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治病救人,魔焰滔天
第二十四章治病救人,魔焰滔天 感受着自天空浩荡而来的太阳真火,凌释看着在佛心堂前排队等义候诊的人们,忽然觉得是那么满足,但也感受到了张政先生一辈子所积累的名望,这些人,大部分是冲着张先生的名头来的。 “终有一天,我也会像这样,让别人因为我而聚集在一起!”凌释在心中告诉自己,年轻人的朝气让他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活动了一下身体,他准备开始坐诊,在昨天,因为玄上观的事情让张先生坐了一天的诊,老人以古稀之身劳累了一天,今天也应该尽自己的职责,虽然十道九医,自己对自己的医术也很有信心,但是第一次行医却让他很是紧张兴奋。 “张先生,昨天真是失礼了,我实在是有急事,分不开身,却让您受累了,实在是惭愧啊!”凌释看着鹤发童颜的张政,心里惭愧。 “这有什么,想当初令师姐治病救人的时候,经常是通宵达旦,挑灯夜战,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提睡觉了,困倦之时,便在椅子上一靠,稍养精神便又开始研究医理,救治病人,从把脉问诊到熬药煎汤,她都仔仔细细,看得我们这些大男人都无地自容!”张政回忆起艰苦的岁月,不由得叹了口气,“比起天姐,我们还差得远啊!” “师姐的医德确实令人钦佩!”当初凌释的四师姐天珠下山救助乱世中的百姓,一身道行有减无增,险些坏了道基,回山之后,苦修不辍,至今都未曾稍有懈怠。 “好了,您老也别忆苦思甜了,咱们也该坐诊了!”他笑着对张政说。 “好好好,这人老了啊,就爱唠叨!”张先生笑呵呵地走向了办公桌。 于是凌释与张政并排坐在一张桌子之后,他们身后的墙上挂着医圣与药师佛的画像,丁博和张先生的学生们则各自忙碌。 “号牌发完了么?”凌释找来发放号牌的丁博。 “已经发完了!”丁博回答道。 “那请大家进来吧!”凌释刚说完,丁博便将门打开了,顿时一股可怕的人潮涌入,仿佛是钱塘江大潮一样,声势浩大地让凌释突然想转身逃跑。 “刚开始都是这样,习惯就好!”张政笑着坐直身子,“开始吧!”说罢便开始接诊,张政这边自然是人满为患,可以说是摩肩接踵,但是凌释这边就不太好看了。 相比起张政那边的熙熙攘攘,凌释这边却一个人都没有,冷清地像一碗白水煮面,连半点油水都没有。 “这可真是以貌取人,老夏医就一定好么?”凌释面貌年轻,对于夏医这种越老越吃香的行当看来讲还真就不太好混。 看着张政面前长长的队伍,自己这里却空无一人,凌释无奈的叹口气,只得暗中施法。手在空中画一道符,一道微不可寻的金光一闪即逝,在门口消失不见。 而在下一刻,便见刚踏入佛心堂的病人身不由己的向凌释走来,而凌释则在丁博讥笑的目光下坐直身子接诊。 虽然用法术迷人心窍,但是凌释还是尽了十分的心力,尽心竭力地为病人诊治,他是平生第一次行医,对每个病人都相当看重,这一坐便是一天,夕阳西下,当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凌释忽然感觉心力交瘁,鼎炉中大丹一转,褪去肌rou筋骨的疲劳,对张政说道:“老先生,这一天可真让人头痛啊!” “哈哈!”张先生摇头大笑,“想当初我刚出师的时候,正逢大乱,那可比现在辛苦多了,你就知足吧!”说着拍了拍凌释的肩膀,“我这也是多年来习惯了,我刚开始的时候啊还不如你呢!”他行医数十年,早已习惯,打趣道。 因为佛心堂内都是修行之人,所以佛心堂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凌释和丁博在送走了张政等人之后,挑灯夜战,收拾药品,维护店面,为了方便,凌释还叫来了九斤一起帮忙。 正当二人一鬼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自空无一人的阴阳一条街里匆匆走来了四个人,从外貌上看这应该是两男两女,一对老夫妇和一对青年男女,只是那姑娘却从上到下蒙着一块厚厚的布,只露出了一双洁白如玉的手。 四人行色匆匆,直奔佛心堂而来,刚刚走到门口,四人反而止足不前,那上了岁数的妇人不住地往里打量,四人却都没有向前一步。 “师哥,你看!”丁博一回头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四人,用手肘捅了捅凌释。 “怎么了?”凌释一心整理一天的收获,听到了丁博叫自己,躲过他的手肘,向他看去。 “你看外面,那个女子身上的气息怎么那么诡异呀?”