指了指窗口对面的观赛台包厢，“他们很有兴致看你的比赛，而你的奖金会比之前高一倍。” “老板娘今天不行了，我下次再来。”凌峪风急着要回家跟徐晓翠视频，而且一旁有封神联盟的比赛，他本来想看一会儿再回去。 “这么大的人了还着急回家，比赛结束我请你到最好的酒保那儿喝一杯。嘿嘿还有很多漂亮的小meimei，你这个长相相信只要我不拦着...。” “不不，对不起，我很快要结婚了。” “噗！”女人笑了一声，但很快收住了笑容。“说正经的。你的比赛对手是个南洋人，跟你一样来这儿打球就没输过。其实我要随便找个人没问题，但今天有外宾怕要在外宾面前丢国人脸了...。怎么样大男孩，想不想为国争光。” 凌峪风正要穿衣服，忽然想到了什么。 “老板娘你说南洋人，他长得什么样子？” “瘦瘦小小其貌不扬，篮球却很厉害...。” “他在哪？” “我带你去看看。” 来到对面的休息区，凌峪风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果然是在复成国际羞辱他的那个人。 “怎么样，对对手还满意不。” “嗯这场比赛我接了。” “好一言为定，邀请函我已经让人发你手机上了” 第二场的比赛定在一个小时后，原定的回家时间是来不及了。凌峪风跟徐晓翠息解释晚回家的原因，要多加一场比赛能赚很多钱。徐晓翠很快同意了，于是就在手机程序上点下报名参加比赛。 剩下的时间凌峪风就在休息室等着，心里又不免激动。想着三个月前的比赛，想着这三个月当中的发生的事。一直到比赛的准备铃打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保险柜放进手机，想了想把脖子上的玉佩也放了进去。“我要公平的赢下比赛。”他对自己说道。其实这些日子他已经能熟练运用体内的气息，即使不用灵玉也能超出常人许多。 这场增加的深夜球赛引得了更多人的关注，看台上上下下占满了酒客跟高挑的姑娘。 凌峪风跟南洋人几乎同时走进了赛场。南洋人认出对手后掠过一丝吃惊的神情，很快恢复了平静。 比赛开始，罚球争到球先之后，凌峪风不敢怠慢。他用比南洋人大半圈的体型背着身往内线挤进，离近三秒区一下发力抗开对手半步，随后一个半转身的勾手命中。 “你变...强了...很多...你们的民族...有句话...叫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南洋人用很别扭的中文说道，废了老大劲才听明白。凌峪风也不想多啰嗦，交换球权后便压下重心等待对手进攻。 南洋人果然还是突破，双变向将他晃虚半步，抓住机会急速向突破。见状凌峪风赶紧往篮下退。没想南洋人突然刹住脚步，在罚球线不到的位置急停中投，中投稳稳命中。 凌峪风抹了抹汗，显然对手这招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你。”他说。 “谢谢...。” 比赛在你一球我一球胶着，到了制胜球，凌峪风继续半身向内线挤。但这次被对手识破，抢前一步将球抢了下来。决胜球落到对手手里，凌峪风一步都不敢放。球还没下地就紧紧地贴住了对手，贴近到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这时忽然发生了古怪的事。南洋人的面孔扭曲起来，好像在强忍着疼痛。一只手开始运球，另一只手像爪子一样一伸一缩，就好像随时要来掐他的脖子。凌峪风被吓得一愣神，这时南洋人降低重心突了过去。 然而下一刻，脚下一别，连球带人一起摔出了界外。 “进攻方出界！进攻方受伤，比赛暂停！”裁判打出中断比赛手势。 看着被送去治疗的对手，凌峪风回到休息室。“月虫，那个南洋人果然是用了月虫。”此时此刻他确信那个南洋人用了月虫的生物技术，或者说他的身体被月虫感染了。在学校海边的礁石区训练。他每次全身运气时那些被感染的螃蟹就会围过来。一旦平下炁息，那些爬虫才会慢慢散去。久而久之，他熟悉了月虫带来的感觉。 这时有个熟悉的身影从另一道门走了进来，不是老板娘，是一个他熟悉的大个子。 “凌峪风。” “陈皓！你怎么来了。” “我...我是来看球赛的，你还记得复成国际的龙少吗，我放假后就经常跟着他参加比赛，今天我正好跟着他来看球，没想到球赛上遇到你了...。” 凌峪风见陈皓脸色难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吧，之前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要别告诉张教练就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皓站在窗口看了眼观众台，低声说道，“你知道那个南洋人是龙少的手下，龙少跟人家赌得很大，他不想输。” “这是他的事情不是吗。”凌峪风说道。 陈皓脸色一变，靠到凌峪风的身旁。 “如果南洋人赢的，你可以拿到比比赛多十...。” 凌峪风一下推开了他的同学。 “我们还是朋友，我希望没有听到你刚才说的话。”很认真地对视了一眼，陈皓点了点就离开了。 在休息区的另一边，裁判以为南洋人是手臂摔伤了，做了一个简单的喷雾治疗之后就恢复了比赛。 最后一个球还没开始，凌峪风已经明显察觉到南洋人的手脚不自然了。他将手上的篮球向篮板上一丢。果然对手就像着了魔，手脚向后扭身体却没转回去，整个人拧成了麻花一样。趁机穿过去，接到篮板上的反弹球，轻松将球放进篮筐。 赢下比赛凌峪风朝包厢的方向握住了拳头，可惜包厢的玻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他现在没法看到龙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