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苍茫归来不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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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所谓苍茫 不见过往，不知未来 于虚无中因缘而生 又于虚无中之中因缘而灭 一切道尽，缘字难解 …… 在这无尽的虚无黑暗之中，不知岁月几何。 或是岁月匆匆，早已过去了千载万载的春秋，又或是岁月一瞬，尽是一夕之间，日落与日升。 “唉~” 一声叹息划破了虚无的黑暗，回荡在这无尽的虚无。 或是有人在此刻睁开了双眸，那许久未曾睁开的，那仅仅是闭目睡醒后的。 在他睁开双眼的瞬间，似是一切回到了原点。 苍茫在岁月的流逝中，一一归来，依稀可见，在那人身体内的苍茫在生长，在恢复，在展现那不知多少岁月前的模样。 只是，它是那般的荒凉，不见生灵。 “我，成功了。” 他感受着体内的苍茫，沧桑的声音，在他的口中传出。 “原来，一切是这般。” 他终是成功的夺舍了这具身体。 也或者说，他终于回到了这具身体。 一切起于他，一切又源于他。 而天道，源于那一柄开天斧，源于那斧中所藏匿的意识…… 而他，是盘古，亦非盘古。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一切又好像发生了太多的改变。 看着那无尽荒凉的苍茫，他再次闭上了双目，黑暗再次降临，弥漫在苍茫，弥漫的在虚无。 他要去苍茫中寻找，去虚无中寻找。 他要找回那些人的痕迹。 因为那是，他曾承诺的。 他还要和他们同饮天地间，不醉不归。 只在他闭目的恍惚间，依稀曾看见，在苍茫的某座山，在那里有个人，守着隐约的两团光…… 百年，千年，又或是万年？ 岁月匆匆…… 无尽的岁月在流逝不知年。 其实当时间达到了无尽，也就无所谓岁月的长久与瞬息。 不知何时，苍茫演变划分了六界：天，神，魔，妖，人，冥 不知何时，苍茫复归了日月交替，复归了四季轮转，复归了…… 而他，还在寻找。渐渐地，在这无尽的岁月中，他忘记了疲惫，忘记了孤独与寂寞，忘记了喜怒哀乐，只记得寻找，只记得他们。 不知在何时的夜里，苍茫的苍穹隐约可见无数星辰如雨落大地，似是那众生的归来。 “我人族来也……” “我神族归来……” “我魔族归来……” “我妖族归来……” “我们，苍茫归来……” 这一夜，真的是苍茫星辰如雨落人间，往日众生归苍茫。 不知何时，一切复归了寂静，复归了黑暗。 又不知何时，当日升月落，有人自苍茫的某处走出，开始认识这久违的苍茫，开始认识这新生的苍茫。 除了，天界，冥界。 其余四界，逐渐恢复繁荣的生机，众生从夜里走到天明，就像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梦醒来，一切都是旧模样。 那曾经的一切，就像是一场中都参与的梦。月升时进入，日出时醒来。 有人自破旧的洞府中醒来…… 有人走出了皇宫院墙…… 有人走出了家门…… 有人…… 这一切，好似真的就是一场梦，好像一切都回来了。 只是，这个世界依旧有些执着的人，捂着那心口，总是感觉少去了些什么，似是有那么一些重要的事情，一个重要的人，在那里，不见了。 无始山上，苏以扶着苏醒的妻子，看着那仰望苍茫却又很是困惑的苏晓屹说道：“苏姑娘，我们该走了。” “嗯。”苏晓屹应了一声，便跟着苏以破开了苍茫，向着虚无的某处而去。 她想到了来此界历练的目的，而今该要回去了。 只是将要远去之时，她回首看了看那虚无中的苍茫，心里一痛，似是在这里有什么重要事情或东西，被她遗忘了，再也想不起。在她回过头离开的时候，似是隐约的感觉到用人目送着她的离去，面带微笑。 是的，秦风笑着目送了他们三人的离去，直至虚无中再也不见，后又闭上了双眼，或许这一闭，就再也醒不来了。后悔吗？或许…… 红颜在无始山上望着那蔚蓝的天空，愣愣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捂着心口，好像那里有些回忆被剥离，又或者说被尘封在了记忆深处，找不到答案的她，喃喃着：“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 苏雨萱走在海边，看着那无尽的大海，身边已找到了那个他，只是她还是感觉少了些什么，少了经历中的某个人，某些事。 “在想什么？” “在想我找你的岁月里，除了小龙他们，是不是还丢失了一些东西，总感觉有个很重要的人，找不见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着急了。我陪着你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或许，他在某处正看着你们。只是某些缘故，你们记不起了。” …… 而这种情况，在这苍茫的六界还有很多很多的人，有小龙他们四个；有浩辰子，许落雨；有古沉，林竹；有那些站在巅峰的强者…… 他们啊，隐约记得有人说过，要和他们“同饮酒”，要和他们“不醉不归”。 只是，那个人是谁？ 他，去哪儿了呢？ …… 在这苍茫的某个角落，有一个孩子降生在了这个小山村里，当他睁开双目，看向这苍茫的第一眼，是那般的清明，那般的有神。 “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 “原来，你就是他，也没有成为他。” 在这个孩子的心间，喃喃自语。 他看向那天空，似是看到了他，想起了那记忆深处的画面。 “而今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的选择，是他们。” “那你呢？” …… 没有了回答，只是而今，他知道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了他的痕迹，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了。 他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真的是成为了那懵懂的新生幼儿，无知无欲，一切新生般开始。至于他的心底那些画面，或许多年后，当他走出苍茫时会记起，也或许再也记不起。 …… 执苍生念，葬下己身 于梦中演化万古，由虚到实 只是梦醒之时，众生无量 以身渡无量众生 可得，苍茫归，万灵回 只是 又有谁还记得 万古岁月中，少了一人 ……