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相见难别亦难
往常的江北市，天空是碧海蓝天，经常是万里无云。而然今天江北市显得有些灰蒙蒙的，无论城市里景观，还是天气，一片片黑蒙蒙，并且大雨纷纷。之所以今天搞同学聚会，毕业聚餐，正是把大家的时间汇集好，因为今天大家都有‘空’。俗话说：“相见难别亦难！”当分别，当离别时，龙建成深深感受到这句话的真正意义。拿起手中的酒杯，龙建成带着一脸傻呵呵语气，道：“道兄，来-----干掉这杯！” 那个被龙建成叫作‘道兄’的人，正是龙建成的铁杆朋友---卢正道。名字取得正义凛然，其性格也是如此。卢正道缓缓举起手中酒杯，笑呵呵道：“建成，我，我们都喝多少杯了，要不就这样吧！”一听这话，龙建成酒气熏熏挥着左手，喊道：“那，那不行。我们可早说好了，毕业那天要喝得不醉不休。你，你小子是不是忘了这句话！” “哈，哈哈，我怎么忘了？只是觉得兄弟你喝多了，照顾下你吧！”卢正道嘿嘿笑着说。 听到卢正道这般话，旁边的室友史大海，孙平平，张品德，叶小林都嘿嘿笑起来说：“是啊，龙兄，万一你喝多了，你‘媳妇’（女友）可要找我们算账啊！搞不好让你跪键盘，哈哈！”坐在旁边的张小璐笑呵呵说：“是呀班长，你还是少喝些吧，你那女友确实惹不得！别别说他们，都连我都怕了她！！！” “哈，哈哈。”整个房间一阵笑声。 尽管龙建成喝得有些醉，脑子确实晕乎乎的。但心里却是很明白，要知道这话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以前，他们开玩笑，笑笑就算了，要么转移话题，可现在快毕业了，如果现在还在同学心中这般‘没用’，那以后还怎么做人？想到这些，龙建成咬咬牙，不屑一顾笑道：“笑话，我--我怕她？就算她在这里，我照样喝，照样抽烟。搞烦了，我还骂她几句！” 听到龙建成这般嘴硬，孙平平一脸讥笑道：“行了建成，别过嘴瘾了，要是艾娜娜在这里，你早就不敢言话了。” 龙建成正准备反驳过去，旁边的张小璐笑眯眯望着说：“建成，大家都知道，也都能理解你。你就别嘴硬了吧！” 张小璐，88年出生，性格霸道、野蛮，义气，班上同学都称她虎妞，小虎妹。但这虎妞，小虎妹对龙建成说话倒是十分温柔，客气，系里的同学，班上同学都知道这个‘虎妞’暗恋龙建成，甚至有些人帮忙牵线，但最后还是没成功。尽管如此，虎妞还是对一如既往对龙建成好，如：帮忙做作业，帮忙洗衣服，帮忙打饭。。。总之，只要是虎妞能办到的事，都会尽心尽力。尽管如此，龙建成还是没接受‘虎妞’，龙建成心里也知道虎妞的好，所以当虎妞主动帮他做事，龙建成都是直接拒绝的，但这个虎妞，性格就是犟，你不让她洗衣服，她偏偏去洗，你不让他去打饭，虎妞偏偏每天中午，晚上准时打饭。虎妞的主动，感动了很多同学，同学们都主动帮虎妞的忙，尽管如此，龙建成还是没办法接受虎妞--张小璐。 倒不是虎妞身材不好，长得不好看，如果从美观度讲，虎妞长相中等偏上的，身材也是一流的，并且属于多才多艺那种，但不知道为什么，龙建成就是不喜欢虎妞，倒不是不喜欢她这个人，只是接受不了男女朋友那种。 四年的时间，匆匆而过，时间和情感也是成正比的，龙建成现在才感受到这点。心中难过，悲伤，无奈，酸甜苦辣。。。。女友，哥们，同学等等，马上要分别了，这种感觉真不是滋味的。龙建成心里十分清楚，张小璐心里更难受，毕竟张小璐喜欢他三年了，这三年时间，有多少男人追求张小璐，可张小璐一直没答应，就算他有女友后，张小璐也一直没谈男朋友，这种精神，真是让人感动。 龙建成转过头，正眼望着张小璐说：“小璐，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吗？别人认为我怕艾娜娜，难道你也这么认为？”龙建成这般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张小璐不知所措，愣了一下笑道：“我，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家都这么说，我想是吧！”一阵叹息，龙建成一口气喝完满杯啤酒后，拿着15年白云边倒满杯中，摆摆头道：“哎，算了，那就是吧！” 孙平平看到龙建成这般表情，以为龙建成在装B，于是都笑呵呵说：“你小子别装了，整个系里，谁不知道你怕艾娜娜。上个星期六晚上艾娜娜在南京路，让你去接她，结果你去晚了20分钟，被罚键盘。。。哈哈！”听到这句话，大家显然都兴奋起来，异口同声喊道：“不会吧，真有此事？”感到最奇怪的是史大海，史大海是龙建成的铁哥们之一，对龙建成十分了解，一直认为龙建成不仅多才多艺，能说会道，更是个爷们，那些传闻最多是别人对龙建成的羡慕嫉妒恨吧。艾娜娜，89年，苏州人，爸爸正厅级干部，某市市委书记，mama是大学教师，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家庭背0景，艾娜娜都是一流的，都是让人羡慕的。