丁博低声说。 “你看到还不去招呼人家,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埋怨了丁博一句,凌释向外走去。 丁博想了想,忽然对凌释叫到:“不是,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开诊所的还有出去招呼人的!‘劳驾,您没事儿过来看个病吧!’那不让人骂死啊!” 也不理没好气儿的丁博,凌释向门外走去,对穿着朴素的大娘说:“这位大妈,您有什么事儿么?” “大夫啊,我就是想问一下,那个首都医院的张大夫是不是在这里看病啊!”这位大妈有豫省的口音,淳朴的面庞上沉郁的阴云笼罩。 看着这四人头顶郁结的阴云,凌释心中一紧,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除了那个青年男子以外,其余三人都穿的是很普通的衣服,显然这几人不是一家,年轻男子虽然外貌很友好,但眼中总有一丝不屑,而那姑娘身上披着的厚厚的布更让凌释疑惑,可他又不便用天眼窥探,只能先招呼四人进屋,希望从他们口中了解一些情况。 “是的,张老先生的确是在这里义诊,不过他现在不在,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先进来,咱们商量商量!”说完他便走近两步请四人进了佛心堂。 佛心堂的装饰很古朴,但同时也很豪华,所有供人休息的椅子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泡的茶是顶尖的龙井,炉中焚的是凌释三师姐用上善宫中珍藏的香料精心调制的香,屋子里陈设的物品都是历朝历代的精品,盆栽虽然其貌不扬,但却都是珍惜的药材,年深日久,而且暗中结成法阵,助人清心凝神,所以纵然来佛心堂的人多但秩序却井然不乱。 四人一进屋子,老夫妇便有些拘束,屋中的东西虽然他们不懂但也知道价值不菲,那年轻人却眼前一亮,好像对佛心堂里有这样的陈设感到惊讶,眼中的轻视也消去了不少。 由于法阵的影响,四人心中的负面感情缓缓的消除,疲劳的感觉顿时减轻不少,不由得精神大震,舟车劳碌的辛苦也没有那没难过了。 凌释请四人坐下,丁博为他们拿来了茶,众人落座,凌释便开口问道:“四位找张老先生有什么事么?” “我们是为了看病!”那年轻人开口,“为了给我女朋友看病。”说着紧了紧牵在手里的年轻女子的手。 凌释深深看了他二人一眼,他能感受到二人身上绵绵的情谊,“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想要把事情了解清楚还要慢慢来!”他心里打定主意,笑着对众人说:“既然各位来了,咱们就得把话说清楚,病人有关的事情都要讲给我们听,这样也好准确的诊断。我们也可以对症下药。” “这……”凌释说完那大娘却吞吞吐吐,犹豫着看向了那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见老人看向自己,开口道:“我们是豫省人,我的女友得了很严重的病,听说首都医院的张政先生善于疑难杂症,所以我们就慕名而来了,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凯,这两位是我女友的父母。” “哦,那不知道您的女朋友得了什么样的病呢?可以详细地跟我们说说么?”丁博接过话头。 “呃,因为我女友的得病的确很罕见,所以我们只能和张先生说,确实是不便透露!”李凯向凌释二人略微表示了歉意。 见他们如此,凌释也不愿太过逼迫,只好笑着说:“那这样好了,明天我多留张先生一会儿,几位晚上再来,我们再好好谈一谈,夜已深了,诸位远道而来想必也已经很累了,我就不多留诸位了,请吧!” 见凌释有意逐客,张凯微皱眉头,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站起身,带着众人离开,凌释和丁博则将他们送到门口。 见他们走的远了,丁博对凌释说:“师哥,你看出那女子得了什么病么?” “我不好用天眼窥探,但是却隐约感觉到那女子身上有一股异于常人的气息,仿佛是邪气,也仿佛是妖气,总之有些阴冷,你呢,你有没有感觉出什么来?”凌释问丁博。 “我用千龙道的秘法感应了一下,那女子身上的气息在古怪的同时也很熟悉,这让我很不解,到底是什么会有这样熟悉的气息!”丁博回答。 “熟悉?那看来只能明天再说了!”凌释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