全学院，全系，全班有多少人追求，有多少人暗恋艾娜娜，光自已知道的人，就有5-6个，就连自已对艾娜娜也是充满爱意的。只是后来哥们龙建成追上对方后，这种爱意变成喜欢，这种喜欢变成好感，这种好感慢慢变淡。 孙平平的话，让大家产生浓厚兴趣，平时不喜欢八卦的史大海，拍着龙建成臂膀问道：“建成，不会真有此事吧？你，你小子也太没用了。怎么能给女人下跪。。。。” 看到平时沉默寡言的史大海也说话了，孙平平更阴阳怪气说：“是啊。男人膝下有黄金，兄弟你怎么能给女人‘下跪’啊？！” 听到这些话，龙建成心里多少有些恐慌，但表情却是淡定说道：“孙平平，你听谁说的？！” 大家以为龙建成会解释或反驳，却没想到龙建成这么说，顿时都有男同学都觉得给男人掉面子，有个别女同学心中也这么认为。然而，正当龙建成恐慌，尴尬时，张小璐拍下桌子，挥挥手怒说：“大家别吵呀，听龙班长说吧！” ‘虎妞’发话了，大家还真安静了，不知道是被突然拍桌声吓着了，还是被虎妞的‘气质’吓着了。此时此刻，包厢里变得安静起来，史大海一脸正气问道：“建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本来这是毕业聚餐，而且还是几个好哥们，好同学一起的聚餐，龙建成不想把这些不开心事说出来，但如果不说，同学们肯定会很失望，特别是史大海和张小路。这两人，一人是副班长，一人是文艺委员和团支书，一直是龙建成的左右手。如果这事情不解释清楚，不太好。龙建成咳嗽一声，一脸认真说道：“本来这事情，我不想说的，但如果不说，可能让大家失望。那我就实话实说吧，不过希望大家保密。” “保密？到底是什么秘密啊？让龙建成如此严肃认真？不会是做什么亏心事吧？”孙平平心里嘀咕着。在孙平平思考问题时，龙建成拿起另一个茶杯，喝口茶水，一脸认真说道：“其实艾娜娜爸爸不是市委书记，艾娜娜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其实她很可怜的，需要人关心。”龙建成前言不答后语说了这些。尽管醉后语句表达不好，语无伦次，但大家心里明白。看来传言都是假的，艾娜娜爸爸不是市委书记，mama也不是什么大学教授，看来都是艾娜娜自吹的。 这时候，张小璐心中有些兴奋，但表情却带着同情，小声问道：“建成，不是听同学们讲她爸爸是市委书记，好象艾娜娜报到那天，一辆政府牌丰田轿车送她。。。。。真没想到艾娜娜是那爱慕虚荣！” 没等张小璐说完，龙建成打断道：“没错，确有此事。但早在大一下学期，她爸爸就不是市委书记了，并且她爸妈离婚了。。。” “啊，不会吧。建成兄，你这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孙平平抢着打断问道。一直以来，孙平平一直暗恋艾娜娜，喜欢艾娜娜的脸蛋，身材，更欣赏和喜欢她的背0景-----市委书记的女儿。 龙建成一脸淡定说：“有些事你们只看到表面，其实艾娜娜为人很善良，很真诚，很有情义的。” 一听到龙建成对‘死对头’，如此高的评价，张小璐心中多少有些不愉快，平时你们打情骂俏，情义绵绵就算了，何当着大家面前这么夸艾娜娜，这显然不给我面子，谁不知道我喜欢你。顿时，张小璐火了，站起来笑道：“你，你这喜欢她，干嘛今晚不叫来呢？是不是她不给你面子，不喜欢跟我们这些穷人在一起啊！”平时张小璐经常说艾娜娜的‘坏话’，不好的话就算了。可今天，当着这多同学和哥们面前这么说自已女友，龙建成觉得不能沉默，一脸严肃说：“张小璐同学，在你不了解别人时，不要轻意发表意见，好吗？” “哼，就你了解她，她是好人，我是坏人，我是没良心的人，行了吧！！！”张小璐更生气，哼了声道。 “你这话说得。。。。哎。。。随你怎么说吧！”龙建成自饮一杯。 这时候的张小璐，不知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压抑太久，更得更兴奋说道：“全班同学，谁不知道你怕艾娜娜，她让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让你去体育场，你就不敢去图书馆；让你去逛街，你就不敢去自习室。。。” 听到这番话，大家都笑了，而且笑得声音很大。有些笑声是随性的，有些带着讥讽，如：孙平平就是那样想的。 龙建成气得大口呼吸，望着张小璐说：“小璐，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也知道你对娜娜有些意见，但人与人没有真正了解过，就不能背后评价人，批评人。” “行了，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不说话，我闭嘴，行了吧！” 看到张小璐这表情，龙建成轻拍张小璐臂膀，安慰说：“小璐，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理解错了！” “什么错了，你本来就是讨厌我，不喜欢我。不管我为你付出多少，你都讨厌我。。。”说完张小璐哇哇哭起来。看到这平时野蛮，霸道的虎妞这般举动，真让大家吃惊的，都愣住了。这，这还是张小璐吗？这还是虎妞吗？ 孙平平反应最快，递上餐巾低，笑着说：“虎妞，你这是离别的哭声，还是嫉妒的哭啊？” “呵，呵呵。”大家笑了。但龙建成没有笑，心中觉得遗憾和无奈。 张小璐拍下桌子，站起来叫道：“管你什么事。”说完，起身走人。史大海，胡丽丽等同学拦着说：“小璐，你这是干嘛呀，这可是我们毕业聚餐啊。” 张小璐犹豫一下，推开他们，又转过头对着龙建成怒说：“龙建成，我--恨--你。”说完飞快跑出餐厅。在张小璐跑出餐厅的同时，大家让龙建成打电话张小璐，龙建成按大家的意思拨打过去，电话已关机。原本快乐，欢乐的聚餐变得有些尴尬。其它几个同学相互喝着酒，吹起牛来，没再聊这些事，也没太把这事当回事，毕竟许多人认为张小璐做得不对，毕业聚餐突然走人，还当着大家面前拍桌子，一个女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这样？然而，在张小璐走后，龙建成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原本想借此机会，好好跟小璐聊聊，但没想到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哎，只能说遗憾吧！ “来，喝酒，不醉不休。”龙建成再次带头举杯欢饮。 史大海，张品德也跟着喊起来，说：“来，大家一起干杯。祝大家毕业后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哈，还没毕业就家庭美满呀？”孙平平笑嘿嘿接着说。 “老孙，你知道啥呀，有些同学毕业后就结婚，提前祝贺家庭美满，没错啊！” 孙平平纠正，笑道：“哈哈，那也错了，那是婚姻幸福，比如我们龙班长。”如果换着平时，龙建成会反驳几句，但今天的情况不同，随便孙平平怎么说吧。龙建成淡笑说道：“老孙说得对，婚姻幸福。” 看到龙建成这么说，大家一脸惊讶问道：“班长，你，你毕业后就结婚？”龙建成淡淡一笑，说：“你们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吧！” “哎呀，班长真不够意思，这种事也藏着掩着！”孙平平笑呵呵说。说到这句话，胡丽丽也笑着说道：“对了班长，你刚才还没说艾娜娜的事呢，她爸不是市委书记？据我所知，好象是吧？”原本不想回答这些问题，更不想说这些事的，但同学们这般逼问自已，该说不说呢？龙建成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的。 看到龙建成犹豫不决，孙平平起哄道：“你，你们看看班长，这就是班长，做人深藏不漏呀。。。。这就是当领导的料啊！” “哎，孙平平，你这话过了！”史大海反驳对方。 “哈哈，你，你们都是官官相护呢。” “你这小子，怎么话说呀” “二把手，我可说得实话，你干嘛搞得这激动的。再说，兄弟又没说你啥！！！”史大海本想再反驳过去，被龙建成拦住说：“行，既然大家都这么关心，这关心娜娜的事。那我就坦诚说吧，希望大家听完，就忘了。别到处乱说！” “其，其实娜娜爸爸双规了，她mama离婚又找了人。。。。还有娜娜得了。。。。。。”龙建成沉默片刻，吱吱唔唔没把话说完。听到艾娜娜爸爸双规，爸妈又离婚，大家心情很是复杂，有关心的，有无奈的，有遗憾的，有觉得对不起娜娜的。心情最为复杂的是孙平平，孙平平花了三年多时间，与艾娜娜搞好关系，平时偷偷帮做很多事情，甚至还帮艾娜娜打架，旷课，凡是艾娜娜有求必应。孙平平这么做，一是内心确实喜欢对方，二是看上对方的背0景。孙平平家里，出生江南省江南市，全国有名的工业城市，家里三代经商，到父亲这代，家里的产业已经多元化，从主业纺织业，到皮制业，电子产业，现在扩大到房地产业。2002年中国房地产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的机遇，父亲早在去年跟他谈过，认真把学习搞好，同时要多交朋友，特别是有意义的朋友，如：有背0景，才学的朋友。以便于今后更好的发挥人脉作用。当父亲知道同学艾娜娜父亲是江南市委书记时，父亲鼓励他主动追求艾娜娜，只要能追求到艾娜娜，什么要求都答应。当初听到父亲这般话，孙平平心中很是火，觉得父亲太势力眼了，做人怎么能这样，怎么以权力和物质衡量朋友，这不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所作所为吗？但经过父亲的说服和开导，引导，孙平平渐渐接受了这一切，一步步按计划接近艾娜娜，等到毕业时，孙平平和艾娜娜的关系，就是异性中的铁杆闺蜜，无话不说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